飛行札記 碎片化記憶

看看世界的另一種可能

1

關於四月和五月的記憶幾乎全都是碎片化的。隻言片語。或者，快速切換的鏡頭。

東北平原上高大的白樺林，林間溫柔跳躍的陽光，安靜的公路，電台里播放的音樂，手上舉著的粘苞米；

春天裡的皚皚白雪，冰天雪地里冒出的溫泉，湛藍的天空，雪白的天池，超出想像之外的長白山，便宜好吃的烤肉；

漸漸入夏的北京，漸暖的晚風，踩著文藝青年的尾巴擠進北京電影節，但也偏愛逛逛寺、劃划水、吃頓火鍋或者炸醬麵，或者在傍晚的故宮角樓吃枇杷；

在時差一小時的海邊小城芽庄曬太陽，咖啡館裡「偶遇弗里達」，用一杯雞尾酒敬這座城市，大吃幾碗河粉心滿意足；

去聽范瑋琪的演唱會，當作是對青春歲月的告別，不知不覺十年已過，人來人往，遇見，告別，但有人一直都在；

端午節的哈爾濱，用荷包和五彩繩給我最熟悉的迎接，街邊燒烤、春餅、鍋包肉、馬迭爾冰棍都是回憶，但百年西餐廳、過江索道、松花江遊船、道外老店路邊攤全是新體驗。

兩個月的記憶在不同城市之間跳躍、切換，從雪山到海邊，從鄉村到城市。想起陳老師的新歌，歌詞的跳躍突然不再突兀和矯情，反倒很契合。

「上海的街道，雪山在邊上，你靠著車窗，我心臟一旁。」

「你喜歡去哪，青海或三亞，冰島或希臘，南美不去嗎，沙漠你愛嗎。」

2

春夏時節，情緒很容易遊走在失控的邊緣。

幸好，有一些或長或短的「小插曲」，把我拉回到漸漸陌生的「走心走腦模式」。

端午假期，終於能安下心來完整地看一集《冰凍星球》，雖然在網路上看到過一些對這部紀錄片部分片段拍攝真實性的質疑，但仍然為許多鏡頭和畫面的處理起立鼓掌。與以往看片不同，或許是因為對極地長久的嚮往，這一次的內心OS是，如果有生之年可以拍到這樣的畫面，真是「朝聞道夕死可矣」。有人寫出了更棒的文案來表達我這種心情——用一門手藝，向這個世界做最好的告白。想成為一個真正手藝人的想法，更堅定了一些。

在哈爾濱，特意去了一趟老道外。在僅剩幾間的老房子里坐了坐，腦海里不停浮現電影《黃金時代》的畫面。讀大學的時候也曾來過這裡，只不過那時候幾乎沒有在意這些建築背後的故事。近10年後再來，看見了不同的東西。

想起蕭紅寫：

我只願蓬勃生活在此時此刻，無所謂去哪，無所謂見誰，那些我將要去的地方，都是我從未謀面的故鄉；那些我將要見的人，都會成為我的朋友。

這段話，短暫的照亮和溫暖了我。而我在哈爾濱念書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看一看蕭紅的故居，看一看呼蘭河。

3

迷上了聽知識型音頻節目，讓我越來越能深挖自己，即使仍然不太敢，但稍有進步。

蹦了個極，80多米，不算高，但體驗非常深刻。這其實是很久以前的願望，終於實現，謝謝你。

回了一趟本科母校，卻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激動，回憶連連的同時，把過去的很多事終於放下了。

但是啊，也終於懂得，人生的所有擁有，守是守不住的。只能，往前走。無論是東西，還是人。

午夜飛行

夜航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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