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花樓守望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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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虎嘯是長距離的

文/賴玉祥 尹躍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43、皮特工作室，夏夜

三人喝酒慶祝。

皮特為他們拍下那張手捧獎盃的親密照。

44、街頭，夏夜

月牙斜掛中天。

趙光達和車娜姆踽踽走來。

車娜姆：「達哥，這次比賽多虧你幫忙指導，我真該好好感謝你。」

趙光達：「哎，舉手之勞，就別再提了，不過，我到有個建議，你應該到成都去發展，憑你的基本條件，很快就會走紅。」

車娜姆：「我一個鄉野女子，大字不識幾個，到成都兩眼一抹黑，去幹什麼呀？」

趙光達真誠地：「我自己準備辦一個藝術創作室，你先給我做模特，再尋找發展機會。」

車娜姆：「我給你當模特，行嗎？」

趙光達點點頭：「非常棒，肯定行。」

車娜姆沉默片刻：「我這次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老阿姆一定很想我。」

趙光達：「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去一趟瀘沽湖，一起給老阿姆講清楚，我想她一定會同意的。」

車娜姆欣喜地：「那感情好，明天就出發。」

45、瀘沽湖邊，夏傍晚

車娜姆和趙光達推開小院門。

老阿姆坐在屋檐下，正在納鞋墊，她抬起頭來：「娜姆，你終於回來啦，你讓阿媽好想你喲！」

車娜姆：「阿姆，你看誰來了？」

老阿姆端詳著趙光達：「這不是去年給我們畫像的小趙？」

趙光達上前：「啊，是，是，阿姆您好！」

老阿姆：「快進屋，坐。」

車娜姆擁簇著趙光達進屋。

老阿姆讓趙光達在上火鋪入座。

車娜姆端來一碗蘇里瑪酒：「解解渴吧！」

趙光達接過酒，一股香味入鼻：「真香。」轉頭對阿姆：「阿姆，我就不客氣了。」喝完：「今天還真累了。這酒解乏。」

老阿姆：「唉！來到瀘沽湖，就別客氣，待會讓娜姆帶你去熱水塘泡一泡，把一身的疲勞洗一下，美美的睡一覺，明天就舒服了。」

46、溫泉（熱水塘），夏夜

車娜姆被幾個小夥伴擁簇著，嘻嘻哈哈來到池子邊。

趙光達拎著一隻背包，跟在後面。

車娜姆和姑娘們紛紛寬衣解帶，旁若無人，赤裸著跳進池子，互相鬥起水來。

趙光達看著水中的姑娘們是那麼的純潔、青春、朝氣蓬勃彷彿一幅水墨山水畫，傻傻的欣賞著。車娜姆看見他這樣，在水中大聲的喊道：「你怕什麼？我們這裡的風俗習慣就是男女共浴。」

趙光達面紅耳赤：「我沒經歷過，不，不好意思。」

車娜姆：「嘿，你這大城市來的藝術家還臭美呀！今天坐那麼遠的車，一路灰塵，滿身臭汗，還留著帶回家呀！」

趙光達無可奈何：「好，好，我自己來。」他脫下外衣、長褲、抖瑟著下到水中。

車娜姆從水中一把扯下他的內褲，將他推進池子中央。

眾姑娘朝他潑水，嗆得他連連告饒。

車娜姆來到他身邊：「洗澡，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們祖祖輩輩都這樣，不像你們漢人，還不好意思。」

趙光達：「這，這，還真是頭一回。」

車娜姆：「那今天就算破了你規矩，入鄉隨俗吧！你還藝術家呢？」

趙光達此刻才開始放鬆，他盯著娜姆：「去成都的事，老阿姆同意嗎？」

車娜姆：「當然啦！她是捨不得我走遠，我們摩梭人，女人是家中的頂樑柱，女人不在家中，家就不像個家，我想，剛才她已經有點意思了。晚上回去，你再給她講講，讓她放心。」

趙光達：「好，我一定配合你，只要你能去，我們合作一定會出成果。」

車娜姆：「我相信你，你給老阿姆畫的那張像，朋友們都說好，還誤認為是照片。」

趙光達：「這是我的專業嘛，就像你張口就會唱歌一樣。」

47、娜姆家，夜

火塘邊。

趙光達被安排與老阿姆一起坐在上火鋪。

車娜姆和幾個小夥伴坐在下火鋪。

車娜姆拿出獎盃和獎金、獎狀放在老阿姆面前：「阿姆，這次能夠得第一名，趙老師可幫了不少忙啊！」

老阿姆：「這位趙同志，我打心裡真誠的感謝你，我們山裡人總算爭了一回光了。還得了那麼多獎，哎呀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呀！」

車娜姆：「阿姆，趙老師這次來，就是要你同意我去成都發展。」

老阿姆：「去成都，遠嗎？」

趙光達：「不遠，一夜火車就到了。」

車娜姆：「阿姆，你就讓我去吧！」

老阿姆：「娜姆，不是我不讓你去，阿姆老了，這個家還要靠你來支撐啊！」

車娜姆：「阿姆，我今年才十八歲，去兩年，我就回來，給你養老送終，生兒育女。」

趙光達：「娜姆還年輕，應該出去闖一闖，見見世面，說不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老阿姆：「去幹什麼？」

車娜姆：「去給趙老師當模特。」

趙光達：「就是照著她樣子，畫畫，雕塑。」

老阿姆：「什麼模特兒我不懂，只要不丟我們瀘沽湖的臉就行。」

車娜姆：「阿姆，你放心，趙老師對我可好啦！」

趙光達：「阿姆，你放心吧，娜姆已經成人了，我會照顧好她，只要你想她，就讓她回來看你。如果，有機會，你也去成都玩一玩，看看外面的世界。」

老阿姆語重心長的：「趙同志，那，我就把娜姆託付給你，過兩年就讓她回來操持這個家。」

車娜姆十分高興：「阿姆，你放心，我一定按時回來看你。」

老阿姆：「去吧，去吧，給你的那幾個阿夏說清楚，免得別人牽腸掛肚。」

車娜姆：「嗯，我知道，我還沒有與身相許，打個招呼就行了。」

48、瀘沽湖邊，村口

車娜姆肩上扛著船槳，領著趙光達朝湖邊走去。她解開纜繩，輕輕跳上船。她穩住豬槽船，示意趙光達上船。

趙光達慢慢跨進豬槽船，小船左右搖晃，他連忙坐下。

車娜姆划起豬槽船，向湖心小島划去。她扯起嗓子，唱起瀘沽湖《留客歌》：

朋友，朋友，

你不要走……

不遠處幾隻下網的小漁船上，幾個小夥子也扯起嗓子與她對唱起來。

趙光達座在小船里，顯得十分拘謹，怕一不小心掉進水裡。

調皮的車娜姆故意捉弄趙光達，她左右搖晃豬槽船，小小的豬槽船，左右搖擺。

趙光達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驚險，一不留神撲通，掉進水裡。

豬槽船翻了個底朝天。

車娜姆見趙光達掉入水中，也慌了神，見他沒有浮起來，也迅速跳入水中，她潛下去，看見在水底掙扎的趙光達，連忙抓住他的褲腰帶，使勁浮上水面。

趙光達被水嗆得面紅耳赤，劇烈咳嗽著。

豬槽船翻了個底朝天，已沒有辦法乘座。

車娜姆只好將趙光達扶上來爬在船底上，邊游，邊推著豬槽船往岸邊游去。

49、王妃島沙灘，夏日

車娜姆將豬槽船推上沙灘，扶起奄奄一息的趙光達來到一株彎腰柳樹旁，將趙光達卧在樹桿上，拍著他的脊背，讓他吐出剛才喝飽的湖水。

趙光達爬在樹桿上，大口吐著帶著食物殘渣的湖水，好半天才哼出一聲：「哎呀！我的媽呀！你要整死我啊！」

車娜姆見光達醒來，鬆了口氣：「咯咯」笑出聲來。

趙光達：「你真狠心，我差點就沒命了。」

車娜姆上前，三下兩下扒下趙光達的外衣，掛在樹枝上：「不能穿濕衣服，否則會著涼。」

趙光達剩下一條三角褲，哆嗦著。

車娜姆毫不迴避，當著他的面，脫了個精光，剩下一個三點式，將自己的筒裙、上衣、頭帕掛在樹枝上。

遠遠望去，就像一艘航母上掛滿萬國旗，在微風中獵獵飄揚。

車娜姆緊挨著趙光達坐下：「怎麼樣，在這王妃島，你是王子，我就是王妃，幸福嗎？」趙光達看著身邊的車娜姆，遠處的湖面和湖面上劃著豬槽船忙碌的人們，風光山色，山水連天，答道：「太美了，幸福。」

車娜姆：「是吧。但不是漢子，雖然你是男人，但你太母了，我們摩梭女人，絕對不喜歡你這樣的阿夏。」

趙光達：「什麼，我母，你說我沒有男人味，不夠漢子？我是尊重你們的民族自尊心，怕傷害到你。」

車娜姆：「假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分什麼民族不民族，我們都是中華民族，這是你上次開導我的，可是你呢？每每到爐火正旺的時候，你卻軟蛋了。好意思說尊重我，我要你征服我，而不是你所謂的尊重。」

趙光達語塞：「難道我，我錯啦？」

車娜姆：「你沒錯，你很傳統，但是你很窩囊。」

趙光達無可奈何低下頭：「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車娜姆越來越來勁：「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喜歡我，只能暗戀我，就是不敢公開表達。關鍵時候你退縮了，但就是不想放棄我。」

趙光達：「我承認，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那天，我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所有的女人在我眼中，你最完美，可是……」

車娜姆：「可是什麼，抓在手裡燙手，丟了又不捨得，你纏綿啊你，可你知道我是什麼滋味嗎？」

趙光達：「原諒我，都是我的錯。」

車娜姆降低嗓門：「你知道多少阿夏企盼著與我走婚，我沒有答應他們，只選了兩個確實無法迴避的應酬，從你上次來瀘沽湖，我心中也像中了蠱一樣，老是心神不定。」

趙光達：「娜姆，你別說了，你就是我心中的格姆女神。」

車娜姆：「這樣，我跟你去成都，但是，就僅限於做你的模特，完了，我回瀘沽湖，做我的一家之主。你可別打歪主意。」

趙光達無可奈何，只好緩兵之計：「好，我同意你的想法。」

車娜姆：「一言為定，不許糾纏我。」

趙光達伸出小姆指與她拉鉤：「哪個小狗騙你！」

車娜姆使勁在他臉上拎了一下：「我才不跟你拉鉤，男人沒有幾個沒色心的，見到女人就像小貓看見小魚」。（回憶完）

50、西昌重病室，夏日

幾個醫生正在給達昆會診。

王醫生：「孩子的病情日趨惡化，如果一周內還不能做骨髓移植，恐怕來不及了。」

院長：「檔案庫里找不到匹配的對象。」

王醫生搖搖頭：「沒有，病人家屬找來的幾個近親，都配不上。」

會診醫生們邊說邊走出病房。

車娜姆守在達昆旁邊，止不住淚如雨下，滴落在達昆臉上。

達昆慢慢睜開眼睛，囁嚅道：「媽——媽，你又哭啦！」車娜姆抹去兒子臉上的淚水：「媽媽沒哭，可能是吹風，媽媽怕風，才流淚了。」

達昆：「媽——媽，我爸是誰，他在哪裡？」

車娜姆：「兒子，都是媽不好，你爸沒錯，是我使性子離開他的。」

達昆：「那你給爸爸認錯，讓他原諒你，不就行啦！」

車娜姆：「嗯，好，好，媽聽你的。」

51、西昌皮特影樓，夏日

趙光達呷了一口杯中酒：「娜姆從我那裡賭氣走後，來找過你嗎？」

皮特：「沒有，她脾氣倔強，一般不服輸，沒有混個樣兒就回來，她肯定不會來見我，如果是衣錦還鄉，那肯定讓我上機場接她。」

趙光達：「娜姆非常豪爽，就是受不得半點傷害。」

皮特：「我們都一樣，可以把褲子脫給你穿，但容不得你對我不尊重。」

趙光達：「就是，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暗戀我的大學同學有天突然打電話到我的藝術室。」

52、成都藝術工作室，夏夜

（回憶）藝術室燈光通明。

車娜姆按要求左手後揚，托著髮髻，右手輕輕撐在腰上，上揚著頭，簡直是一尊完美的藝術雕像。

趙光達迅速勾勒她的輪廓，一個美女躍然紙上。

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趙光達接電話：「喂，是呂茜啊！你在美國好嗎？」

車娜姆披上睡袍，白了光達一眼，向更衣間走去。

趙光達在電話中與地方侃侃而談，眉飛色舞。

車娜姆換完衣服，望著趙光達，不解地搖搖頭。

趙光達放下電話，情不自禁地：「美國去辦畫展，好主意！」

車娜姆：「女同學邀請啊！」

趙光達：「呃，他爸爸是駐美國大使館的官員，可以幫助我出去辦畫展。」

車娜姆：「你去吧！我就可以回家陪老阿姆了。」

趙光達：「娜姆，我需要你，你不能離開我！」

車娜姆白了他一眼：「我有那麼重要，你不是要去美國會女同學嗎？」

趙光達：「唉呃，只不過說說而已，再說，他爸爸也快退休了，我還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怎麼去啊！」

53、一組不同時空的短鏡頭

酒吧，車娜姆和趙光達在燈紅酒綠中放鬆，盡情狂舞著。

藝術室，赤裸的車娜姆座在一方桌上，擺著造型。周圍藝術家們在繪畫。

遊樂場，趙光達陪車娜姆在乘坐高空翻滾列車。

熊貓基地，車娜姆和趙光達在拍照留戀。

54、藝術室，夏夜

車娜姆赤裸身子，站在模特位上。

趙光達在雕塑一尊雕像，他認真地照著她雕琢細微的地方。

有傾，趙光達停下手中的活，點燃一隻煙：「下來休息一下吧，兩個小時，也夠辛苦你了。」

車娜姆披上睡袍，下來喝水，她走過他面前。

趙光達端起一杯水遞給她。

車娜姆接過，一口氣喝完：「那燈太熱，我快成烤肉了。」

趙光達：「再辛苦幾天了。過幾天我安排時間，我們出去走走，帶你去大海邊玩玩。」

車娜姆興奮地：「真的，我可從來沒去過海邊，大海有多大，比瀘沽湖大嗎？」

趙光達被娜姆的天真弄得哭笑不得：「那當然啦，一個小小的港灣都比瀘沽湖大。」

車娜姆：「那大海邊有豬槽船嗎？」

趙光達：「那裡沒有豬槽船，都是很大很的大船，上邊可坐幾百上千人，有餐廳、游泳池、還有電影院。」

車娜姆：「游泳池，就像瀘沽湖的熱水塘一樣，男男女女一起泡澡？」

趙光達：「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都要穿上游泳衣，現代社會，要講文明。」

車娜姆：「那我可沒有游泳衣啊？」

趙光達：「到時候，我會給你買，」他望著她那兩隻來回晃動著的乳峰，有些情不自禁，他將她擁進自己懷裡，兩眼盯住她。

四目相對，車娜姆避開他冷竣但充滿熾熱的目光。

車娜姆掙脫他的擁抱：「不行，我答應過阿姆，我幫你完成作品，就要回去，我的三個阿夏都盼著我回去，阿姆老了，我要回去撐持那個家。」

趙光達：「娜姆，我愛你，嫁給我吧！」

車娜姆搖搖頭：「不行，我已經有阿夏，不能隨便談婚論嫁。」

趙光達失望地吧了口氣：「難道真的沒緣份？」

車娜姆：「我現在不能答應你，讓我考慮考慮，我是不是真的愛你，如果真是從內心裡愛你，我就答應你。」

55、成都雙流機場，秋日

趙光達和車娜姆登上一架國航客機。

不一會，飛機起飛。

56、機艙內，秋日

趙光達和車娜姆緊挨著坐在一起。

車娜姆不停地張望著，顯得十分好奇。

趙光達耐心給她講著什麼。

空姐送來食品、飲料。

趙光達悉心照顧著她。

車娜姆顯得非常高興，突然她輕輕地在趙光達臉上留下一個唇印。

趙光達吃驚地斜睨了她一眼。

車娜姆將嘴湊在他耳邊：「其實，我是真心愛你，從第一次在瀘沽湖邊認識你，就忘不掉你。」

趙光達半信半疑：「真的？你不是已經有三個阿夏啦！」

車娜姆：「是啊！我已經有三個阿夏了，但是，我們還在戀愛階段，我還沒把身子給他們，每次見面，我們談心談到下半夜，要合得來才以身相許，傳宗接代。」

趙光達恍然大悟：「這是真的？」

車娜姆點點頭悄悄地：「我還沒破身。」

趙光達喜出望外，緊緊抓住她的手，怕她從機艙里消失。

57、海南大海邊，秋日午

三亞灣，銀色沙灘上各種遮陽傘下，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在享受日光浴。

趙光達和車娜姆穿著泳衣，手牽手走來。

車娜姆看見大海大叫：「大海，我終於看見大海。」她振臂高呼，引來眾多驚詫的目光。

娜姆看到他人的眼光不好意思地像一隻海豚，一躍入水，輕盈地鑽入水中。

一個巨浪撲來。車娜姆剛一露頭，就被嗆了口海水，她驚叫起來：「哎呀，水裡有鹽，好咸好苦。」

趙光達：「你以為是瀘沽湖呀！你那裡是淡水湖，這是大海。」

58、賓館房間，秋夜

趙光達穿著睡衣浴室出來出來。

車娜姆赤身在被窩裡向他招招手：「快，快來！」

趙光達走到酒櫃前打開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端起杯子來到床前，微笑著遞給車娜姆一杯。

車娜姆翻身坐起，露出上身與趙光達碰杯。

兩人品著紅酒。

趙光達看著沐浴後的車娜姆，在喝酒後微微泛起的腮紅和多情的眼神，自我醉了。

有傾，車娜姆關掉燈光。

黑暗中，只聽見車娜姆的喘息聲和嗔嘖聲：「你慢點，我好疼，啊！」一聲尖叫之後是微微的呻吟。

（圖片來自於網路）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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