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聶榮臻葉挺拍的照片嗎？

文史 06-11

你見過聶榮臻、葉挺、耿飈等共產黨將領拍攝的照片嗎？近日，由後浪出版公司出版的歷史畫冊《紅色影像》在大陸出版。該書編者司蘇實歷經數十年搜集整理，從萬餘張舊底片中精選了20世紀30至50年代反映紅色軍隊的近300幅照片，其中不乏聶榮臻、葉挺、耿飈、鄧發、呂正操等共產黨將領的攝影作品，絕大部分照片都是首次出版。

周恩來在新四軍軍部作報告。葉挺1939年2月攝

紅軍幫助當地百姓收割。聶榮臻1936年攝

鄧小平、陳毅等親密交談。裴植1948年7月攝於河南寶豐會議

現年64歲的司蘇實早年曾任《人民攝影報》總編輯。他告訴澎湃新聞，他在《紅色影像》中選取照片的標準是，可以扭轉大眾對紅色影像的刻板印象——以為只有歌功頌德的正面照片，而沒有反映現實的照片。

司蘇實說，看《紅色影像》至少有三個維度，「讀者可以發現一些以前沒有見過的照片，可以了解中國紅色影像的發展歷史，可以了解沙飛的攝影美學。」

「這段歷史太重要了」，司蘇實說，它展示出中國攝影人在人類攝影發展史開拓期所做出的重要貢獻，展示出中國攝影人組織起來發揮攝影強大功能後所取得的輝煌成果，也展示出紅色攝影師沙飛的團隊創造的這種攝影形式的強大生命力。

「沙飛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便已經十分明確地品悟到社會紀實類攝影的真諦並且成功地實踐了。」司蘇實說。

紅軍大學。耿飈1936年攝

新中國成立後，沙飛的作品《戰鬥在古長城》曾多次出現在大眾視野，這組作品的知名度遠高於沙飛的社會紀實類作品，以至於後人把這種手法當成沙飛的唯一風格。

「沙飛真正下功夫、長期認真探索並成功應用的、為戰爭的勝利作出重大貢獻的社會紀實類攝影，就這樣被他同樣成功並從不同角度發揮過重要作用的《戰鬥在古長城》系列徹底覆蓋了。」司蘇實在《紅色影像》一書所附文章《紅色影像的發展脈絡及作品研讀》中如此表述。

「上世紀80年代，中國大陸的攝影者們探索的路子就是寫實、關注社會、關注自然。現在回頭看，他們走的所謂社會紀實攝影的路子，60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就完成啦。」司蘇實告訴澎湃新聞。

在司蘇實看來，沙飛創立的龐大攝影團隊，其意義不僅在於在戰時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沙飛1936年受左翼文化思潮影響開始形成的「攝影武器論」很快被全面接受，並迅速發展成「文藝武器論」。儘管沙飛1950年突然離世，但他的助手石少華將這一體系，從思想到組織成功地帶到了新中國。到今天，這樣的攝影理論在中國攝影界特別是老一代骨幹力量的攝影人仍然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