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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學校是建在墳堆上的,我無意中走進了一間不存在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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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里有個不存在的教室,而我走進去了。破舊的牆壁,發黃的燈絲,陰氣濃郁的學生們與老師。我走不掉,逃不掉,只能留在這不存在的教室。我稱呼它為……鬼教室。

那時是午夜十點,我和女友張麗還在學校的小樹林里玩耍。

小樹林離宿舍有一點遠,這是教學樓角落的一個小樹林,平時根本就沒人來,因為學校在這裡建了一個個鐵皮圍牆不讓學生進來,今天我和張麗是實在忍不住了,就偷偷翻了進來。

我們沿著小道往外走,出了小樹林後,小道周邊是一片空地,啥也沒有,黑乎乎的。

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張麗有一點怕黑,抱著我的胳膊跟我一起往外面走。

我摸了一下張麗的大腿,笑著跟她打趣:「這麼怕黑的話,等周末了,我帶你開房去。」

張麗點點頭,這時候前面的路更黑了,張麗覺得害怕,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夜裡安靜靜的,一點風也沒有,我們就這麼沿著小道走。可這麼走著的時候,卻覺得有些奇怪了。

怎麼走了這麼久,也沒有走到圍牆那裡?剛才我們從圍牆到小樹林的時候,也就花了一分鐘左右,可現在都走了三分鐘了,我們還是沒走出這條小道。

「李河,我們……會不會是迷路了?」張麗的聲音有一點打顫,女孩都很害怕這種黑乎乎的環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害怕,不過我心裡也有點納悶,這小樹林確實是有一點大,我們還真有可能走錯路了,畢竟天這麼黑。

「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張麗忽然開口跟我問道。

我看了看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空地,沒啥特殊情況,就搖了搖頭。

張麗指著天空,她小聲說道:「這麼大個月亮,照理說不用手電筒也能看得很清楚,這兒怎麼就這麼黑呢?」

經她這麼一說,我才覺得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兒。今天的月亮很明亮,但是這兒的路確實就黑得讓人根本看不清,我下意識往後看了看,頓時嚇得我魂都要掉了。

我們後面的路沒有了,完全就是一副黑乎乎的感覺,讓人不知道那兒是什麼。這就好像在深山裡的夜晚一樣,前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根本無法知道這一腳能不能踩實了,也許踩一腳是土地,也許踩一腳--掉洞里去了。

現在我們後面的路,就給人這麼一種感覺,黑壓壓一片,讓人不敢再去走一次。

可我們剛剛才走過那條小道,這小道怎麼說沒就沒了?

我因為害怕,身體嚇得抖了一下,這讓張麗更害怕了。她緊緊抱著我的手臂,我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聲音發抖地很厲害:「幹嘛呢?」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不敢跟她說後面的路沒了,不然這丫頭非得嚇得昏過去。這時候我想起我媽以前跟我說過的話,她說小時候和同伴在山裡的時候遇到過鬼,那時候在她眼前明明有一條完整的道路,但面前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擋著她倆一樣,怎麼也走不過去。她們覺得很害怕,就轉身離開了。

我這種情況卻讓我很難堪,前面不知道會走到哪裡去,而後面的路卻直接就沒了,這連後退都沒辦法!我只能握著張麗的手,心裡想著再往前面走走,這地兒就這麼大,一直直走的話,肯定能走到頭。

張麗這時候低著頭不敢看路,只知道抱著我的手臂走路。我壯著膽子往前繼續走,走了約摸五六分鐘,終於走到頭了,但這兒並不是圍牆,而是一個教室。

張麗這時候抬起頭,她看見面前的教室有些疑惑:「學校啥時候有這個教室了?」

我們這只是一個野雞大學,地方不大,所以學生們對學校的環境可以說非常清楚。可現在我們面前忽然多了個教室,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啊呀!你看!」

張麗這時候忽然叫了一聲,她把手指向右邊,我朝右邊看去,頓時嚇得腿都發抖了!

一個籃球框架子,看著還特別眼熟!

我頓時頭皮發麻,張麗也害怕地緊緊抱著我,這裡分明就是籃球場,就在教學樓的旁邊。我們是什麼時候走到這兒來的?因為這一路走過來,我們根本就沒有碰到鐵皮圍牆!

最滲人的是,這籃球場我們是經常來的,怎麼一夜之間,憑空多出個教室了?

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事物,而當人們在碰到未知事物的時候,第一時間並不是想到立馬要逃,而是會被強大的好奇心給佔據。為什麼?

因為每個人都想搞明白那未知事物到底是什麼,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害怕,因為到時候未知事物就變成已知事物了。

我好奇地看著面前的教室,這教室是一個獨立體,也就是說這就是一個教室,沒有隔壁班,沒有二樓,只是一個平房教室。

教室的前門和後門全都半開著,這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要麼就全部打開,要麼就直接關上,這前後兩個門都開一半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疑惑,想往教室那邊走,張麗急忙拉著我的胳膊,她害怕地說道:「別去了……要是……有……有……怎麼辦?」

我知道她想說要是有鬼怎麼辦,但我覺得心裡那種好奇心已經讓我全身沸騰了。我覺得這有可能是學校搭起來的臨時房,也許並不是傳統蓋起來的房子,至於是不是,只要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麗很害怕,她不敢和我一起進來,就站在外面等著我。我走到那教室前門,裡面也是黑乎乎的,讓人什麼都看不清,我想把門推開,但一推就覺得很奇怪。

這門晃悠了一下,愣是推不進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門後面躲著個人,硬是不讓人把門打開一樣。這時候我覺得有些害怕了,這門後面肯定有人,也有可能不是人,不管怎麼樣,我已經是沒膽子去驗證了。

我轉過頭想叫張麗一起回去,結果等我回過頭來頓時傻了。

張麗不見了,路也不見了!

就好像之前走的小道一樣,只要是已經走過的路,一下子都不見了。

「張麗……張麗……」

我小聲地叫著張麗的名字,但就是沒人應我,看來她是真的不見了。

我吞了口口水,教室安靜得讓人害怕,我甚至可以聽見自己極快的心臟跳動聲。這個時候了,我只能進入教室了。

我伸手往旁邊的牆壁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開關。我立馬放心了,急忙打開了開關。因為只要有光亮存在,人的膽子就會大很多。

「啪!」

開關的聲音很清脆,我面前頓時亮起了一道光芒。可這個燈光卻是黃色的,我看了看燈泡,發現果然是那種老式燈泡。教室被照得黃黃的,牆壁看著很破舊古老。

我現在是完全慌了,這教室根本不是臨時房,甚至看著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一個教室,就這麼憑空出現在我面前!

燈光很暗,我心裡覺得更滲人了,這光亮沒有給我帶來一絲好處,反而讓我的心更加害怕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後背忽然傳來了一道力量,好像是有人把我推進來了一樣。我往前跑了兩步才沒摔倒,差點撞在講台上。

「砰!」

這一剎那,教室的兩個門全都關上了,我嚇得立即尿了出來,是真尿了,褲襠那熱乎乎一片。我急忙跑到門旁邊,卻發現這門彷彿上鎖了一般,怎麼都打不開!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驚恐地朝教室四周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那腳步聲一直在我耳邊回蕩。

那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渾身發抖,咬著嘴唇不敢說話。而這個時候,腳步聲已經到了我的身邊,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可讓我驚訝的是,那腳步聲又響起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朝著黑板走去。我下意識看了看黑板,發現黑板上寫著許許多多的人名。

「天……」

我差點發出一聲驚呼,因為那腳步聲在講台停下來了,而這個時候,粉筆盒裡的一個白色粉筆竟然直接飄了起來,就好像被隱形人拿著一樣。

絕對是遇鬼了……絕對是遇鬼了!

那隱形人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起了字來,我驚恐地看著黑板上的字,一橫,一豎,一撇……

這……這是……

李!我忽然感覺出來了,它是要寫我的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

它寫得很慢,但是很有力,當然這一切也就幾秒鐘功夫。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燈光越來越亮,猶如日光燈一樣明亮,教室里看著忽然有點朝氣蓬勃的感覺。

一橫,最後一筆……

黑板上,李河兩個字終於寫完了,這個時候,教室里彷彿變魔術一般,我面前忽然憑空出現了幾十個學生坐在位子上!

怎麼回事!

學生們手裡都拿著書本,認真地複習,可讓我驚恐的是,這些學生臉色蒼白,他們的眼睛竟然只有瞳孔,沒有眼白……

我急忙朝講台看去,此時講台上站著女教師,她的臉色比誰都要蒼白,而她此時正對著我笑,她那眼睛與學生們一樣,都是黑黑地一片,完全看不到半點眼白。

我渾身發抖,腿已經徹底軟了,驚恐的我坐在了地上。

我的腦海里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詞,讓我無法恢復平靜……

鬼教室。

第二章她還會來的

在這極為恐懼的情況下,我直接昏了過去。而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保健室,張麗一直陪在我的旁邊。

「李河,你醒了。」張麗見我醒來,立馬就把我扶了起來,然後拿起一杯水往我嘴裡灌。我也覺得口乾舌燥,喝了滿滿一杯水才緩過勁來。

我問張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臉色變得很蒼白,眉目間透露著恐懼:「昨天你往那教室走,等你走進去後,那教室忽然就不見了,我在旁邊嚇傻了,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們都躺在籃球場上,我就把你扶回來了。」

我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好歹是沒事的。我哆哆嗦嗦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放在嘴裡點燃,而老師這時候進來說保健室不能抽煙,我就揮揮手說自己立馬要走了。

「李河……」我們出來的時候,張麗還一直抓著我的胳膊,「我們昨天……是……是遇鬼了吧?」

我心一沉,這個時候如果說那不是遇鬼,打死我都不信,就點了點頭。張麗雖然早就這麼猜想了,但等我也點頭後,她變得更加恐懼:「不會被纏上吧?要不……報警吧?」

我苦笑一下,說報警能有什麼用,到時候人家肯定先把我們當神經病捉起來。張麗也覺得難受,就問要不要找道士和尚什麼的,我說那些都是騙子,這年頭神棍特別多,不能亂相信。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我媽,她以前也遇過鬼,而且都說山裡人經常見到鬼,肯定有很多土辦法。我就拿出手機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問她怎麼辦。

我媽在聽我說了之後,她嚇得身體也發抖了,讓我急忙回家,因為說不定就要被鬼給纏上。我就很驚訝,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她說知道個球,趕緊回來躲著,而且讓我別逞強,千萬要回來。

我和張麗對視一眼,我是本地人,家離大學真不遠,坐車也就一個小時。但張麗是外省人,去她家估計要坐車七八個小時才行。於是我問我媽能不能把女朋友也帶回去,因為我倆都見鬼了。

我媽同意了,然後說要去問問我外婆外公,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出了這檔事,我和張麗當然也不敢逞強,畢竟都已經親眼見到鬼了。我們索性也不上課了,跟自己的同學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出校門去打車了。

一路上張麗都很害怕,一方面是怕學校里的事情,一方面是見我父母。不過等公交車開出一半多路程的時候,她心情也是好多了。

我們到家之後,我媽也在家裡,想必是為了我不去上班了。一見到我,母親就拉著我的手摸我額頭,生怕我生大病啥的。

張麗乖巧地叫了一聲阿姨好,母親也回應了一下,不過滿臉都是擔憂。我們進屋之後,她叨叨絮絮跟我說道:「你外婆也說沒辦法,我就給你舅舅打電話,想著他做生意認識的朋友多。然後他說認識一個挺有本事的能幫你看看。我說那讓這人過來,他卻跟我說讓我先給那先生打定金,不然那先生不過來。你大舅舅對你一直不太好,你小的時候他每年都只給你一百塊錢壓歲錢,明明他每年都賺幾百萬,他是不把你當外甥看。你知道他沒孩子,我跟他說以後你就相當於他兒子,是會照顧他的,讓他對你好點,可他還是這德性。等他以後老了,你也別給他養老……」

我拍了拍額頭,打斷了母親的話:「那到底怎麼樣?」

「我打了五千塊錢……」母親翻了個白眼,然後就去廚房切菜,張麗急忙跑去幫忙。母親一邊切菜,一邊嘮叨,「小時候讀書就讀不好,現在考了這麼個大學,一年學費就要幾萬塊錢。現在剛讀兩年就遇鬼了,要是不去讀書了,還要浪費多少學費?就是這次解決了,我也要給那人很多錢,我剛才給你爸打電話,他說不管你也不行,說家裡還存著十幾萬先用用。我就說你解決了又能怎麼樣,以後畢業了還是要我們幫你找工作。」

我給母親說得心煩意亂,想不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能跟我嘮叨,看來我果然是親生的。因為覺得心煩,我點了根煙,這時候母親往外面看了一眼,不開心地說道:「沒錢還抽煙,到時候得肺癌了看誰救你。」

「你就別咒我了,我將來還要給你養老。」我沒好氣地說了一聲,然後就回房間了,只留張麗跟母親在廚房說話。

我在房間里打了一會兒遊戲,外面就響起了門鈴聲,想必是那先生來了。我急忙往外面跑去,打開門後,看見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你是?」

我一下子覺得有些疑惑,而中年人給我遞來了一張名片:「你好。」

我拿過名片一看,上面寫著周天紋道士,看風水,算命,起名,改名,算吉日,入葬。

我立馬就覺得很無語,都說現在道士和尚很賺錢果然是沒錯,這周天紋雖然是個道士但不穿道袍,整得跟個生意人似的。而母親這時候來了,急忙把周天紋迎進來。

我招呼周天紋坐沙發上,然後給他倒了杯水。周天紋就一直看著我和張麗,他看了一分多鐘,然後一拍大腿說道:「你們這是遇鬼了,印堂發黑啊!」

我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遇鬼了還叫你幹什麼?於是我就坐在沙發上,跟周天紋說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周天紋聽過之後,他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們這是走了鬼路,不過你一個小夥子陽氣挺足,怎麼會走到鬼路上?昨天晚上,你有沒有……?」

我一聽就明白了,原本想撒個謊,不過覺得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就只好老實說做了三次。

母親一聽又開始嘮叨了,說我在大學也不好好讀書,整天就想著不要臉的事情。到時候要是弄出了孩子,看我跟張麗怎麼整。張麗滿臉通紅不敢說話,而周天紋說道:「那就是了,這精是男人之根本,你連續三次,陽氣肯定少了很多。而你女友大補,可以說是陰氣十足,這男陽女陰,你失去了陽氣,又補了她的陰氣,所以就走到鬼路上了。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他從口袋裡拿出個蘋果手機,我暗嘆這當道士的果然有錢。隨後他打了個電話,與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幾句,說的全是我聽不懂的方言,然後他掛了電話,跟我們說道:「我跟在這兒住了很久的老朋友問了一下,那個學校確實死過人。他說是教學樓起火,把一個班的學生都燒死了。不過這肯定不靠譜,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一場火,怎麼可能把全班人都燒死,他們完全可以從窗戶逃出來。」

我對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一點興趣都沒有,焦急地問道:「我就想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今晚你還會碰到……」周天紋一句話就把我嚇得夠嗆,「你那時候走進了教室,老師又在黑板上寫了你的名字,肯定是把你當教室里的一員了。今晚你要是不去上課,那老師肯定會來找你。」

我焦急地問那該怎麼辦,總不能真讓我在那鬼教室里上課,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周天紋沉思了一會兒,道:「你這事情吧,還真不好辦,他們一直留在那裡,肯定是死於非命,心裡還有怨氣。更何況這數量這麼多,我也沒法招惹。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你要是在那裡待到畢業之後,他們就會放你走了。」

「畢業個球!」我一心急直接爆了粗口,「娘的你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別說這麼多廢話!」

聽我爆粗口,周天紋也不生氣,他在口袋裡摸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球給我:「晚上把這個泡了喝湯,喝了之後別把它丟掉,一共可以泡十次,每天一次。這樣你陰氣較足,那些鬼還是會把你當同伴,如果你陽氣足的話,那恐怕就真的遭殃了。收你一萬塊錢,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給,沒關係,你們還會找我要第二次,到時候一起把錢收了就是。」

母親一聽就傻眼了:「一天一千塊錢,這讀完還要兩年,我們哪有這麼多錢。」

周天紋擺了擺手,他笑道:「不用,等服用次數多了,陽氣自然也就弱下來了,那時候就可以停用。說到底,應該也就花個五六萬塊錢,小夥子,你現在不相信我的話,等晚上的時候,你就什麼都相信了。不過你記住了,為了你跑到這裡來的那個女鬼,可不像昨天這麼友善。對了,你有一點要記住,就是千萬千萬不要和他們搭話,鬼和人的聲音有些不一樣,一旦你開口說話,就什麼都完蛋了。」

我傻傻地看著似笑非笑的周天紋,心裡沒來由感到了一陣恐慌。

不像昨天這麼友善……是什麼意思?

第三章驚悚一波接一波

當周天紋走後,張麗也離開了,因為周天紋說得很清楚,那群東西盯上的是我,而不是張麗。為了安全,張麗自然不會選擇留在我這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害怕。

這一天我都過得恍恍惚惚,等晚上吃完飯後,母親端來了一壺開水,讓我把周天紋留下來的那個黑乎乎的球給泡了喝。

我雖然對周天紋還要我留在鬼教室感到不滿,但根據他所說,這好歹是我的救命物品,所以也沒用矯情,將這黑球放進了碗里,然後倒入開水。

當開水淋在這黑球上的時候,水竟然改變了顏色。讓人感到驚異的並不是變成黑色,而是成為了鮮紅的紅色,猶如鮮血一般。我看得有些滲人,然後嘆了口氣,跟母親說道:「老媽,你今晚去朋友那裡睡吧。」

母親聽得一愣,隨後又想跟我嘮叨,我握住了母親的手,認真地說道:「那先生也說了,這東西可以讓我暫時看著像鬼,你卻不能。他講得很清楚,如果身上有陽氣的話,這鬼就要瘋狂地對付人了。反正我沒事兒,你就去朋友那睡一晚,要是你留在這裡,就不太好辦了。」

母親抿了抿嘴,也不再說什麼了,就吩咐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害怕,就把燈都開著,然後說晚上去打麻將。

我捧起那碗水,隨後就一飲而盡,這水的味道不咋地,有點腥味,但不是特別濃厚。神奇的是我喝下的明明是熱水,但到了肚子里卻冰涼涼的,猶如喝了冷飲一樣。母親這才放心地出了門,我則是在餐桌旁發獃了一會兒,然後回房間打遊戲。

因為很害怕,我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然後就坐在電腦前玩遊戲分散注意力。當然我還是怕啊,短短兩個小時,一整包煙就被我給抽完了,我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包接著抽,但感覺怎麼抽都不能讓心情放鬆下來。

「咚……咚……咚……」

這個時候忽然有聲音響起,我愣了一下,這是家裡時鐘的聲音。我停止了遊戲,像個傻子一樣獃獃地坐在電腦前,數著時鐘的聲音。

十一下。

已經是夜晚十一點了。

我沒來由感到了一陣恐慌,昨天是十一點的時候進入的鬼教室,我的腦子裡沒來由想到了子時這個詞。都說子時是鬼魂最容易出現的時候,那是不是代表那女鬼快來了?

不管了!

我一咬牙,繼續打遊戲,誰知道那周天紋說得是真是假,也許小爺我命大,一點事兒都不會發生呢?

我將全部身心都沉迷於遊戲里,也許是喝了那黑球泡水的關係,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冷,神情也是越來越恍惚。等我再打完幾局遊戲,已經是十二點了,我鬆了口氣,都已經這麼晚了,那鬼魂應該是不打算過來了。

由於長時間打遊戲,我頭昏得很厲害,所以我想回床上躺一躺。於是我站起來轉過身,隨後就愣住了……

黑漆漆的瞳孔,極為蒼白的膚色,一塊塊的屍斑……

這……這……

女鬼教師竟然一直在我的身後,我卻根本沒注意到!此時我從頭涼到了腳,怪不得覺得身體越來越冷,有一個鬼一直都在我的身後,我能覺得不冷嗎?

我的心跳加速到了極致,與女鬼教師就這麼對視著。這時我終於看清了她的模樣,她長相一般,但因為臉色實在太蒼白,讓人看著十分恐懼。她穿著一身職業裝,腳下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然而在看到那高跟鞋的時候,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的腳踮得很厲害,簡直就是只用一個大腳趾的尖頭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她就這麼用黑漆漆的瞳孔看著我,一臉平靜。

我想起周天紋交代的事情,便就這麼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與女鬼教師對視。

「呵……呼……呵……呼……」

忽然間,女鬼教師笑了,看著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隨後她忽然張大了嘴,那嘴巴長得極大,她的嘴角一下子砰地裂開!

而她還在笑,還在笑!

她那嘴巴變得越來越大,我清楚地看見她的臉蛋已經完全裂開了,鮮血和碎肉一下子爆裂開來,那嘴角裂開的地方極為不平整,粘稠的液體夾帶著血液滴在地上,我的心也涼了大半。

「撕……滋……滋……」

房間里現在只充斥著她臉蛋裂開的聲音,那是皮肉被撕開的聲音。她保持著笑容,所以那裂痕越來越大,終於那裂痕一直到了她的耳朵根,此時的她看著極為恐怖,要說她那破損的嘴巴大得能塞下一個足球我覺得都不誇張。

我害怕地抓住了椅子,她是不是打算吃掉我?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奮力反擊才行。

忽然她不笑了,她閉上了嘴,但那臉頰已經是破得面目全非,她的牙齒與牙根暴露在外,粘稠的鮮紅液體也一直流下來。

她開口了,她的聲音非常沙啞,就好像一連抽了兩包煙一樣:「不肯上課,跑來打遊戲了……跟我回去……」

我真想大聲告訴她找錯人了,我要讀的是朝氣蓬勃陽光燦爛的教室,不是那個陰森恐怖的鬼教室!

她超前走了兩步,隨後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朝外走去。她的手極為冰冷,就好像冰塊一般。然而比冰塊還要恐怖的是,這股冰冷竟然直接穿透我的皮膚,到了我的手臂裡面,使得我全身都涼了起來。我急忙抽開了手低著頭,但還是跟著女鬼教師走。她看了看我,但也沒有說什麼。

我們走出了家門,可等走出家門一剎那我愣住了……因為……這竟然是那條小道!

是我當初從小樹林走出來的那條小道!

這是怎麼回事?鬼遮眼?反正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是瞬間移動,我的心裡忽然有了個推想,這鬼教室是不是在某個時間段,然後受某方面影響,再加上一些未知因素才能走進去的?

我們順著這條小道繼續走,女鬼教師走路跟正常人很不一樣,她那腳尖依然踮著,走路的時候好像極為怕冷一樣把脖子給縮著,肩膀抬得非常高。她與其說是在走路,不如說是拖著腳尖在滑行,一下子很快,一下子很慢,有時候到我前面去了,有時候在後面跟著我。

還是跟昨天一樣,我們走到了鬼教室前。這一次燈已經亮了,我跟著女鬼教師走進了教室,那些鬼學生們依然在安靜地讀書。鬼教師指了指一個空位要我去坐下,我只能害怕又乖巧地朝那邊走去。

就像周天紋說的那樣,我已經躲不掉了。

我害怕地坐在位子上,我的同桌是一個女孩,就如大部分學校安排一樣。可惜的是我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絲歡喜,因為坐在我旁邊的是鬼,不是人。

同桌轉過頭,對我友好地笑了笑,她的眼睛很大,足足有雞蛋這麼大,眼皮就這麼聳拉下來。我也只能很勉強地笑了笑,這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臭味,那臭味是從下方傳來的。我好奇地往下方看了看,嚇得我差點叫了出來!

這女同桌沒穿褲子,連一條內褲也沒有穿。但這根本就讓人感受不到誘惑,她的隱私部位被撐得很大很大,而撐著那的是一個嬰兒!

這嬰兒只有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還在女同桌的身體里,他的瞳孔也是漆黑漆黑的,好奇地往四周看來看去。在發現我看著它之後,這嬰兒忽然指著我咯咯直笑,那聲音刺耳,那畫面驚悚……

第四章鬼嬰吃奶

我被嬰兒嚇得差點摔下了椅子,女同桌這時候好奇地看著我,又是對我笑了笑。我可能是腦子抽了,指了指那個鬼嬰,女同學往下面看去,然後恍然大悟。

只見她抓住了那個鬼嬰的腦袋,隨後竟然粗暴地將鬼嬰又塞了回去,隨後對我一笑。我嚇得渾身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我感覺自己很犯賤,明明這是很恐怖的場面,但我就是忍不住再次看過去。仔細想想人們還真的是這樣,比如說看恐怖片的時候看到某個很恐怖的畫面,在意的人們會倒退回去看好幾次,直到自己不再害怕了才安心。

我再次朝那邊看去,只見那嬰兒的手從女同桌身體里探了出來,隨後抓住了女同桌的大腿。他忽然用力一扯,女同桌的大腿竟然被狠狠地撕下了一塊肉!

我急忙看向女同桌的臉,她卻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看著桌上的書。而那嬰兒這時候雙手抓住了女同桌的那片大腿肉,就像攀爬一樣,竟然再次從女同桌的身體里鑽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女同學的身體里流出了許多血液,弄得他滿身都是血,而他又看見了我,隨後咯咯直笑。

我頓時頭皮發麻,這看第二遍根本就沒讓我習慣下來,反而讓我感覺更加恐懼了!

這時我看了看手機,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十分了,忽然間,同學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專心地看向了黑板。我也下意識朝著黑板看去,發現那女鬼教師已經走上了講台,她拿起一個粉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但這幾個字我根本就不認識。

同學們都專心致志地看著老師,而老師這時候放下粉筆,她並沒有講課,而是再一次笑了起來。那笑起來的模樣就跟在我家裡一樣,她的嘴角再次裂開來,無數獻血碎肉掉在地上,她就這麼看著同學們笑。

「呵……嗚……呵……嗚……」

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同學們則是一直看著老師,彷彿那老師在講課一般。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心裡實在怕得不行,便將頭低下來,靠在了桌子上,就好像在學校里睡覺的學生一樣。

令我有點欣喜的是,老師竟然沒管我,依然在那裡笑著,而同學們也都看著老師,沒來理會我。

忽然間,我的腿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在我這精神極為緊繃的情況下,這可真是嚇壞我了。我急忙跳了起來,桌椅碰撞發出了一聲巨響。這時候我定睛一看,原來那鬼嬰已經爬在了女同桌的大腿上,剛才就是他在碰我!

他現在只有臍帶連著女同桌,依然是對我咯咯直笑。我站在原地,跑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辦。

這時候我才發現,由於我的動作,全班學生都朝著我看來了。那老師也看向了我,她閉上嘴,那嘴巴忽然就癒合了。

只見女鬼老師陰氣沉沉地朝著走來,我嚇得渾身發抖,而她走到我身邊,朝著下面看了看,頓時也看到那鬼嬰了。她似乎是生氣了,一個耳光打在了女同桌的身上,女同桌被打得摔在地上,鬼嬰也摔在了地上。那鬼嬰顯出了很害怕的樣子,想要躲回女同桌的身體里,而女鬼老師這時候已經抓住了鬼嬰,隨後竟然粗暴地塞進了女同桌的身體里!

學生們一臉平淡地看著這場面,我嚇得腿都軟了,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那鬼嬰被塞得非常粗暴,女同桌這時候站起來,任憑老師把鬼嬰給塞回去。鮮血流滿了她的兩條大腿,而她這時候還看著我,然後咧了咧嘴,對我笑了。

這……這有什麼好笑的?

是歉意的笑嗎?

我壯著膽子看向女同桌的臉,她一直在傻笑著,女老師這時候看著女同桌,她沙啞地說道:「不準笑。」

女同桌果然是不笑了,我好奇地看著女同桌的臉。忽然間,她的眼珠子竟然朝著外面滾動,好像要掉出來了,女同桌急忙笑了起來,這樣她眼珠子才沒有掉出來。而女鬼老師這時候非常憤怒,她狠狠地掐了一下女同桌的大腿,後者急忙又不笑了,而那眼珠也掉了出來,聳拉在女同桌的嘴角旁。

「媽……」

我嚇得想叫一句媽呀,而全班同學忽然朝我看來,我想起了周天紋跟我說過,我在這裡是絕對不能說話的,於是趕緊閉上了嘴。怪不得那女同桌一直笑著,是因為怕眼珠子掉出來了。

女鬼老師將嬰兒塞回去後,又讓我坐回去,然後再次去講台上站著了,她依然那樣笑著,笑得很奇怪。

這個時候,我竟然已經有些平靜下來了。事情果然就像周天紋說的那樣,只要我不說話,這些鬼並不會害我,他們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員。

我繼續爬在桌子上休息,而那鬼嬰是個不安分的主,它再次爬了出來,但也不敢來打擾我了。它順著女同桌的腿往上爬,爬到了女同桌的肚子那裡,然後就開始咬女同桌。

女同桌發現了鬼嬰的動作,她又是對著我笑了笑,然後忽然拉開了校服的拉鏈,好像是要喂鬼嬰吃奶。

我急忙把頭轉過去,這死者為大我是聽說過的。人家喂孩子吃奶,我若是還看著她,那就是對死者的不尊重了。此時我只能焦急地看著手機時間,發現已經兩點鐘了。

「哇……」

這個時候,我身邊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吟,我好奇地朝旁邊看去,原來那鬼嬰的牙齒太尖銳,竟然咬破了女同桌的身體。她發現我在看她,又是對我笑著,然後把鬼嬰給扯下來。她的鮮血流了出來,然後只能從另一邊擠奶給鬼嬰喝。

鬼嬰趴在女同桌的桌上張著嘴喝奶,我覺得很奇怪。這好歹是一個教室,結果卻出現了一個有嬰兒的女學生。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對這一幕竟然視若無睹,我忽然想起周天紋的話,他說這群學生死得不正常,也許這問題就出在這鬼嬰身上。

鬼嬰吃了一會兒奶好像是飽了,而女同桌也穿上了衣服,她摸了摸鬼嬰的背,那鬼嬰就這麼躺著睡覺了。

鬼嬰既然睡覺了,那我自然就放心了。我的手機在這個教室里一點信號都沒有,但是可以讓我看之前下載完成的電子書,我就在課堂上一直看書,而老師和學生們,沒有一個人管我。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公雞啼叫,這一剎那,老師和學生們都是臉色一變,然後他們就這麼憑空消失在我面前。我驚訝地看著四周,這教室變得越來越透明,隨後就消失不見了。而我此時環顧四周,發現我竟然是坐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公園椅子上。

這鬼教室的地點--變了?

我看了看時間,此時是四點,真沒想到,原來公雞啼叫的聲音這麼早,我一直以為公雞是在五點多的時候啼叫的。

這時候手機又一次有了信號,我收到了很多簡訊,都是母親和張麗發來的,而內容大致相同,就是問我有沒有事。

我回了個簡訊,說我很平安,從鬼教室回來了。結果想不到一瞬間功夫她們就回復我了,看來她們都抱著手機沒睡覺,我一時間很感動。

「鈴鈴鈴……」

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下意識接起電話問道:「請問哪位?」

「是我,周天紋。」

我一下子就放心了,而周天紋沒有啰嗦,他直接就奔向主題了:「我已經知道了那些人的死因,我問你,你有沒有在教室里看到一個鬼嬰?」

第五章與鬼交流?

聽到周天紋的話,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忽然有些安心了。他既然能知道教室里有個鬼嬰,就肯定說明事情有進展了。而既然有進展了,那也代表我肯定有救了。我將事情跟周天紋說了一遍,一點也不敢馬虎,說得很是仔細。

周天紋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道:「其實我對這件事情不是特別了解,但我從一個老法醫朋友那裡得知,當初的那些人並不是被燒死的,他在檢查胃部後發現,這些人死前全都中毒了。由於當初事情鬧得很大,所以被隱瞞下來了。」

我很疑惑,便問道:「那關鬼嬰什麼事?」

周天紋解釋道:「因為這並不能確定這些死的人是不是那個鬼教室的人,剛好老法醫提到,當初在解剖一個女學生的時候,他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約莫懷孕三月的嬰兒,所以我就問一下你。現在就沒跑了,你所在的鬼教室,就是當初中毒所死的那個教室。那裡面的鬼雖然像你說的很安靜,但它們的怨氣……恐怕大得很。」

我嚇慌了,急忙就問應該怎麼辦。周天紋讓我先不要慌,然後說道:「我問了一下領導,畢竟我們做這行的,跟一些領導是有交集的。領導說當初那個班級並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有一個學生在事發前幾天就退學了。我問那學生的具體信息,但領導說那時候他們也找那學生調查了,但排除了嫌疑。現在時間過去了很多年,相關部門早就沒有那個學生的資料了。所以接下來……要你去跟那些鬼打聽,把那學生的信息給問出來,我們從中下手。」

我一聽就怒了,頓時破口大罵:「打聽個球!我都不能在鬼教室說話,我怎麼打聽!」

「傳紙條啊!」周天紋的話一下子就讓我傻眼了,「傳紙條是幾十年來所有學生都會的傳統,也是那些鬼魂的技能之一,你傳紙條的話,一方面不會暴露自己,一方面也能跟他們交談啊,而且他們應該只會覺得溫馨,根本就不會覺得你可疑!」

我真想大罵一句我草!

這周天紋竟然把事情說得跟打遊戲似的,連技能這個詞都用出來了。這個傢伙一下子很可靠,一下子又很不可靠。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我要是想救自己,還真得出幾分力才行。

於是我同意了,然後又問周天紋給我的那個球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天紋嘿嘿一笑,道:「那是天生盲人死去後挖出來的眼珠,他們天生就看不見,這眼睛廢了,所以陰氣足的很。你現在明白了吧?天生的盲人並不多,我收你這價格根本就不坑人。」

我一聽,頓時哇地一下都吐出來了,而周天紋則是說噁心也沒用,以後如果我不泡眼珠喝的話,恐怕連命都沒了。隨後他掛了電話,我則是在公園一直吐到苦水都出來了,才算是平靜下來。

我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眼珠,覺得挺對不起那個盲人的。但周天紋說得對,我要想活命,還真不能嫌棄這個寶貝。我嘆了口氣,此時我已經覺得昏沉沉的了,就回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想不到我竟然睡了這麼久。我走出房間,母親在外面做菜,她看見我之後,問我要不要再回學校讀書。

我一咬牙,說吃了晚飯就回學校。我知道爹媽養我很辛苦,既然周天紋說那些鬼不會害我,那我就不能把學業給耽擱了。

母親又是嘮嘮叨叨許久,說那些鬼反正不會對我怎麼樣,就讓我別害怕,在鬼教室里睡覺,免得把身體給弄壞了。我聽了則是苦笑,我旁邊可是有一個動不動就能撕碎咬碎別人身體的鬼嬰,這讓我怎麼放心睡大覺?

吃過晚飯,我將那盲人的眼珠泡開水喝了塞在口袋裡,然後就說要去學校了。母親又給我塞了一千塊錢,讓我別省著,叫我多買一些補品,因為我肯定會睡不好。說實話,我當時眼睛真紅了,等母親送我上車後,我的眼淚鼻涕流得稀里嘩啦的,手機緊緊攢著那一千塊錢。

等我到了學校,張麗也是對我噓寒問暖,我笑著說自己沒事,甚至還開玩笑說我現在賺大了,在鬼教室里也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人想免費補課還沒這個待遇。

鬼教室里當然什麼都學不到,我為了表現男子氣概也只能吹牛。張麗則是笑了,她讓我一定要小心。

我到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所以距離鬼教室出現肯定不久了。這時候我也想過了,我想弄清楚鬼教室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說不定都對救我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晚上的晚自習我沒有去,而是七點半的時候就翻到了小樹林里,安安靜靜地等著。

今天的月光還是很明亮,把地面照得很亮。而我則是看著道路,因為我知道,當道路無法被照亮的時候,這鬼教室就出現了。

夜晚的小樹林很安靜,為了避免無聊,我在家裡下載了十幾本小說放在手機里。我一面看著手機,一面觀察地面。

過了不知道多久,地面慢慢地變黑了,而天空還是很亮。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鐘。看來前天我和張麗還在奮戰的時候鬼教室就出現了,只是我們忙著甜蜜,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我收起手機,順著這條黑色的道路一直前進。

走了五分鐘,我就看到鬼教室了,這鬼教室依然是亮著燈,看來是自從我的名字被寫上去後,我就能看見裡面不一樣的東西了。

然而這次跟前兩次不一樣,我走進教室里,看到女鬼教師並不在,而那些學生們這時也沒有乖乖地坐在位子上,而是竟然在教室里打鬧。

這打鬧的情景,就跟正常教室里一模一樣。然而有一點陰森的便是,這些學生打鬧的情景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

他們走路的方式跟女鬼教師一樣,腳尖踮得非常厲害,聳著肩膀像滑行一樣地走路。那腳尖在地上拖著,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當然也有人會發出聲音,就是部分穿木質高跟鞋的女學生。

「咚……咚……咚……」

房間里明明在打鬧,卻只會響起那些女學生的腳步聲,叫人頭皮發麻。這時候一個男學生滑行到了我旁邊,他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隨後轉身就跑,就跟學校里男同學的打鬧一樣。

我自然沒去追那個男同學,他滑行著跑了一會兒然後看我沒追,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別覺得寂寞了王八蛋!我不是不想跟你交朋友,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平時也跟男同學玩這個,但我平時哪怕再魁梧的男生也敢追著打,可是面對你我根本不敢追你啊王八蛋!我根本沒膽子跟你一起玩摩擦的滑板鞋啊!

我走到了座位旁坐下,十一點鐘的時候女鬼教師出現了,而大家都安分地坐在了椅子上,又像前兩次一樣安分地看著書。

我看了看教室里的情況,發現並沒有空位置,也就是說,當初退學的那個同學的位置,現在是我坐著。

我在抽屜里翻了一會兒,果然翻到了紙筆。我拿出紙筆,隨後深吸一口氣讓心情放鬆下來,在上面寫道:原來坐我這位子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隨後,我咬了咬自己的手臂,讓我那狂跳的心臟平靜下來,壯著膽子把紙條遞給女同桌。我這時候真的嚇壞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和鬼交流。

還好,女同桌接過了我的紙條,她看了上面的字,隨後竟然也輕飄飄地拿起筆,在上面寫了起來……

第六章身份暴露

想不到竟然真的能用傳紙條的方式來和鬼交流,這是讓我沒想到的。忽然間我想起了民間傳說的筆仙和碟仙,想想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兒,那些鬼不也會寫字么?

等了約莫十幾秒,女同桌將紙條遞給我了,我看見上面的字後心裡有些滲得慌,她寫字歪歪扭扭的,說潦草又不潦草,說驚悚還真有那麼一絲味道。她寫出來的字如同蚯蚓一般扭曲,讓人聯想到寫字的手一丁點力量也沒有。因為,紙條上的字跡很淡,但是也讓人看得清。

「張志豪……」

一個很簡單的名字,但這就是那退學學生的名字。我心中一動,急忙在紙條上寫道:「你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或者家庭地址嗎?」

等遞過去後,我已經是平靜了很多,女同桌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後將紙條遞給了我。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是座機號碼。想想也是,那時候有個座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知道這紙條等雞叫了就會不見,便急忙用手機將地址和號碼保存了下來。

隨後,我就在課堂上看起了小說,教室里依然跟昨天一樣,安安靜靜的,那鬼嬰時不時爬出來,好奇地朝我看著。我實際上在全班最害怕的就是這個鬼嬰了,因為這小傢伙攻擊性實在太強了。

看了一會兒小說,我發現桌子在抖動,好奇地朝旁邊看去,隨後我就愣住了。女同桌今天竟然在瑟瑟發抖,我看向其他同學,發現大家都不再平靜了,很多鬼學生煩躁地在紙上寫寫畫畫,而我面前的一個鬼學生四處張望,他的頭朝著後面轉來,但是他的身體還在前方。

我看得怪嚇人,這鬼的身體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正常人根本沒法將頭整個轉過來,而這個學生沒有停止,他將頭轉了三百六十度,蒼白的臉色有著一絲緊張,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東西。

這群鬼在等待什麼?

忽然間,我聞到了一股焦味,似乎是從角落傳來的。我朝角落看去,驚愕地發現竟然起火了!

而這個時候,教室的兩個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原本它們一直都是打開一半的。我急忙想逃跑,可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就是沒法動彈!

「嗚……啊!」

「嗚嗚……」

燈光開始變得昏暗,隨後完全暗下了。教室里剩下了火光,學生們與老師發出了慘叫,但他們也都是一動不動,老師依然站在講台的位置,而學生們則是坐在位子上。

火焰這時候已經燒到了角落那邊的學生,他渾身都是火焰,臉皮已經是被完全烤焦,之後火焰瀰漫到他的頭上,他只能發出陣陣慘叫,雖然在位子上掙扎,但就是不逃跑。

我嚇得心驚膽戰,為什麼大家都不逃跑?為什麼一個個都在這裡被火焰燒著?

火焰猶如野獸一般朝著我這邊吞噬而來,我下意識看了看旁邊的女同桌,她現在也很驚慌,但是臉上卻還在笑著,使得看起來猶如皮笑肉不笑一般。而那鬼嬰現在卻不再鬧騰,而是乖巧地爬到了女同桌的臉上,然後自己鑽回了她身體里。女同桌這時候在呢喃自語,可我根本就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只能判斷她一直在碎碎念。

我……我要被燒死了……

火焰這時候已經到達了我旁邊,但我頓時一愣,因為這火焰根本就不燙,可以說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它慢慢地到了我的桌前,我的桌子已經燃燒起來了,同樣也燒到了我。但這火焰並沒有給我帶來一絲傷害,我覺得一點都不燙,就好像沒有火燒起來一般。而女同桌這時候已經被燒到了,她發出了陣陣慘叫,令人驚恐又疼惜。

火焰燒壞了她的校服,她的皮膚開始被燒焦,長到腰間的頭髮猶如引火線一般快速往頭上燒去。她趴在桌上疼痛得哭泣,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腦抽地用手抱住了她的肩膀,立即就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冰涼。

我將女同桌抱在懷裡,然後將自己的外套拉鏈拉開,用外套撲滅她身上的火焰。她在我懷裡痛哭出生,那慘叫聲讓我頭皮陣陣發麻。她身上的火焰被我撲滅了,而其餘的火焰繼續朝其他學生燒去。女同桌在我懷裡瑟瑟發抖,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輕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我並不是聖人,只是她哪怕已經是個鬼魂,我也無法看一個女孩在我身邊受如此恐怖的傷害。

這一剎那,女同桌忽然抬起了頭,她的臉皮已經被燒焦,那巨大的眼珠就這麼看著我。我頓時才明白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周天紋告誡過我絕對不能在教室里說話,但我剛才竟然忘記了!

我驚恐地看著女同桌,她身體里的鬼嬰爬了出來,隨後一臉兇狠地看著我。這鬼嬰的臉本來就小,在這兇狠的表情下,他的五官猶如完全扭曲在一起了。女同桌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臂,那冰涼的感覺叫我頭皮發麻,她的皮膚開始恢復了正常,依然是那極為蒼白的臉色,蒼白到讓人不敢相信。

「你……是……人……」

她忽然開口了,那聲音很輕,我嚇得心臟提到嗓子眼了,此時我真想狠狠刮自己兩耳光,好好地亂開口乾什麼,現在被認出來了!

她還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以防眼珠掉出來。在火光之下,鬼嬰的臉龐看著有些陰暗,他猙獰著朝著爬來。我想逃離,想大叫,但是這場火焰還沒有結束,我依然無法動彈,好像有強力膠黏住了我一般。

忽然間,令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女同桌一手抓住鬼嬰,將他直接丟在了地上。鬼嬰摔在地上,痛苦地叫了一聲,他的腦門竟然被砸出了一個凹痕,橢圓形的腦袋一下子就凹進去了一大塊,五官變得更為緊湊。

他躺在地上哭泣,女同桌也不管他。她愣愣地看著我,隨後忽然輕聲說道:「謝謝。」

嗯?

我頓時一愣,她是謝謝我幫她撲滅火焰嗎?鬼也會感恩?

我擺了擺手,此時我自然是不敢再說話了,以免被別的學生給認出來。女同桌則是一直這樣看我看了十分鐘左右,火光下她的眼珠看著很是滲人,之後火焰消失了,房間里再次恢復了明亮,大家再次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女同桌轉過頭,她安安靜靜地看書,那鬼嬰這時候不敢再來鬧我了,而是趴在女同桌的大腿上,好奇地看著我。

我的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是的,這個想法非常大膽……

現在女同桌似乎不打算害我,如果我能跟她湊近一點關係,是不是能給我帶來很大的幫助?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看著那鬼嬰,隨後我索性閉上眼睛,摸向了鬼嬰的腦袋。

「嗚……吼……」

鬼嬰發出了低吼,似乎是有些抵抗,但也不是特別兇狠。我的手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往前方摸去。

終於,我摸到了鬼嬰的腦袋,有點滑滑的,黏黏的,依然是冰冷刺骨。我睜開眼睛朝鬼嬰看去,發現它還是好奇地看著我,不同的是臉上多了一絲享受的表情。

我再急忙看向女同桌,她對我微微一笑,隨後依然安靜地看書。我鬆了口氣,看來我跟女同桌還有這個鬼嬰之間,有了一點點友誼,雖然不是很深厚,但應該能幫助我很多。等我開始調查這件事情後,這女同桌說不定還能幫我什麼忙。

我不敢在紙條上問女同桌他們當初是不是被這大火燒死的,周天紋跟我說過,這群傢伙的怨氣大的很。如果我提到這種事情的話,說不定就會激怒女同桌,然後惹來禍事。

於是乎,我決定將事情忍一忍。我繼續看著小說,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身邊傳來了拉鏈拉開的聲音,看來是到了給鬼嬰餵奶的時間了。

我還是和昨天一樣,選擇了非禮勿視,可今天的聲音好像比昨天要激烈點,過了幾分鐘,女同桌忽然發出了一道輕聲的慘叫:「嗚……」

我好奇地朝旁邊看去,然後就愣住了。鬼嬰今天竟然死死地咬著女同桌的胸不肯放,而女同桌也沒有掙扎。她昨天的傷口已經好了,可今天又出現了新傷痕。

忽然,那鬼嬰狠狠一撕咬,竟然從女同桌胸前扯下了一小塊肉,約莫有一個手指甲這麼大。我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那鬼嬰咬著碎肉跳在了桌上,隨後竟然朝我這邊爬來了。

他想做什麼?

鬼嬰爬到我桌前,隨後將女同桌的肉輕輕放在了桌上,接著又爬回去,而他接著便趴在桌上,等著女同桌餵奶了。女同桌還是跟昨天一樣,對著鬼嬰的嘴擠奶。

這意思就是--要我收下這片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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