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夢到死去的親人,竟半夜跑去挖墳,結果卻……
我感覺我的人生簡直糟透了,三十歲這天,我自己給自己過了生日,然後,看著蠟燭,一陣茫然。
我姐說,三十歲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基本上就嫁不出去了。
她二十五歲的時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娶她的是我的前男友,這種奇葩事情,沒想到現實中真的會發生,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滾床單的時候,我一句話沒說,默默地走了。
沒想到梁啟豪這麼不是個東西。
他跟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我還覺得挺奇怪的,他什麼時候勾搭了一個小姑娘,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更過分的是,在我三十歲生日這天,他們居然沒經過我同意,就幫我張羅了一門親事,還行使起長姐為母的權利來!
受盡委屈的我坐了十幾站的公交車,到了天樂園墓地園。
我爸媽都葬在這裡。
因為不是清明時節,墓地園裡沒什麼人。
我走到爸媽的墓前,慢慢地坐下來,望著石碑上的照片發獃。
我應該恨我姐嗎?我應該恨梁啟豪嗎?
我不知道。我感覺誰都沒有錯。
「媽、爸,我好想你們。」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來看你們了。」
坐在墓地里,我想了很久,也許,我真的是把感情停留在那裡,一直固步不前,也許,真的是時候忘記那個背叛了我的男人,重新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我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股涼颼颼的陰風灌到我的脖頸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天陰了下來,看上去要下雨。
我打了一個激靈,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背後是爸媽的墓碑,怎麼會有人呢?
我僵硬地轉過頭,頭皮發麻。
身後,是一個女人,那個人站在那裡,沖我和藹地笑著。
猛然,眼淚奪眶而出,我一下子撲過去,「媽!」
「閨女!」
她抱著我,輕輕地拍著我的頭,我心裡酸澀,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很多心裡話,憋在我的心裡很久沒人可以說的話。
「閨女。」最後,我媽喜滋滋地說道,「別難過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我啊,給你說了一門親事。」
說完,她看我發愣,一把攥住我的手,「走,別不好意思,媽帶你去相親。」
她的手又冰又冷,像冰棍一樣。
我哆嗦了一下,要說我媽死了好幾年了,但是猛地看到她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怕,更多的是思念。
現在平靜下來,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媽,不用了。」我有推脫的意思。
沒想到她不說話,硬生生地拉著我的手往墓地深處走,走過幾個小園區,前面豁然開朗,是一片豪華墓園。
墓園門口放著兩個碩大的天使石雕像,媽帶著我直接闖進了墓園。
雨忽然下了下來,我聞到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
現在可是深秋,怎麼會有玫瑰花的香味。
我疑惑不解。
被我媽拽著走進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面秋葉飄零,可是這裡確實玫瑰花盛開,一大片、一大片的玫瑰,茂盛地爭相開放。
「顧少爺!我把閨女帶來了!你瞧瞧,入不入眼?」我媽眉開眼笑,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話我聽著怎麼那麼古怪,聽著不像是相親,倒像是單方把我賣了。
此時微風陣陣,花香飄飄,我皺起眉頭,看到在花叢中背對著我們站著一個男子,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身材頎長。
他聞聲轉過身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他居然戴著一個詭異的面具,青面獠牙,眼睛好像銅鈴那麼大,一張惡鬼的面孔,嚇得我倒退了一步。
面具男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看樣子我還是入得了他的眼的。
他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張類似請帖的卡片,只不過通體是黑色的。
不知為何,雖然相隔極遠,我卻能清楚的看見卡片正面印著一隻猙獰的三頭惡犬,就跟他的面具一樣詭異。
面具男主緩緩打開了黑色卡片,出於內心的好奇,我伸長脖子想要看看黑色卡片上寫了什麼。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居然是一張早已準備好,只差女方名字與日期的婚書!
只見黑色婚書上唯一空白的地方正一筆一划的浮現出一個人名。
當然,我震驚的不是這魔術一般的場景,而是浮現出的那個人名。
蘇妮——那不就是我!
如此詭異的環境,如此詭異的場景,讓我遍體生寒。
我想要逃走,可身體彷彿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想要向旁邊的媽媽求救,嗓子也如同被堵住一般,發不出絲毫聲音。
當婚書日期最後一個字浮現出來之後,黑色卡片自燃起來,而其燃起的火焰,呈現蒼白色。
也就在黑色卡片燃燒的瞬間,我再次恢復自由。
卡片燃燒後,變成一朵白色玫瑰,他手上拿著這朵黑色卡片變成的白色玫瑰花慢慢朝我走了過來。
我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急促起來,稍稍後退一步,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
「顧少爺……」我媽看出我有要逃的意思,一把抓住我,力氣極大,那手像是一把鋼鉗子,緊緊地扣住我。
她討好地看著那個帶著惡鬼面具的男子,「我閨女沒見過什麼世面,你別介意。」
那男子也沒說話,默默地站在我面前。
「我……」
我剛開口,話還沒說出口,男子突然抬起手,把那朵白色的玫瑰花刺進了我的心窩裡。
「我……你……」我頓時嚇傻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我僵硬的低下頭,看著那朵玫瑰花帶刺的花莖深陷進我的心窩裡,我渾身僵硬,冷汗濕了衣服,一陣鑽心的疼痛在心裡留下了永遠的痕迹。
更詭異的是,那朵由黑色卡片變成的蒼白的玫瑰,突然像是吸滿了我的血液一樣,變得鮮紅靈透。
不知過了多久,三秒、四秒,還是一分鐘?直到那朵玫瑰整體彷彿一塊剔透的紅色翡翠時,男子才把玫瑰花從我的胸口上拔了下來,一轉身朝著身後的花海漫步走了過去。
直到此時,我才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也變得正常。
我嚇得腿軟,瞬間跌倒在地上,大腦一陣眩暈,最後眼前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爸媽的墓碑前面。
天上下起了雨,我的身上全濕透了。
「原來剛剛是一場夢,嚇死我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秋雨的味道格外清新,我心情好多了,決定放下曾經的一切,重新開始。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爸媽石碑旁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紙糊的祭拜物品,有小別墅,有小汽車,還有電腦、洗衣機、手機。
剛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些是誰送來的?
我莫名其妙地朝周圍掃視一圈,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又有點莫名的害怕,顧不上多想,趕緊離開了墓園。
但是自從我從墓園回來以後,怪事就發生了,每天晚上的睡夢裡,我都會夢到詭異的事情。
回來的那天晚上,我聽到有人敲鑼打鼓,我睜開眼睛,居然發現自己躺在荒郊野外,再仔細辨認,居然就在那個墓園!
我心裡念阿彌陀佛,就看到我媽和我爸朝我走過來,把我拉進了一間房子。
房子裡面裝扮的十分喜慶,我媽居然讓我換新娘裝,那是一套雪白的婚紗,在胸口的位置別著一朵鮮紅的玫瑰。
我心裡慌了,突然想起那天,那個鬼面具的男人把玫瑰花插進我的胸口,那白色的花朵像是吸血的魔物,瞬間被血染得血紅。
我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裡撕裂一樣疼痛。
「快。閨女,把衣服穿上,媽看看。」我媽舉著婚紗在我的身上左比右比。
「不要。我不穿。」我死活不肯穿。
這時,旁邊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幾個小姑娘,那些小姑娘都只睜開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閉著,看上去十分詭異。
不由分說,她們七手八腳就把我扒光了,給我換了衣服,還給我做了頭飾。
裝扮好,我媽把我拉出房間,門口居然等著一隻花轎。
這是什麼年代了,就算結婚也不該用花轎啊,怎麼也該用大轎車啊,再說了,我穿著的一套婚紗可是白紗裙,又不是紅旗袍,怎麼弄個花轎,中不中,洋不洋的。
來不及說話,我被強行塞進了大花轎里,轎子一溜風跑到那片玫瑰花海,我鑽出驕子,又看到那個帶著惡鬼面具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西服。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轎子里出來,就想跑。
我剛想逃,又被我媽按住了,她突然惡狠狠地對我說:「閨女!這回,你想嫁得嫁,不想嫁,也得嫁!顧家的彩禮,我們可都收了!」
不知道怎麼,我突然想起墓碑旁邊那堆紙糊的東西。
「媽,那些東西不值錢啊,改天我給你們送更多的!」我掙扎著要跑。
「死丫頭!你懂什麼!誰要是得罪了顧家,可就沒法活了。」
「媽,你都死了好多年了。還怕沒法活了?」我哽咽著說。
沒想到這句話觸及了我媽脆弱的神經,她突然臉部變得鐵青,她咧開嘴,嘴裡露出兩隻野獸般的獠牙,她猙獰地用手掐住我的脖子,「你這個不孝女兒!死了算了!」
「咳咳咳!」
我心裡冰涼冰涼的,被我媽掐住脖子,幾乎無法呼吸,沒想到人死以後,連感情都缺失了,不,她不是我媽,她是假裝成我媽的鬼。
我被她掐暈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白天了。
因為驚嚇過度,我身上的冷汗把床墊都弄濕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長吐出一口氣。
臨出門,我姐有些擔憂地問我,「妹,你沒事吧?看你最近氣色不好。」
我心裡想,自從你把我男朋友搶走以後,我的氣色就沒有好過。
心裡這麼想,可是嘴上沒有說出來,只淡淡地搖了搖頭,「沒事。」
我能說什麼?說自己晚上夢見了媽,夢見媽收了別人的彩禮,把我賣給了一個帶著鬼面具的男人?
她要是聽了,非把我當成神經病不可,她和梁啟豪最近一直想要把我轟出這個家,我心裡跟明鏡一樣,只是沒挑破罷了。
他們兩個現在覺得我在這個家裡礙眼礙事,想把我轟出去,可是這房子是我爸媽的房子,兩個人死後,就是我和我姐一起住,說白了,是我們的共同財產,她才沒有權利不讓我住。
所以她一直想把我嫁出去,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把我請出去。
「對了,這周六,我幫你約好了啊。去相親。」我的姐的臉上帶著那個一成不變的微笑,我看著都覺得假。
我在偷偷攢一筆錢,等攢夠了,我就去買一套小房子。
我都看好了,東頭的那個小區有個地下室,賣的挺便宜的,上個星期,我還去看過,讓房主幫我一定要留住,等我攢夠錢,一定來買。
我也不願意和我姐還有梁啟豪生活在一起,可是之前我確實不甘心,想著自己住在這裡也能噁心到他們,可是現在,我不想這樣了,我想放棄一切,重新開始。
公司這兩天換電話,鬧得沸沸揚揚,陳凱輝走過來遞給我一包紅棗茶。
我感恩地接過來,「謝謝啊。」
「跟我客氣什麼。你這幾天氣色不好,喝點棗茶,補補氣血。」他坐在我對面,看著我,「周六一起去看電影?」
「周六我要去相親。」想起這個我就腦仁疼。
「相親?」他瞪大眼睛,吃驚不小。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怎麼?我不能相親啊?就看我一個人終老,你高興是吧?」
他嘻哈哈地笑起來,「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你還會去相親。」
我嘆了口氣,看著那袋紅棗茶不說話。
陳凱輝是我的同事,年紀比我小五歲,一年前來到公司,我一直把他當弟弟,很照顧他,他也對我很好,不過我看得出來,只是同事之間的好。
他有一個女朋友,在國外留學,明年就該回來了,聽說兩邊的家裡都已經開始為他們準備婚禮了。
陳凱輝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大男孩,誰要是能嫁給他,真是有福氣。
我一邊想,一邊心裡酸溜溜的。
「蘇妮!」陳凱輝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別去相親了,嫁給我算了!」
我一下子蒙了,腦袋哄了一聲,他白凈萌萌的臉讓我的小心臟顫抖了一下。
陳凱輝長得是那種乖寶寶型,很可愛,很萌,皮膚白白的,笑起來還有兩個小梨渦。
「我……」
我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陳凱輝在我耳邊吹氣,「喂,你想什麼呢?想得臉都笑歪了。」
好吧,剛才陳凱輝向我表白這段是我臆想出來的,實際上,我覺得,如果他真的跟我表白,我真的很有可能會動心。
畢竟,誰會拒絕這麼可愛的小鮮肉呢。
「那……」他突然很認真地看我,讓我一陣慌亂,「那祝你相親成功。」
感覺臉上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我尷尬地笑了笑。
我異想天開的個性,什麼時候能改呢!
現實就是現實,現實就是,我,蘇妮,是一個到三十歲還沒有嫁掉的剩女,這就是現實。
終於熬到下班,身體加心理上的疲憊讓我沒有什麼胃口,草草吃了點,就早早的上床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時,我突然感覺似乎有人在我旁邊,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鬼面具居然離我近在咫尺。
我瞬間驚醒,想要喊叫,卻被他緊緊地捂住嘴巴;
他粗暴的撩起我的衣服,壓在我的身上;
他的力量太大,任憑我怎麼掙扎都沒用;
他一把扯掉了我的褲子;
他身體異常冰冷,沒有一絲熱量,呼吸很粗重,卻沒有一點熱氣;
我呻吟一聲,癱軟在他的懷裡……
一切都像夢一樣,或者,這本來就是夢,夢的代價就是白天醒來,發現床上濕了一大片。
為什麼這兩天會做春夢!而且還都是跟那個帶了面具的鬼!
我坐在床上,摸了摸額頭,有點黏黏的,還殘餘了冰涼的汗。
自從那天去了墓園,我就開始連續做著跟那個戴面具的鬼滾床單的夢。
不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最先夢到的是我媽把我介紹給了一個戴面具的傢伙,然後逼著我跟他成親,後來斷了片,再做夢,就夢見和他睡在一起,然後我們居然滾了床單!
我一定是因為姐姐說要給我介紹男友,又去了墓園著了邪風,才會做這種春夢。
我深吸了一口氣,起床,準備上班。
姐姐和梁啟豪正在大廳里親親我我,看到我走出來,姐姐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衣服,堆起一張笑臉,沖我招呼。
「妹子。上班啊?」
我嗯了一聲,準備走。
姐姐趕緊拉住我的手,塞給我一瓶精華油,我受寵若驚,要知道,我姐可從來沒有送給過我超過十塊的東西,今天這麼大方,是哪根神經搭錯位了。
她瞧了我一眼,有些心疼地抹了我的臉一把,嘆息道:「妹子,你最近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啊,最近出什麼事了啊?你是不是因為周六相親的事情,太緊張啊?你不用緊張,一切都包在姐姐身上啊。你拿精華摸摸,別灰頭土臉的。」
然後,她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我跟你說啊,跟你相親的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有錢了,要求高,你可要好好養養精氣神,別丟我的臉。」
最後一句才是她想說的重點吧,前面繞了那麼一大圈。
我讓姐姐放心,向她保證,到時候我一定畫一個漂漂亮亮的妝,絕對不會讓她丟臉,臨走的時候對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誰畫畫妝都能漂漂亮亮的,你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
我看到姐姐臉一下子綠了,「你怎麼這樣說話呀。」
我揮了揮手,走出去,鼻子酸酸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開始說出一些尖酸刻薄的話了,原來我可不是這樣的,我看著她挽著我的男友的胳膊,看著他們倆赤裸裸地坐在床上,我只會哭,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在變,現在我更要變,我要徹底離開梁啟豪的陰影,重新生活,也許這次相親就是我的一次轉機。
周六早上,我打扮了一下,特意畫了一個淡妝,平時我都不化妝,陳凱輝曾經諷刺我是黃土高坡原生態。
姐姐幫我挑了一件水藍色的上衣,下面配了一條淡花白色牛仔褲,從卧室走出來的時候,梁啟豪看著我愣了五秒鐘,姐姐推了他一把。
「怎麼樣?好看嗎?」姐姐那眼睛瞥梁啟豪。
梁啟豪撓了撓後腦勺,傻兮兮地點了點頭,「漂亮。」
我姐的臉立馬陰雲彌補,梁啟豪好像還沒注意到姐姐陰晴表的變化,過來扯了一下我的衣領,「這裡皺了。」
我看到我姐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而扭曲,雖然只有一瞬間,很快她帶上美好的笑容,「是啊。我妹子本來就是美人胚子。我這次給她介紹的對象,也是家裡有幾千萬的有錢人家。行了,妹子,咱們走吧。」
我們打了計程車,我姐把那個金主約在了離家不遠的一家家常菜館子,進去以後,看到我姐跟一個老大爺打招呼。
我想,他可能是對方的介紹人。
可萬萬沒想到,我姐把我拉到老頭對面,對他說:「這是我妹子。蘇妮。」然後又看向我,「蘇妮。這位是李先生,家裡可有錢了。」
我以為自己會錯意了,趕緊又問了一句,「你說給我說個對象,是?」
「就是李先生啊。哈哈。」我姐一把把我拉坐在椅子上。
老頭樂呵呵地也趕緊坐下來,搓了搓手,很大牌地說:「兩位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李某人請客。」
我姐笑得像一朵花,低聲對我說:「有戲。」
我有種從高山上蹦極的感覺,頭暈目眩,心說,這個男人怎麼看都有四五十歲了,頭都地中海了,中間的頭髮禿掉了,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是有多恨我,要把我嫁給這樣的男人。
我起身,不想撕破臉,對我姐說:「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想先走。」
「別啊。」她一把拉住我,把我生生按在椅子上,沖我瞪眼睛,小聲嘀咕,「他可是千萬富翁。」
我捂住嘴,看到坐在對面的老頭沖我一樂,裂開的嘴裡露出兩排大黃牙,我一下子就吐出來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我姐臉色不好。
禿頂男趕緊遞給我餐巾紙,一臉為難,「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瞧瞧?」
「不用看了。」我擺了擺手,「我沒事。我就是吧。就是懷了。」
我一句話說出來,把兩個人都說愣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這當然是我胡說八道的,要知道我還是個處女呢,怎麼可能懷孕,只是瞎說八道,要趕緊把老頭嚇了,好趕緊脫身。
「蘇妮!」姐姐終於露出一臉兇相,不再是那一臉小鳥依依的樣子,她氣得渾身直抖,指著我的鼻子,也顧不上對面坐的老頭了,「你要不要臉啊?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你簡直要氣死我啊!」
我心裡鑽心得疼,然後扯了一下嘴角,故意澆油點火地說:「怎麼?這不都是跟你學的?要說不要臉,你是鼻祖吧?」
啪!
一聲脆響,我左邊的臉腫得老高,她一巴掌硬生生地打在我的臉上。
沒想到李某人趕緊勸架,「別。別動手。哎呀。沒事。沒事。我不介意。嘿嘿。我吧,其實吧,嘿嘿,正好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如果妹子不建議……」
我好懸沒有氣背過氣去。
沒想到我姐聽了這話,又換上一張眉開眼笑的臉,連連點頭,「不建議。不建議。李先生,您真是,真是我們家的恩人啊。」
我實在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生出了無數的針,扎在上面,疼得要命。
我站起來,往餐館門口走,卻被我姐從後面使勁一拽,「你去哪兒啊?」
我站立不穩,就倒了下去。
沒想到,一倒,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我抬頭,朝接住我的男人看了一眼,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眸,緊緊地望著我。
他有一米八幾,身材頎長,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面孔年輕而俊美,挺拔的鼻子,櫻花色的薄唇,一雙眼眸深邃無底,眼眉間帶著一股英氣。
但最特別的是他的皮膚像雪一樣白,沒有半點血色。
我倒在他的懷裡,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這個味道總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啊。對,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沉醉在這個年輕男子的懷裡,不好意思地趕緊掙扎著站起來。
我姐也趕緊走過來,扶住我,「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啊。」
那個老頭也走過來,「妹子,你沒事吧。」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人和人的長相差距會那麼大,這位李某人和這個帥哥粘在一起,簡直一個是癩蛤蟆一個好像天鵝。
我的內心百轉千回,嘆息自己命運不濟,為什麼相親的對象是這個地中海老頭,而不是這個帥哥呢。
「妹子,來,咱們再聊一會兒。」李老頭一伸手,要抓我。
沒想到我還沒有反應,沒想到那個帥哥一下子把我拉到他的身後,防備地冷冰冰地盯住老頭,他的面色凝重得嚇人,兩隻眼睛能射出刀子。
老頭不知所以,有點蒙逼,我也不知所以,也愣在那裡,我姐也是蒙逼狀。
「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我姐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帥哥不說話。
李老頭有點臉紅,估計面子上有點下不來台,說話也不客氣了,「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在相親呢,你沒看著啊?你快放開我大妹子,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我可不客氣了啊。」
說著,他又伸出手,要來拉我。
「你敢碰她試試。」帥哥淡淡地說出這麼一句帶著冰渣子的話。
那隻咸豬手停在半空,畫了一個圈,又縮回去了。
李老頭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但是站在那裡沒敢吱聲。
我姐綳不住了,趕緊問我,「蘇妮,他是誰啊?!」
她居然以為我認識他,我搖了搖頭,心想,我也不認識這人啊。
可沒想到,帥哥死死攥住我的手,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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