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將領妙喻：師長我是你們爸，副師長是你們媽，不能認爸不認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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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閥群體里，四川軍閥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群體。由於地處偏遠，川軍官兵見識也相對落後，比如只知有師長，不知有副師長。所以，當范紹增（著名電視連續劇《傻兒師長》的原型）的部隊搞正規化建設，配了一名副師長羅君彤之後，他的兄弟都很納悶：以前咱們就一個范老大，現在他是師長了，咋個又來個師長？

《傻兒師長》劇照

按照范紹增以前的習慣和脾氣，就直接說副師長是「二當家」了，可這次不行。

為啥？

名義上，這個羅君彤只是范紹增的副手，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比他還高一頭。為什麼這麼說？范紹增的兄弟被收編，成為正規軍，但上級不放心，於是派來個副師長，其實就是盯梢的，壓根兒不是范紹增的人。對這樣的副師長，范紹增自然萬分客氣。

看著下面嘀嘀咕咕的兄弟伙，范紹增首先裝得很懂的樣子，說道：「副師長是啥子東西？這個你們都不曉得啊。來來來，大哥我給你們普及普及。」

在兄弟們眼裡，范紹增一向很有威信，他這麼一說，大伙兒都安靜了，等他接著講。然後，范紹增就說了：「老子是師長，好比你們的爸，他是副師長，好比你們的媽。你們當然得有爹，但也不能沒媽，懂嗎？所以，你們不能只認爹而不認媽。」

當年的軍閥，雖然多數沒什麼文化，但不等於說話就沒水平。恰恰相反，有的還很有水平，比如孫傳芳。

孫傳芳

愛新覺羅「家天下」被終結後，一種理論應時而生——「天下為公」，提倡不能騎在人民頭上做「主人」，而要服侍在人民面前當「僕人」。按說，這一理論和口號代表了文明和進步，但大軍閥孫傳芳知道後就笑了。他說：「僕人」？我才不要呢，不是偷主人東西就是偷主人老婆。我要當，就當人民的爸媽——不是我想佔便宜，你們想想看：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子女？

作為大字不識幾個的軍閥，沒有幾個喜歡公開講話，但這種場合又往往免不了。怎麼辦？你也許會說，有秘書寫好稿子，照著念就是了。問題是，軍閥們往往覺得自己成了傳聲筒，不符合他們「老子天下第一」的脾氣，所以有的時候乾脆把稿子扔到一邊，本色發揮。最典型的軍閥，就是張作霖。

李雪健版張作霖

東北講武堂開畢業典禮，請張作霖去講話。這種事情，他不去不行，但講什麼實在頭疼。念了2句文縐縐的稿子之後，他實在受不了，把講話稿丟一邊，自由發揮：你們這些小子只要肯努力、不怕死，將來想要什麼我給什麼……想了想覺得不對，趕緊補充了一句：老婆除外！

本人寫稿無數，聽講無數，動輒幾十頁，但能讓人記住的話太少太少。軍閥們說話儘管粗糙，但「話粗理不糙」，以至到了今天還在流傳。日本的東鄉平八郎說：100枚百發一中的炮彈不如1枚百發百中的炮彈。打仗如此，說話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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