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途中,坦途突變懸崖,白衣人暗夜招手到底所為何來?
屋子的西北角是個小花園,裡面除了一些植物之外,什麼都沒有,會有啥髒東西。
小余心裡以為這裝神弄鬼肯定是想要他加點錢,才編出這麼一套鬼話來,那怎麼會上你們的當呢。
文/解人頤
人生就像旅途,要懂得欣賞沿路的風景,旅途如人生,適意為上。有人說過,旅行就是一群人去到另一群人呆膩了的地方體驗生活。老子問道,青牛出關;孔子周遊,疲馬凋車,如今,飛機高鐵、高速公路,大大壓縮了人們空間轉換的時間,朝起於冰天雪地,暮宿於水清沙白,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在都市裡每天疲於奔命的人們,過慣了都市生活,紛紛嚮往起了田園生活,鄉間風光,於是各類山間民宿、農家樂等應運而起,在各地湧現。
山間小樓(圖源:解人頤)
山中小樓
小余自從去年從公司辭職以來,和幾個小夥伴一起看準了民宿市場,打算合夥在山間租一處民房加以改造,今年年初幾個月在景區的幾個山裡看了好幾幢,不是交通不便,就是價錢太高,好不容易最近看中一幢,結果還被人半途插隊,多出五萬一年給截胡了。這幾天小余心情不爽,只好寄情于山水,爬爬山來散散心。
這天偶爾爬到一處山坳,不經意間看到對面半山腰上好像有屋檐翹角出現,「興許那邊有房子」,小余心想,於是就改變行程,往對面山腰走去。大約走了半天時間,終於來到前面所看到的地方,果不其然,這裡是有一幢小樓,中西合璧風格,頂還是中國式的飛檐,但是下面卻是三層的西洋小樓樣式,透過屋外院子的鐵柵欄,可以看到滿地的落葉,應該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鐵門緊鎖,小余繞著屋子轉了一圈,發現確實是個好地方,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準備下山打聽打聽。下山的路上正好遇到附近的一個村民,小余遞上一支煙,套了幾句近乎,就開始打聽山腰這幢小樓的信息了。據村民說,這幢小樓在這裡已經幾十年了,他還沒出生之前就有了,原先是解放前某個大員的避暑度假別墅,後來解放後就被哪個科研機構接管了,再之後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曾經有租給別人開過旅館,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開了沒多久就關了,一直關到現在,偶爾會有人上來查看一下情況以及維修保養一下。小余問是歸哪個機構管理,村民搖搖手說,這個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地質所還是什麼所,問問村委會應該知道。
小餘下山之後通過村委會問到了這個科研機構的名稱,竟然是一個精神病防治中心,在離這裡不遠的縣城。小余和幾個合伙人第二天一早就驅車趕到縣城,按照地址果然找到了這個精神病防治中心,說明來意,保安向院長辦公室通話之後,帶他們去了會客室,一路上經過一些病房,透過小窗可以瞄到一些病人的情況,有的靜默,有的掙扎,有點文青氣質的小余正想有點感慨呢,院長辦公室就到了。門打開,院長坐在辦公桌後面,辦公室里的陳設非常老套,有一種九十年代鄉政府機關的感覺,看到小余他們來,連忙起身請他們坐下。小余將自己想要租小樓開民宿的想法和院長一說,院長顯得十分高興,幾個人商談一些細節之後,當場就將意向書籤下,價錢還出人意料得低,只有別家的一半。不過院長的一句話讓大家覺得很奇怪,就是晚上九點之後,不要接待任何客人入住。
小余心裡以為可能是山區治安不太好,太晚來的客人不知是什麼來路,所以叫他們避而遠之,這也是一片好意,於是滿口答應,並且還對院長說他們做的都是預約的生意,不接臨時散客,這點請院長放心。大家約定三天後小余來交付第一年的租金,院方陪他們一起上山開門。很快三天時間就過了,交接工作很順利,院長親自陪同他們上山開了門,小余發現裡面上一次做旅館留下的裝修都還在,雖然有些地方顯得有些陳舊,但是只要稍加修葺一下,就可以煥然一新了,這樣可以節省不少經費。一切清點完畢,把鑰匙交給小余他們,院長就坐車下山了。當晚小余幾個人簡單打掃一下,搬個被褥上來,懷著興奮的心情,打算在這裡過一夜。看看自己將來事業的起點,大家都很興奮,一直到晚上兩三點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精神病防治中心(圖源:解人頤)
神叨叨的木匠
這一晚睡得並不安穩,小餘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夢,夢裡是一個醫院的情景,小余穿著病人的衣服躺在一個床上,不時有醫生進來打針換藥,小余知道自己沒有病,在夢裡拚命掙扎,可是沒有人理他,就這麼折騰了一晚。早上起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將夢境和朋友們一說,大家聽得哈哈大笑,都說小餘一定是前幾天去精神病防治中心,受到的刺激太深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到自己也被收治了。
接下來就是內部裝修和對外宣傳,小余的合伙人團隊里人才濟濟,裝修由小余負責,對外宣傳由其他人負責,美圖配上文案,做的是風生水起,再加上老洋樓本身的賣點,還沒開業就已經有人預定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這幾天小余上山來查看工程進度,發現屋子的大門和廚房都貼上一些紅色的紙符,上面用墨彎彎曲曲的不知道畫了什麼。問了之後,裝修隊其中一位做木工的中年大叔對小余說,最近這段日子,他們吃住都在這棟房子里,每天晚上過了九點總會有些怪異的聲響從屋外的院子里傳出來,感覺有點古怪,於是特地畫了符給鎮壓一下。自古以來民間的手藝匠人傳統上都會一些法術,尤其是木匠,泥匠,瓦匠一類的對於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一套自己應對的方法。然後那個木工大叔還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裝著水的碗給小余看,碗裡面是一些香灰狀的東西,告訴小余這是一種看水碗的法術,他今天早上剛剛看的,碗裡面顯示屋子的西北角有髒東西,讓小余要不要處理一下。屋子的西北角是個小花園,裡面除了一些植物之外,什麼都沒有,會有啥髒東西,小余心裡以為這裝神弄鬼肯定是想要他加點錢,才編出這麼一套鬼話來,那怎麼會上你們的當呢。
小余非但沒聽木匠的,反而告訴他們,「現在施工你們貼符什麼都好我不管,等到工程完畢,把這些勞什子的符啊,紅紙啊,都給撕了,我這裡是文藝民宿,你搞這些土不土,洋不洋的像什麼樣子」。木匠大叔看小余不相信,那也只好自認沒趣,自己管自己幹活去了。裝修了兩個多月,基本收拾停當了,開窗散味又是兩個多月,一直折騰到這一年的年底這民宿才算是正式開張了。
此時天氣已經冷了下來,小余所在的這座山是當地觀賞日出的好地方,每個周末都會有許多城裡人駕車過來登頂看日出,因為小余自己也是登山愛好者,業餘也考了登山嚮導證,所以每個周末都會帶隊登頂觀察日出,也算是賺些外快。因為宣傳到位,再加上小余他們招待周道,民宿的生意一直都不錯,人氣很旺,除了這個月因為山上下了雪,變得很冷,來山上的人少了一些,這個周末預訂來的只有三個大學生。不過雖然人少,但是生意還得照做,有的時候賺不賺錢是其次,維護自己的品牌更重要。
圖源:解人頤
背後的白衣人
有人瞪著她
因為大雪的緣故,幾個大學生上山的時間比原定的中午暗了一些,下午三點多才到民宿,小余和另外兩個工作人員已經在民宿里等著他們了,帶他們來到各自的房間之後,稍事休整,就開始為他們準備起晚餐來,吃過晚飯簡單交代了一些山上住宿的規矩,以及明天一早要登頂的安排後,就自由活動了。
幾個大學生也許是第一次有外出民宿的機會,顯得很興奮,一直坐在客廳里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小余他們開旅店見慣了各色人等,早已是見怪不怪。九點多的時候,他們提出要出去看看夜景,這個也很正常,反正在院子里也不會迷路,剛開始在屋內還可以聽到他們在外面說話的聲音,過了大約十多分鐘,突然有尖叫聲傳出.小餘一聽不對,出事了,於是一個翻身從客廳沙發上下來,直接開門衝到了院子里,只看到一個大學生蹲在院子的一角,嘴裡不停地發出奇怪的喊聲,另外兩個站在邊上手足無措.小餘一看這個情況他也沒遇到過,先幫著兩個人把她架進來再說,在客廳里,那位大學生漸漸得恢復了正常。小余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說剛才在院子里好端端地看著星空,一低頭,發現其他兩個學生背後各自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披頭散髮的人,一下子嚇得叫了起來,後來那兩個穿病號服的人還一直瞪著她看,直到小余把她架進來之後,這兩個人才不見了。
大家對她說的並不相信,都以為她累了,看花了眼,在那邊自己嚇自己,小余本來倒沒什麼,被她說的心裡也有些毛毛的,明天要登山,就讓他們趕快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四點就要起床呢。大家又安慰了她幾句,就各自休息了。小余的房間在一樓客廳邊上,睡到晚上十二點,聽到客廳有門打開的聲音,披衣出來發現客廳門開著,而此時院子外的鐵門也想起了開門聲,趕到外面一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小余對著人影喊了一聲,沒有反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發現是三個大學生裡面的另一個,此刻正站在門口對著空氣喃喃自語,說什麼明天一起去爬山啊之類的話。小余上去推了一下她,她才似如夢初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小余讓她趕快回去睡覺,自己卻再也睡不著了,剩下幾個小時自己一個人躺在客廳里眯一陣,醒一陣,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三點多,幾位大學生就開始起來洗漱裝備了,四點整大家洗漱完畢在小余的帶領下就開始登頂了,因為這座山有已經開鑿好的登山步道所以並不難走,登山的規矩是快壓慢,走的快的要在隊伍的最後面,押者隊伍走,這樣才不會與走得慢的人距離越拉越遠。小余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發現隊伍中有一個人頻頻的朝後看,不停的回頭,小余覺得有古怪,停下隊伍,問她為什麼老是朝後看,她說我們還有一個人在你後面趕不上來,我一直怕他掉隊,所以才一直回頭看啊。小余說「我們一共四個人,哪裡還來多一個」,「不對呀,我們一隊五個人呀,他就在你的背後」,說完手還指了指小余的背後,小余回頭一看,後面黑漆漆的一片哪有什麼人,不過明顯可以看得出那個女生神情恍惚,感覺不太對,其他兩個聽到她這麼說,也開始有些害怕起來,「我們不會遇到髒東西了吧!」,「要不我們下山吧,這次太詭異了,還是回去吧」,有人提議回去,小余也覺得這個狀態不適合登山,於是決定先回民宿再說,於是前隊改後隊,準備下山。
一條路突然變成了兩條(圖源:解人頤)
只走了半個多小時
就在下山的路上,又一件怪事發生了,原本只有一條的的登山道在他們的面前,竟然出現兩條,因為天黑小余也沒注意,等到發現的時候,一個人已經走失不見了。小余立即讓其他兩個人在原地不動,自己返回去找人,大約爬了五分鐘,發現登山道邊上的草叢裡有人踩過的痕迹,應該是在這裡走失了。於是循著植物伏偃的路線,小餘一直往樹林深處裡面走,畢竟有過專業訓練,不一會兒就看得那個人就在自己的前方,於是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趕去。這時已經快到山邊了,再往下就是懸崖,但是前面那個人卻似乎看不到懸崖似的繼續往前走,小余立刻加快速度,就在快到懸崖邊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結果她還不斷的往前沖,小余迫不得已,打了她兩個耳光,才安靜下來,恢復正常。此時兩個人已經離懸崖只有幾步之遙,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小余問她為什麼往這裡走,她說她一直跟著大部隊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前面還不停的有人招手喊她去,看到的明明是路,根本不知道是懸崖。小余發現這次太怪了,拉著她就往回趕。
趕到自己當時返回的地方,結果留在原地的兩個大學生又不見了,這可急壞了小余,原先熟悉的登山道,此時卻越看越像會吃人的猛獸,小余心想不能在多停留了,先回到民宿再說,或許他們兩個已經回去了也不一定,於是帶著那一個大學生回到了民宿,結果另外兩個人並沒有回來。此時天已大亮,小余通過電話和林場派出所取得了聯繫,通報了兩人失蹤的情況,林場派出所和當地的村民聯繫之後,組織了義務搜救隊上山尋找,在山裡忙乎了一整天什麼都沒找到。而此時林場派出所卻接到了隔壁鄉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他們那邊的村民在山上砍竹子的時候遇到了兩個迷路的年輕人,經過詢問是他們這邊的,兩地相隔一百多公里,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兩個毫無經驗的年輕人,竟然可以走那麼遠,實在令人稱奇。接來之後,確實是走失的那兩位大學生,據他們說在小余和他們分別不久後,就看到小余回來了,然後帶著他們下山,一直在山林裡面穿梭,在他們印象里只走了半個多小時,突然小余不見了,然後就遇到了村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走了那麼遠的路。
不管原因怎麼樣,三個人最後都安然無恙了,這件事給小余打擊很大,聯想到出發前大學生的古怪舉動以及裝修時候木匠師傅說的話,小余現在又有些相信了,於是按照當時木匠師傅說的西北角,小余和幾個朋友一起把那邊的地翻了一遍,結果竟然在地底下發現了白色病號服包著的三個骨灰盒。這下小餘一下子懵了,立刻下山找精神防治中心的院長質問這個問題,院長剛開始支支吾吾,後來才不得已說了實情,原來山上住的都是一些比較輕度的精神病患,定期爬山也算是康復治療的手段之一。後來有一次有三個病人離隊走失了,再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跌下山不幸身亡,他們的家人也一直聯繫不上,後來沒辦法火化後,就在院子里挖了個坑給埋了。
院子里埋著三個死人,誰還敢在這裡開店啊,不過一年的租金可退不了,打官司也是曠日持久,小余後來據說請了高人來這裡把三個骨灰盒牽走了,說來也怪,之後就什麼怪事都沒發生了。
登山怪談(圖源:解人頤)
登山途中,常常有很多怪事發生,親愛的讀者朋友,你們有遇到過什麼怪事嗎?可以留言評論說給頤叔聽喔!(編輯:正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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