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個年輕的老婆,結婚當晚她的動作熟練,我想離婚了
這日,雁飛揚一個人上山採藥,莫名的心生憂慮,獃獃的邊走邊想,不自覺又走到這棲鳳石。想到平日與紫衣來此處休息玩耍,談論各自憧憬的情形,淡淡的憂傷。上次棲鳳崖下的經歷,對十二歲的雁飛揚來說已經算是九死一生,而共患難過的紫衣妹妹,此刻卻不在身邊,自是一番落寞。
雁飛揚躺在大石之上,對著遠處的大海,靜靜發起呆來。自己無父無母,如今越是長大,越是感覺孤單。對親情的渴望,讓自己對紫衣越過依賴。可是,飛上仙山的夢想,對於自己簡直是個無法企及的幻想。
大海——仙山——
獃獃的思索著這些,不經意的失了神。
突然,遠方天際划過一絲亮光,由遠及近,朝這邊飛來。
「神仙?」
雁飛揚平日也聽鎮中老者說過,就在滄浪山中,有一個舉世矚目的修真門派,裡面的人都修練仙術,可以上天入地,長生不老,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一般。偶爾也會有這樣的神仙從天上飛過,被村裡人看到,於是被大家傳了開來。
而看眼前的情形,正是跟老人們描述的神仙一模一樣。
亮光及近,雁飛揚看的清清楚楚,是一個白衣的神仙,腳踩一柄長劍,從天上飛來,落在不遠處的山頂,然後消失了影蹤。
本就處在好奇心最重的年幼時期,再加上對神仙的嚮往,雁飛揚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一絲淡淡的恐懼,飛快的朝神仙降落的山頂奔去。
眼前的一幕令雁飛揚難以接受。
就是那個白衣飄飄的神仙沒錯,就是那柄發著青光的長劍沒錯,可是,可是,神仙受傷了!
在白衣神仙背後,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麼野獸抓傷的一般,最可怕的是神仙的右肩,傷口不大,但流出的血已經於黑,很明顯是中了劇毒,就像被某種毒蛇咬傷的一般。
雁飛揚怔了一會兒,迅速跑到神仙身邊,蹲下來,用採藥的小刀把神仙右肩的衣服割破,露出傷口,然後俯下身子,用嘴貼上去,開始把傷口的毒血往外吸。
一口,兩口,三口。。。。。。
雁飛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渾身的骨頭像碎了一樣鑽心的疼痛,腦子昏昏沉沉的什麼也記不起來,兩隻眼皮沉重的像掛了幾十斤的秤砣一般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掙扎了幾下,又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山洞之中。旁邊燃著一堆篝火,火堆旁邊站著一個人,身形高大,白衣飄飄,負手而立。是那位白衣神仙沒錯。
雁飛揚不敢作聲,盯著神仙的背影一陣發獃。神仙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右肩的衣服也經過整理,看樣子毒也清除了的差不多了。一柄長劍斜靠在神仙腳下的石壁上,劍鞘通體雪白,似木非木,似金非金,閃爍著奇異的流光。上面刻著稀奇古怪的圖案,有人有獸,有花有草,但最明顯的,是劍鞘頂端靠近劍尖的部分,那一團閃耀的白色火焰,就像活了一般,呼之欲出。雁飛揚盯的出了神,不禁被這白色火焰嚇了一跳,靈魂深處就像被火燒了一般一陣鑽心的疼痛。
「呃——」
雁飛揚忍不住一陣抽搐,伴隨著疼痛帶來的呻吟,打破了這山洞的寂靜。
「不要盯著白火神劍看,這白火神劍可以侵蝕人的靈魂,你不懂功法,沒有真氣,受不了白火神劍的劍芒。」白衣神仙頭不曾回頭,卻像是對雁飛揚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一般,淡淡的說道。
雁飛揚默默的轉過頭,依舊盯著白衣神仙的背影。
「你來的時候明明帶的不是這把劍,而是一把發著青光的劍。。。」雁飛揚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毫無保留的說出心中的疑問,連自己都有些吃驚。
白衣神仙慢慢轉過身,面對著雁飛揚,目光犀利,像能把人看穿一般,令雁飛揚周身都不自在。
此刻,雁飛揚不知哪來的底氣,目光絲毫沒有躲閃,與白衣神仙四目相對,許久二人都沒有言語。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倒有這份骨氣,看來老夫今天緣分倒是不淺。」還是白衣神仙打破了沉靜,淡淡的對著雁飛揚道。
雁飛揚輕輕喘息片刻,卻不知如何作答,依舊沉默的打量著眼前這位白衣神仙。只見他面龐清秀,劍眉倒豎,一副剛毅漠然的眼神透露著無比強大的自信。烏黑的長髮盤成雲髻立於頭上,一把碧綠的劍形玉簪插於頭上,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只是,黑色的長須掩蓋不了臉色的蒼白,看樣子這位神仙仍是受了不輕的傷。
「原來神仙也會受傷。。。」雁飛揚輕輕的說道,透著一股不可思議的語氣。
「神仙?哈哈,神仙。。。」白衣神仙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感興趣,自顧自的奚笑道,「其實我不是神仙,我和你一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只不過因緣際會,修練了一些功法,所以能做一些凡人不能做的事情罷了。」
「功法?什麼叫功法?學了就可以上天入地,像你一樣御劍飛行么?」
白衣神仙稍作停頓,繼續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功法也有深淺之分,修練也要靠緣分,有些人畢其一生也不曾達到這種境界,而有些人,修練幾年就可以像我這般。」
「那你修鍊了多久?」
「我?呵呵,掐指算來,老夫修鍊已經兩百年有餘了。」
「兩百年?!兩百年。。。人怎麼可以活那麼久,你還說你不是神仙。。。」
「兩百年其實不算久,有一些大神通者甚至可以歷千年而不朽,但能否到達到那種境界,就要看各自造化了。而所謂的修鍊,本就是取天地靈氣於自身所用,自然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無論多高的境界,終有一死,到頭來都是化作一抔塵土還於世間,所謂的長生不老也不過是黃梁一夢罷了。」
「原來是這樣。。。」雁飛揚若有所思,「難怪神仙也會受傷,原來神仙也是人。。。」
突然,雁飛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修練!」一種莫名的興奮湧上心頭,雁飛揚眼中瞬間充滿洋溢的神采。
白衣神仙輕輕看了看雁飛揚,既而抬頭看向洞外,沉思片刻,然後搖了搖頭,輕輕嘆息。片刻,目光重新回到雁飛揚臉上。
「我先問你,我肩膀的傷,是你幫我醫的?」
「也不算醫,只是看你肩膀好像被毒蛇咬傷,我跟師傅從醫幾年,略通些醫術,知道這蛇毒最是厲害,若不及時清除,再好的靈藥也是治不好的,所以就幫你把毒吸出來而已。」
「罷了,罷了,」白衣神仙依舊搖頭,「你可知,你這樣倒是救我一命,但卻害了你自己。」
聽到這裡,雁飛揚黯然神傷,自己倒是從來不曾害怕過死,反正自己了無牽掛,可是自從紫衣妹妹出現後,自己對死也漸漸有了恐懼之心。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無親無顧,紫衣妹妹卻是父母健在,家庭幸福,即便自己真的離去,想必紫衣妹妹依舊可以幸福美滿。看來倒是自己多想了。想到這裡,雁飛揚心頭豁然開朗。
「我自幼父母雙亡,至今已記不清父母的模樣,到現在也是了無牽掛,死也就死了。」
白衣神仙把雁飛揚神情的變化全部看在心裡,對雁飛揚的回答也是稍有詫異。這樣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娃,居然如此豁達,轉瞬之間就可以將生死看破,倒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緣分至此,老夫也就不需隱瞞了。」白衣神仙像是突然看破了一般,「老夫幾十年不曾入世,昨日剛一入世,便被奸人所伏,雖拼得一條活路,卻也身受重傷。背後所受乃刀劍外傷,傷雖重但不及性命,而右肩所傷,乃世間異毒之物噬魂蟥。這噬魂蟥乃上古大巫遺留之物,只現於古籍,老夫歷世兩百餘年也未曾親眼所見,如今卻不知那廝從何處所得,用於加害老夫。」說到此處,臉上浮現出切齒之痛,似乎口中的「那廝」讓白衣神仙頗為痛恨。
「這噬魂蟥有一特性,一般咬中人畜,只吸血,並將毒素種於體內,雖劇毒,但並非無法醫治,但若受到驚嚇,便會瞬間鑽入人畜體內,然後與人畜融為一體,無法找尋,也無法排除,只得被其慢慢吸盡靈魂之氣,落得一副傀儡軀殼,任由擺布。」
聽到這裡,雁飛揚不禁暗暗打了個寒顫。
白衣神仙繼續道:「而成年噬魂蟥還有一個恐怖的特性,即每吸取一人靈魂,便蛻變一次,每蛻變一次,便成長一次,經歷九百九十九次蛻變,噬魂蟥可以幻化成人形,此時的噬魂蟥,已成為真正的大妖,可與上古神獸匹敵,一般修真之人,根本不是其對手。。。」
說到這裡,白衣神仙回頭看了看雁飛揚,如有深意。「而傷我的這隻噬魂蟥,已經蛻變了九百九十八次。」說完,目光停留在雁飛揚身上。
雁飛揚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有局促,片刻恢復了平靜。
這一怔一靜,倒又出乎白衣神仙的意料。
「雖然這隻噬魂蟥已近成年,但老夫修鍊兩百餘年,對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雖不能將其逼出體外,但憑藉自身真氣,卻是可以將其逼到身體一角,使其不至於侵入心脈,護得靈魂不受迫害。而你為我吸取毒素的同時,這隻噬魂蟥已趁機鑽入你的體內。」
白衣神仙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雁飛揚身上,不曾移動。說完此話,本以為雁飛揚會驚慌失措,甚至痛哭流涕,然而眼前的雁飛揚,哪像一個十二歲的小娃娃,根本不曾將此話放在心上,從頭到尾,除了剛剛的一怔一靜之外,再無任何波瀾。
白衣神仙驚嘆之餘,暗自點了點頭。
「你想修練功法么?」白衣神仙試探的問道。
然而這語氣並不重的一句話,卻讓原本平靜淡然的雁飛揚突然激動起來。
「想!!!」雁飛揚鄭重的回答。
「那你又為何想要修鍊功法呢?」
「如果可以修鍊成老神仙你這樣,我就可以上天入地,就可以下到棲鳳崖下去取鳳凰的羽毛,就可以帶著紫衣妹妹去深海仙山,完成紫衣妹妹的夢想!」
雁飛揚的回答雖然充滿幼稚,卻出乎白衣神仙的意料。大凡修真之人,一不為了長生不老,二不為了橫行江湖,基本就再無其他緣由了。而雁飛揚似乎對此種種並無興趣。
「老夫生平從未收徒,想來今日是上天註定,緣分至此,卻也就不再推脫了。老夫受傷在先,是你捨命相救,按理說你是老夫恩人,當以恩人待之,然後你替老夫受這噬魂蟥之毒,無所醫治,老夫只能將畢生功力大半輸於你體內,將這噬魂蟥鎮壓,日後再尋找這解救之法。雖然因緣際會,但你終是受了老夫半生功力,喊老夫一聲師傅也能說得過去。」
雁飛揚聽的雲里霧裡,但白衣神仙要收自己為徒的話倒是完全聽進心裡。顧不得周身的痛楚,雁飛揚掙扎著爬起,在白衣神仙面前躬身拜倒,磕了三個響頭,抬頭喊了一聲:「師傅!」
「既然如今你我已有師徒緣分,可將你身世講與為師,也讓為師有個細數。」
「師傅,徒兒自幼父母雙亡,是山下雁鳴鎮的鄉親一同將我撫養長大,因此給我取名叫雁飛揚。我本有一師,叫王景,是鎮中醫師,平日傳我許多醫術。今日我也是為師傅上山採藥,才因此遇到你受傷,也才有了下邊的故事。」
「雁飛揚,嗯,為師記下了。」白衣神仙默默點頭,道:「既然你已入我門下,為師便將門內事情講與你聽。」
「我本縹緲峰天崖海閣閣主,名曰古劍瀾。我天涯海閣百年前開始避世不出,百餘年來從未於世間行走,因此如今世上修真人士已鮮有知曉。你為我徒,自要安守本分,切不可狂妄自大,亦不可以師門名義欺壓世人,可記住了?」
「徒兒記下了。」
「好好好,師門幾位重要人物你須記下,首先是上代閣主,也就是老夫的父親,號稱劍仙古亦辰,當今世間再無可與家父匹敵的鑄劍高手。為師這柄白火神劍,就是家父取九天異鐵所鑄。」
「為師有個師妹,名叫古天藍,也就是你的師叔,為我天涯海閣為師之下功力最高之人,將我天涯海閣的大寂滅神功修練至第七層。今後如若為師不在,你自可請藍師叔出頭。」
「為師師弟眾多,其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名叫古風,此人你需牢記!為師此次下山中伏,便是拜他所賜,如今他已背叛師門,並率眾佔領天涯海閣。。。」說到此處,古天瀾一陣神傷,黯然片刻,繼續道:「為師此去,將重回天涯海閣,不知形勢如何。若能剷除叛亂,恢復天涯海閣神威,自是會來找尋於你,與你治療這噬魂蟥之毒。若不幸罹難,飛揚。。。」
雁飛揚聽得驚心動魄,暗自思索,忽聽師傅喊自己名字,趕緊作答。
「你的噬魂蟥之毒,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說罷,臉上浮現一陣痛楚。
「如若你得幸解了這噬魂蟥之毒,切記不可衝動,不可找古風報仇,切記,要勤加練習,將這大寂滅神功修練至第八層之前,不可向外人透露你是天涯海閣的傳人,更不可尋找仇人。切記,切記!當真有一天,為師不在,光復天涯海閣的重任,還要落在你的肩上,記住了么?」
雁飛揚至此才知道師門重擔,也因此真正走上自己的修真之路。前方道路何其漫漫,不知是否有走到頭的一天。不管怎樣,既然入了師門,就要擔起師門的責任。想到這裡,雁飛揚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角浮現出一絲與年紀不相符的剛毅!
古劍瀾看在眼裡,心中暗自點頭,此番落難,卻機緣巧合的收了這樣一個徒弟,雖然資質並非上上之選,但性格堅毅,品格剛強,自是比資質上乘更讓古劍瀾欣慰。
「此是師門絕學——《大寂滅神功》的口訣,你且記於心間,日後無論何人問起,絕不可透露半個字。」說罷,古劍瀾左手一揚,一卷古樸的獸皮記錄的文字落於雁飛揚手上。
雁飛揚展開古卷,開始認真研讀。
《大寂滅神功》口訣通篇只有三百餘字,雁飛揚從小就博文強識,不出半個時辰便熟記於心。
古劍瀾自是欣慰,將口訣收回,叮囑道:「大寂滅神功口訣晦澀難懂,現在為師也無暇細細講與你聽,日後領悟,全靠你的悟性了。」稍作停頓,繼續道「大寂滅神功乃我天涯海閣不傳之秘,有驚天動地之神通,切不可在世人面前展示,平時修練,亦要在夜間進行,若為奸人所知,必圖你神功,說不準還要害了性命。」
「是,徒兒記下了。」
「天涯海閣的名諱雖不為多數人知,但此間世上仍有少數人知曉,其中有善有惡,有好有壞,你一人行走世上,切記謹慎,在大寂滅神功有成之前,切不可將天涯海閣的名諱透露出去。」
「為師半生功力在你體內,只是將那噬魂蟥封住,使其不至於傷你性命,侵你靈魂,因此在噬魂蟥解除之前,切不可使用為師功力,否則功虧一簣,性命不保。」
「為師如今也只能傳你這些,至於日後成就,就看你自身造化了。師徒一場,為師送你兩件禮物,飛揚,將雙手伸出來。」
雁飛揚聽從師命,輕輕伸出雙手。
古劍瀾右手一招,兩件碧綠的物件飄於雁飛揚手上。
一件為通體碧綠的玉劍,一件為通體碧綠的玉珏。
「這兩件法寶你且收好。一為斬龍劍,此乃家父偶然所得,為上古神器,威力巨大,可削山填海,從未入世,因此真正法力無人得知。家父得後,研究無果,傳於為師,為師偶然間悟得斬龍劍訣一套,印於劍中,一併傳於你,你用血煉之,使用之法自會得知。」
雁飛揚依法用劍割破手指,滴血其上,得知使用之法。只見心意所動,手中玉劍瞬間金光大盛,飛向頭頂,雁飛揚依法左手捏個劍訣,右手探入金光,大喝一聲,如長鯨吸水般,金光收起,一柄青色仙劍現於手中。只見劍身通體碧綠,流光閃耀,隱隱有龍影晃動,輕輕揮舞,伴隨著陣陣龍吟,直刺心神。
「此劍雖不為世人所知,但威力巨大,不到萬不得己,切不可與之示人,切記!」
「是,徒兒記下了。」
「另一件,為御龍珏,是天涯海閣鎮門之寶,需配合九龍仙陣一同使用,威力無敵,百年前黑水澤一戰,為師就是用這御龍珏配合飛虹神劍,將魔道千年根基毀於一旦。」說罷,臉上浮現異樣神采。
雁飛揚亦是聽的出神入化,自幼以打獵採藥為生的他,何曾見過這等世面,自是神往不已。
「然後九龍仙陣非你現在可用,為師傳你御龍珏,一是御龍珏有守護大陣加持,可保你三次不死,二來世間也有為師幾位老友識得此物,若你有幸得見,可替為師傳教於你。」
雁飛揚得知兩件寶物如此貴重,小心翼翼的將其收起,對師傅感激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古劍瀾交待完畢,雖身受重傷,亦不敢多有耽擱,一來擔心天涯海閣的安危,二來知道魔道四人與古風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怕其追殺至此反而害了雁飛揚,因此急急離去。
雁飛揚因傷動彈不得,因此躺在洞中養傷,兩日之後方可行動,這才下得山,朝雁鳴鎮走去。
清晨,雁鳴鎮。
當雁飛揚拖著受傷的身體從落雁峰上下來,走到村口的時候,迎接自己的,並非往日一大早就蹦蹦跳跳無所事事的紫衣妹妹,而是一陣乒乒乓乓兵器碰撞的聲音,像是有什麼人在相互打鬥。
雁飛揚眉頭緊蹙,感覺似乎的些蹊蹺。雁鳴鎮雖鄉鄰百戶,其中也有少數武者,但大家一向和睦,從未相互打鬥,因此這兵器相加的刺耳聲音,讓雁飛揚感覺十分難聽。剛欲提腳前行,就在打鬥處忽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不知緣何而來,越發加深了雁飛揚心底的疑惑。於是尋著聲音,慢慢向村中心的小廣場走去。一路經過數家鄉鄰,卻未見到一個人出來,就連往日一大早就車水馬龍的繁華集市,如今也是一個人影都不曾見到。越是前進,越發疑惑,雁飛揚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到達小廣場的一幕讓雁飛揚徹底驚呆了。
幾十丈見方的小廣場,密密麻麻的躺滿了人。不!不是人!更確切的說,是屍體!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遍布廣場四周,就連平日鄰家的貓貓狗狗也全死於其中。地上的泥土全部被血染成血腥的黑色,蒼蠅蚊蟲於場內到處亂飛,整個小廣場簡直變成了人間煉獄!
廣場中間,兩個老者更相互爭鬥,二者皆黑衣,其中一人獨臂,使一條巨大的鎖鏈,而另一人手搖一件黑布大幡,爭鬥激烈。二人邊斗邊爭,其中獨臂老者道:「紅雲,今日你非要與我跟這幾百生魂不成!」
被稱作紅雲的老者不甘示弱:「黃泉老鬼,今日爭鬥,你故意保存實力,不曾受多大的傷,而我等拼了老命才重傷於他,我的萬鬼噬魂幡也被他重創,我費盡心機收集的數千生魂一朝灰飛,今日正是我修復噬魂幡的時刻,你又何必來與我爭鬥。」
二人互不相讓,仍然斗的不相上下。
只是此刻的雁飛揚已無心觀戰,一顆顫抖的心再也撐不住,一陣搖晃,險些跌倒。雁鳴鎮的鄉鄰雖無自己的親人,但個個待自己都有如己出,如今一朝全部遇難,即便有再堅強的,再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擊。
雁飛揚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勉強向前走去。紫衣妹妹,紫衣妹妹!此刻,唯一支撐自己的信念,就是希望能找到紫衣妹妹,就是希望紫衣妹妹能夠活著!然而,看到這滿場的屍體,想來已經死去並非一天,除了蒼蠅蚊蟲,哪還有半點生氣!雁飛揚悲憤至極,眼中充滿怒火,望向場中爭鬥的二人,想要衝上去拚命,為鄉親們報仇!
就在此時,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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