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和如來佛》 57.好吃 58.悲切

卷二 二 57.好吃

豬八戒吊在梁子上，聽到洞里一片哭聲，忍不住叫：大妖精，別哭！老豬跟你講，先來的孫行者、第二個來的者行孫、最後來的那個行者孫，這三隻猴子都是我師兄。他會七十二變，變成小妖把葫蘆騙走了，裝了你弟弟，想來你弟弟已經死了。你不用太悲傷，放我們下來，快把鍋刷乾淨，弄些香蕈、蘑菇、茶芽、竹筍、豆腐、麵筋、木耳什麼的，辦桌素席給我們吃，吃了給你弟弟念經。

大魔聽了十分生氣：我還以為你這頭豬老實，這麼笑話我！叫小妖：先都別哭了，把這頭豬放下來，蒸爛了吃！吃飽了再去找猴子報仇！

沙僧說豬八戒：好了吧！我叫你少說話。

獃子有些害怕。

下面一隻小妖說，大王，豬八戒不好蒸。

八戒連忙說：阿彌陀佛！是的是的，我真的不好蒸！

另外一隻小妖說：剝了它的皮，就好蒸了！

八戒連忙喊：好蒸！好蒸！湯一滾就爛！不用剝皮，連皮帶肉的好吃！

58.悲切

正嚷著，門外一個小妖來報：行者孫又罵上門來了。

大魔很生氣：這猴子太看不起人！叫：小的們，好好把他們幾個看著。查查還有幾件寶貝。

管洞的小妖說：還有三件寶貝。

大魔說，哪三件？

小妖：七星劍、芭蕉扇、凈瓶。

大魔：凈瓶沒用，猴子已經知道機關了。快拿劍和扇子來。

大魔披掛起來，頂盔貫甲，外罩一領赤焰焰的絲袍，芭蕉扇插在後脖子那裡，手提七星劍，帶著三百多小妖衝出洞口。

大聖腰間別著葫蘆，手執鐵棒。

兩人互相叫罵了幾句，一劍一棒衝殺起來，打了二十來個回合。大魔把手一揮，身後三百多個小妖擁上來把行者圍在垓心。

大聖被小妖纏得不耐煩，從左脅下拔下一把毫毛，嚼碎了一吹，喝聲「變」，頓時憑空化出一群行者，個個手拿鐵棒，打得小妖星落雲散。把大魔圍在中間。

大魔慌了，一手拿劍，一手從後脖頸抽出芭蕉扇，呼啦一扇子，只見平地突然就冒出火來。

大魔不歇手地連扇了七八下，這火見風就長，烈焰飛騰、燒天燒地。

這火不是天上火、爐中火、山頭火、灶底火，是五行中自然取出的靈光火。

這扇子不是凡間常有物，不是人工造就物，是天地生成的珍寶物。

這樣的扇子扇這樣的火。

煌煌燁燁，灼灼輝輝。滿山赤焰，不見青煙。直燒得松樹變火樹，柏樹變燈籠。地上走獸東奔西走，天上飛禽高飛遠舉。這火燎黑了白雲，直燒得溪水干、石頭爛、遍地紅！

大聖見這火兇惡：不好了，我這本身沒事，假身都是毫毛變的可受不了，火燎毛太容易。把身一抖，收回毫毛，只留一個假身假裝在那裡逃竄避火，真身捻著避火訣，縱筋斗跳到空中，脫離大火飛到蓮花洞。

只見洞口歇著百十來個小妖，剛才都被假身打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靠著躺著喊疼。

大聖見了，凶心頓起，忍不住上去揮棒，一個個都打死了，再進洞找師父、師弟。只見裡面透出亮光，大聖進去一看，原來羊脂玉凈瓶無人看守，正在那裡自己放光。大聖拿過來別在腰間，走起路來，一邊一個葫蘆一邊一個凈瓶在腿邊一撞一撞的。

大聖看到外邊大魔提著寶劍拿著扇子回來了，避在一邊。

大魔見小妖們死了一地，血流成海，忍不住仰天長嘆、放聲大哭，洞里靜悄悄的，儘是他哭聲的迴音。大魔進了洞里，見四周空蕩蕩，心裡更加悲切，獨自坐在洞里垂淚，一會兒伏在石案上，昏昏默默地睡著了。

大聖輕輕上去，把靠在石案上的七星劍拿在手裡，又把大魔腦後的芭蕉扇抽了出來，扇柄掛到頭髮，把大魔驚醒了。

大魔一看大聖就在眼前，急忙撈寶劍撈了個空，往後脖子一摸也摸了個空。

可不是嗎？寶劍就在猴子手裡，扇子也在猴子手裡，猴子看著他嘻嘻笑。

大魔轉身就逃。

大聖也不追它，去洞里救下唐僧與八戒、沙和尚，解開白馬。

唐僧問，妖魔們呢？

大聖拿起葫蘆：二魔裝葫蘆里了，可能已經化了。大魔剛才逃了，大概逃到壓龍山他老媽那裡了。洞里的小妖都被我打死了，洞里的寶貝都在我手裡了。

唐僧說：悟空辛苦。

行者笑著說，辛苦是辛苦，不像你們吊著疼。

八戒說，哥哥，給我看看葫蘆。

行者說，獃子別看，小心他還沒化跑出來。行者一邊說一邊把五件寶貝收好。

師徒們高高興興，把洞里的米面菜蔬都搜刮出來，刷了鍋灶，做了一桌素齋吃，吃得飽飽的就睡在洞里了，直睡到第二天天亮。

2017.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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