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一生不走》
內容簡介
陸小萌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進警局不是因為見義勇為而是因為誤打了學校的「保安」,可是被打的那個「保安」
是大學教授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是她的未婚夫??
從此,遇見葉靖楠之後,她在「被坑」的路上越走越遠……
暗戀不成卻慘遭失戀,被葉靖楠撞個正著;盟友為了畢業學分,集體向他倒戈;就連平時疼愛她的爸爸,也迫不及待的把她嫁給他!
但是,陸小萌發現了什麼?葉靖楠的錢包里居然有她高一時的照片?
原來這一切,都早有預謀!
「葉靖楠,你藏著我的照片幹嘛?你是不是暗戀我?」
「當然是辟邪啊。」
「……」
《執子之手,一生不走》 連載三
第二章
「小萌,你的臉疼嗎?來,敷塊冰吧。」
老陸一臉同情地拍了拍我的屁股。
「你走開,別管我!」把冰袋貼臉上。
今天丟人都丟到月球了,在最不想出醜的人的面前,出醜出得我爹都要不認識我了。
在我臉上畫烏龜,姓葉的那渾蛋到底有沒有想過,再堅硬的金剛芭比心,說到底其實也是顆脆弱的少女心。
「可不能不管啊小萌,你什麼時候跟小葉這麼熟了啊?」老陸笑眯眯的,眼裡精光銳現,活脫脫一隻大尾巴狼模樣地套話。
「誰跟他熟啊?!」我都快暴走了,洗了三遍臉,葉靖楠成功地讓我對「烏龜」這種生物充滿了心理陰影。
「那你們兩個怎麼那麼晚還在一起啊?」
「我們——」話一下子就噎在嘴裡,難道我還要在控訴葉靖楠的同時告訴老陸,我跟劉濤二孟東子他們對抗了學校保安,順便將葉靖楠這傢伙也毆打了?
但是不等我斟酌解釋,老陸已經開始默默腦補:「哎,我先前還在想,既然你跟小葉兩個人都在A大,本想找個機會,讓你們聯繫聯繫感情,這樣也好,省得我還得安排。」
我只恨這個時候不能馬教主附體般咆哮——我才不要跟他聯繫感情呢!!
老陸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盯著我的臉細細地看:「但你們玩歸玩啊,你的臉怎麼腫成這樣了?」
「我——」
老陸頓時嚴肅了:「難不成小葉欺負你?他有家庭暴力?!」
「他——」
我正想瘋狂點頭,但轉念一想,剛才葉靖楠跟老陸在樓下說了那麼久,我怕此時自己若亂說話,萬一對不上葉靖楠的口供,那該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跟老陸暴露了自己進過局子一事?
在「抹黑葉靖楠」跟「暴露自己的惡行」這兩個選項上,我相當地舉棋不定。
我如果跟老陸說葉靖楠身手敏捷,揍人一揍一個準,老陸絕對會對自己未來女婿的品行持一定的保留意見,但這麼說,勢必就牽扯出我今晚毆打學校保安被扭送進派出所這檔子事兒,闖下如此滔天大禍,老陸鐵定會繞回到逼我結婚,讓我早早嫁人早早相夫教子這個問題上。
但嫁給誰呢?在沒有其他候選女婿的情況下,我嫁的必然是葉靖楠!
於是,繞了一個大圈,我半點好處沒占。
我臉上陰晴不定,老陸倒是盯我盯得饒有興趣,半晌之後,他拍了拍我的肩,寬慰道:「別緊張,爸爸不過套套你的話,揣測揣測你們兩個相處得如何,沒想到,你還是挺維護他的。」
「我……」老陸的腦迴路到底是什麼結構?
「小葉剛才已經跟我把原委都說清了,說晚上在學校里指導你寫畢業論文,寫得有些晚了,後來你們兩個就一起去吃了頓夜宵,大排檔里有個粗人約莫智商跟胸圍成正比的,對方耍了點酒瘋,小葉一個沒注意,你就被人撂倒了。」
「……」
智商跟胸圍成正比?喝多了點,不小心就打錯了人?——我怎麼著覺得葉靖楠好像沒有半點攬責的意思?
這三個屬性加起來,好像……是在說我吧?!
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不明真相的群眾嗎?!這不是擺明了在坑我陸小萌的爹嗎?!
掀了枕頭就朝老陸甩,一邊抽鼻涕一邊覺得委屈:「老陸,你走開,今晚別管我!」
任由葉靖楠拐著彎子抹黑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我剛才把實情一攤,去抹黑他呢!
「可不能不管啊,小葉說你對他有誤解,讓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老陸不愧是這幾年來時常去健身房鍛鍊出了好身手,利落地凌空接住枕頭又重新塞回來讓我咬。
一口一個小葉,我覺得民眾真是愚昧的存在,葉靖楠那貨純粹是只披著海豚皮的鯊魚,老陸此刻被吃得只剩一把骨頭了,居然還在替他說話。
我捂著被子正哀傷著:「我不聽,有什麼好解釋的?在我臉上畫烏龜,有這麼小心眼的男人嗎?」
還以威脅弱小為樂——一想到他手上那張案底,我就覺得那碧波蕩漾的清水江應該就是我人生的最終歸宿。
「第一,他說呢,他只比你大了九歲半,不是你口中的十歲——他還說,以你的智商,十年時間,用功一點的話,勉強能讀完一輪小學。」老陸頓了頓,感慨道,「關於這點,我也是認同的。」
「陸青山!」腦袋一頭撞在枕頭上,我死了算了。
被親爹嘲笑智商,生死不過一念之間了。
「你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可留級留了兩年,你別忘了。」
「……」喂,我是連續兩年暑假爬樹掏鳥蛋摔斷了腿而留級的,跟智商無關啊,爹!
說葉靖楠是個霉星,我是真的半點都沒冤枉他。
不知怎的,自打跟葉靖楠接觸後的那天晚上開始,我覺得我像是中了這天底下最毒的詛咒,各種倒霉的事情,一股腦兒來。
早上起來的時候,在廁所里腳滑摔倒,屁股疼得連坐都坐不了,直接導致我翹了三天的課,在翹課期間,被導師點名點了六次,被學院抽查出勤抽到兩次,當第四天班長親自來關照我去上課的時候,我坐在小齊的自行車後頭,預感自己今天可能碰到掉進沒有蓋子的下水道里,結果……就真的掉進去了。
一個星期的倒霉,讓我深切地明白,葉靖楠的強大氣場讓人蛋疼,但是在醫院裡被醫生按住腳底板接骨的時候,這種痛並快樂的感覺,我真是羞憤得大姨媽都要提前來了。
腳踝脫臼,醫生說至少需要休養一個月,但是當二孟打電話告訴我,蘇意涵要回國參加優秀畢業生典禮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愣了三秒,然後自己開始動手拆繃帶掰石膏。
「他,他回國了關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二孟說道:「是不關你的事,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這三個字,讓我覺得自個兒的腦門生生被定海神針敲了一記,沒頭破血流是我命大。
我一直忘不了,那晚在酒吧,我是如何被那半瓶紅酒嗆得眼淚直流,也一直忘不了迷迷濛蒙的酒店裡,我交出去的到底是什麼。
但縱使付出那麼多,我居然還是對「蘇意涵」這個名字,不死心。
我就喜歡過他一個人,是不是因為太愛,所以我就註定卑微?
蘇意涵跟我提分手的第二天就著手出國,速度之快,一如他突然出現在畢業生典禮那般讓我措手不及。
其實我是想見一見他的,見一見這個我從大一進校就迷戀得不能自拔的男人。
我想問一問他,我當初到底哪裡做得不好,如果我改掉你不喜歡的性格脾氣,你還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左腳落地的時候,腳踝處還是微微刺痛,不過不打緊,我忍得了。
淡妝,披肩的長髮,長得快要曳地的裸粉色長裙,蕾絲面的細高跟,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熟悉卻陌生。
揚唇而笑,臉上露出最溫柔的表情,將大大咧咧沒頭沒腦的傻樣子拋掉——我想,他應該喜歡這樣的我。
畢業生典禮在學校的八角樓里舉行,由已經畢業又事業有成的學長上台發言,介紹人生經驗和工作經驗。
「小萌,你看,他怎麼也來了?」
我正低頭在心裡排演著如果見到蘇意涵的時候,要以怎樣溫柔的口氣怎樣嬌羞的眼神跟他說話,可小齊卻忽然捅我胳膊。
「幹嗎?」抬眸,當看到某隻衣冠禽獸上台侃侃而談的時候,我醞釀好的一腔柔情只差沒有變成一把上膛的AK47沖著檯面瘋狂掃射。
似是注意到了我含恨的目光,葉靖楠的臉慢慢地轉了過來——他看到了我。
然後……他笑了,意味不明,充滿邪惡地笑了。
「你這未婚夫,還能上台演講,說明級別很高啊。」劉濤擠過來,踮著腳尖伸長脖子圍觀。
「作為我們學校最年輕的研究生導師,級別能不高嗎?」東子讚嘆不已,「小萌,你賺大了啊,都說葉老師的課通過率最低,不過我覺得,琢磨著你倆鋼鐵般的情誼,他對你,總會手下留情吧?」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前不久干架A大保安之後,人人都覺得我撞了大運。
「誰是我未婚夫?!」我奓毛,最不樂意聽到這個。
老陸現在總說他的好話,在家休整的這幾天,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沒啊,我覺得講得挺不錯的。」小齊的筆記本兒就貼在我後背上,唰唰地記筆記。
我心中甚是悲涼,是時候喚起無知群眾的覺悟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記性?!別忘了那天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怎麼可能被抓進局子里,還被錄口供,留了案底!」
若非葉靖楠提醒,其實那天晚上保安叔叔們壓根也沒想到要將我們這些「入校行竊犯」扭送進派出所——本來能逃過一劫的,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沒啊,後來小齊的姐姐來了,案底全銷乾淨了,我們什麼事情都沒了。」劉濤一開口,其他兩人齊齊附和。
「……」喂!你們的案底銷乾淨了,可我的案底,卻被葉靖楠那個渾蛋侵吞著好嗎?!
果然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二孟、東子、劉濤都跟葉渾蛋沒有正面利益衝突,所以倒戈倒得那麼快。
這樣一群意志不堅定的盟友,真是讓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小萌,畢業答辯的時候,你能不能跟你未婚夫說說,讓他千萬別糾我的錯?」
二孟的話讓我滿頭黑線,撫額無力。拜託,我壓根就不承認葉靖楠是我未婚夫,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積極地來抱我大腿?
「閃邊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論文能不能過,又怎麼來保證你的?」
二孟兩眼冒光:「你的論文鐵定沒問題!」
「得了吧!」這些人大抵是真的不了解葉靖楠的為人,白面黑心,那晚我被他送回家之後,可是深有感觸——開後門這事兒基本無望,他能不來找你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打個賭?」
「隨意。」
二孟後面的話,我無暇分出注意力去聽,餘光閃掠到八角樓靠窗的一個角落,視線頃刻就被一襲頎長的身姿吸引,男人的臉上永遠掛著淡淡的笑,熨燙整齊的西裝和襯衫,舉手投足間透著自信和驕傲,意氣風發。
我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沒骨氣,可雙腿像是不受控制,連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慢慢地牽出一個極完美的弧度。
怔怔地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演講散場,我咬牙,一步一步朝那個方向走,調整出臉上最溫柔的笑:「嗨,學長!」
蘇意涵,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認識蘇意涵那年我大一剛入學,他大三,轉眼已經三年了——一見鍾情這種事老土得掉渣,可不得不承認,當年蘇意涵幫我把東西搬到寢室的時候,那種年輕而陽光的氣質讓人怦然心動。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們,從小被老陸當童工使喚的我,是多麼憧憬遇到一個吃苦耐勞的男友。
蘇意涵轉身的一剎那,我怔了足足半分鐘,才反應過來。
「小萌,居然是你。」蘇意涵的笑容,像是一幅水墨的山水畫,淡淡地著墨,卻讓人很舒服。
金絲邊眼鏡後頭的打量讓我心虛,他的從容淡定比對我的不自信。
「小萌,你今晚很漂亮。」
廢話,老娘出門之前足足換了六套衣服,只恨手上沒有變身魔法棒,變不出美少女戰士的水手服。
「是……是嗎?」我的心跳很沒骨氣地驟然加快。
二孟說,再堅強的金剛芭比心,可是剝了外殼,還是顆脆弱的少女心。前段時間我的少女心被葉靖楠這禽獸踐踏碎了,七拼八湊地總算弄好了,才能站在蘇意涵面前裝嬌羞小女子。
蘇意涵的眼底忽然閃過一抹極淡的迷思,喃喃輕語,低低惋惜:「真的很漂亮。」
「呃……那個……謝謝。」結巴的我急得只差沒咬舌頭。
預想當中的劇本應該是我以一種強悍的御姐姿態強勢插入,然後可以昂首挺胸地,露出成熟女人該有的款款笑容問他能不能談一談——至少,我不能再讓蘇意涵覺得我只是個小孩子。
可是,理想豐滿得像楊玉環的胸,現實卻骨幹得像T台上的模特。
「學長,我……我們能……談談嗎?」我緊張得低頭看地面,八角樓里空調的冷風,吹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蘇意涵微愣,沒有拒絕:「去走廊上吧,這裡有點冷。」
跟著蘇意涵拐出了側門,我覺得光是看著他挺得筆直的後背都能將我的少女心徹底秒殺。
用莎士比亞古典而浪漫的語言來形容,那就是:哦,那美麗的愛情之神,你的丘比特之箭,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射穿了我的馬奇諾防線。
無人的露天走廊上,我正琢磨著得是個如何的開場,像《詩經》里一樣來段起興,詠月贊花,亂七八糟講一通,至少不會讓我那麼緊張。
「小萌,對不起——前段日子,我不辭而別。」
蘇意涵又打斷了我臆想中的劇本。
「……」我覺得此刻的自己,哪怕是低到塵埃里,只要他願意告訴我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點喜歡我,我也會覺得歡喜,「那現在呢?你回來……是不是……因為……」
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還愛著我?
「我已經訂婚了。」
二孟跟我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其實還不死心,蘇意涵親口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無異於狠狠地把我踩死。
很簡單的一句話,對於我來說,倒沒有晴天霹靂,渾身一涼之後,我覺得有些好笑,便真的笑出了聲,可臉上的笑,在見到蘇意涵身後的女人時,便蛋疼地僵在了臉上。
「意涵,我到處找你,你怎麼在這兒?」
「素素?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學妹,很乖巧很有意思的一個女孩子。」很熟絡地攬住女人的腰,蘇意涵在看到來人時已經由對我的疏離,變成了溫情款款。
只是學妹,前女友都不算。
明明很想哭的,卻得憋屈地笑;可想笑,臉上的肌肉卻抽搐到蛋疼得想哭。
哭笑不得,狼狽得像個小丑。
「小萌,這是我未婚妻,柳素素。」
「學姐好。」學著該有的乖巧樣子打招呼,哪怕我現在已經想對自個兒的虛偽做作豎中指,也活該我今天把自己的尊嚴送到別人面前被踐踏。
大名鼎鼎的柳素素,A大人文學院系主任的女兒。
柳素素笑意款款:「小萌,意涵總跟我提起你。」
「是……是嗎?」意涵意涵這稱呼,我怎麼聽著怎麼心酸。
氣氛尷尬,我想黯然退場,眼前璧人挽手,相依成雙,我卻獨自對月,單影成三。
親眼看到柳素素跟自己的差距,是時候該放棄了,不是嗎?
我覺得對方身上那種溫柔氣質,大概是不管我如何東施效顰都學不來的。
若不是椅子被拖動的聲音打破了僵局,我都不知道要像個小丑似的,自怨自艾多久。
看到葉靖楠的時候,我覺得,我之所以失戀八成跟這霉星有種命中注定的關聯。
你這輩子也不會碰到這麼一個賤人:特地拉了把椅子來,蹺起二郎腿看著我,他臉上很享受的表情——這貨是來幸災樂禍看老子出醜的吧?!
我一張老臉,登時不知道往哪兒擱,本來應該尷尬無措的,結果因為葉靖楠這渾蛋的臉,我臉上除了抽搐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了——因為失戀的痛苦跟想拿鞋底拍死這賤人的衝動想比,太微不足道了。
「葉……葉老師?」這個稱呼,從柳素素嘴裡出來,又是意外又是崇拜。
葉靖楠沖她笑笑,點頭,然後對我招手:「小萌,過來。」
我磨牙,本來委屈地在眼底打轉的淚瞬間被逼退:「你想幹嗎?」
老祖宗們說得好:禍從口出——葉靖楠這嘴,武裝了凡爾登的坦克,成功地碾過我坍塌的馬奇諾防線。
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招惹葉靖楠——曾經有一個讓葉靖楠閉嘴的機會放在我面前,可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後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用衛生巾把那個賤人的嘴巴給粘住。
「哎喲,娘子你這般不近人情這可讓為夫如何是好?」
「……」
連月亮都滿頭黑線的夜晚,最後才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暗戀不成卻慘遭失戀的痛苦,一下子就被這貨整得又喜感又讓人狂暴了!!!
入夜之後涼風颯颯,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如何渾渾噩噩地從學校里出來的。拆了石膏的腳踝隱隱作疼,反正出校的大馬路上也沒什麼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脫了鞋子赤腳走,可受了一晚高跟鞋折磨的創口卻仍舊針刺似的疼。
我一瘸一拐地正琢磨著上哪兒打車回家,身後忽然鳴起了車喇叭。
我下意識地往路邊的牆根靠了靠,可那個開車不長眼的渾蛋,我都快貼著牆根走了,居然還一個勁兒地按喇叭。
有完沒完,單戀不成徹底失戀的我正煩著呢,再按喇叭,信不信我現在就掀了你的車?
正打算轉身訓斥對方沒有社會公德,大半夜了還按喇叭,卻在回身的一剎那,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得快要抽筋。
「小萌。」
葉靖楠老喜歡「小萌」「小萌」地叫我,可我跟這貨可是仇深似海。
「幹嗎?」看到葉靖楠,幾乎是條件反射,我渾身兩千八百根刺齊刷刷地豎好,只等他一靠近就扎他一下。
但葉靖楠自帶讓人倒霉的鎖定技——我腳下一抖踩歪了一顆小石子,這突如其來的崴腳,無疑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感覺背上的冷汗一層一層地出,裙衫都濕透了。
莫名其妙,委屈得想哭。
無疾而終的初戀,我沒來得及悼念,蘇意涵轉了個身,就徹底將我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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