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在寧遠看來,
「樂游是深入一座城市的文化和生活,
深入一些街巷的肌膚紋理,
深入一個地方的生活方式。」
紅磚房屋檐下,踩著老式縫紉機的大姐,偶然一抬頭看到編著臟辮的背包客,吹著口哨如風而過;硃紅色高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清瘦的姑娘走向旁邊歐美風的書吧;佔道的菜場,手臂刺青的藝術家在和賣石磨豆腐的老伯討價還價。
古老碰撞前衛,市井邂逅時尚,強烈的視覺衝擊,有點像文藝片中精心構思的慢鏡頭,然而這就是成都的街頭。
一首歌紅了一座城,一句詞火了一條路。「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來到這個地方,我也不由自主的哼了起來。沒走多遠,就看到前方在向我招手的寧遠。
寧遠,作家兼媒體人,「遠遠的陽光房」的品牌創始人兼設計總監。曾以「把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為題出了本書,表明自己對隨性生活的態度。我在和她談及城市樂游的時候,她認為,「成都,是一個值得浪費時間的城市」。
「走吧,帶我去玉林路的盡頭。」
「成都壓根兒沒有玉林路,更不要說玉林路的盡頭了。」
站在玉林西路的路口,我和寧遠談笑著。漫無目的的前行,隨著寧遠的腳步,我們走進了一間茶館,裡面幾乎坐滿了喝茶的人,有的圍在一桌打麻將,有的則一邊抽著煙,一邊閑談著。
「眼鏡……」
隨著寧遠的一聲喊,一個上身打著赤膊,圍著深藍色圍裙,圓圓的臉上架著一雙圓片眼鏡的小哥,就提著水壺「哎哎」地答應著走過來了。
找了位置坐下,環顧四周。屋內沒有窗,陽光從天井傾瀉下來,正好打在燒水用的老虎灶上,擺放著五六個結滿水垢的鐵質燒水壺和幾十個排列整齊的青白色蓋碗茶杯,牆上的大字報和毛主席像都是文革時期留下的印記。
「喝茶和麻將幾乎是老成都人每天必做的事情,在這裡,一杯茶一塊錢,可以坐一天。」
「巴適地很喔!」我端著四川話的語調與寧遠玩笑般的聊天。
從茶館出來,已是黃昏時分,沸騰的火鍋使得整條街都飄滿了麻辣味兒,和路邊蔥鬱的梧桐樹搭配在一起,毫無違和感。不遠處的菜場也是人聲鼎沸,菜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這裡應該是成都最有市井煙火氣的地方。」我和寧遠穿行在佔道的菜場,「一大早,蔬菜和肉類帶著露水和活氣來到人間,被心靈手巧的成都媳婦兒烹飪成回鍋肉、水煮魚、麻婆豆腐等各式美味,填滿了成都人的胃。」
被火鍋和串串香覆蓋的臨街鋪面,也不乏設計前衛,名字文藝的小店,甚至有一些知名的國際買手店,在市井中划出了一道優雅的時尚。年輕人三五成群地逛著,透過玻璃櫥窗,能看到老闆與顧客正在討價還價,一個不小心,和從店裡走出的姑娘撞了一個滿懷。
夜幕低垂,玉林西路燃起了它高燒的顏色,威士忌的泥煤味和哥倫比亞咖啡的香氣混雜在這裡的空氣中。年輕的搖滾新手撥動著琴弦,唱著不知所云的詞曲;梳著油頭的小哥站在酒館門口招攬著路人;時髦拔尖的女孩坐在哈雷的后座呼嘯而過,消失在前方的燈紅酒綠中。
我和寧遠並沒有走進趙雷詞曲里的「小酒館」,而是跟著燈光坐進了「白夜」。被酒精、音樂和美女撩撥的夜晚,追趕潮流的年輕人在時而嘶吼時而婉轉的歌聲里,或站或坐,或唱或跳,赤橙黃綠各色燈光打在臉上、身上和心裡,來歷不明的啤酒喝了一打又一打,直到把即將爆表的荷爾蒙悉數排出體外。
從白夜出來,告別了寧遠,獨自一人行走在玉林廣場一側的路邊,一輛輛計程車頂燈滅了又亮,欲蓋彌彰的路燈、半推半就的身影和肆意瘋狂的喊叫,夾雜著不時轟鳴而過的大馬力發動機聲,冷不丁在本應寂靜空曠的夜空里炸響。
一條街,從市井穿梭到時尚,玉林就這樣安安靜靜、不急不惱地守在那裡,守著歲月,守著成都之所以為成都的原真與鮮活。
成都,市井而不粗鄙,時尚而不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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