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oison Tree 一棵有毒的樹

I was angry with my friend:

I told mywrath1), my wrath did end.

I was angry with myfoe2):

I told it not, my wrath did grow.

And I watered it in fears,

Night and morning with my tears;

And I sunned it with smiles,

And with soft deceitfulwiles3).

注釋：

1. wrath [r?θ] n. 憤怒；激怒

2. foe [f??] n. 敵人，仇敵

3. wiles [wa?lz] pl.n. (旨在欺騙或吸引人的)詭計，花招；欺騙

我的朋友讓我生氣，

我把怒氣說出，怒氣自然停息；

我的仇敵讓我憤怒，

我壓抑不說，憤怒長成一棵樹。

我把淚珠當作雨露，

日夜在恐懼中澆灌憤怒之樹。

我把微笑當作陽光，

還有溫柔的欺騙花樣。

And it grew both day and night,

Till it bore an apple bright.

And my foe beheld it shine.

And he knew that it was mine,

And into my garden stole

When the night hadveiled4) the pole;

In the morning glad I see

My foe outstretched beneath the tree

注釋：

4. veil [veil] vt. 掩飾；隱匿

它日日夜夜不停地生長，

結出一隻蘋果，光鮮漂亮。

我的仇敵看到它的鮮艷，

他知道那是我的果園。

在一個星斗黯淡的夜晚，

他偷偷溜進我的果園。

早上我欣喜地發現，

我的仇敵直挺挺地躺在樹邊。

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1757~1827)，英國18世紀重要的浪漫主義詩人、版畫家，主要詩作有詩集《純真之歌》(Songs of Innocence)、《經驗之歌》(Songs of Experience)等。早期作品短小精悍，以清新的歌謠體開浪漫主義先河，中後期作品趨向玄妙神秘，具有明顯的寓言性和哲理性。

《一棵有毒的樹》摘自《經驗之歌》，以雙行押韻的歌謠體寫成，看似一首浪漫的童謠，簡單透明，實則意蘊深刻。在布萊克的《純真之歌》和《經驗之歌》中，人類精神以兩種狀態而存在，一種是「純真」狀態，即人類精神自由自在、不受約束；一種是「經驗」狀態，即人類精神受到各種禮教、制度的壓抑，產生破壞性的後果。《一棵有毒的樹》就是「經驗」狀態的象徵，即「壓抑的憤怒」引發的毀滅性災難。在詩中，「我」壓抑的憤怒化成了一棵樹，我用淚水把它澆灌，用微笑的欺騙將它照耀，最終結出了一隻毒蘋果，毒死了我的仇敵。過分壓抑人性，只會帶來更大的災禍。

本文選自《新東方英語中學生》。想隨時隨地回聽？戳下圖，聽本刊喜馬拉雅官方電台「英文美詩」欄目，每周四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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