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文藝片女王於佩爾 表演，展露被庸碌生活掩埋的豐富內心

伊莎貝爾·於佩爾的美是雙面的。

6月11日，於佩爾身著一襲白裙，獨自一人在上汽·上海文化廣場的舞台上朗讀杜拉斯的《情人》。在一束簡單燈光和充滿感染力的朗讀中，電影里那個觀眾熟悉的帶著憂鬱氣質的女神再一次用舞台征服了大家。

就在演出前一天，同樣的地點，於佩爾穿著粉色蕾絲上衣和亮紅色的外套，與中國導演賈樟柯進行了對談。舞台之下的她幽默風趣、金句頻出，這位已經年過花甲的法國女演員代表人物，仍然自信滿滿地說出：「我現在還是年輕又漂亮啊！」當台下觀眾好奇地問到她是怎樣的人時，於佩爾毫不猶豫地說：「我是個好人！」

今年年初，已經在歐洲各大電影節獲得無數榮譽的於佩爾再次征戰好萊塢，憑藉電影《她》中的精湛表演拿下金球獎影后和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對於當演員這件事，於佩爾從小就已認定。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於佩爾出生於一個典型的法國巴黎中產家庭。她13歲便立志投身演藝事業，並在母親的鼓勵下考入了巴黎凡爾賽國立藝術學院。在戲劇舞台上取得了初步成績後，她輾轉走向大銀幕。

充滿野性氣質的外形配上沙啞醇厚的嗓音，讓這個青澀的女孩一下子脫穎而出。1970年代初，不到20歲的她與「大鼻子情聖」德帕迪約合作《圓舞曲女郎》（Les valseuses）時，整個法國都為這個表情古怪的雀斑女孩而著迷。之後，她不斷接拍藝術片。出道至今，她已演過一百多部電影，被粉絲們親切地譽為「法國文藝片女王」。

於佩爾表示，自從影以來，沒有什麼角色是自己不能演的。2016年，她共有6部電影進入院線；2017年，她參與的7部電影都將陸續上映。連軸轉拍戲，已過花甲的於佩爾卻絲毫沒有顯露出疲態。而隨著年歲的增長，於佩爾選擇的角色也越來越有挑戰性：「表演就是放棄理性，在瘋癲中生活。」有人問過她，演出這麼多罪惡的角色會不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影響，她回答：「不會。最讓我難以承受的，是把我困在一個蹩腳導演的爛片里。」

於佩爾在舞台表演藝術上的探索同樣從未停歇。從1991年出演莎士比亞戲劇作品《一報還一報》起，還出演了《瑪麗·斯圖亞特》、《4:48精神崩潰》、《危險關係四重奏》、《慾望號街車》、《女僕》……多年來，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同樣是優秀的戲劇演員。2010年，她在《慾望號街車》（A Streetcar Named Desire）中出演瘋癲的白蘭奇，塗著鮮艷的紅唇，一次又一次地念叨著大段獨白。一個人，用聲音撐起一台戲，也許只有於佩爾這樣的老戲骨才擔當得起。

在提及朗讀者與作者的關係時，她說：「作品的生命是源源不斷的，主要是原作者起了決定性作用。作為演員或者閱讀者，我們從某種程度上確實在為作品『發聲』，讓更多人聽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是作品的使者。閱讀的意義在於思想，而在這裡傳遞的是作者的思想，不是我的。這不是戲劇，只是閱讀，僅此而已。」

與表演藝術以透徹理解作品再進行視覺呈現不同，於佩爾在閱讀前卻更喜歡少做準備：「這讓我更接近觀眾，因為觀眾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接觸文本。」這同時也讓朗讀的過程充滿不可預測的驚喜。(編輯 董明潔 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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