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位於香格里拉腹地,不僅山水美,姑娘個個都美
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引出高潮,可是當高潮到來的時候,也往往就是結束的時候了。然後,就是無邊的虛空。可是,當來的總是會來,更何況,庸俗如你我,做每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吃飯是為了不餓,工作是為了錢財,奮鬥是為了前程,哪怕只是為了好玩有趣,那也依然是有所追求。
無欲無求之所以顯得那樣高尚美好,是因為沒有人能夠做到。
木里也好,3大寺18小寺也好,寸東海子也好,一步一景,漸入佳境,利加嘴村是我們此行木里的最後一站。
從屋角鄉去利加嘴村,會先走一段瀘亞公路(瀘沽湖-亞丁),不久就會拐上進村的土路。一路上人家寥寥,行人車輛皆少,一直相伴的唯有山水。漸漸地,連路也消失不見,代之以一條小河,司機想都沒想,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驅車前往。約數分鐘後,終於重新上岸。
不料前面竟還橫亘著一條大河。
日已西斜得厲害,餘光變得黯淡而蒙昧。遠山如影,對岸幾個村民圍著木頭烤火,在這前不見村後不見店的地方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有如此雅興,或者說詭異。
我們的司機下車用木棍測了測水位,重新坐回車裡對大家說,坐好。一腳油門,車子竟然直接開進河中,搖搖晃晃向對岸「游」將過去,壓出的水花向兩側逼出去,我們這幫沒心沒肺的人就在水花四濺和汽車的怒吼中大聲地問春花:你暈船嗎?
春花,一路都在因暈車而昏睡。
車子安然衝出大河成功登岸後駛上一條山道,開了不多久再次被叫停。原因是:路中間躺著無數因下雨從山上滾落的石塊。於是,再次下車,集體搬石塊以清空道路。
我們走的這條路正是當年的洛克之路。洛克是第一次提出「香格里拉」概念並將其呈現在世人面前的人,還是一個外國人。而利加嘴的村民若要出村進個城啥的,則或者走路,或者騎馬騎驢。
終於抵達利加嘴村時,已是夜幕四合。
整個村莊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星光璀璨,沒有萬家燈火,一點兩點燈光顯得撲朔迷離。
當晚村裡為我們的到來舉行篝火晚會。眾人齊齊穿了民族服裝,奼紫嫣紅,倒是與瀘沽湖的摩梭人家並無差異,只是更淳樸些。不像收費篝火晚會,姑娘小伙要多大方有多大方,眼前的這些女子,只是微微低著頭,瞟兩眼我們,然後交頭接耳說幾句話,吃吃地笑。
皇帝說,難怪這裡是香格里拉腹地,不僅山水美,姑娘們幾乎個個都美。
有眾多美女相擁相伴,皇帝興緻大發,拉他們聽得懂的蒙族和藏族曲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則亮開嗓子,粗糲而清高的嗓音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卻開出了艷麗奢靡的罌粟花。真是漂亮。
篝火越燒越旺。一位家長說了些祝福、好好表現之類的話後,向領頭吹笛的小伙敬獻哈達和青稞酒,酒一入嗓,笛聲悠揚,眾人便排成圈開始跳舞。自然,我們很快也被拉入隊伍中去了。
晚會結束,眾人散去,我們仍在院中就著火喝茶喝酒,一直到暗夜深沉。
這無邊的夜色啊,我們竟然看到了銀河。
後來我們大家在車上討論什麼是旅行的意義,什麼是真正的人生。同行的一個小GG說羨慕村裡孩子們的人生,可是這樣的人生果然淳樸純潔值得人羨慕嗎?
得到了再放下是智慧,如果從來不知道從來沒有得到過,那只能是悲哀。
村子裡有個小學校,我們去的那天是周一,卻沒有老師沒有上課,教室門緊閉,幾個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我們的攝像和主人家有眼疾的寶寶
洗臉時發現這戶人家是將水龍頭設在室外的,用水時再用水管往祖母屋裡的大水缸里放。一問,家家如此,皇帝問鄉長何故,鄉長想了半天也說不太清楚,只好說:這是一種習俗。
還有一個習俗就是:這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沒有廁所,大小便一律在野外……
次日去野山坡拍片,可見質樸無華的木楞房錯落分布在山谷里的緩坡上。村民用低矮的木欄杆在村子裡勾畫出迷宮般的甬道,房前屋後儘是一些百歲高齡的參天古樹。層巒疊嶂,白雲悠悠,利加嘴是一座獨守世外的美麗村落。
淳樸的屋角鄉鄉長和書記
我們的早餐:酥油茶和水煮土豆
這裡孩子的童年遊戲之一:上房,但未必揭瓦。
祖母屋裡的火塘是神聖的所在。祖母屋裡的主要光源便是這束從屋頂透射進來的日光
玄妙的感覺。祖母在,家就在。
我們的餐桌和午飯
我倆跟一位「祖母」學打酥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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