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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欠土裡》歷史原型看方方的反共反革命歷史觀

摘 要

方方們的這種策略一石二鳥,一方面是在繼續強調《車欠土裡》的主題即中共土改歷史的野蠻、血腥、反人類,徹底否定土改;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站在戰略制高點回擊批評者:我們的《車欠土裡》反映的是中共土改歷史的真實面貌和真相,因此不是《車欠土裡》否定了土改和中共歷史,而是中共自己當年的錯誤做法在否定自己。

1、方方及其《車欠土裡》是反共反革命歷史觀的典型代表

面對前中組部部長張全景、前國防大學政委趙可銘上將、中宣部研究室原主任劉祖禹等老領導、老同志及各位學者和網民的批評,方方及其支持者都強調《車欠土裡》真實反映了歷史和真相。方方們的這種策略一石二鳥,一方面是在繼續強調《車欠土裡》的主題即中共土改歷史的野蠻、血腥、反人類,徹底否定土改;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站在戰略制高點回擊批評者:我們的《車欠土裡》反映的是中共土改歷史的真實面貌和真相,因此不是《車欠土裡》否定了土改和中共歷史,而是中共自己當年的錯誤做法在否定自己。

《共產黨宣言》中強調,「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有文字記載的全部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恩格斯在1859年5月18日《致斐·拉薩爾》中談到文藝作品的正確創作原則時說:「主要的出場人物是一定的階級和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們時代的一定思想的代表,他們的動機不是來自瑣碎的個人慾望,而正是來自他們所處的歷史潮流。」恩格斯還強調,要「通過劇情本身的進程使這些動機生動地、積極地,所謂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來」。

歷史題材文藝作品的創作原則,諸如反映「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等等,其根本就是要站在正確的階級立場。「完全走在正路上」的現實主義文藝作品,一定是對歷史及現實整體的、本質的、必然的、全面的反映,因此主要的人物必然成為歷史上客觀存在的一定的階級和傾向及歷史潮流的真實代表。與之相反,如果文藝作品所進行的僅僅是對個別的、偶然的、孤立的事件和人物的反映,那麼它必然會歪曲各階級的真實歷史活動和歷史本質,扭曲各階級間的真實關係,實際上是對歷史和真理篡改和顛覆。

筆者認為,黨史陰暗面並非不可以研究、反映。包括《車欠土裡》在內,改革開放年代幾乎所有涉及黨史陰暗面的小說、電影、電視劇等文藝作品以及研究論文、學術著作、調查報告、口述歷史紀錄等載體,都涉及兩個根本性問題:

第一,作品是否如實反映了歷史尤其是共產黨歷史上的失誤及陰暗面,是否存在通過惡意造謠、篡改的方式,誇大歷史失誤和陰暗面。這裡面包括四種情況:

(1)刻意剪裁歷史,將失誤和陰暗面產生的具體歷史背景、環境、條件和根本原因淡化、忽略和曲解,只重點描寫共產黨及人民群眾的「階級敵人」和對立面在共產黨「暴政」下的悲慘處境,而忽視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尤其是忽視這些人之前是如何殘酷鎮壓群眾的,引導讀者將失誤的根源簡單地歸結到共產黨幹部及其決策身上;(2)誇大個體「傷痕」、「慘劇」的深度和程度;(3)擴大傷痕存在的時空範圍,將個別及局部問題誇大為普遍的整體性問題;(4)將局部性、地方性、基層個別性、孤立性、偶然性的失誤和問題描繪成、暗示成黨的領袖和決策層產生的必然性全局性問題,說成是整個黨自上而下的「暴政」等等。

第二,作品按照什麼樣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分析、評價和總結黨史上的失誤和陰暗面。這個層面的問題與第一個問題密切關聯。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無論是否是共產主義者和馬克思主義者,都會實事求是地記錄和分析歷史進程中各種現象(如觀摩土改的民主黨派人士)。而那些站在帝國主義、地主階級、官僚買辦資產階級立場上的人,則會按照上述四種方法造謠污衊黨史,捏造和誇大黨史陰暗面,並按照剝削階級的哲學、經濟學、倫理學、美學框架塑造人物形象和本質特徵,比如否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買辦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對人民大眾的經濟剝削政治壓迫;塑造三座大山代表人物的先進性、正義性、道義性(仁義禮智信、知書達理、現代開放等等),污衊人民大眾及其政治代表的野蠻性、愚昧性、土匪性、流氓性等等。

可以說,方方及其作品《車欠土裡》是後一種政治立場的典型代表。《車欠土裡》通過剪裁、篡改、捏造歷史的方式,對共產黨土改歷史進行污衊、否定和虛無,在公開合法出版物中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前幾年在官方媒體批判歷史虛無主義的時候,存在一個如何對歷史虛無主義定義的問題。《炎黃春秋》當時發表三篇文章強調,馬克思主義和共產黨的歷史觀,否定了資本主義歷史的普世性和現代性價值,才是真正的歷史虛無主義。許多馬克思主義學者也在《人民日報》發文強調,歷史虛無主義對歷史是有所虛無,有所不虛無:「他們虛無和否定的主要是革命特別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革命,是革命的歷史必然性和人民群眾對革命道路的選擇,是革命領袖們的功績,是社會主義制度、理論與實踐以及作為指導思想的馬克思主義;而不虛無並竭力加以美化的則是一切與上述歷史活動逆向而行的事件、人物和思潮等。」

按照我的理解,歷史虛無主義,本質上就是「反共反革命史學和反共反革命歷史觀」,但在改革年代,「革命」與「反革命」,「共產主義」與「反共產主義」好像都成雙成對地退出了歷史舞台(下一步就是「共產黨」和「反共產黨」退出歷史舞台),於是本來應該用「反共反革命史學和反共反革命歷史觀」來定義和描述的那股思潮,給安了個不準確的「歷史虛無主義」的中性帽子,而對方則站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買辦資本主義三座大山的立場上倒打一耙,說你們共產黨和馬克思主義才是真正的歷史虛無主義。所以,儘管方方及其《車欠土裡》是典型的歷史虛無主義作品,但我更傾向於將這個文本本身和背後體現的觀念定性為反共反革命作品和反共反革命歷史觀。

2、方方反覆強調《車欠土裡》是「客觀陳述歷史真相」的現實主義作品

方方刻意強調自己所描寫歷史的真實性和客觀性,強調她描寫的是「歷史真相」。比如,方方在《車欠土裡》的封面上用紅字寫道:「你還好嗎?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如果與你家有關,或是涉及你家的隱私,我一定會用隱筆。你不要擔心。只是這本書,我一定會認真地寫出來。因為,你不需要真相,但歷史卻需要真相。」

澎湃新聞在採訪方方時提問:「你怎麼看待土地革命在中國社會發展進程中的作用?」方方卻對土地革命和新民主主義革命推翻的三座大山在農村的主要階級統治基礎倍感惋惜,方方如此回應:

【不了解那場運動,就不會了解中國農村的變化。中國傳統講究衣錦還鄉,官員到老退休將所有財物帶回老家購置農田,修建豪宅,同時也會造福一方。做一些修路,修橋,建學校之類的事。舊時的鄉村「家法大於國法」,宗族觀念很重。】

澎湃新聞指出,「近來多位作家的寫作都涉及到這些歷史。」方方回應:

【這件事,我們都沒有重新去思考。學者們也沒更客觀地去陳述這個運動的過程。】

顯而易見,方方認為她的《車欠土裡》更加客觀地陳述了土改運動過程。

澎湃新聞回應,「《車欠土裡》可以說是窺探那一時期的歷史的窗口。」方方強調:

【也可以說通過這個小說讓人們知道一些事情吧。在這裡,我只是一個記錄者。我也記錄受虐者的苦難,也記錄了執行者的想法……我覺得我的小說基本上是現實主義小說。】

原來方方是如此「客觀陳述」和「記錄」「歷史真相」的,地主階級從角色設定上就被定位為悲劇性的「苦難」的「受虐者」,而共產黨則被定位為「苦難」的製造者、「執行者」、施虐者。方方認為,如此立場就是客觀真實地陳述歷史真相,其實際立場顯而易見。

方方在各種採訪中反覆強調她的這種觀點,她說:

【我也提到了可以忘卻。因為老百姓把自己的生活照顧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但那些被冠以精英名稱的人,那些大權在握的人……你們就不能夠去擋住這些歷史,或者不允許別人披露社會進程中的重大事件。】

總之,在方方看來,普通老百姓正在遺忘這段「悲慘」、「苦難」的歷史,而方方們卻要披露這段真實歷史,「披露社會進程中的重大事件」,但「那些大權在握的人」,即共產黨領導人乃至整個政權卻阻擋方方們披露歷史真相。

方方的類似表述舉不勝舉,這裡不再一一展示。要判斷方方《車欠土裡》的基本政治性質,最首要的問題就是,方方《車欠土裡》中所描述的川東地區的土改歷史,跟真實的土改歷史相吻合嗎?

3、方方及其《車欠土裡》將歷史上一切野蠻、恐怖、殘忍的罪行都扣在共產黨和土改幹部頭上,將土改描述成一場無比普遍而血腥的慘劇、悲劇、施虐受虐劇

《車欠土裡》以丁子桃(大地主家的小姐,原名胡黛雲)的回憶為線索,以丁子桃和吳家明的兒子青林根據在川東地區的實地現場尋訪考察為印證,重點描述了土改中陸子樵家族的悲慘苦難受虐史:在土改中陸子樵一家七口外加四個僕人家丁為對抗血腥的土改,全家滅門式服毒自殺:包括胡黛雲公公陸子樵,陸子樵後媽老祖,胡黛雲的婆婆、陸子樵的三姨太,陸子樵的兒子、大少爺伯文,陸子樵的大女兒,陸子樵小女兒慧媛,管家老魏,傭人吳媽,丫環紫平和小茶全都服毒自殺。陸子樵只讓其兒媳胡黛雲(丁子桃)攜子在上述十一口全家死者「車欠土裡」後潛逃,途中胡黛雲兒子、陸子樵孫子汀子溺水死亡,胡黛雲失憶……

陸家為何要全家服毒自殺自我車欠土裡呢?方方在《車欠土裡》中強調:是在殘酷的血腥的毫無人道的共產黨土改逼迫下不得不自殺。

《車欠土裡》借胡黛雲(丁子桃)的口說:

【「全都死了。」……「汀子爺爺要大家一起死。村裡傳話說,天亮就鬥爭陸家,要斗三天。斗完還要分人分房子,這是金點(土改工作組組長)的決定。」】

在《車欠土裡》描述的土改中,處處強調地主家庭全家死亡滅門是普遍現象。方方借陸子樵的口說:

【大家也都看到了。坡南坡北的大戶人家,被羞辱折磨完,大多都也還是個死。沒死的也活得不像樣子。】

胡黛雲娘家胡如勻一家被被土改工作組鬥爭慘死,胡如勻夫妻被槍斃,兒媳婦和姨太太被點天燈後慘死,陸子樵了解情況後被迫決定全家自殺。

方方的《車欠土裡》生動地描述了陸家在土改恐怖氛圍中決定自殺的討論過程:

【討論便從早餐桌上開始。最先出聲的是慧媛。慧媛說:「爸,我不要點天燈。」她說完這句話,眼睛便望著鄰座的黛雲。所有的人也都朝黛雲望去。黛雲立即淚飛如雨。聞說她的二娘和她的嫂嫂都被點了「天燈」,慘叫了三天三夜,之後就不知去向。有人說她們被扔到亂崗上了,也有人說她們投了河。公公說:「我不會讓你點天燈。但是,如果要你被人鬥爭,你怎麼樣?」慧媛堅定地說:「我寧可死。」慧媛的話讓所有人心頭一震。公公說:「嗯,說得是。現在,我們要商量的就是,我們被斗後,還有沒有活出來的機會。如果沒有,我們要哪一種死法。是要被斗死,還是……」】

天燈原來是古代的一種節日風俗,元旦夜晚每家每戶在屋樓上用長竿懸掛燈盞,通宵達旦,祈求五穀豐登。後來,酷吏們竟受到「天燈」的啟發,發明了「點天燈」的酷刑。「點天燈」也叫「倒點人油蠟」,把犯人衣服扒光,用麻布包裹,再放進油缸里浸泡,入夜後,將他頭朝下腳朝上拴在高桿上,從腳上點燃,直到將人體燒完方滅。據此,「點天燈」的刑罰最遲出現在唐代。

在新中國成立前的民國,川湘一帶還存在「點天燈」的酷刑,這種點天燈不同於古代的點天燈,是當地土匪採用的酷刑,在所謂的人犯的腦袋上鑽個小洞,倒入燈油並點燃,讓人犯在極度痛苦中被燒死。他們稱此為「點天燈」。解放初期,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剿匪,才徹底消滅了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而方方們為了徹底污衊共產黨和土改,竟然把川湘一帶一切野蠻、恐怖、殘忍的行為都扣在共產黨和土改幹部頭上。

方方還一筆帶過了山南坡頂村陳老爺家的悲劇,在小說也有重要作用:

【紫平的妹子紫燕是山南坡頂村陳老爺母親的貼身女傭。分完浮財,陳老爺一家被槍斃了。村裡人來分搶家中女傭。村組長要了紫燕。他家二兒子是傻子,紫燕當了他的兒媳婦。有一天紫平上山去探望了妹子,回來說:「這樣活,不如死。」】

這裡的陳老爺案例有三個作用:一是強調共產黨土改中「一家被槍斃」、「分浮財、分搶家中女傭」,「分人分房子」,是殘酷、血腥、野蠻行為是普遍現象。陸家全家自殺式是在共產黨「暴政」下的迫不得已。第二是給陸家傭人丫環也都被迫追隨地主家庭自殺車欠土裡提供緣由。第三,是強調共產黨土改的土匪作風,村土改組長優先獲得地主家的財產和女傭。

小說中介紹的有名有姓的幾家地主,在土改中無一不以滅門為結局,小說對土改過程悲慘、血腥的渲染登峰造極、無可附加:丁子桃娘家胡如勻一家五口都被殺光;地處山西的丁子桃後來的丈夫吳家名的爹、娘、姐姐、爺爺、奶奶全被殺害;川東大地主李蓋五整個家族全部滅絕;陳老爺一家被槍斃……

方方不僅僅在《車欠土裡》這部作品中通過各種手段傳播這種觀點,還在各種場合強調這種無比血腥的慘劇、悲劇、施虐受虐劇,是共產黨土改的本質特徵和普遍現象。

4、從《車欠土裡》的眾多歷史原型看方方的險惡用心

方方在《車欠土裡》之《後記》中強調,胡黛雲(丁子桃)的原型和源起,就是她的一個天才商人朋友的母親。方方說她的這位朋友是「富人隊伍中一員」,「在武漢當時最早的別墅區買了房子」,「她把辛苦了一輩子的母親接到自己的新居。母親一進門,就戰戰兢兢地說,要不得呀,分浮財的要來的。」很顯然,在方方的筆下,當今的所有富人,不管其規模大小、財富來源合法非法,都被方方與歷史上被共產黨打倒的地主階級劃入了同一個政治陣營,其主客觀目的都是煽動當今的富人和中產階層對共產黨的恐懼和懷疑。

方方在《車欠土裡·後記》中描述了這位胡黛雲(丁子桃)的原型的情況:

【她談到母親當年隻身從四川逃出,談到母親出逃途中孩子死在身邊,談到母親給人做保姆而得以風平浪靜地生活,談到母親搬進她的別墅時的緊張和恐懼。而她的丈夫則告訴我說,他們在好長時間裡,經常聽到她母親在半夜裡喊疼呀疼。疼的地方在背部,當年被槍托打的。她說,母親即使得了老年痴呆症,仍然多次清晰地表達說:我不要車欠土裡!我小說里寫到的,正是她母親經歷過的一段歷史。非但她家,我自己的父母家、我諸多的朋友家,以及我四周很多鄰居的家人,無數無數,也都共同經歷過。他們的人生各不相同,但他們背後家人的不幸卻幾近雷同。而株連到的子女們,亦都如前生打著烙印一般,活在卑賤的深淵之中。這些人數,延展放大開來,難以計算。】

在這裡可以看到,方方所寫的這位富商朋友的母親,就是胡黛雲(丁子桃)的部分原型,然而,在方方筆下,這位富商朋友的母親所經歷的,也僅僅是出逃中孩子死在身邊、給人做保姆、當年被槍托打等與《車欠土裡》相吻合的歷史情節。然而,點天燈、全家槍斃、全家被迫服砒霜自殺等滅門慘案是從哪裡來的?這位富商朋友的母親,和《車欠土裡》中的胡黛雲(丁子桃)一樣,無論婆家陸家還是娘家胡家,都在土改中被點天燈、被槍斃、被逼自殺而全家滅門了嗎?方方卻匪夷所思地毫不提及。

方方僅僅非常模糊地強調,《車欠土裡》小說中所寫的歷史,不僅僅是朋友母親「經歷過的一段歷史」,而且是方方自己的父母家、她的諸多朋友家、她的周圍鄰居家人,「無數無數」,「共同經歷過」,「這些人數,延展放大開來,難以計算」。難道方方父母家、朋友家、鄰居家,中國的無數無數家庭都在土改中被血腥滅門了?

然而,方方後面的描述卻又讓人大跌眼鏡:

【無數的人影在我眼邊閃來晃去。其中有我的父親我的母親,還有他們彼此的兄弟姊妹,一次一次,他們不厭其煩地走出來,與我的小說人物重疊。我回憶起他們生前很少說起自己的家事,與自己的親人也少有來往。他們是地主家的兒子和官宦家的女兒。……除了祖父,因有一張報紙記錄了他被日本人殺死的過程,讓我們略知一二外,其他人,儘管是至親長輩,我們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在我的印象里,母親最多的一句嘆息便是:我大姐太慘了!這一聲長嘆中,又埋藏著多少人生?或許,這是我另一部小說的內容了。丁子桃的面孔和朋友母親的面孔,還有我的大姨,她們交替地來到我眼前。這些女人,寂然地走過自己的一生,她們背負過人世間最沉重的苦難,卻又輕微渺小得彷彿從來沒有到這世上來過。】

不僅僅在《後記》中,方方在接受採訪時,反覆強調《車欠土裡》中的慘劇,是「千千萬萬」「無數人」的「慘烈的傷痛」:

【記者:《車欠土裡》寫到了土改,這似乎是一段很少被提及的記憶。連經歷過這段歷史的人的後輩,如吳青林,都選擇了不追究。你為什麼還要寫這部關於這段歷史的小說?

方方:土改的歷史進展時間並不長,但影響了中國整個社會的生態,尤其是農村,因土改而改變命運的人,何止是千千萬萬!無數人在這個運動中有著慘烈的傷痛,不願意記憶,或是不想述說,幾乎成為經歷者的共性。】

如果讀過方方的《車欠土裡》,90後或者00後的年輕讀著很可能會被方方誤導。一方面,方方的文字是在明顯暗示,母親、方方的周圍鄰居家、朋友家,無數的家庭、何止千千萬萬的人都像丁子桃那樣遭受被共產黨滅門的慘劇。方方還在後記中強調,「在我的印象里,母親最多的一句嘆息便是:我大姐太慘了!」好像方方母親一家真的遭受了滅門慘劇一樣。然而,方方接受財新網採訪時披露的大姨一家的情況竟然是這樣的:

【1949年南京解放,曾任國民政府南京警察局長的大姨夫聽說自己是鎮壓對象,連夜逃去台灣,留下大姨一人。『土改』時,大姨失去土地和財產,帶著五個老人六個孩子,住在鄉下祠堂。因為成分不好,大姨的兒孫兩代人都沒能好好讀書。】

方方的大姨究竟怎麼個慘法?方方接受《南方周末》的採訪時是這樣說的:

【解放戰爭末期,方方的大姨夫逃去台灣,大姨一個人承擔了家族的責任。公公去世,留下兩個老婆;丈夫的祖父是國民黨左派,在南昌,但自顧不暇,管不了三個老婆。5位老人加6個孩子,11口人都由大姨一人拉扯。「這些女性,包括丁子桃,受過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承擔過最深重的苦難。」方方感慨,「男人可以逃走,她沒法逃走。帶了六個孩子和老人,沒法逃,也沒想過逃。」大姨的兒子找不到老婆,只好與二姨家換親。二姨家也是地主,成分不好,孩子沒出路。大姨的一個兒子做二姨的兒子,二姨夫的前妻有個女兒,交換過來給大姨,成了兒媳。大姨夫一直在台灣,做國民黨的官。夫妻兩人,再也沒有見面。方方的母親經常慨嘆:「我大姐太慘了!」】

方方的大姨經歷的最慘的事是什麼?方方接受《北京晨報》的採訪時是這樣說的:

http://www.morningpost.com.cn/support/2016/0825/1480739.shtml

【為什麼我在後記會寫到我的大姨,因為我母親一直講她大姐很慘。原先我們並不明白她到底有多慘,去年我專門回了老家一次,才聽說了她當時的生活。令我備覺震撼。我的大表姐曾經自殺了幾次,都被救起來。她冬天跳湖自殺時,因為穿著棉袍,浮了起來,所以沒被淹死。她對工作隊講要麼我死要麼讓我走,後來沒辦法就讓她走了。她是我姨媽的大女兒,當時十八九歲吧。】

方方的大姨夫作為49年解放前的國民政府南京警察局長,想必屠殺抓捕共產黨的血債累累,因此解放前逃亡台灣,即便如此,其家庭在土改中也只是「失去土地和財產」,「五個老人六個孩子」都能夠由大姨一人維持,只是「兒孫兩代人都沒能好好讀書」,哪裡有什麼滅門慘案?

方方也在採訪時透露了大姨家到底有多慘的情況:其大姨女兒即方方的大表姐對抗工作隊自殺了幾次,都被救了起來,她以死對抗工作隊,「對工作隊講要麼我死要麼讓我走,後來沒辦法就讓她走了」。這就是方方大姨家最慘的故事!在這裡,方方用她自己家庭的故事,恰恰證明了當時的地主階級及國民政府南京警察局長家庭的生命安全,是得到了共產黨及土改工作隊的保護的。方方強調,她自身的家庭、親戚們、朋友們、鄰居們的歷史經歷,是《車欠土裡》的原型,但是這眾多原型中,卻根本不存在什麼滅門慘案。

5、從《車欠土裡》主要歷史原型李蓋五家族看方方的險惡用心

方方在《車欠土裡》中描述了陸子樵家、胡如勻家、李蓋五家、吳家名家、陳老爺家等五家有名姓以及「坡南坡北的大戶人家」等無數無名無姓地主家庭的滅門慘劇,然而這些無數滅門慘劇的原型究竟在哪裡?除了方方自己的家庭、親戚們、朋友們的虛假案例外,方方強調,這些地主家族的一個重要原型,就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李蓋五。

《車欠土裡》對涉及到的主要地主家族的一些細節進行了描寫,諸如規模龐大、歷史久遠的大宅子等等。方方接受北京晨報的採訪時,是這樣描寫《車欠土裡》中的主要地主原型的:

http://www.morningpost.com.cn/support/2016/0825/1480739.shtml

【北京晨報:書中寫了土改的發生地,川東一些老的大宅子,這是真實的嗎?

方方:小說當然以虛構為主。但也不是沒有一絲依據的虛構。書里提到的大水井這個老宅,主人公李蓋五,完全是真實的。大水井在湖北鄂西利川縣,原來是屬於巴東,後來劃歸湖北。以前從武漢到鄂西路上要走兩三天。先到恩施,再從恩施到利川,還要去一個柏楊壩的鎮子。大水井這地方我們湖北人早聽說過,但我前兩年去看的時候,依然有目瞪口呆感。】

對比李蓋五家族的歷史和《車欠土裡》一書對主要地主家族如陸子樵家族的描述可以發現,當年的川東大地主李蓋五家族,正是《車欠土裡》中陸子樵等地主家族的原型。

方方《車欠土裡》對陸子樵的介紹相關段落如下:

【她的父親胡如勻和三知堂主人陸子樵曾經一道留學日本。陸子樵回國後,隨即參加了辛亥革命,之後從政,直到告老還鄉。而她的父親,子承父業,回國接下祖父的鹽井生意,又代其管理著鄉下家族的百十畝地。閑時便呼朋喚友,吟詩作賦,藏書收畫,附庸一下風雅。】

【黛雲說:「你曉得三知堂的陸子樵家吧?那是我婆家。我家跟陸子樵是親家,他是我公爹,他是縣裡都很重要的人哦。」

小二說:「他是地主嗎?」

黛雲說:「是的。但他為革命做過貢獻。他剿匪立過功,征糧也交得最多。」

小二說:「比你家地多?」

黛雲說:「當然了。陸家的年租就有幾千石。」】

【陸三爸說:「陸老爺是辛亥革命元老,這個還不算。主要陸家幫過川東遊擊隊大忙。出過錢,還藏過他們的傷員。剿匪時,陸老爺帶了二少爺一起,進山裡勸降土匪。」

又一個老頭說:「勸降這個事我記得。陸老爺說,現在進山剿匪的是正規軍。人家把國民黨幾十萬軍隊都打垮噦,你們這幾桿槍頂個啥子用?」】

【突然間,她放聲哭了起來。她說:「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她的哭聲壓住了水聲,在山間回蕩。……她把頭埋在懷裡的汀子身上,哭道:「是汀子爺爺要大家一起死。村裡傳話說,天亮就鬥爭陸家,要斗三天。斗完還要分人分房子,這是金點的決定。」】

在方方《車欠土裡》中,陸子樵是一個大地主,家中的莊園有200年歷史,田產非常多,每年收到的佃租有幾千石之多。陸子樵早年曾留學日本,回國以後參加辛亥革命,之後從政並告老還鄉,土改以後,全村人簽名為陸家寫了具保書,請求不鬥爭陸家,並獲得了縣土改工作組的同意。為此,陸子樵承諾將家中糧倉的一半糧食分給村民。但當地的土改工作組組長李金點是與陸家有世仇但與陸家小姐談戀愛的長工,「金點跟陸家的小姐(慧媛)一起長大的,兩人關係好,陸家一直反對。」後來金點參加了共產黨負責當地土改,金點個人為泄私憤重新組織村民鬥爭陸家。分完了陸家的浮財,還要分陸家的人,陸家的丫鬟、甚至包括陸子樵的妻子,都內定好了要分給村裡的光棍漢做老婆。陸子樵眼見自己親家胡如勻一家被鬥爭慘死的狀況(胡如勻夫妻被槍斃,兒媳婦和姨太太被點天燈後慘死),決定寧死也不受鬥爭會的侮辱。於是在鬥爭會之前,陸子樵召集一家,決定全家除兒媳胡黛雲和孫子汀子外的11口人,全部服毒自殺並車欠土裡在庭院中。

陸子樵的這些歷史,和歷史上真實的李蓋五幾乎一模一樣。

據1989年四川省奉節縣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奉節文史資料選輯 第1輯 》記載,歷史上的李蓋五(1888~1952),川東地區的最大地主。李蓋五早在清宣統年間就秘密參加「同盟會」。辛亥革命後,王子達、李蓋五等鄉紳組成的10人團長期把控奉節縣政權。李蓋五民國十五年(1926)任奉節縣第七區區長,民國十八年(1928)任奉節縣團務委員會委員長。1935年羅玉策等新10人團將李蓋五等排擠出權力中心,李蓋五在國民黨內鬥和權斗中失勢,回到鄉間安心做大地主。因此,到解放前夕,李蓋五以開明紳士面貌出現,支持共產黨革命。1949年11月下旬,齊南支隊解放柏楊壩後,李蓋五以開明紳士身份支持解放軍。

據另一位污衊土改、替川東地主翻案的學者譚松(重慶師範大學的副教授)在《川東土改調查》中的「學術」研究:

【1950年2月10日,奉節縣高甲鄉的大地主王學初聯絡奉節江南各鄉,還有雲陽、利川各鄉的頭目,策劃「反革命暴亂」。3月12日,高甲鄉倒龍灣最先暴亂,僅僅4天就蔓延到江南的19個鄉,人數達到3000多人,殺了奉節縣副縣長韓廣民等幹部6人。3月16日,他們與李氏家族的李汶舟等取得聯繫,指使李汶舟去給李蓋五做工作,邀請李蓋五齣來領頭。李蓋五深明大義,大罵李汶舟:「胡鬧!蔣介石几百萬軍隊都被打垮嗒,你這幾個人,幾條土槍成得了事?!」】

因此,方方《車欠土裡》中「陸老爺說,現在進山剿匪的是正規軍。人家把國民黨幾十萬軍隊都打垮噦,你們這幾桿槍頂個啥子用?」這一細節就是從譚松這裡來的。從這裡,可以明顯看到,陸子樵等人,正是李蓋五的化身。

按照譚松的調查:

【李蓋五不僅幫共產黨,還同共產黨的土改幹部聯姻。他做媒把他叔伯兄弟李問州的女兒李先興嫁給李金斗。李金斗是從山東來的幹部,在我們那兒當區長,他來了之後,把他老婆離了,另娶了李問州的女兒。李蓋五為什麼要做這個媒?他想結交共產黨的區長,保大水井的清寧平安。】

非常明顯,譚松書里的李蓋五所聯姻的李金斗,就是方方《車欠土裡》中與陸子樵女兒談戀愛的李金點。

因為李蓋五是所謂的「開明紳士」,他於1950年4月當選為奉節縣第一屆人民代表會議常務委員會委員、副主席,1951年再次當選為奉節縣第二屆人民代表大會副主席(駐會),1951年6月任雲陽縣土改工作隊副組長。

然而,李蓋五既有「開明紳士」一面,也有惡霸地主投機革命一面,他身上是有無數窮苦農民的血債的。李蓋五解放前任四川省奉節縣龍門團總、龍門區區長、奉節縣保安局長。他與本族地主沆瀣一氣,利用權勢大量兼并土地。到解放前夕,李氏大小地主42 戶霸佔租稞達 8912 石(每石合三百公斤),有 1189 家佃戶。同時,他又利用權勢對佃戶、長工進行殘酷統治。在他住地,由兩百多個工匠興工十年,修建了佔地十多畝、有48個天井、四周圍繞高大石牆的大莊園,被稱為"土皇城"。皇城裡經常駐紮著一百多個團防兵, 石牆上有碉堡,設有108個槍眼。皇城裡還有能製造毛瑟槍、炮的兵工廠,審訊和關押農民的法庭、牢房。李蓋五私自立法,拷打農民的刑法有「呆半邊豬「、「猴兒抱樁」、「鴨兒撲水」、「頂火磚」等12種。尤其慘無人道的是他把皇城附近一個深不見底的峽谷作為殺人場,峽谷口靠山腳有一座天生石橋叫龍橋。李蓋五既是當地行政長官,又是地方武裝首領,集族權、政權、軍權於一身,窮人犯法判生則從望華門放歸;判死,則從承恩門綁赴龍橋刑場,掀下萬丈懸崖,活活摔死。凡有不服管制的,李蓋五就令劊子手綁來,押上龍橋,往下一推,人就腸肚炸裂、粉身碎骨。據統計,被李蓋五以各種「罪名」掀下龍橋的有姓有名慘遭殺害的多達351人。(《當代中國民族問題資料·檔案彙編 《民族問題五種叢書》及其檔案集成 第4輯 中國少數民族自治地方概況叢書 第34卷 》, 民族出版社,國家民委《民族問題五種叢書》編委會編 2005年,65頁)

民國年間,川東貧苦農民不堪壓迫和剝削,遂以神道聚眾,號稱「神兵鼓吹打殺不進」,反抗苛捐雜稅,反抗官府,反對「洋教」。1919年,龍門鄉籮圈壩農民姚正朝等,聚眾千餘人,名曰「神營」,於川鄂邊區各地抗拒國民黨腐敗官府,李蓋五當時作為地主階級地方武裝頭領,是鎮壓貧苦農民的主力。李蓋五殺害神兵女頭領王良美,並大敗姚正朝。姚正朝逃到湖北野豬坪神兵營地,野豬坪神兵頭領懼怕李蓋武的勢力,殺害姚正朝等8名神兵人員,李蓋五得勝而歸。1920年冬,利川與萬縣交界的磁洞溝農民袁書紳、向延嗣等設立神壇,組織神兵,控制川鄂邊境300里地界,危及國民黨的反動統治,國民黨組織萬縣、雲陽、利川、恩施等四縣團防力量前往鎮壓,四縣團防被神兵大敗,於是萬縣、雲陽團防向李蓋五求救,李蓋五鼎力襄助,遂遣壯丁500餘人,在柏楊壩團總許彤階的帶領下前往助戰,許彤階被神兵擊斃,民團戰死37人,慘敗而回。

然而,在方方《車欠土裡》中,對這些地主階級的主要歷史及階級作為,卻全部隱藏,刻意編造地主階級仁義禮智信的美好面貌。這就是筆者一開始談到的反共反革命史學的通用手段:

【刻意剪裁歷史,將失誤和陰暗面產生的具體歷史背景、環境、條件和根本原因淡化、忽略和曲解,只重點描寫共產黨及人民群眾的「階級敵人」和對立面在共產黨「暴政」下的悲慘處境,而忽視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尤其是忽視這些人之前是如何殘酷鎮壓群眾的,引導讀者將失誤的根源簡單地歸結到共產黨幹部及其決策身上。】

在土改運動中,雖然上級黨組織鑒於李蓋五在過去對革命所發揮的一定的積極作用,允許不對李蓋五進行鬥爭,但過去深受李蓋五欺壓、剝削和屠殺鎮壓的農民群眾在翻身做主後,要求對李蓋五進行清算和鬥爭,也合乎情理。1951年冬,龍門鄉農會多次向奉節縣委要求李蓋五回鄉交清財產,經縣委批准,李蓋五回龍門鄉辦理移交,行前萬縣地委負責土改工作的主要領導人就李蓋五回鄉對柏楊區委書記王書琴作出三點指示:「一要保證人身安全,二不準捆綁吊打,三辦完財產移交後回土改工作隊」。李蓋五回龍門鄉後,當地農會以李蓋五隱瞞財產為由,將其關在李氏倉屋內,李絕食絕水,饑寒交迫,7天後死於倉屋內。當時在奉節縣城開會的柏楊區委書記王書琴得到李蓋五的死訊後,立即向縣委彙報,並報萬縣地委,地委鑒於李蓋五已死,無法挽回,決定將李蓋五的次子保送萬縣地區財經幹部學校學習。(利川史志網:風雲人物之李蓋五,http://www.lcbaixing.cn/news/newsshow-15361.html)

——從李蓋五的真實情況看,李蓋五身有大量農民階級血債,他的死既不能怪罪翻身農民,更不能怪到共產黨身上。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李蓋五畢竟在客觀上幫助過共產黨,而共產黨也對他也可謂是仁至義盡了。與這個真實的歷史案例相比,方方《車欠土裡》描寫的土改中無數地主家族的滅門、點天燈等慘劇,完全是惡意的編造,其目的就是要妖魔化中國共產黨。

【何雪飛,察網專欄作家,本文首發「紅色文化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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