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 藥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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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

主播的領讀

各位十點共讀的小夥伴們大家好，昨天我們讀到作者去到台灣，見到了依然健在的顧小夢，老人家一開口就推翻了潘老的故事，言之鑿鑿：情報是她傳出去的。

理由也非常經得起推敲：肥原怎麼可能在行動之前把李寧玉的屍體和遺物送出去？

顧小夢開始回憶她波瀾壯闊的青年生涯，如何加入軍統，如何進入汪偽政府華東剿匪總隊的譯電科，如何與李寧玉相識並成為朋友。

進入裘庄後，是什麼樣的突發事件，讓顧小夢發現李寧玉是共產黨？在險象環生，人人但求自保的環境里，她又為何會出手相助？

今天，我們來閱讀小說的191-223頁。閱讀時間約為半個小時。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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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寧玉拒絕了好意

在破譯司令的打油詩之後，顧小夢馬上想到李寧玉就是共黨，當張司令明確事情跟南京來的密電有關，就更加肯定是她，那是顧小夢給她下的套子，顧小夢有些小得意，更多的是沮喪，預感這次她不可能矇混過關。

預先把吳志國扯進來，是李寧玉蓄謀已久的傑作。

顧小夢認為，假如吳志國真要找人打聽情報，也不該找脾氣古怪的李寧玉，而是找自己。再者，即便吳進了她的辦公室，問了，她也不會說。總之，顧小夢認定她在撒謊，由此可見，她就是老鬼。

於公於私，顧小夢都不希望她被揪出來，想要幫幫她。她故意跟白秘書胡攪蠻纏，不正經。那天中午，顧小夢故意不去吃飯，跟衛兵套近乎，讓簡先生來找她，就是為了把水攪渾，讓肥原懷疑自己。

反正假的真不了，她想藉此為李寧玉贏得機會，讓她趁機逃走。

沒想到李寧玉根本就不買賬，她在顧小夢面前也抵死不肯承認。後來她坦白說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她料定肥原會驗筆跡，這樣就有替死鬼擋在身前，她不怕；第二，她已注意到，四周到處都是便衣暗哨，也許還有竊聽器。

顧小夢發現肥原懷疑的是吳志國。

之前不久，吳志國在湖州殺了幾十個國民黨人，所以，即便他是老鬼，顧小夢也不會出手相助。

後來，顧小夢還是找到了李寧玉是老鬼的鐵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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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丸的秘密

李寧玉鬧胃病，不肯去醫院，表面上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其實，她是想要胡字養胃丸。

藥丸是胖參謀買來的，肥原再姦猾，也想不到李寧玉居然敢利用他來做文章。養胃丸是中藥藥丸，為了保濕，外殼用的是塑料，兩個半圓拼在一起，合絲合縫，還能防水。

李寧玉平時靠三種方式傳遞情報，第一種是中午回家看孩子，把情報交給潘老，這是緩件；急件則是由老鱉負責當天傳送；特急件，如南京來的情報，則選擇胡字養胃丸的葯殼，空殼扔在路上，告訴老鱉立刻去垃圾桶取貨。

在從餐廳回西樓的路上，李寧玉和顧小夢走在最後，李看似不經意，將兩個塑料殼子丟在路邊。一開始，顧小夢也沒有在意，直到走了一段路之後，李寧玉假裝鞋帶鬆了，特意來到一隻垃圾桶邊，把腳放在上面系鞋帶。

就是這個尋常不過的舉動，顧小夢發現了破綻：一個葯殼子從她手心裡漏出，滾落在垃圾桶邊上。

「這太奇怪了，」顧小夢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這麼幾隻爛葯殼子，幹嘛不一把丟了，還分兩次丟？而且，這一次明顯是不想讓我看見。」

顧小夢借故返回，途中把三隻葯殼子都撿了，回到樓里，偷偷躲進廁所看。第一隻是空的，第二隻還是空的，第三隻——垃圾桶邊上那隻，她驚呆了，裡面有一張紙條，這樣寫道：

急！！！

老K行蹤被敵破悉，我也被懷疑，軟禁在此。形勢嚴峻！務必取消群英會。老鬼。

李寧玉的身份徹底暴露在了顧小夢面前。

更令顧小夢沒有想到的是，她這次模仿的是自己的筆跡！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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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寧玉的欺騙和威脅

鐵證如山！李寧玉知道抵賴已沒有任何意義，她選擇了承認和示弱。她說，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知道即便肥原懷疑顧小夢，顧老闆也有辦法把她救出去。

顧小夢氣壞了，根本不接受這個解釋。

李寧玉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欺騙說，簡先生是她的同志，讓她看在愛情的份上，也成為他們的同志。

顧小夢聽了非常反感，很不客氣地罵她，嘲笑她。也許是激動過了頭，竟讓李寧玉懷疑起她的真實身份——重慶的人。

顧小夢當時還年輕，如何是李寧玉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她已是心浮氣躁，方寸全失。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連父親的身份都被李寧玉知道了。

顧小夢不得不繳械投降，與李寧玉達成了一個諒解協議：既不告她，也不幫她。

事情暫告緩了一個段落。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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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夢被迫幫忙

李寧玉栽贓吳志國蓄謀已久，本來打算找個機會除掉他，這次事發緊急，她只能倉促把吳志國推了出去。

因此，肥原讓吳志國假死，來詐李寧玉，她做出了錯誤判斷，導致後來肥原咬住她不放。顧小夢半路殺出更是令她措手不及。無奈之下，當晚，李寧玉拔下竊聽器的電線，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告訴了顧小夢，末了繼續提條件，讓顧小夢幫她傳遞情報。

顧小夢斷然不肯。李寧玉使出了殺手鐧：魚死網破。你如果不幫我，就一起見鬼，把顧氏父女的秘密抖給肥原。

顧小夢無可奈何，只好投降。事後她才發現，李寧玉要她做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將葯殼放回原處。李寧玉認為明天老鱉會來這兒跟她聯絡，只要他收走了藥丸，一切就結束。

這件事李寧玉之所以一定要顧小夢去，一來，自己已經被懷疑，去做不安全，二來，她要把顧小夢拖上船，成為自己的同謀，把她牢牢套住。

誰知，顧小夢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居然把葯殼子給忘帶了。

李寧玉知情後，不免懷疑顧小夢在耍她，要她儘快編個事出去一趟，完成任務。可還沒等顧小夢想出辦法，王田香直接把大家趕到了會議室開會。

這就是吳志國血書亮相的會，會上，除了王田香，幾乎人人都站到了李寧玉的對立面。李寧玉情急之下，怒懟白秘書，轉身就要走。

王田香把她攔住，讓她有話還是在這裡說。

李寧玉藉機反守為攻，說：我倒想問問顧參謀，她是不是也認為我是老鬼？

顧小夢又佩服又厭惡，但也只能一口咬定，她不信李寧玉是老鬼，因為吳志國不可能用性命為皇軍效命。

顧小夢沒有反水，李寧玉鬆了一口氣。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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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鱉沒有再來

李寧玉搬到了吳志國原來的房間，行動受到限制。這反倒給了顧小夢出去的借口：以前住一起共用牙膏，現在得買新的。她將三顆葯殼放回了原地，給李寧玉吃下了定心丸。

遺憾的是，老鱉卻沒有再來。

原因是上午剛好下了雨。冒雨去太唐突，午後，營區滿是落葉，他又不便走了。就這樣，李寧玉的計劃被一場雨給摧毀了。

恐懼和無助令她嚎啕大哭，哭聲喚來了所有人，又都被她罵走，顧小夢最後一個進去，被她一把抱住，讓給找一張白紙和鉛筆來。

顧小夢覺得通過畫傳情報簡直是做夢。李寧玉卻執意如此。

無奈，顧小夢回到房間，給她找了一張電影海報。至於鉛筆，不要也罷，她就用隨身攜帶的鋼筆畫。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起在潘老家見到的那副畫，那根本不是用鋼筆和海報所畫。顧小夢說：你文章里寫到，那是用錢虎翼女兒的紙和筆畫的，可能嗎？張司令把這裡全部重新裝修，怎麼可能還留下紙和筆？

李寧玉的那副畫，並沒有留下來，肥原把它帶走了……

【結語】

親愛的共讀小夥伴，今天的閱讀，我們重新回到了裘庄那驚心動魄的幾個晝夜，從當事人顧小夢的視角，見到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

顧小夢知道了李寧玉的身份，卻不想被她詐出了自己的身份，被迫幫助她。

問題在於，顧小夢幫了忙，老鱉卻因為一場雨而沒有來收取情報，李寧玉的苦心眼看就要白費。

李寧玉的畫最後被肥原拿走了，她又是依靠什麼傳遞的情報呢？顧小夢在中間又起到了怎樣關鍵的作用？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共讀吧。

【今日話題】

情報因雨而沒能傳出去。親愛的小夥伴們，我們在生活中，有沒有遭遇過這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案例？讓我們分享一下吧。

如果你喜歡今天的內容，可以在文章底部給我們留言、點贊。閱讀好書，自我成長，相遇十點，讀你每天！我們明天見，晚安！

作者：麥家

，當代著名小說家、編劇。現任浙江省作家協會主席。是首位被英國"企鵝經典文庫"收錄作品的中國當代作家。作品有長篇小說《解密》《暗算》《風聲》等。

主播：

安靜，

十點讀書會簽約主播， 公眾號：我是安靜 每天晚上九點，一段聲音，一首音樂陪你說晚安！新浪微博@用心兔子

領讀人：端木松，

本名王希，2005年畢業於西南交通大學，四川省作協會員，曾供職於《成都商報》等媒體，現為成都電視台記者。著有長篇懸疑推理小說《蜂蜜上的糖》《謀殺烏托邦》《天皇密碼》等。

配樂：

Dinner

配圖：

《風聲》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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