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200個鬼子:陳賡大將親率兩個團,激戰三天,四次強攻才拿下
1940年9月,陳賡決定以386旅、決死一縱兩個團攻佔榆社、沿畢、王景三個日軍據點。
榆社是榆遼公路日軍的重要據點。守敵為日軍片山旅團板津大隊的藤本中隊,除部分人派駐到了王景、沿畢守備外,城內還有敵220餘人、偽軍60人。他們以東關榆社中學的險要地形和文廟堅固建築物為核心,構築了八個碉堡,進行守衛。陳賡決定以772團、16團,附山炮一門,攻打榆社縣城;以38團、25團分別奪取王景、沿畢。他的目標是在兩日內徹底消滅該敵。
23日晚,陳賡率領主力對榆社城發起了攻擊。
但是,戰鬥是被迫打響的。在接敵運動中,部隊被日軍發覺,當即轉為強攻。772團1個營進攻核心陣地東南角,秘密通過敵鐵絲網時,遭到守敵猛烈反擊。進攻外圍西北及以西碉堡的兩個營,由於陣地選擇不當,多次攻擊均未奏效。
第一次強攻,被迫停止。
24日拂曉,陳賡親到陣前,帶領各團幹部繞敵據點進行逼近偵察,把日軍工事上的每一個槍口和炮口都記錄下來。然後,陳賡下令:
「各連以兩挺重機槍對付鬼子一挺重機槍,以重機槍或兩挺輕機槍對敵輕機槍,以輕機槍及特等射手對敵步槍眼。山炮開炮後,其他火器同時射擊。」
為此,陳賡還規定了嚴格的紀律:如果某一槍眼射出敵彈,即由該壓制火器的班排負責;如火力發揚時,步兵衝鋒者不立即前進,以臨陣脫逃論處——這是陳賡在抗日以來下達的最嚴厲軍令。
下午四時第二次強攻開始。
突然,槍、炮、手榴彈在各陣地上一起轟鳴起來,匯成連續不停的震天動地的巨響,很快,日軍控制的西邊與西北角的兩個大碉堡被摧毀。敵人的火器全被制壓。誰知日軍居然喪心病狂地施放毒氣。在毒氣的輕霧裡,部隊繼續向文廟及榆社中學攻擊,守敵大部被殲。但是,殘敵利用工事及圍牆繼續頑抗,突擊隊幾度猛衝都未奏效。
此時,毒氣波及全城,官兵幾乎全部中毒。
陳賡只好下令攻擊暫停。
當晚23時30分,又開始第三次強攻。
各路部隊突破30多米高的絕壁和層層障礙後,突入日軍的碉堡群。天亮後,在飛機掩護下,殘敵負隅頑抗,再次大量施放毒氣。全城蒙在瓦斯的煙幕中。772團3營全部中毒,另一個營也被敵火力封鎖,不能前進。
攻擊再次被迫停了下來。
但是,日軍此時已只剩東北角一個碉堡和中學裡的一些房子。陳賡下令轉入坑道作業,說:「把坑道挖到敵核心陣地下面,用棺材裝上炸藥實行爆破。」
傍晚時分,坑道作業勝利完成。第四次強攻開始了。突擊部隊乘坑道爆炸、碉堡倒塌時的煙霧瀰漫之際,奮勇衝擊,終於突擊敵核心陣地。敵人多次反撲,但都沒能遲滯八路軍的攻擊。日軍不得不倉皇退到幾座平房內,結果被戰士們以手榴彈炸得血肉橫飛。16團3營從東面衝進去,與日軍展開白刃格鬥。經四十分鐘激戰後,日軍指揮頑抗的中隊長藤本被迫自殺。
殘敵40餘人割下他的頭顱,帶著就跑出屋外,沿公路向東逃。戰士尾隨猛追15里,將他們全部殲滅。
經過三天激戰,榆社城完全克複,日軍全部殲滅。繳獲的戰利品太多,武器彈藥糧秣數不盡,數千名群眾搬運了一夜,還沒有搬完。
與此同時,38團、25團也攻佔了王景、沿畢敵據點。
陳賡肅清了榆遼路的碉堡線,並消滅了擔任守備的日軍三個中隊。這一次作戰殲敵的人數,雖然在陳賡指揮的戰鬥中微不足道,但是如此頑強和有戰鬥力,卻給了陳賡深刻的印象。在幾十年後,他談起此戰時還說:「榆社的鬼子太難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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