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捕得黃鼬剝皮還錢,和鬼子做生意成紅人
山東漢子吳宇,幼時跟師傅學得捕黃鼬(黃鼠狼)的絕技。學成後嘗到金錢的甜頭,幾年時間便把家鄉黃鼬捕絕,沒了吃飯的門路,決定學同鄉闖關東。
一日路經長白山,見人煙稀少,決定在此立足。依山而建,就地取材搭了間小木房,刻意在有洞的牆口搭了雞窩。
大雪剛落,一隻黃鼬鑽進雞窩,咬死了好幾隻雞雛,吳宇大罵聲稱要滅了這幫黃皮子。鄰居們勸他黃大仙得罪不得。可誰知吳宇搭雞窩,就是為了招惹黃鼬。第二天吳宇沿著腳印尋去,天剛黑就挑回了三隻黃鼬。活剝黃鼬的慘叫聲,讓鄰居的孩子嚇尿了炕。
春暖花開,吳宇的木屋外掛滿了足足百張獸皮。搭木排順江漂到丹東,用皮子換得大洋,在丹東吃喝嫖賭,錢折騰完再回到大山,靜等秋後下雪。
要說這吳宇,只要看到腳印,便知黃鼬公母、數量。這天又順著腳印找到洞口黃鼬窩共有三個洞口,正洞口供出入,另兩個一是換氣,一是逃命。吳宇先將不高不低的洞口封死,再去地勢最低的洞口點燃夾著辣椒的枯草,然後手持木棒在最高的洞口蹲守,煙走高處,等黃鼠狼洞口逃生,探出頭,迎接它們的便是一棒。吳宇故意打昏黃鼬,為的是剝皮省力、皮質好。
吳宇正活剝黃鼬,來了個陌生老漢。老漢自稱姓黃,帶來點心,好酒,說是專門拜訪,想要開開眼,看看吳宇的絕技。吳宇幾杯酒下肚,便帶上了工具,拉著黃老漢來到了山坡。
沿著腳印,來到一洞前,告訴黃老漢:「這洞里一隻母的,剛下過四個崽。」見黃老漢撇著嘴笑,繼續說:「這母的肚皮鬆,輕掃積雪,說明是剛下了崽兒的,從雪印上看,有四隻奶子格外長,所以它有四隻崽兒......」
黃老漢瞪大了眼,說:「神了!可小崽兒正吃奶,你傷一口,就是殺五口,損陰德。有本事選一個沒有崽的。」
翻過山樑,吳宇指著洞口說:「這裡有一隻成年黃鼬,只是眼瞎不能行走,靠倆老的打食餵養。說完就堵上了一個洞口。
黃老漢勸道:「如此感人的一家,就不要害他們吧。」
吳宇那裡肯聽,說:「今天不讓你看看,你怎知我的名聲!」說著已經點起了草,在高處洞口等待。
那洞口接連探出兩個腦袋,雙棒齊下一對黃鼬就昏倒在地上。吳宇用鐵揪刨開洞穴,果然有一隻成年黃皮,只是雙眼無光。一根鐵絲穿過黃鼬眼睛,三隻黃鼬穿成一串,吊在鐵鍬上就要下山。只見黃老漢目露凶光,雙手呈虎爪狀,奔著吳宇的心臟掏去,剛臨近身體卻被一道金光彈了出去。黃老漢只留下一句,善惡皆有報,定要讓你受盡殘肢流血之苦,說著便跑下山,只留下獃滯的吳宇。
鬼子進山清剿,闖進吳宇的小屋,發現滿牆的黃鼬皮,呦西,呦西個沒完,領兵的少佐還把吳宇請進炮樓,好酒好菜的招呼,席後刻意留下幾個藝伎。
自那後兩鬼子專門跟隨吳宇,每天進山抓黃鼬,一車毛皮運出,拉回來三門大炮。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吳宇燒香拜祖,乞求保佑他長久的過這種神仙般的日子,猛抬頭卻是眼前以後,幾隻毛茸茸的東西爬在臉上呼吸都困難。吳宇拿起手中的煙火朝自己臉襲來,吱吱的尖叫,幾隻老鼠在吳宇臉上逃竄,借著光亮吳宇看清,一堆老鼠朝自己跑來。有的叼著燃燒的紙錢,四處亂串,火苗穿進彈藥庫,一聲巨響,炮樓被炸成了一堆廢墟。
整座炮樓只留下命大的吳宇,兩條腿齊根兒炸斷,一隻手掌硬是被飛落的鐵鍬斬去半邊,左眼被自己平日里的鐵絲插瞎,整天乞討生活。人們笑話他:「你不是一招鮮,吃遍天嗎?」吳宇哭著說:「是黃大仙,黃大仙,那夜我親眼看到炮樓外蹲著無數黃皮子,是他們逼進老鼠放火。我這樣活著,還不如炸死了呢!」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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