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少年發誓做清官，神仙耗費元氣幫他，最後卻把他變成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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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宏慶

古河村位於南山一角。村中張文智自幼苦讀詩書，期盼有朝一日考取功名，只是不等他成年，父母便得病雙雙亡故，為了生計，他不得不棄文採藥，不過心裡一直沒放下讀書。

近日，鎮上有大戶得了重病，重金收購千年靈芝。於是，村裡人一股腦地都往山上去了，張文智自然也在其中。但千年靈芝哪這麼容易找，一路走著，根本無處可尋。眼見著天色黑了下來，他尋了處空曠地，點起了篝火。

遠處狼嗷虎嘯，近處風吹草動，十分驚悚。或許是火光所致，不知從哪來了個老道，走上前來一屁股就坐在了火堆邊。這老道雖然老，但半點沒有仙風道骨，頭髮稀疏，白須似雜草，倒像個流浪漢。

這深山老林中，他突兀而來，只怕不是凡人。張文智起身深鞠了一躬，客客氣氣地說：「晚輩見過老仙長。」老道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哪有那麼多仙，小娃娃不用客氣了。你一個人跑到這深山裡來，就不怕虎狼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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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智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又說：「若是能採得那千年靈芝，賣了銀子，我就又可以讀書了。」老道好奇地問：「你得了銀子，正好可以過上富貴生活了，為何還要去讀書？」

「銀子只能讓我一人富貴，我做個好官卻能讓成千上萬的百姓富貴。」

老道顯然不信，說：「只怕你做了官後就不這麼想了。」

張文智被激，立下誓言，若是日後為官不仁，必遭天譴。老道聽了後肅然起敬，感慨地說：「你年紀雖小，志向卻大，不幫你說不過去。」隨後，他從已然不多的頭髮中揪下三根，遞了過來。

張文智一見，哪是頭髮，分明是靈芝的鬚根。心裡明白，這老道只怕就是那千年靈芝，不由長拜感謝。

這鬚根顯然傷了老道元氣，他的精氣神頓時差了很多，不過他仍是笑著擺擺手說：「這三根頭髮當可治了那大戶的病，只盼你日後不要忘記今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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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戶吃過靈芝根後，病果然好了，賞了張文智一筆銀子。張文智重新開始苦讀詩書。

十年後，張文智考中進士，外放為縣官。初時，他確實是為百姓著想，只是時間一長，漸漸忘記為官的初衷，變得又貪又狠，因他捨得上下打點，百姓無處申冤。那年大旱，朝廷撥下的賑災款更是被他貪去了七八成，從此就有了「張老鼠」的稱呼，意指他如碩鼠般貪婪姦猾。

這年，張文智調任他處。不想剛出城門口，就被一老道攔下。張文智一見那人模樣，頓時嚇得兩股戰慄，這分明就那千年靈芝幻化的老道。

老道的頭髮如今幾乎禿光了，他一臉失望地伸出手來，張文智便縮成一團，最後竟變成了一隻老鼠。

老道上前捏住老鼠尾巴提起來，嘆說：「既然你喜歡做碩鼠，那就成全你吧。」說著，他將老鼠放入一隻口袋中，那袋子里竟然還有十來只老鼠，都如張文智變的這隻一般大小肥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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