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哭的，印象才深

聽說，關注我的人，

都活得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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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FM602732：暗香瑩袖

主 播 ：葉 紫 瑩

讓你哭的，印象才深

撰文 / 葉紫瑩

今天很熱。一早醒來，懶得動。拾起身邊的書，翻了翻，是昨天在圖書館借的張曉風隨筆集。

很多年前，讀過一些張曉風的散文。感覺是個有點男人性格，風風火火的女作家，印象還算挺深的。

昨天在圖書館的架子上，看到她的文集，就拿了回來。

可讀了幾頁，不怎麼喜歡。不怕被人笑話，有幾篇文章，感覺還不如我寫的。真不知這麼大的名氣，是從何而來的呢？

論散文，還是對沈從文，大寫兩個字：服氣。

所寫的文字，全部發自心靈深處。真誠地由底蘊，美學，閱歷，思想，文化等組成的。

即便是隨手回復的信件，也帶有沈從文的味道。

如果可以穿越，我會毫不猶豫地穿越到沈從文的身邊，做他的學生。

實在不行，做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頭也是好。

可以想像得到，當年，張兆和氣呼呼地找到校長鬍適，控訴深受沈老師的騷擾。胡適是報著怎樣的心情，向張兆和大讚沈從文的種種好處。

想來，聽了胡適的熱情推薦，張兆和的表情是驚愕的。

她本是前來告狀，怎麼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胡校長，會如此強烈維護，這位年輕的教師。

我相信，隨著時間流轉，歲月愈長，沈從文的藝術魅力會越來越深遠。最終，在千百年的歷史長河中，留下深深的印痕。

而這樣一個寫出至美文字的人，竟然曾經口吐各種髒字，經歷過戰場的生死博弈。

沈從文剛到北平的冬天，郁達夫去小旅館看望他。

室內沒有爐火，沈從文只穿了兩件單衣，用破舊的被子裹住身體，瑟瑟發著抖，坐在桌邊寫字。

那天，郁達夫請沈從文吃了飯，並掏出衣兜所有的錢，連同戴的圍巾，統統送給了他。

我堅信，只有經歷過大苦大難，品盡人間滄桑，才寫得出至美的文字。

對痛苦的體會愈深刻，對美麗的追求就愈強烈。

前年，報著對民國文人的渴慕，於5月來到了青島。

在文化名人一條街上，沈從文的故居赫然而立。

由於院內居住著人家，只能隔著一道高高的院牆，望著那一樹的枝葉，以及探出頭的紅瓦。

我在門前徘徊，想像百年前這裡的情景。

站立的位置，沈從文曾經一次又一次地走過。

他的腳步拾階而上，向小樓而去。也曾在那個臨窗的房間，挑燈夜讀。

多少年來，我走過無數的城市。惟有青島，最為迷醉。

海洋的氣候，空氣中微帶著淡淡的海腥味。綠植頗多，到處是花，是樹。

老城區中，道路很狹窄，車子只能停在路邊。都很規矩，從來沒有歪斜停靠的車子。可以停車的地方，劃著整齊的白線。

青島很小，沒兩天就轉遍了。但小得有味道，是那種文化氣息極濃的城市。

我總覺得，青島是難得保留著民國味道的城市。有沈從文，梁實秋，蕭紅等作家的味道。

他們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房屋都很可貴地留了下來。

因為是小城，歷史又不夠深遠，對於文化的渴求，從而極為迫切。

不像北京，歷史太厚重了，文化又深沉。

如果說北京是一幅色彩凝重的油畫，青島就是海洋色底調的水彩畫。

大概是境遇有相近之處，相對比梁實秋，我更喜歡沈從文。

讀梁實秋的散文，會笑出聲，有心曠神怡之感。

讀沈從文，則是淚流滿面，心酸不已，心靈陣陣激蕩。

一個讓你笑，一個讓你哭，哪個更深入人心？

當然是讓你哭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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