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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男人 一天想親熱幾次?

沉靜的夜風帶走了白日的炎熱,入夜後的M市,處處璀璨迷離。

「盛世華年」二樓的更衣間里,秦雨季靠在衣櫃門上,大口的喘著氣。

陪了一晚上的酒,她都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進去,此刻只覺得頭暈眼花,看什麼都是重影的。

好在,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可以回去一覺到天明了。

換好衣服,秦雨季剛出更衣間的門,迎面遇上了那個腦滿腸肥,一副暴發戶模樣的客人。

「秦小姐啊,知道你下班了,這是咱們最後一杯酒,如何?你知道的,明天我就要離開M市了,下次見面,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暴發戶端來了兩杯酒,塞了一杯到秦雨季手裡。

看到他那副嘴臉,秦雨季覺得胸口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越發明顯了,若不是看在他給的小費豐厚,又不敢得罪了客人在這裡混不下去,秦雨季真想把口袋裡那幾張小費扔他臉上揚長而去。

「金總,這最後一杯酒,我敬您,祝您財源廣進。」

笑容甜美,秦雨季與他碰了杯。

酒水下肚,金總笑的多了幾分得意,眼神更加肆無忌憚的在秦雨季身上打量起來。

面前的女子,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

方才穿著兔女郎工作服的她,妖嬈嫵媚。

此刻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卻平添了幾分清純。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人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血脈噴張。

「好,好,那秦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金總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秦雨季有些意外的長出了口氣,可只走了幾步,身上的異常便讓她意識到,那杯酒有問題。

身上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而體內卻有一股燥熱像是要迫不及待的衝出來一般,讓人心慌。

「秦小姐……」

看到藥效這麼快,金總笑的愈發恣意,上前攬住秦雨季的腰身,帶著她進了電梯。

一路到了盛世華年大門外,轉瞬,一輛車駛了過來。

打開車門將秦雨季塞進后座,金總沖司機擺了擺手,囑咐他先開車回酒店,他隨後就到。

車速極快,秦雨季本就不適的身體更加不舒服了,當即再未克制的吐了個翻天覆地。

混沌的思維越來越迷糊,秦雨季強撐著眼皮,控制著別讓自己睡過去。

可是,要怎麼辦?

沒等秦雨季想出辦法來,車速減緩,繼而,駛到了一家酒店門前。

迷離的目光順著車窗看出去,眼看機會稍縱即逝,秦雨季再也顧不得許多,用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打開車門,衝到了相鄰那輛車旁,打開門鑽了進去。

同一瞬,另一側的車門打開,一個氣質尊貴冷傲的男人坐了進來。

「求求你,開離酒店我就下車,絕不多留一秒鐘,好不好?求你……」

頭昏昏沉沉越來越重,完全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敏銳的感覺到是個年輕的男人,秦雨季蹲在男人膝前祈求道。

聞著車廂內瞬間瀰漫起來的刺鼻酒氣,再看著面前這妝容濃重的女人,池景軒厭惡的皺皺眉,「丟出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只看到一個白影一閃,那女子就上了車。

這女人是屬兔子的嗎?竄這麼快?

此刻再聽到自家少爺這冷到極致的聲音,駕駛座上暗自腹誹著的阿誠冒出了一身冷汗。

掙扎無果,耳聽男人的司機已經叫了保鏢過來,秦雨季知道,若是自己下了這輛車,下場不言而喻,當機立斷的抱住了男人的腿。

「別把我丟下去,求你……」

池景軒身子一僵,整個人在短暫的愣神後,有些憤怒起來。

阿誠的汗冒的更厲害了:這麼多年了,就沒有女人敢近少爺的身,這女人膽兒大的不是一般哪。

兩個保鏢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恐懼,當下大力的撕扯起那蘑菇一般長在boss身上的女人來。

可是,酒醉的人都是一把蠻力,兩個保鏢一推一拉的撕扯了半天,卻發現秦雨季抱的更加緊了。

池景軒臉沉如水,車廂瞬時內瀰漫起了一股懾人的低氣壓。

兩個保鏢連頭都不敢抬。

大Boss那純手工製作的高檔西褲眼看就要皺成抹布了,兩個保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頓時溢出了滿腦門子的汗。

池景軒只覺得太陽Xue突突的跳著,隱忍著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個字。

「開車……」

若不是酒店門前人來人往,他真想把這女人一掌劈暈了丟出去。

如聆天音,兩個保鏢瞬間停止動作關了車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而阿誠,發動著車一踩油門,黑夜魅影一般的賓利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鬆手……」

冰冷的聲音響起,女人卻遲遲沒有動作,甚至連頭都靠在了他腿邊。

池景軒覺得,他的耐心眼看就要消失殆盡了。

動了動腿,女人的胳膊順勢鬆開,軟軟的倒了下去。

頭「嘭」的一聲,砸在了車門內壁上。

聲音很重,想來撞得不輕,池景軒心裡有一絲暗暗的解氣。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很快,池景軒就發現了女人的異狀。

呼吸深重,面色潮紅的不像話。

整個人像是一個發熱體,車裡開著空調,依舊能感覺到她身上源源不斷的熱氣撲面而來。

倒像是被人下了葯的樣子。

怪不得……

女人雖妝容濃重,可五官卻精緻的不像話,若是卸了妝,定是一副顛倒眾生的模樣,也怨不得有人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得到她了。

倒是個烈Xing子。

想到方才她下車開車門又鑽進來那一套動作,再結合她酒醉加中了葯的狀態,可見她是深思熟慮過後破釜沉舟的最後一搏。

再加上之後這一系列動作,雖狼狽了些,可不管怎麼說還是成功了,沒讓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去。

嗯,Xing格剛烈,有勇有謀。

毫未察覺自己對她的第一印象已經大為改觀,池景軒猶豫片刻,俯身將女人的身體撈起來靠著座椅,又取出一塊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從後視鏡里看到這一幕的阿誠,險些驚掉下巴。

他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就沒見少爺對哪個女人假以辭色過,方才那一幕,是他出現幻覺了嗎?

可是,毯子確實是蓋在那女人身上了啊。

腹誹歸腹誹,阿誠卻不敢流露絲毫,只收回目光更加專註的開車。

半個小時後,賓利停在了M市帝景名苑內的一棟獨幢別墅前。

頭痛欲裂,秦雨季醒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滾燙,喉嚨更是要冒煙一般的乾澀難受。

等等……

觸手綿軟,一下子便發現不對,秦雨季猛地坐起了身。

迷濛的視線從房間里那簡單卻件件豪奢的擺設上一掃而過,還沒等她看出這是哪裡,觸手摸到身上的衣服,秦雨季更加不淡定了。

被子里的她,穿著一套純白色的棉質浴袍,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而浴袍里更是不著寸縷。

秦雨季的腦海里,「轟」的一聲,炸開了一記驚雷。

誰能告訴她,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記憶在離開盛世華年沒一會兒就斷了片,只知道自己賴上了一個男人,至於是怎麼來了這裡,又是被誰帶來的,秦雨季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好在除了有些發燒,身上並沒有其他不舒服的癥狀,不像是被人侵/犯過,秦雨季暫時放下了心。

門被輕輕叩響,秦雨季腳步虛浮的下床開了門,一個笑容溫和的中年女子送來了乾洗好的衣服,以及對症的葯。

軟磨硬泡,中年女子只一句「先生吩咐的」,其他隻字不提。

既來之則安之,對方既然沒有趁人之危的吃了她,可見是個好人,再說自己住在他的房子里,總會見面的。

這麼想著,秦雨季吃了葯,鑽進了被窩。

一覺睡醒,天色又暗了,摸摸額頭已經不燙了,秦雨季忙換起床換了衣服。

別墅的主人依舊沒回來,而叫做李姐的中年女子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吃了飯道了謝,不顧李姐的勸阻和挽留,秦雨季離開了別墅。

秦雨季是M市那所國內知名的X大大三的學生,這些年,她的學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掙來的。

靠天天會塌,靠地地會陷,對秦雨季來說,這個世界上,她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再有一個月新學年就開學了,她的學費還沒著落呢,好不容易找了份勤工儉學的工作,可不能耽誤了。

七點半,秦雨季準時的出現在了「盛世華年」的大廳里。

換好兔女郎的工作裝,看著那短到不行的裙子,再想到昨夜的驚險,秦雨季咬咬牙:堅持一個月就好了,一個月,她就能在這裡賺到五千塊了。

「秦雨季,加油,你可以的……」

握緊拳頭給自己鼓鼓勁,秦雨季深吸了一口氣,帶著迷人的微笑朝頂層的VIP包間走去。

從露天陽台上抽完煙下樓的池景軒,看著迎面而來的絕色女子,微怔了一下,繼而,鬼使神差般的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你怎麼在這裡?」

秦雨季蹙蹙眉:這人很莫名其妙哎,我認識你嗎?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

不過想到能到了這一層的人都非富即貴,不是自己開罪的起的,秦雨季綻開唇角笑了笑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目光從托盤上的那幾瓶頂級洋酒上掠過,秦雨季飛快的在心裡盤算起了自己能拿到的提成。

而那句話到了池景軒耳朵里,理所當然的變了味。

一想到自己竟然救了這樣一個女人,池景軒便覺得昨夜的他有些多此一舉。

見男人愣著不做聲,秦雨季禮貌的笑了笑,閃身而過,心裡撇了撇嘴:莫名其妙。

另一邊,池景軒冷著臉進了包間,吩咐阿誠,「把昨晚坐過的車扔掉。」

扔……扔掉?

阿誠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的點頭,「是。」

握著手裡的牌,腦海里,卻是那該死的女人臉上妖嬈的笑,和那短到露出白花花大腿的裙子,池景軒心裡低咒了句「該死」,順手點燃了一支煙。

幾步遠處的阿誠眼都直了,呆若木雞。

通常情況下,少爺只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抽煙,上一次抽煙,好像還是一年多前,解決帝景集團在歐洲那邊經濟發展走勢的時候。

今晚發生什麼了嗎?

好像沒有啊……

忽然間想起少爺黑著臉吩咐自己丟掉那輛賓利的模樣,再結合他此刻的煩躁,阿誠發現,他好像有了什麼了不得的發現。

果然,從盛世華年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從地下車庫開了車出來,就見池景軒站在大門口,眼睛卻看著別的地方。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路邊伸手打車的秦雨季,還笑靨如花的和其他在盛世華年裡做公主的女孩子們打招呼。

阿誠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池景軒的臉色已經算得上是陰沉了。

下了車繞過去打開了車門,池景軒依舊瞪著那個方向,而秦雨季已經打到車走了。

「少爺,請上車……」

阿誠開了口,下一瞬,就收到了池景軒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

等池景軒上了車,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回到車上發動起來,阿誠猶豫半天,低聲問道:「少爺,是回老宅,還是……別墅?」

少爺好不容易大發善心救一次人,還是個女人,那女人卻是……在夜總會工作的公主。

老天爺,您這玩笑開的忒大了點。

儘管做好了被少爺訓斥的心理準備,可在聽到那聲陰森森的「你說呢」之後,阿誠握著方向盤的手依舊抖了一下。

肝膽俱顫的朝老宅的方向開去,好半天再沒動靜,阿誠長呼了一口氣。

可下一瞬,阿誠剛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遠處的路邊,秦雨季下了車,一個人朝遠處的黑暗裡走去。

這附近都是商業區,就是最近的住宅區,走過去也要半個小時,還不說那是M市房價最貴的地方,是不是她能租住得起的了。

對阿誠擅作主張的放慢了車速沒有表達出不滿,池景軒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遠去的背影。

跟了好一會兒,眼看她的肩膀耷拉了下去,整個人也走的越來越慢,身上流露出一副說不出的頹廢,池景軒本就暗沉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開過去……」

冷聲說著,幾秒鐘後,車停在秦雨季身前幾步遠處,攔住了她的去路。

而面對著她的車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上車……」

男人磁Xing而冰冷的聲音響起,在這靜寂的夜裡,平添了幾分危險,秦雨季抱緊懷裡的包,惶恐的盯著車廂暗影中的那個身影,身子不可抑制的輕顫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強自鎮定的大聲喊著,秦雨季下意識的朝後退著,一邊警覺的瞄著四面八方,想著往哪裡跑比較合適。

豪車,男人,深夜……

明明能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卻還擺出這幅小綿羊的作態,欲擒故縱嗎?

以為她在玩欲揚先抑的把戲,只為一會兒多要點小費,池景軒僅剩的耐心瞬間消磨殆盡,「怎麼,我的別墅是給你白睡的,不用付房租嗎?」

車廂里瀰漫著淡淡的煙草香和座椅的皮革味,秦雨季局促的縮在后座角落裡,儘可能的離身邊那男人遠一點兒。

即便如此,一顆心依舊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她沒想到,那個攔住她並追究她為什麼會出現在盛世華年的男人,竟然就是昨晚救過她的人,那棟別墅的主人。

對別墅的主人,她有過無數種猜想。

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溫柔善良的中年貴婦,抑或是,猥瑣齷齪對她有所企圖的土豪男……

可是,她偏偏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人。

儘管閉著眼,依舊能看到他五官完美的猶如神祗,鼻樑高挺,嘴唇微抿,睫毛更是濃密翹長的不像話。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可這不但沒有絲毫損壞他英俊挺拔的形象,反而多了幾分神秘魅惑的氣質。

總之,這是一個相貌氣質不輸任何當紅男星,能瞬間就讓女子深陷沉淪的年輕男人。

「看夠了嗎?這就是你對待金主的態度?」

不留情面的戳穿秦雨季的偷看,池景軒睜開眼,眼中積蓄著莫名的怒氣。

而秦雨季,則在聽見他的那句話後,瞬間白了臉色。

金主……他嗎?

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她,秦雨季卻一點兒要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誰會在乎呢?

父母嗎?

那樣的父母,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得來的錢也都乾乾淨淨,既不愧對天地也不愧對自己,一切問心無愧,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緊攥著雙手,秦雨季扭頭看著車窗外飛快縱過的夜景,心中思索著一會兒要如何應對。

房租,她自然是付不起的。

而他在這樣的深夜將她帶回去,不但誤會了她是夜總會的公主,還明言要她償還昨晚救她的恩情和在別墅的房租,言下之意顯而易見,不是嗎?

要怎麼辦……

不等秦雨季想出個所以然來,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阿誠打開門,池景軒便下了車,秦雨季呆坐在原處,只覺得手腳冰涼。

她不知道,再次踏進這棟別墅,對她而言將面臨著什麼。

阿誠禮貌的打開車門,靜候著秦雨季下車,她不動,他也不催促,一邊,不動痕迹的打量起來。

無疑,這是一個年輕又美麗的女子。

她的美麗,不同於M市那些對少爺趨之若鶩的名媛淑女,不刻意,不做作,就像黑夜中暗自綻放的百合,清純,而又魅惑。

可惜了……

若不是她的身份,只憑少爺為她蓋上毯子的舉動,她已是M市最讓萬千女Xing羨慕嫉妒的女人了。

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做了無數的心理鬥爭,秦雨季終還是下了車,走進了別墅。

換了拖鞋去了昨夜睡過的卧室,房間整潔如新,並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秦雨季默然的坐在床邊,不知道該做什麼。

越想越多也越緊張,這一刻,她才發現,除了那個讓她避之不及的身份,她竟然一點兒依仗都沒有。

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秦雨季,告訴他你是秦家的女兒,是市長秦仲嵩的長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會放你一馬的。

可這樣的聲音,才剛剛冒出頭,就被秦雨季否定了。

她從心底,不想和那個家有一絲一毫的糾葛。

沖完涼換了睡衣,去書房處理了幾封工作郵件,池景軒準備休息時,才想起來此刻這別墅里除了他,還有個她。

想起她,心頭頓時又浮起了些煩躁。

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要自甘墮落的去夜總會做公主?

那是什麼地方?全M市最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而她們那些公主,真以為稱呼高貴,就是真的公主了?

陪酒陪聊……還要陪睡,拿到手裡的錢,說的好聽些是小費,是工資,可說難聽了,那就是賣笑賣肉的錢。

難道,對她而言錢可以重要到連自尊和臉面都不要?

……

可是,這一切,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她要不知廉恥也好,要自甘墮落也罷,他是她的什麼人,輪得到替她去cao這份心?

一面覺得自小到大頭一次生出的同情心受到了踐踏,一面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閑的沒事找事,池景軒站在客房門外,冷峻的臉上,露出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無奈和糾結。

池景軒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想要轉身離去,腳下卻不由自主的進了房間,看著趴在床邊酣然睡著的秦雨季,池景軒所有的情緒,瞬時煙消雲散。

卸了濃妝的她,絕色的面孔純潔的像個天使,身上穿著的T恤牛仔褲都是保守簡單的款式,卻依舊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的讓人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察覺到自己最本能的原始反應,池景軒又是懊惱又是不可思議,低咒了一聲:「該死……」

秦雨季驀地驚醒了。

房間內光線昏暗,站在身前一身睡衣的男子,身材便顯得愈發高大偉岸。

想起方才他說要討要「房租」,秦雨季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了。

猛地站起身,卻因為趴了許久腿腳發麻站不穩而撲了過去,而池景軒,只是變化突起時下意識扶住的反應。

一時間,秦雨季的動作,便成了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

香玉在懷,池景軒剛剛平穩下來的氣息,因為撲鼻而來的誘人清香而再次凌亂,整個人再也把持不住。

冰冷的唇覆上她的嬌唇,只覺得從未品嘗過的清甜滋潤,讓池景軒想要索取更多。

而秦雨季,大腦一片空白。

二十歲的她,至今為止,沒有和哪個男人有過如此近的距離如此親密的接觸,陌生的觸碰,讓她完全忘了抗拒。

等到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床上,隔著衣物,依舊能感受到男人的火熱和急切。

「不要,求你,不要……」

想要大聲呼喊,整個人卻軟到無力,秦雨季發出的聲音,轉瞬就被男人香到了肚裡。

芬芳、甘甜,她比他吃過的所有水果都要馨香誘/人,比雪茄毒/品還容易讓人上癮,池景軒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不知過了多久,臉上忽的沾染到了濕意,池景軒睜開眼,就見身下閉著眼的她早已淚流滿面。

倏地站起身,看著凌亂的床單,隱忍低泣的女子,池景軒覺得:他真的是瘋了。

二十八年來,他從未像今夜一樣,如此的失控。

我們不生產雞湯 我們只生產乾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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