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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只談風月?┃十二年一輪迴 杭天回來了

WV

立足於武漢

態度DIY 亞文化

我們發出自己的聲音

杭天

「十二年後

謊言仍然試圖

收買自由

十二年後」

從2003年淡出樂壇 到2015年重回舞台

十二年一輪迴 道不盡滄桑流轉 足可期佳釀已成

帶著即將發行的新專輯和久違的巡演

杭天回來了

作為新專輯同名單曲 《十二年後》隨巡演消息一同釋出雖是新歌 卻有如陳壇啟封 濃香醉人只是烈酒不宜痛飲 細品方覺異樣 向歲月索取靈感 必得苦澀相報 沒有人會在一開始便存此念想

在青春與時代的角力中 我們都是失敗者 而正因人輕言微 才要譜曲成歌在歌唱中互相辯識 並肩同行

杭天在livehouse的現場 你將被帶入中文布魯斯搖滾的魅力里

從布魯斯 民謠和根源搖滾的透鏡中 窺看自我與周遭

而或許你會發現:變化將至 成敗與否所言尚早

WUVHAN

我們在現場

&

2017年

6月8日

「十二年後」杭天全國巡演

武漢站

演出九點整準時開場 開場第一首《比比爸爸》 將全場氣氛點燃

吉他聲隨口琴拖曳而出 如逆水行舟剖開連綿水紋 遠渡之人啟嗓而歌 音色已不復當年清亮 起承斷句以顫音勾連 轉折處則暗藏嗚咽

「我就覺得每個人都有一張嘴 有嘴就要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光是用來吃飯的 否則跟騾子沒有什麼區別 我今天在高鐵上發了一個微博 現在有微信微博可以自由的表達自己的看法 這是十幾年前不能想像的 當時的那個環境要差得多 我非常高興現在的這種狀況」

似乎我們應該一起牢騷起來 正如同那首《牢騷大王blues》

「有什麼事情就可以隨時表達出來 比如剛剛發生的駐馬店那個事情 大家都看了那個新聞吧?有人被車撞倒 我就不多說了....」

是的 他的音樂永遠是最貼近生活的

最後的即興環節 上了四個人 :兩把吉他,兩個口琴

布魯斯口琴水平很好 他是口琴師張曉松的朋友 專門為了這個環節從外地趕過來切磋交流

台上帶動了全場樂迷 在布魯斯的節奏里忘我的擺動

(即興環節)

(演出結束後的大合照)

WUVHAN

我們有話說

&

WVH:九十年代,是中國搖滾樂發展的黃金年代,朋克 金屬樂以及崔健代表的老派搖滾,但沒有多少做Blues,您可以說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是什麼契機讓您想做中文Blues?

杭天:我還在上大學那會,我們都是聽打口帶的,我聽到了許多不同風格的音樂,最開始什麼都喜歡,後來就逐漸歸到Blues,這可能跟我的性格有關係吧。另一方面,我覺得這種音樂形式特別的好,因為我當時聽的那些中國搖滾樂,像唐朝黑豹啊什麼的,我總覺得離普通老百姓太遠。西方傳過來的布魯斯什麼的,特根源,離老百姓的生活更近。我覺得應該甚至是有一種責任感,就是把這種東西吸收過來,然後讓大家聽到。

WVH:我覺得您的歌詞就顯得特別言之有物並且接地氣,有些東西是寫生活瑣事一些小情緒,像《我的心是油炸蠶豆》這種。想問您在創作時有沒有想過通過音樂對社會產生一定的現實意義?

杭天:是的,這方面我覺得是有兩個影響。一方面就是布魯斯,它的關注面就是純個人的,你看到什麼就寫什麼。另一方面就是我特別喜歡Bob Dylan那種,他的歌詞就特別豐富.原來我看到咱們中國的搖滾樂,多數都是表面化的,但是歌詞其實又挺空洞的。但是這些年,我覺得好多了,有好多樂隊他們有自己的特點,都在寫自己身邊的事,自己的感受,全國各地還有用方言來實驗的,越來越成功,越來越融合,不像以前那麼生硬了。

WVH:就是了解到,您在發布第二張專輯之後,你就算退出中國樂壇了,當時去美國生活了大約有十年的時間吧。就是想問您當時為什麼毅然決然的決定退出樂壇?

杭天:在國內做的不順心,聽到我歌的人太少,又不叫好又不叫座。說不叫好,是因為我覺得當時的搖滾樂壇就是幾個樂評人所統治著,他們寫文章推誰,大眾就跟著去聽誰,可他們又主要緊跟著國外的潮流。另一方面我覺得我的音樂在那會不好有一個分類,所以,他們就不知道把我往哪兒安,我有時候覺得他們那些人其實根本就不懂音樂吧,之前有人看到我的歌詞有民歌的傳承那種東西,所以他們想往那方面靠,實際上,定位並不準確。

WVH:那您這次回歸是覺得市場變好了還是有一些個人夙願?感覺現在大環境有改觀,聽眾增加了的原因嗎?

杭天:嗯,這兩個原因都有,市場和聽眾群變得更成熟了,聽什麼歌的人都有,而且都在很自信的聽,不是再受幾個人的控制,現在網路特別發達,歌曲的傳播也更廣。另一方面自己也是有一個還沒有完成的夙願,因為我把這個音樂看的挺重的,這十幾年我其實並沒有忘掉它,我雖然沒玩兒,但在心裡其實一直是一個心愿,而且年齡越來越大,我覺得再不做就將來可能做不動了。

WVH:年紀大應該也會更適合做Blues吧

杭天:那是純blues,我其實覺得我的音樂吸收了blues的一些東西,但在內涵上是搖滾。實際上可以說是布魯斯搖滾,或者說根源搖滾,再或者是民謠搖滾。我並不想做一個純粹的bules men ,那種人就得吉他彈得特別好,吉他solo什麼,唱一句彈一句,我不太想做。

WVH:所以,您這次回歸之後,是想在音樂形式上更加多元化一些,就是做一些個人的「突破」嗎?

杭天:確實是,第三張專輯是以前剩下作品的一個總結。第四張確實想做更廣闊的嘗試和擴展,多元化一些,但是精神內核依然是保持我個人的角度,音樂上不設限,多做一些嘗試,同時搖滾的色彩會更強烈一點。

WVH:聽了您的新專輯,其中有三首新歌,但大多都是老歌,怎麼想到把這些歌放在一起發了這張新專輯?

杭天:這個想法我倒是好幾年前就有,而且好幾年前我就想回來做音樂,但是當時孩子還小,我也有各種事兒拖著,就一直拖了好多年。因為我第一二張專輯當時還剩下幾首歌,可以找個機會發出來,按照時間順序,我覺得也是概念性很強的一張專輯。唯一遺憾的是現在的實體專輯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這張專輯是先在網上發的,網上發行,大家聽到的時候,大家對那些順序的概念就完全沒有了。

WVH:就是按搜索量吧!

杭天:對,還有隨意性,點哪一個就聽哪一個,這跟傳統聽磁帶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聽磁帶的時候,必須嚴格的從第一首聽到最後一首,你要想打亂這個順序你就要倒帶子。所以那會專輯歌曲的排序都是嚴密構思的,早期的一些特別經典的搖滾樂的專輯,比如很多概念性專輯,它必須是整個來聽才能聽出它所表達的東西。但是現在這方面就缺失了。

WVH:像您早期的歌,如《一切正常》的那種歌詞都是社會現實意義特彆強的,而新歌《變化將至》,聽後我覺得您可能表達的是一種好的變化的到來,從《一切正常》的「不正常」到《變化將至》,您有什麼心路或心態上的轉變?

杭天:我覺得你總結的特別好,確實像你說的「一切正常」是一種不正常,大家最後都在這個社會裡變得庸庸碌碌,什麼都沒有了。《變化將至》確實是一個比較積極的態度,表達我所希望的變化,而且我覺得這個變化可能確實快來了。現在時代變了,網路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力量,每個人看到的東西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你是一個求知慾很強的人,那你每天能夠看到很多事情,越來越成熟,對於推動整個民族的成熟還有跟國際上達到同樣的地位,這是一個特彆強的力量,所以我覺得快變了。

WVH:您早期第一張專輯對Bob Dylan有過致敬,第二張專輯的《比比爸爸》通過編曲結構對Chuck 有一些致敬,感覺您特別喜歡這兩位歌手,聊一下您喜歡的歌手還有音樂形式?

杭天:我最喜歡的就是Bob Dylan,他創作的歌曲里其實有好多的突破,實驗的東西,只不過他很融合,我覺得是難以超越的。另外,我喜歡的音樂種類有很多,比如雷鬼,最近我在網易雲音樂聽到有人做的一個雷鬼合輯,我發現國內好多做雷鬼風格做的挺好的,有自己的特點,雲南的特別多。還有像民謠的Neil young,TomWaits。純粹的個人表達比較強烈的,語言經常是詩化的,我其實都特別喜歡。還有就是前幾年在我回來之前,聽了好多世界音樂,我尤其特別喜歡印度音樂,傳統根源音樂,那種節奏和旋律如果再看了畫面和舞蹈,我覺得那太美了。

WVH:這次巡演,前幾站演出最後都有一個即興的環節,有發生什麼好玩兒的事嗎?

杭天:特別高興各地都有一些搞音樂的朋友尤其是年輕人跟我們一起玩,因為Blues的和弦結構是固定的,如果你熟悉,再加上會彈吉他的話就能和別人合作,所以我後來增加了這個環節。有意思的一點就是,有時候我跟樂手演出完溝通,樂手說「杭天啊,以後這個即興環節你還是別搞了吧。」因為他們覺得有的人水平太差了。但是我覺得Blues跟別的音樂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的即興性,哪塊錯了,哪塊表演的不好,那其實都是即興好玩兒的地方。Blues不怕出錯,只要帶動了大家在那個節奏里特別高興地狀態就OK了。

///

杭天回來了

不管你曾經是否陌生

今日是否熟悉

只要你聽過他們

哪怕只有一首歌

你就會永遠記住他們

在中國

杭天和他的樂隊有絕對的獨特性

///

文案/編輯:w-sy

攝影:蔣嘻嘻 李俊輝 廣集隸

採訪/問題:韓翊

後期:張益達 w-sy

WUV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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