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一個痛苦的天才
三月(被收藏)
一個痛苦的人連她的微笑都是痛苦的,袁媛是敏感的也是不幸的,她的不幸不會因為她的天才而有所改善,因為對於現實的和未來的她都是絕望的,唯一殘留的是一個悲情者的呼喚,呼喚這世界燃起愛和希望,但由於無力,這呼喚也是絕望的。
共明月(被收藏)
從袁媛的作品《共明月》中,對於這樣一個天才的痛苦我們可以看到蛛絲馬跡。她、母親和她懷中的小貓是她的全部家庭成員,在寒冷的冬天,柔和的黃色讓月光看上去是有溫度的,她和母親被厚厚的棉衣包裹著,但是這棉衣蓬鬆而輕薄,完全阻擋不了冬夜裡的寒冷,棉衣雖然是暖色調的處理,但奇特的呈現出寒風刺骨般的效果,這種無聲息的尖銳的衝突就是她內心的真實寫照。眼前的花園,喻示著她在北京大雜院里擁擠而狹小的家,裡面一株樹苗正在生長,看似希望卻是絕望。
《小魚》(袁媛自畫像,被收藏)
木心說,溫暖、安定、豐富於他的藝術有害,他不要,他要凄清、孤獨、單調的生活。實際上大多數時候木心是一種主動的選擇,他暗示著藝術創作的某些共性的規律,而袁媛是完全不同的,是被迫的。在她如今的年齡我不能說她的痛苦與憤怒是一種宿命,但至少這可以看成是她性格中的悲劇成分。
《佛、我自深淵向你哭喊》(被收藏)
雖然在這樣的繪畫面前談論藝術家的造型能力和色彩能力完全是不必要的,但仍就有必要提醒在繪畫中,造型和色彩都是工具,只有天才才能在畫布上縱情、製造衝突、甚至傳教。在袁媛的作品裡,我們可以看到世界的荒誕、靈魂的枯萎,人性的殘忍與虛偽,如果說曾經的她還在絕望中尋求著希望,而如今的她,站在遠方的高處,嘲諷著整個世界和整個的人類。在她的畫面中,一個個醜陋的符號化的人物像蟲子一樣蠕動著,自以為是著,麻木中似乎淪為一個個拾荒者,或者只是一具具活著的屍體。
《我的夜鶯沒有祖國》(被收藏)
袁媛作品
袁媛,職業藝術家,1983年生於北京,畢業於中央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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