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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3秀咩——秀里山河一

秀里山河(一)

by 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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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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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雨落揚州,銀絲亂點白雪愁

散去紅花浪盡灘,不知誰是君王侯。

逍遙樓,坐落揚州,卻不是樓,一艘結著彩帆的船,一個少年眉目皆白,一頭銀絲隨心的盤著,穿著是一身粉色紅絲衣,少了些陽剛,多了一些嬌媚,腰間一把扇子,正笑吟吟的引著上船的男客。

「這七秀引了這些許少年,怕是要開發那些市場了」一個男客看著少年,手在男童手上摸了一下。那少年似乎早以習慣,輕巧的移開也沒有多少糾纏。

「哥哥倒是亂說,我七秀可是名門,招收了我,便是要學藝,」

「學藝!?這幫小娘們教你什麼?床上的活嗎?」男客見少年反他陡然凶了起來

「哥哥,倒是著急,小生給哥哥演上一段劍法,我七秀坊的劍法。」

說罷紅衣若無,卻聽劍吟,如細雨破窗,劍光引著落雨,飄而起,又落,雙劍一合少年輕鞠

「哥哥,這邊請吧。江上風大,艙里暖和。」

那找事的男客,一怔,不多言,跟著少年進了艙,周遭叫好的人群,也散去,唯有男客站處一些碎發,讓人心顫。

船行江浪未曾停,艙里不知歲月時,男客早已沒了身影,少年依舊笑著,目光卻一直盯著眼前穿著道服的男子

「小弟,秀坊何時才到?」

男子,聲若沉鍾,穩而悅。

「快了,道長來自純陽山??」

「小弟好眼」

少年心想,這年頭除了你們純陽誰還穿著道袍到處跑。

「道長莫急,需要酒水嗎。小弟取來。」

此時純陽卻是微閉雙目,沒了聲息。

「這道士」少年細聲啐了一口,便去一旁招呼其他客人。突然聽到船外一聲粗獷的聲音喊道「到了」

少年眉頭一皺,秀坊多為女子,即便有些男子也都是少年,何時有了這粗獷之聲?想著便握緊了手中雙劍

「小弟,是否有人劫船」突然身後一聲,驚的少年一個冷顫

「哎喲喂,嚇死我了,道長,你這一會兒出一會兒消的。您在純陽修的鬼道?」

「小弟倒是真性子吧」

「行了別廢話,我七秀除開我幾個少年,不曾有男人,剛那一聲肯定不是我七秀的人」

「那漢子聲若洪鐘,氣息沉穩,內功怕是不差」

「比道長如何?」

「不分伯仲」

少年心中一緊,純陽多為練氣,內功純厚,那漢子竟然與道長內功不分伯仲。

「少俠莫慌,他一人不是你我對手」純陽的道長

「道長到是自在,這條江少賊寇無數,能者亦有。若咱們出去怕是雙拳難敵」

「少俠說笑,關你氣息沉穩,沒有絲毫錯亂,怕是你早有自保的法子,就顯了神通吧」

「你這道長,凡事都看透真是無趣。」少年秀眉一皺隨手一甩飛出去一朵花火,隨機在空中碎開

「呔!七秀的小娘們兒,在船里,速戰」那粗糙聲音的漢子喊道

艙門猛然推開,艙里本來就戰戰兢兢的乘客更加懼怕,突然有人大喊一句:「七秀的小哥,速速出來救人啊」

「啐,那漢子到是會找時間」少年聽出這就是早些時間的男客。

「少俠?如何?」

「道長您是客人,我秀坊雖然柔,卻也懂得待客之道,道長是客,且坐下休息。」

少年飛身而出,純陽的道長在心中一驚,小小年紀卻也是有些骨氣,這七秀的姑娘們到也都是俠義之輩,這次任務又有了一層把握。

且見少年縱身,便聽劍吟輕呵,陡然一聲重物落地聲,卻聽艙外一聲脆喊

「道長助我」少年一聲脆喊,純陽到是也不多言。

「你是誰?!純陽的牛鼻子?」一個裸著上身的漢子

「貧道雲修,尊師子睿」

「哦!原來是子睿師太的高徒,我等只是收些錢財並無惡意,還請道長不要插手」

「喲,敢情你們攔道搶劫就不是惡意了?道長助我,算我七秀賣你一個人情」少年這一聲喊出,卻見那漢子臉色又白了

「七秀?哪兒有你這小子做主的時候!道長莫要聽他欺言!」

「少俠,莫要多言,本此次去往秀坊就是有求於貴派,貧道自會祝你」說著雙眼一閉,氣凝而出,再看那漢子就是血光一閃,沒了生機

「道長好功夫!」

「少俠,莫要笑我,剛那一擊動了本元,我需要休息片刻,若有來敵還是看少俠的」

「道長,去吧,我去解決那些閑兵。」

七秀的少俠將雙劍一甩剛要出去卻見四周的人水匪紛紛落水,一愣,又見身後穿中坐客,便不曾追出,轉身回了艙里。

船中不知時,七秀的少年聽著出艙里有人聲,便起身走動,突然覺得自己布鞋一涼低頭一看,心中大駭「鑿船!?那幫水匪怕是不要命了!」

而此時不少船客已察覺威脅,艙里又沸了。眾人紛紛的看著那少年。少年只是一眼看著窗外

不遠處一搜紅帆遊船緩緩駛來

「艙里的大爺們!姐姐們,上甲板,莫要慌張,我師姐們已經到來。自會有人接諸位去坊里賞玩。」說著自身從艙門出去。片刻後又回了艙里,引了客人出去。

「七秀的小哥,船里怕是漏了,你莫要回去了」一個中年的婦女拉住了七秀的少年

「沒事兒姐姐,我去看看,你們且看著,那艘便是我七秀的船,待會兒會有師姐救援你們」

此時艙里已經漫漫水波可見,諸位乘客依然離去,唯獨不見一人

「道長!」

「少俠何事?」

「你調息的如何?」

「還需些時候」

「能停嗎?」

「不能」

「那我陪你,你那高山不知水深的」

「少俠何意?」

「船要沉」

「少俠?可是說笑?」

「你覺得呢?」

「少俠,你這樣子,我覺得沒問題」

「我師姐她們來了,只要那幫子水匪不炸,我們足夠支撐到換船」

少年剛言畢,就聽船艙之下轟然一聲,接著少年和純陽的道長臉色皆白,一個是嚇的,一個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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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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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不滅隨江流,氣定山河陌上藕

一曲酒歌入心間,驚是人間入魚簍

隨著爆炸聲,艙里水波已經化作了湧泉此時艙里水已經沒了少年的胸。眼下怕是往上沒有逃離的法子,唯有下水。

「少俠,莫要管我,煩請離去和貴派掌門說聲,派人去趟純陽,我也算完成了任務」

「道長你別煩我,你能動了嗎?能的話。我們往下面走」

「少俠,我不會游泳」

「山裡打坐一天就行?下水就不行了?走」少年二話沒說拖著道長潛入了水裡,好在爆炸降船底炸開,出船也是順利,奈何身邊這道長入水如秤砣,自己年輕無力,悄然的無了力氣。

陽光灑落沙,少年被曬的口乾舌燥,猛然睜開,卻見身邊無人,自己的衣物被人脫去,心想這道士還有些良心。

遠處 一個赤身男子正在整理晾晒衣物,一頭烏髮散落而下,腿長而直。

「道長」少年開口時才知自己聲音已干到沙啞,忙跑去江邊飲了一些江水

「少俠,莫要,這水不幹凈,我這煮了一些」

「道長你煮了水也不喂 一點!?」

「我看你睡著,不敢吵你。」

少年深吸一口氣,卻見眼前道長正面對著,白皙面子,英眉劍目,裸著上身在這陽光之下有些刺眼。

「道。道長,你內傷如何?」少年也不知怎的,話語間有些倉促

「謝少俠關心,經脈有些錯亂」丹元子將衣服穿好,少年卻覺得自己的面子滾燙,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莫叫我少俠了,我叫李淺」

「李淺少俠見禮」

「你這個道士!」李修無奈「道長我門裡有一門內功可以助修復內傷」

「嗯?秀坊還有這種招數?敢問是何種招數?」

李修一臉笑意,緩緩走進雲修

「我門七秀,道長你說呢?」李淺聲若遠蟬,絲絲入心,縱是自己心有太極,也難免一顫。

雲修腦中迷濛, 似有若無的聞到了若有如無的香意,眼前少年赤著身子,一臉笑意的跳著自己不曾見過的舞。而本來紛亂的氣息,不知何時被那氣息牽引,開始運轉起來。

「少俠。多謝」

「喂你個道士,我們都坦誠相見了,你還叫的那麼見外。學我師姐他們吧。叫我淺兒」

「淺、兒?」

「怎麼?不行?」

「這名字有些女氣了。」

「我七秀門本來也是女子為多,再說你是看不起女子嗎?若是我師姐在,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劍破虛空 」

道士臉上一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道歉,奈何李淺卻不曾回應。

「道士,我跟你說,這裡怕是不在秀芳地界。等著吧,師姐他們沒見到我的屍首,會往下游來找我。」

「那?要多久」

「按照秀坊的船,不出意外,快則一天,慢則三天。」

然而,意外總是隨時能來。時過半月,李淺已經無趣的坐在河邊盯著粼粼波光發嫩現在的她已經確定了自己大概是秀坊里被忘記的那個人。而一旁的雲修正在一點點煮著魚湯。

「淺兒,來喝」雲修的話隨著自己的眼停住了

「又喝魚湯嗎?不喝,天天清水煮魚。」少年抬頭看著一邊發獃的雲修,見雲修目色獃滯,低頭一看自己,赤裸著上身白皙的肌膚被河水洗的格外透。心中一驚,這道士莫非呆在孤島里太久,對我有了想法?這一想手中下意識的握著一把河沙。

「淺兒,你看那是秀坊的船嗎?」

李淺猛然回頭卻見遠方一抹粉紅,心中一定腳下一探便上了岸,甩手一震,將還在煮著魚湯打翻,還在燃著的火被魚湯那麼一澆頓時化作濃煙飄然而上。

而一旁雲修則是看著那地上熟透的魚搖了搖頭,浪費了。

船上,有些七秀的姑娘在笑,也有些在哭,還有一些在捂著嘴,似乎在想什麼。

「師弟!」船上飛出一人影,腳踏碧波,先行而來。

「師姐!」李淺本身想衝上去抱住師姐 好吧這幾日和雲修的苦悶 心中的憋屈一股腦的發泄出來。哪知師姐見他,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打了過來。自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見到自己在天上。

「姑娘,你小心些,淺兒這幾日太勞累。莫要傷了她身子」

「傷?我和姐妹們差點兒把這千島湖的蔻兒們剿了。你到是好,和個野男人跟著過日子!?」

李淺師姐一句話差點兒讓剛順過氣來的雲修又逆了過去。

「姑娘,貧道乃是純陽弟子。」

「怎麼著!純陽的道士也來糟蹋我們秀坊姑娘?」李淺師姐的實力怕是不凡,一邊和雲修爭論,一邊不忘對著趴在地上的李淺繼續揉擰

「姑娘,淺兒是男兒。」

「是男兒怎麼了!男兒就不能糟蹋了!」李淺師姐突然一停「對哦,我師弟是個男兒。」

「哎呀,道長。你誤會了,這是我和我師弟就這樣。莫要見怪」

「李淺少俠,難怪武功高強,原來一直有這般經歷。」

而地上李淺緩緩站起來,眼中波光,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是緊咬著下唇。

「師姐。」李淺聲音帶著哭腔

「有受傷嗎?」李淺師姐的看著身旁的師弟

「有,不輕」

「說!那個混蛋打的!老娘滅了他!」

「你」

「這樣啊?上船。」

李淺身體顫了顫,險些倒了下去,索性身旁雲修一把攔住李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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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

不知日月不知年,碧水江畔染紅顏

動情莫過雲與月,此去經年化遊仙

船上,李淺的眼裡似乎還有一些怒氣,而聽一旁的師姐妹們說起,才知道來晚的原因。本來師姐得知船沉,心中憋火,又因為自己下落不明直接火起江河岸,一把雙劍掃了江河兩邊的水匪,說是那家炸船的那一寨子,江水都被染紅。若不是師父前幾日飛鴿傳書,師姐才想起即便屍首這事兒。

「喲,師姐啊,你是殺的開心,我在這荒島上都喝了半個魚湯了,你看都瘦了!」

「哪兒受了,老娘看你紅光滿面的,。道長真是照顧的好啊!」說著李淺的師姐站了起來

「道長,小女子沒有什麼正經名字,這幫小崽子們叫我秀姐,道長年齡與我相仿。叫我秀秀罷」

「貧道雲修,見過秀秀姑娘。」

「喲呵呵,這道長真是一股子正氣,我信你沒怎麼我家淺兒」

「師姐,我們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不能在一起了?你看看阿薩辛和牡丹!欸?師弟,最近發現你又長高了,真快趕上牡丹了啊。」

「師姐,待會兒見到師父你要我怎麼說?」

「實話實說」

「師姐不顧我生死,先把江河兩岸的水匪殺了個遍,好不容易見到我,先拿我打了一頓。」

「師弟,雲月樓一頓」

「兩頓,要大師姐親自下廚的。」

「師弟!你。」秀秀看著李淺一臉媚笑,頓時沒了心思,低頭下去踢著甲板而一邊的雲修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彷彿覺得自己道法又精進不少,怕是已經練成了傳說中的透明身法了。

「師姐,到了。」李淺扯了扯秀秀的衣服,說著縱身跳下船,似乎著急什麼的朝著秀坊里走去。

「秀秀姑娘,淺兒這是。」

「餓死鬼投胎,找吃的去了。」秀秀搖了搖頭「道長,隨我走著,這幾日你們也沒吃好。我們先去吃點兒,我們秀坊姑娘們的手藝可是一絕。」

雲修微微額首,也隨著秀秀踏著煙雨飄然而去。

一家酒樓,酒香很淡,仿若秀坊姑娘們的味道,菜香很淡,仿若茫茫草原上不知何處升起的煙火。這種淡淡的環境,李淺如同餓死鬼一樣,嘴裡肉夾著菜葉,手裡一碗湯,灑了一半。一身粉色絲衣,被菜湯淋了個半透。一旁的秀秀一手扶額,一手伏在雲修的肩膀,雲修雙眼獃獃的,嘴裡似乎在吃著什麼咀嚼。但是什麼都沒吃。一邊一身白色衣服少女,一隻手捂著嘴笑,一隻手拿著托盤。

「道長讓你見笑了,我們李淺平日里沒有這般粗魯,怕是這些天餓壞了。」白衣少女,一邊給雲修斟一了杯酒,又轉身輕輕的拍打吃的太猛而噎著的李淺。

「姑娘,淺兒跟著我受苦了。」雲修輕輕的抿了一口,而一旁秀秀聽到這句時一口還未吞下的酒水又吐了出來,轉而一臉曖昧的盯著他。

「秀秀姑娘,你這是。」

「我們家秀秀,一直都是阿薩辛和牡丹的追隨者。若不是門規管的嚴,怕是她早就隨著那兩人去了。」白衣少女一邊擦著秀秀身上一邊說著。

「大師姐!你可別亂說!」

「原來姑娘是秀坊的大師姐!」

「道長說笑,小女子一個廚女而已,進門早幾天,師妹、師弟們懂禮貌罷了。」

「道長,莫聽我師姐的,我師姐如果出馬,一個人怕是能把這江河兩岸的匪賊殺的一個不剩。」李淺嘴裡塞著一塊肉丸,卻還是說了出來

「淺兒!」白衣少女起身行禮「我也不多說了,作為門裡大師姐自然也要做師姐的事兒。道長從純陽宮來怕是有事吧。」

「是,我受了家師於睿真人之命,前來像秀坊求助。」

「純陽宮百年積累,要像我們秀坊求助?此為何事?」

「狼牙。」

「大膽狼牙,竟敢如此猖狂!?」此時整個秀坊都回蕩著一個中年女聲

而一邊的李淺和秀秀甚至有些發抖。掌門怒了,入門這麼多年,從未見過。

「雲修道長,你帶回話去,我秀坊一定傾盡全力。」

「秀坊掌門大義,我替純陽宮上下,替天下,謝過秀坊,那貧道即刻啟程回純陽宮。」

「嗯,此事不宜多留。來人,備船」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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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輕點星河岸,隔了四海又三山

傾盼終年純陽雪,不及秀水解思饞

「你真的走的這麼急?」李淺在船上看著雲修

「淺兒,我有急事。」

「我知道。」

「淺兒,你會離開秀坊嗎?」

「為什麼離開?去純陽宮陪你當道士,天天喝魚湯?」

「純陽宮不喝魚湯。」

「那還行。」

「吃素。」

「你!」李淺指著雲修「哼,不跟你計較,我在你包裹里放了一件衣衫,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

「嗯,從小師姐們教的,當時也沒管,就這樣學會了。」

「一定很合身,謝了。」

「路上小心。」

「若有時間,記得來純陽宮,我帶你去吃山裡的野果,還有我自己種的一些小菜。」

「你到底是純陽還是少林。就不能吃點兒肉嗎?」

「不同不同,少林是只能吃素,我們是能不吃肉就不吃肉。」

船動了,李淺看著岸上的師姐,點了點頭,猛然抱著雲修「臭道士,我下船了,有緣再見。」

說著李淺雙腳一點卻直直的落入了水裡,秀水青碧,李淺如一尾紅色鯉魚閃過,擊碎了水中的月,化做波光沒了影子。

雲修看著水面雙目微閉,只是在人眼裡,他本來沉穩的氣息有些顫抖了。

秀坊一邊,天上月連著水中月,岸上人看著水中人,一會兒水中月與人散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擊碎。

「還哭呢。」秀秀的聲音想起。

「誰哭了!」李淺轉頭看著秀秀「是頭髮里的水珠。」

「前幾個月還沒游夠?」

「要你管!」

「師弟啊,要打仗了。」

「我知道。」

「我要上戰場。」

「狼牙軍要遭殃了。」

「你去嗎?」

「會有哪些人去?」

「純陽是肯定的。」

「去!」

七秀坊參戰了,今天揚州上下都在傳著這個消息,因為他們見到秀坊的大船開出了秀坊,上面一色的粉色衣裝女子,背持雙劍個個英氣逼人。而船頭就是秀秀。那個掃蕩了江河兩岸匪寇的傳奇女子。

「師姐師姐,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好看。」

「那這身呢?」

「好看!」

「還有這一身!

「我說李淺你是不是欠打!來來回回三套衣服全是門派服裝,都一樣好不好!!」

「也對哦!師姐你看這身,我做了修改」

只見李淺啊自己身上的長褲捲成了短褲,一雙白皙的長腿在船塢里顯得格外的刺眼

「哎呀我的師弟,你這樣,別人真以為我秀坊改走偏門了。這可不行。」

「怎麼了啊。我們去那地兒多熱啊!」

「熱什麼熱!去的純陽!」

「純陽,怎麼了。」

「常!年!風!雪!」

李淺知道,自己在這麼胡鬧下去,怕是活著到不了純陽。便不再胡鬧,起身拿起雙劍,對著秀秀說了句,便跳出了船。

船行水,岸邊琴,輕歌至。李淺踏著浪跳上了岸,看著岸上一男子閉目撫琴

「少俠有禮。」撫琴的男子依舊不說

「你怎知我來了。」

「江畔香風拂面,知是秀坊姑娘們出巡,又聽聞,秀坊要參加邊防戰事,小生便掐准了時間,再次等候。秀坊女子多恬靜,怕是除了秀秀姑娘和李淺少俠便不會有人踏浪而來了。」

「你認識我?」

「認識。」

「從何認識?」

「銀絲白髮紅衣衫,雙劍斬斷兩河岸。」

「昂,那事兒啊。」

「還請李淺少俠,代為同傳,說長歌門上官元睿求見。」

「何事?」

「參戰。」

「你一屆文人,打什麼打。」

「莫要看不起人,我等雖是文人,也曾習武。」

「哪裡可是要命的!」

「我知」

「那你還去!」

「衛國。」

「真是,來吧。」

TBC.

文/藤

圖/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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