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基時挖出了一具青銅棺材,上面刻得不是龍鳳,而是十八層地獄!
我叫李三道,因祖祖輩輩都是吃白活飯的。
所謂白活飯就是專門給人送葬 , 勘測風水,驅邪破煞……老一輩的人都知道 , 做這一行都會有報應 , 泄露天機太多 , 都活不長 , 也有報應。
而這報應落在了我的身上。
十歲那年發高燒燒壞了右眼 , 沒有一絲黑瞳,看什麼都是灰茫茫的一片。
我老爹卻是個大奇葩,見我眼睛這樣非但沒有傷心,還挺高興 , 當晚喝了不少酒,之後就拉著我說胡話 , 說什麼 , 我天生就是吃他這行飯的,說什麼後繼有人。
繼承什麼我不知道,老爹只給我留了一塊純白的八卦吊墜,十五歲那年,老爹出去幫人辦白活的時候忽然暴斃,村子裡有些長舌婦就說是我們家靠死人吃飯,損陰德,所以我老爹才會死去。
可是我卻不這樣認為,老爹告訴我 , 我們這一行是送那些死去的人走最後一段陽間路,讓他們安安心心的過奈何 , 重新開始。
老爹死後,我繼承了他的衣缽 , 唯一的遺憾就是直到老爹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右眼到底是什麼玩意 , 曾經以為是陰陽眼 , 可這麼多年了 , 也沒發現自己能見著啥東西。
久而久之 , 我這小李先生的名號也在十里八鄉的傳開了,有道是先人魂歸何所主,李家村中尋小三。
就連城市裡的一些土老闆都願意來我們這登門拜訪。
有來算命的,有來請我去主持白事的 , 甚至有人請我去他們公司去上班。
不過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疑神疑鬼,只有一個人 , 那是真的遇上事了。
此人名叫王唱 , 青陽人,三十來歲,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買下了一塊地皮,準備建造一個商場,只可在挖地基的時候卻挖出了一具青銅棺材,上面雕刻的不是龍鳳,而是黑白無常以及十八層地獄的刑罰。
也就從這一天開始,王唱開始倒霉了 , 一個星期之內三個工人死了,死法都很奇特 , 統一光著上身,跪在那青銅棺材前 , 而三個人的背上都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 根據鑒定 , 那不是傷痕 , 就像是胎記與身俱來。
這一下工地停工不說 , 高額的賠償費用讓王唱有些受不住,警察查不出任何線索,最後給的結論是自殺,這個時候正好王暢有個朋友曾經來請我辦過白事 , 也聽過我的名號,就介紹他來找我看看 , 畢竟這事情看上去相當邪門。
我本不想去管這些事情 , 可當王暢告訴我同那青銅棺材一起出土的還有一塊純黑色的八卦吊墜之後引起了我的注意,便答應了他。
青銅棺淳,無常雕刻,當我站在這一切面前的時候,右眼竟開始隱隱作痛。
「小李先生,你……沒事吧?」
「不礙事。」
我擺擺手,此時已經深夜,偌大的工地沒有人際,夜風吹起了沙石,我走到了棺淳的邊上 , 伸手往上一搭,冰冷刺骨。
「棺材有被打開嗎?」
王唱搖頭否認:「出了人命之後就沒有人趕接近這。」
我點頭明白:「死的那三個人都跪在什麼位置?」
王唱看了看棺材 , 走到我身邊,指出了三個位置。
乍一看並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 我脫下衣服 , 將雙手抱了起來 , 想要開棺,可王唱攔住了我:「棺材不能開!」
我疑惑的看著他 , 他卻言欲又止:「棺材絕對不能開……我先帶你去看看屍體。」
他怎麼知道棺材不能開?他請我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這棺材?現在怎麼變成了看屍體?
心中疑惑 , 但是我並沒有說出來,走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那青銅棺材,隱約一陣怪笑回蕩在了我的耳邊。
屍體其實離我們並不遠,在警方檢查完後 , 沒有發現異樣之後就被送回了這裡,等待死者的家人來領。
王唱領著我來到了一間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子 , 裡面只有一個昏暗的燈泡照亮 , 下面是三塊木板,躺著三個人,用白布蓋著。
死者為大,不管他生前做了什麼事情,是什麼身份,死了就需要得到尊重。
站在他們屍體前面,我鞠了三個躬,王唱也學著我做了。
走到他們身邊,蹲下身剛想嫌棄白布 , 一陣陰風吹過,汗毛根根站了起來 , 蓋在我面前那塊屍體上的白布自己掀開了一角,正好讓人看見那屍體的臉。
根據王唱描述 , 死的三個人都面露苦色 , 雙眼緊閉 , 像是受了莫大的折磨 , 可此時我卻發現那屍體雙眼大睜 , 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
「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唱大驚,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掀開了白布 , 將面前的屍體翻了個身,根本沒有看見王璨口中說的傷痕 , 反而有一個像是印在了皮膚裡面的奇怪文字。
「小李先生 ,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王唱深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本不相信這些東西,再我去找你之前,我想開棺,可這三個人明明已經死了,卻統一坐起來,對我說開棺拿命償,你說屍體怎麼可能會說話!現在他們身上的傷痕都不見了,變成這樣,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王唱有些激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點不用大驚小怪 , 人雖死去,可是屍體的關節處還沒完全僵化 , 只要稍微動點手腳,屍體都可以動 , 至於說話 , 我現在還說不好。」
我看王唱的樣子有些不相信我 , 我伸出手 , 捏住了屍體腰椎骨下三寸 , 一發力,整個屍身像是著了魔一樣跳坐了起來,嚇的王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是自然反應。」
我扭過頭看向王暢,可他的臉色鐵青 , 嘴唇不停的哆嗦,伸出手指向了我的身後。
與此同時 , 我竟感到有人輕輕從我脖子後面吹出一股冷氣。
猛一回頭 , 卻發現剛剛被我弄坐起來的屍體瞪大眼睛望著我,嘴角上揚,像是再嘲笑。
「它……它自己轉過身倒向你。」王唱說道。
我眉頭微皺,將屍體平放回木板上後,對王唱說道:「你想要繼續這塊工程進行下去,需要做兩件事。」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香煙點上:「死者需入土為安,看這情況等不到他們的家人前來,我會為他們辦理身後事,第二便是開棺!」
「開棺……開棺我會死!」
我伸夾煙的手對他點了點:「不開棺你肯定會死,你看你現在 , 雙目布滿血絲,臉上白里透黑 , 沒有血色,整個人的皮膚顯得異常乾燥 , 像是垂死的老人 , 這一切表明 , 你的陽氣外泄 , 恐怕和那棺材脫不了干係。」
聽這話王唱傻了眼 , 最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小李先生,只要你能幫到我,什麼條件我隨便你開,開棺就開棺!」
「今天晚上給我找個地方住下,明天開始 , 時間已經太晚,不適合開棺了。」
王唱也沒有多話 , 帶著我回到了自己家中 , 他一個人住,多我一個也不多,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到了半夜兩點,我忽然聽見房間外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心中一驚,連忙跑出去查看。
可哪裡有半點人影,倒是客廳里的燈不知怎麼忽明忽暗。
『碰!』
王唱的房門猛地關上,明明沒有風 , 我想開門,怎麼也開不開 , 任憑我大喊,可裡面沒人回應我。
忽然間 , 從屋子裡傳來了一陣陰森的笑聲 , 與此同時 , 我的右眼又開始疼痛 , 比之前那一次還要強烈 , 像是眼球要裂開。
一手扶著門,一手捂著自己的右眼:「該死。」
忍著疼痛,我拿起一把椅子,什麼也不想 , 朝著那房門砸去,轟轟聲不斷 , 可房門的質量太好 , 根本打不開。
這樣下去還指不定裡面會出什麼事情,我拿起水果刀,從自己的掌心中割出一到口子,將鮮血在門上印成掌狀,接著後退兩步,猛一發力,對準門上鮮血的那一塊便是一腳踹去。
門應聲而開,只看見,王唱此時正光著膀子跪在地上 , 滿臉痛苦的樣子。
二話不說,大步跳到他的跟前 , 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用自己的鮮血按住了他的人中,接著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給我醒醒!」
「啊!怎麼!怎麼了!」王暢全身一抖 , 接著睜開雙眼 , 緊張的抓著我就問。
王唱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 只記得自己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 接著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然後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滿手是血的我。
我深嘆一口氣,如今的情況讓我確定是有人想要用旁門左道的東西來害王唱,就像剛剛打不開門那般,門被陰氣給吸住了 , 人力是打不開的,只有老爹教我的方法用童子血來破 , 還有王唱剛剛的模樣典型的鬼迷心竅 , 只是為什麼會做剛剛那樣的動作我便不得而知。
「我……我會不會死?」
「目前還不會。」
王唱沒有繼續問,而是伸手想要抓自己的後背,與此同時,我的背後也出奇的癢,我和王暢脫下上衣,卻發現我們後背的脊梁骨處都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文字,這些小文字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符號。
「陰文。」我深嘆一口氣,說道:「陰文纏身,七天之內不破解陰文 , 等它蔓延了我們的全身,到時候我們兩都必死無疑!」
王唱告訴我,在那三具屍體的後背出現的東西也正是我口中的陰文。
如果昨天晚上在檢查屍體的時候我能看一眼他們身上的後背,恐怕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陷入這個漩渦當中。
關於這陰文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早在老爹還在世的時候,他就給我見過這樣文字,便對我說,如果有一日我見到了陰文,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都必須讓我撒手不管,否則會大禍臨頭,只是如今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因為我自己也陷入了陰文的詛咒。
夜晚悄悄離去,天剛剛大亮,王唱還沒有起床,我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陷入了回憶,第一次見到陰文,還是我小學的時候,老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用板車拉回家了一塊大石板,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東西,那就是陰文。
當時老爹還挺開心的,把自己所在屋子裡對著那石板三天三夜,最後出來的時候卻是滿面愁容,並告訴我,他日遇見有陰文的東西一定要離的遠遠的。
這三天之間出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只是現在我自己果真遇見了陰文,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至少目前還沒有什麼事情。
王唱洗漱完畢之後,我便開口對他說道:「王老闆,準備一下,馬上開棺。」
王唱見我要開棺,激動的不得了,畢竟有關性命,立刻打起了電話通知工地那邊。
前往工地的路上,我的心中還在想著陰文,對於這東西,我只知道它的名字,但是至於它到底是什麼,寫的是什麼內容我卻一概不知,我曾經問過老爹,可他卻不曾告訴我。
再次站在那青銅棺材的面前,我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上面黑白無常的雙眼,像是緊緊的盯著我,讓人不寒而慄。
我甩了甩頭:「王老闆,現在我要去開棺,你退遠一點。」
王唱點頭,一邊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一邊後退。
而我則是走到了那棺材的邊上,仔細看起了上面的每一處雕刻,忽然,我感覺到有些不對,朝後喊了一聲:「王老闆,你過來一下?」
王唱不知道為什麼我讓他退後又喊他,跑過來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
我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指了指青銅棺材:「你仔細看一下棺材上那些雕文……」
王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走到了棺材的邊上,只是和棺材他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了一會,忽然他瞪大雙眼,扭頭看向我:「這……這上面的雕文,好像和你口中的陰文一模一樣!」
我苦笑一聲:「和你身上的也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還開棺嗎?」王唱退回了我的身邊問道。
昨天夜裡太黑,我根本就沒有注意看棺材上面雕刻的圖案,一切冥冥中都有定數,深嘆一口氣,此時接二連三的出現陰文,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
「這樣,你先回去,準備帶人準備好給那三個人要下葬的事情。」說著,我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他:「上面有所有我要的東西,給我準備好。」
本來我想讓王唱等我一起,但是再看見陰文之後,我改變了注意。
我明白王唱的心裡,其實他一刻都不想在多待,接過紙條後立刻掉頭就跑。
王唱離開後,我雙眉緊鎖,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几只烏鴉哇哇的從我頭頂飛過。
我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麼機關,於是從地上一手抓起了一把土然後隔著土雙手按在了棺材蓋上。
這棺材通體冰冷,夜裡我已經見識過,而這泥土帶有地氣,能將那涼氣阻隔,好讓我發力。
雙腳已經踩下了很深的印子,可那棺材蓋絲毫未動,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般。
就在我想二次發力的時候,右邊肩膀處出奇的癢,我只能鬆開手,結果一看,卻發現背後的陰文蔓延到了肩膀處,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如同刺青。
「啊。」我低吼一聲,右眼又開始隱隱作痛。
青銅棺材上的陰文在我的右眼中竟開始自己轉動了起來,最後慢慢的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字:死!
突然間,死字炸開,那陰文如數飛進了我的右眼之中,我練練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大口的喘著氣,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定眼望去,棺材還是棺材,陰文還是陰文。
我想了片刻,在自己雙手的掌中各自劃開了一道小口子,再次按住棺材,鮮血順著棺材上雕刻的紋路慢慢流淌,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這一次終於挪動了一絲棺材蓋。
從裡面飄出來了一陣清香的味道,我不敢吸入鼻中,差不多開了一個小口,我停住了手,拿出手電筒,朝著裡面照了照。
就是現在是大白天,可從那小縫中還是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我剛想繼續打開,不知道什麼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砸中我的腦袋,正好順著那一絲縫隙正好掉進了青銅棺材中。
不多會,聽見從棺材裡傳來一種撲噠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消停了,從裡面飄出了一支黑色的羽毛。
從地上撿起來看了看,應該是烏鴉的。
我舔吧舔吧嘴唇,拿出電話給王唱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一盆開水,和一把刀來。
沒過多久,王唱便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開水來了。
「刀呢?」我看著他問道。
「在這。」王唱放下水盆,從自己的腰後拿出了一把菜刀?
我看了王唱一眼,還不等我開口,他搶先說道:「剛剛我覺得肩膀癢,就看了一眼,你說的陰文已經長到肩膀了!」
「我也一樣,你力氣夠大不?等會我會把手伸進去拿些東西出來,如果我大叫,就砍斷我的胳膊,不用不敢。」
王唱先是點點頭,隨後反應了過來:「砍你的手?為什麼?刀能行嗎?」
「回去拿太麻煩。」我抬頭看了看天,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遮蔽住了太陽,讓我兩隻眼睛看見的世界都是灰濛濛的:「這棺材中不知道有什麼,以防萬一。」
我看了王唱一眼:「要真需要砍,下手快點,別到時候跟我說骨頭砍不斷,要你覺得不行,我來砍,你伸手進去摸。」
王唱自然是不敢伸手進去,他雙手握著刀站在一旁待命,而我則是端起那一盆開水從那縫隙中緩緩全部道了進去,開水的蒸汽從裡面冒出來。
這青銅棺材不知道在底下埋了多少年,這一開棺,裡面肯定有很重的陰氣,開水能起到一個緩和的作用,不讓陰氣入體。
等待片刻,等水稍微涼一點的時候,我擼起袖子,站在棺材邊上,慢慢將手從那細縫中伸進去。
不是我不想全部將棺材打開,棺材是幹什麼的?肯定是放死人屍體的,如果魯莽的將這棺材打開,放出了什麼不該放出來的東西,那可就不好了。
透過皮膚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棺材裡面很潮濕,還沒有到底就覺得黏糊糊的。
我半蹲下身子,看了王唱一眼:「準備好。」
王唱此時也沒有多說,對著我點點頭,雙手緊了緊菜刀。
我深吸一口氣,不在緩慢,直接將整條胳膊都伸了進去。
「嘶……」
手指觸碰那棺材地步的時候,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剛剛我明明倒進去了一盆開水,就算現在是冬天,冷卻的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可此時我碰到的水,竟然比冰塊還要冰。
見我臉色不對,王唱咽了口唾沫,微微發抖的問道:「怎……怎麼了?」
我擺擺手:「沒事。」
我加快了在棺材中摸索的速度,奇怪的事我並沒有碰見骨頭,好像整個棺材是空的!
我向前挪動了兩步,手在水中撈著,忽然,感覺到手背碰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長長的,還不止一個。
就在我準備將摸到的東西拿出來看看手,好像有什麼東西夾住了我的手掌,我連忙站起身要抽回手,可就到了縫隙前面的那一刻,被卡住了,根本抽不出來。
這下糟了!
還不等我發話,一邊準備好的王唱看出了倪端,提刀對著我的手腕作勢就要砍下去!
我大驚!左手一把拖出了他的雙手,順勢一腳踹中了他的肚子,將他踹倒在地。
「你幹什麼!我不是說過,等我大叫在動手!」一邊說著一邊將手側著拿了出來,同時指尖還夾出了一根白色長長的小東西。
王唱大概知道自己太緊張了,做的不對,對於我這一腳並沒怪罪:「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冷靜點,沒什麼事情。」說罷,我仔細端詳起手中的這根東西。
「這是什麼?」
我想了一會說道:「烏鴉的骨頭。」
「這裡面怎麼會有烏鴉?」王唱不解的問道。
我指了指天上:「剛剛掉進去的,不到二十分鐘就成了白骨。」
話音剛落王唱的臉色變得煞白:「難道裡面有殭屍?」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有摸到屍體。」
王唱沉默了片刻,眼角瞥到了我的手,瞪著雙眼指著我說道:「你的手……」
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當王唱提到之後,抬起自己的手掌一看,只發現整個右手的皮膚變得乍白乍白,皮都擠到了一塊,本流血的傷口,此時變的烏黑髮紫。
「你的手怎麼變成這樣!」王唱驚呼道。
此時整個胳膊慢慢失去了知覺:「我把這棺材想的太簡單了。」
「現在怎麼辦?」王唱看了看開著一個小縫的棺材又看了看我。
「找些工人,用棺材釘在這青銅棺材的四周定下,再找一個用紅繩織成的網,泡十分鐘的雞血,然後綁在棺材釘上,罩住棺材。」
王唱立刻照我的吩咐去做,當我們看著工人做好這一切之後,我讓他帶我回到了他的家裡,而此時我在椅子上坐著,在我面前有一盆被染紅沸騰的水,邊上還有一把水果刀。
右手已經失去知覺,左手拿著水果刀輕輕在手背處割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口子,但是並沒有流血,反而皮膚剛剛割開就變得發青。
咬著牙,沉住氣,直接將右手放進了開水當中。
『滋……』
水盆中發出的聲音刺激著我的神經,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
「來了!」就在此時,王唱抱著一大捆艾草跑到我的面前:「小李先生,你這樣還不上醫院,弄這麼多硃砂水泡能有用嗎?別耽誤了治療時間!」
我擺擺手:「醫院看不好,我這不是生病,而是陰氣通過傷口進到了我的身體。」停頓片刻我接著說道:「和你說了也不懂。」
我沒再開口,他也沒有問,我從他抱來的那一捆艾草中抓出了一把,全部折斷,一一放進了水中。
艾草有驅寒的作用,配上硃砂有想不到的功效,只不過當它們漸漸起到效果的時候,那種將手放在開水裡的疼痛感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
我咬著牙,全身不自覺的發抖,汗水也順著我的臉頰滴落到地上
「啊……」
我發出了低吼,王唱見狀想要上前,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我閉上了雙眼,左手緊緊握拳,過了片刻我大吼一聲,快速將右手從水中抽了出來,剛一用力握拳,鮮血便染滿了我整個手掌。
「快拿紗布!」
王唱哪敢怠慢,連忙從桌子上將事先準備好的紗布還有藥膏遞給我。
包紮完之後,整個人顯得輕鬆了很多,我靠在椅子上,稍稍休息。
沒過多久,王唱開口說道:「小李先生,你沒事了吧?那棺材,不管的話,會不會出問題?」
「只要沒人動它,就不會有問題。」我想了一下說道:「來的時候你跟我說過,除了挖出棺材還有一塊純黑的吊墜,那東西現在在哪裡,給我看看。」
「在我辦公室,我這就去拿。」
我本想和他一起,結果發現自己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在他家中等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王唱才回到家中,可他並沒有給我帶回來吊墜,反倒急匆匆的對我說道:「我辦公室里遭賊了,被人翻的亂七八糟,吊墜也不見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王唱說他報了警,現在警察正在搜索線索,據說王唱還掉了一些重要文件。
我來這完全就是因為那吊墜,現在好了,吊墜看都沒看上一眼,自己還纏上了陰文,想後悔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李先生,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身上越來越癢了。」王唱此時完全沒了注意。
不止是他,就連我自己身上都越來越癢了:「先安葬死的那三個人。」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也許是受老爹的影響太深,不管在什麼時候遇見什麼事情,都會以死者為大。
曾經老爹就有一次,自己重病在身,還強撐著主持了一場白事,老爹就對我說了一句,讓我不要忘了自己是吃哪一行飯的。
「東西準備的怎麼樣?」我看了王唱一眼問道。
王唱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始終沒有開口,是點點頭:「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人全部準備好了。」
「走吧。」
剛到工地的大門口,只發現工人們竟然齊刷刷的站在外面,一個個的都朝裡面望著,似乎是在看熱鬧。
有一個經理之類的人發現我和王唱來了,立刻迎了上來,告訴我們工地里出事了。
安放三具屍體的屋子不知道為什麼倒塌了,砸傷了一名工人,至於那三具屍體找不到了,應該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等到消防員離開,我和王唱找到那名被砸傷腦袋的工人。
「王老闆,這你可得給俺報銷,走的好好的房子就塌了,然後起火,給我砸成這樣!」
「房子好好怎麼會倒?又沒有地震?」不等王唱開口,我搶先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呼啦一下屋子就沒了……」這工人看向了我:「你不會以為是我自己整的為了騙錢吧?」說著,他哭喪著臉:「王老闆,您可不能冤枉我,我家裡……」
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王老闆不是會少你錢的人,告訴我們,當時你去那裡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怪事?」
王唱接著我的話點點頭:「你說吧?」
那工人抿了抿嘴:「其實房子倒的時候我能跑出來,可好像有人拽了我一把,不然我這腦袋也不可能成這樣。」
有人拽了他一把?
腦袋一轉,我蹲下身,直接抓起了那工人的腳踝。
「你幹嗎!」那工人被我抓了個措手不及,想掙脫,怎麼也甩不開我的手。
我掀起他的褲腿,在他的腳踝上一個深黑色的手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這是咋了?」工人停止了叫喚,自顧看著腳踝說道。
而我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養傷,需要什麼跟你們王老闆講。」說完,我直徑走出了屋子。
王唱追著我走了出來:「小李先生?那手印是什麼情況?和我們一樣?」
我搖搖頭:「和我們不一樣,那手印更像是被屍體抓住來的。」
「啊!」王唱驚呼一聲,連我都嚇了一條:「小……小李先生,你是說死人拉那個工人?」
我聳聳肩:「我不肯定,但是屍體絕對不會自己好好的動,而且還是白天,青銅管材那邊應該暫時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現在我看要儘快找到那三具屍體。」
「怎麼找?消防員都沒有找到?」
怎麼找,我哪裡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站在一片還冒著黑煙的廢墟前面,手中拿著鋤頭,二話不說上去就開挖。
至於王唱,他畢竟是個老闆,沒有同我一起動手,只在後面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已經是滿頭大汗,別說是屍體,就連屍體躺著的床我也沒有瞧見。
我停手坐在地上休息,王唱買了兩瓶水:「真是奇怪了,要說這屋子質量問題倒了我還能理解,只是為什麼會燒起來?誰沒事跑到這來放火燒屍體?」
我看了一眼王唱,腦袋裡忽然想到了什麼。
狠狠灌了自己一口水,站起身:「走,再去找那工人問問。」
也許真的被我料想中,被人告知那工人就在我們離開之後就走了,去了什麼地方也沒有告訴別人。
「找那工人幹什麼?」王唱不明白我的用意:「他腦袋破了回家休息很正常?」
我白了王唱一眼:「你就這麼確定那個工人是一直在你們工地上幹活的人?想沒想過,別人都不願意去那放著三具屍體的屋子,他怎麼就好好跑去了?難道真是路過?」
「啊!」王唱煥然大悟,都沒和我打招呼立刻跑回了工人宿舍,沒過多久,他眉頭滿皺的出來了。
「媽的!竟然每一個人認識他!」王唱破口大罵。
我苦笑一聲,沒有說話,王唱接著說道:「難不成一切的事情都是剛剛那人在搞鬼?是他去我辦公室偷走了東西?然後又放火燒屍體?」
「死人了死人了!」一陣驚呼從遠處的工人口中傳來。
我看去,只見先前被王唱喊著幫我們釘青銅棺材的幾個年輕人急忙朝著我們這邊跑來。
「王老闆,又死人了!」
原來就在我和王唱兩人去挖屍體的時候,他們一直都聽著王唱的話守在那青銅管材邊上,只不過上個廁所的時間,等會去在看的時候,竟然又有一個人跪在了那棺材旁邊,低著腦袋,雙手下垂。
他們想上前看看,結果有人上前輕輕一拉,那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腦袋上還貼著紗布,可是五官中都流出了一絲絲黑色的血液,臉色煞白,完全沒有活著的跡象。
心中往下一沉,掉頭急忙朝著青銅棺材那跑去,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我深嘆一口氣,前不久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此時竟然已經和我們陰陽兩隔。
「怎麼是他?難道一切都不是他搞的鬼?」
屍體的身份正是之前被砸破腦袋的那個工人,我蹲下身剛準備扒開他的衣服,想看看他後背有沒有陰文,結果這個時候王唱忽然大叫一聲:「他睜開眼睛了!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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