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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元:歲月終會消散誤會

菁菁文苑第216期

歲月終會消散誤會

我經常用文字表達對女生的愛慕,對母親的依賴。對於父親,我從來不動筆墨,幾乎沒有和他的合影,甚至長年累月也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萬不得已,也是就事說事,很快就掛掉了。可能我想當然的認為,我的生活里可以沒有父親,可以沒有父愛。

有些小心思就像紗窗擋不住的月光,或是雨傘護不住的水滴。我真的感受到父親,我其實也說不上來。這種情愫若隱若現,卻在我的成長路上越來越明顯。

小時候,父親性格暴烈而且絲毫不主持公道。我總是希望自己賦予一種力量,拯救自己,拯救母親。與生俱來的倔強,讓我給懼怕披上了一層憤恨。我恨他,深深地厭惡他。我時常羨慕其他孩子的父親,像個老頑童,可以悉心和孩子玩耍與交流。而我的父親只有忙不完的應酬和板個不停的臉。那時候我只期待自己儘快長大,卻還放不下母親。不知不覺地糾結中,我就長大了。

我是在上大學以後,才認定自己長大了的。因為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離開家了,要自己規劃自己的生活了。我和父母,見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高鐵站和汽車站,那裡是留住父母所有表情的地方。每次送我走,一家人路上不多言語,聊著別人的閑事,路就變得短了好多。每每走到車站,我總是有的沒的都要去衛生間,就像是個裡程碑似的,代表我要走了。後來想想,其實我是想試圖拖住時間或者留住一種感覺。每次在家呆的久一些,母親總是按捺不住情緒,眼眶濕潤得像是個受了委屈硬要吞下去的孩子。父親呢,總是鎮定自若,若無其事。那時候,我就覺得父親是沒有情感的。

在一次母親身體不適的情況下,我決定一個人去車站,不願意遇到和父親一起走的那份尷尬。沒走多久,父親的車就開了過來。對我說:「你媽非要我來」。我那時候覺得又恨又氣,母親病了也是會挂念我的,他在情感里卻總是像個傀儡。

還有一次,去高鐵站,我不得不跟父親一起走。因為母親在市裡開會,叮囑父親一定要送我。一路上我和父親,基本一句話也沒說。我恨不得手機軟體再好玩一點,車速再快一些,好讓我心裡自由一些。到了車站,我強行要車在路邊停下,自己趕緊抽身,父親去執拗的要把車停在離車站近的地方。終於到了車站,父親卻又要送我到檢票口。我對他所有的忍耐在一刻突然就全部化解,是我在進站後,我坐在車站一直聽歌等車。我潛意識認為,父親肯定早都走了。在我一起身,瞭望四周的時候,我才發現,父親像個雕像在人群中凝望著我。穿梭的人群,也擋不住他好奇的眼神似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他,像個可愛的孩子微微的笑著望著遠方熒幕上的動畫片似的。這是我第一次內心裡認為父親是可愛的。他像我招了招手,整個身子都好像在搖擺。我知道父親想讓我能看得到他,那一刻我又覺得父親是充滿童心的。我走向檢票處的時候,時不時回望,父親依舊是那個姿態和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我進了站,躲在一處也看著父親。這個舉動我當時是解釋不清楚的,現在我明白,那時候我也是對父親有依戀的。他走的不像送我時候那麼快了,彷彿若有所思。給我的感覺他有點茫然若失或者不知所從。那種落寞,讓我第一次覺得父親老了。他不再是一個天真的小夥子了,他是真的老了。

有陣子母親定時的電話變得越來越蹊蹺了,我聊以自慰認為母親很忙,卻又覺得不大對勁,心裡總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我踏上了晚上10:35的綠皮火車完成了9:40才完成的回家的糾結決定。到了渭南站,母親三言兩語說讓我自己回家。我當時也沒覺得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寒意。畢竟每次回家,接送是板上釘釘的慣例的。一推開門,畫面卻不像我習以為常設定的那種。父親應該是抽著煙,喝著茶,看著電視,好不愜意。他躺在了沙發上,臉上到處是傷疤。傷疤在父親臉上,給我的感覺是意外而不是恐慌。因為父親在我心目中,是鐵漢。傷痛對他來說從來都不算什麼。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我是暗暗崇拜他的。他充滿了男人味,無論是生活中還是事業上。我叫了一聲爸的時候,父親的有氣無力的場景,到現在都在我的腦海里回蕩。那一次喝醉摔了跤,已經不像父親以前面對比這嚴重百倍的事情了。他不多言語,走路也謹小慎微,甚至有點小題大做。但是這次,我並沒有因為看到這些覺得反感或者鄙視。這種態度是我返回西安,我自己告訴自己的。我坐在高鐵上,哭了一路。我才知道,父親真的老了。他不是神靈,他不可能永遠都能呼風喚雨,無所畏懼。他也是從孩子過來的,他也需要疼愛。每每想起父親下沙發床的場景,我就一直在內心裡強調,父親,我的父親,真的老了。你看他的背影是很殷實,但是已經無力。他的頭髮還是黑的,但是已經失去了光澤。那天在家裡,我想到了很多安慰父親,照顧父親的方式,但是我一件也沒做。我過不了一個坎去承認父親老了,這位全能戰士老了。父親,你明明是球場的飛鷹,你明明可以解決所有問題,無論是人際關係維修家電。我就是過了這個坎,我也不能說。如果我認為父親老了,那麼他就真的是老了。

從那以後,我就很關心父親了。母親也能感覺到我這份感情,也時常提起父親近況。父親從來不給我說的小心思,從母親那裡傳過來比平鋪直敘的表白還要溫暖。我做的父親節的海報,畫的兩個自行車,一個代表父親一個代表我。父親看了後,淡淡回復母親一句話:「我還要好好活著,拉著那個小自行車」。我才知道父親對我有太多的難割捨,太多的責任感。父親也會對我的失戀抱有遺憾,那份遺憾要比目前哀嘆強烈得多。他會有不甘心地斥責,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我才明白,父親對我的牽掛,是暗暗的卻又充滿力量的。每次我給母親打完電話,她總像是勤勉的學生,問這問那問個不停,而且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種。我能讀懂這是父愛的時候,我才真正承認我長大了,我又恨我長大用了太久,懵懂了好多年。

現在想起往事,我好像才能看得更透徹了些罷。小時候,和別人的孩子打架,在別人看來一向明理的父親打了別人的孩子,是糊塗的,失去理智的。而我卻把這份衝動又幼稚的舉動,現在才能讀懂一二。父親是疼我的,有些感情太過豐滿,總會在一個狹縫裡迸發出來。小時候,我是周圍同學裡最幸福的。父親是校長,我有用不完的紅領巾,體體面面的,還時不時饋贈別人,獲得內心的滿足感。父親從海南帶回來的椰子,是整個院子的孩子不曾見到的。貪婪的我,把它藏得很深,用一摞書還做好了掩護。可笑的是,一直到椰子壞了我也沒有察覺到。父親不是我以前想的那個很自我很自私的人。父親一直是明白我的愛好的,從小到大。他出去帶回來的東西總能稱心如意。到現在,父親也是知道我喜歡望遠鏡,喜歡射燈,喜歡新奇的玩意的。不然怎麼會在我都二十五歲的現在,還時不時和我分享他得到了我心愛的小手電筒,每次回家都催促我帶走。即便我明白那些都是過去式,但是在父親心裡我的愛好就是一輩子的,是不會過期的。父親是很嚴厲的人,但是在一件縱容里,我依舊明白了那是一種大愛。不知什麼時候,我開始吸煙,我認為父親肯定是拒絕的,反感的。我試探了很多次,發現父親並不厭惡甚至有一絲鼓勵的態勢。每次回家,父親總會張羅著他的各種各樣新奇的煙讓我帶去。裡邊有他不捨得抽的中華或者誰也不曾見過的外國煙。父親或許不是縱容,我覺得父親老了還有個論據。那就是父親把對我的愛不再能那麼藏著掖著了。對待父親漸漸地感性,我是又開心又苦惱。我終於等到了父親溺愛的那天,溺愛到沒有原則。可是我也等到了父親的蒼老,等到了父親的韶華逝去。每每抽煙,都會想起這份矛盾的情愫。不到煙抽完,就捻掉。到現在,索性不抽了。

父親在老家蓋了一間一層的房子。房子很簡陋,院子卻很大。父親種滿了花花草草,甚至還有葡萄架。父親每次回老家,都要去光顧那裡。除除野草,看看新綠,折騰這塊磚,移走那片瓦。我從他對一草一木的那骨子認真勁里,我看得出父親是在經營他的生命。父親像我仔細描述著願景,待明年開春,這裡花開好了,葡萄藤蔓延整個架子,坐在下邊喝喝茶,看看報。從那時候,我就不覺得父親在老家蓋房是折騰錢或者浪費時間了。父親把後半段人生規划了起來,他也有了落葉歸根的想法。雖然以前我認為落葉歸根對父親來說,太彆扭太遙遠。彆扭的原因是我想起父親,還是父親在球場上像猛虎一樣一過三。遙遠的原因是,我從來不認為父親的時間也在走,我只顧自己長大,以為父親會永遠像沒電的手錶一樣可以永駐。父親老了,真的老了。

而現在,每當我回到家,父親總是開始忙碌規劃我回來的出行。他希望帶我去想去的地方,吃最愛吃的東西。他雖然不是個有心意的人,但他知道我是個好奇的人。他總是搜索枯腸般揣摩我的愛好。每次帶我去的地方,都讓我覺得如此契合。父親懂我,他真的懂我。甚至他知道我撿起哪塊石頭,扔哪一個方向。可愛的是,他也會嘗試,試圖教我一個更有效的方式。

如果說,父親帶給我了什麼。我想說父親把他整個人都給了我。他的性格,他的脾氣,他的智慧以及他的愛好。我也變得雷厲風行,我也有暴躁的脾氣,我也有他一樣的處事方式。我也熱衷軍事,旅行以及自然。

父親親近自然,熱愛旅行,想必是文藝的。父親每次帶我們去附近逛的時候,他除了能找到各種各樣有趣的小景點或者我們自製的景點。更多地,父親的觀察力我是相當佩服的。他開著車,走著路,都可以由近及遠,看到一切他感興趣的。我記憶最深刻的兩件事就是,父親冠名的夫妻樹和繞樹三匝。夫妻樹,是兩個稀疏的松樹在懸崖邊上長著,後一個快要傾倒一般。父親就覺得兩棵樹像相互攙扶的老夫老妻。每次我們路過那裡,都會評價一番。前幾年,我們說他們還在。這幾年,我們說老太婆不在啦,因為後邊的樹枯萎到幾近消失。後來,我們說都不在了,因為都消失了。我們後來看到那個懸崖,依然記得這件小事。繞樹三匝是父親看到柿子樹被其他枝蔓纏繞所引用的詩句。那時候我和母親都覺得運用的恰到好處。除此之外,父親對溪水,太陽,植物,遠山也有別類的繪聲繪色。父親有時候也有調皮的藝術,調侃路人的虎背熊腰或者繡花枕頭。

父親對夢想不再那麼痴狂,也讓我覺得父親是老了,同時我也讀出了一份父愛。父親沒有再想著事業能怎麼風生水起了,而是更關注我的生活。父親是好面子的人,卻樂於接受我的快樂哪怕換來失敗。父親的夢想有時候卻又很小,我是明白了。作為兒子,我始終有遺憾的是,沒能讓父親再去遠方出遊一次。父親對自己的吝惜,我生活的拮据,共同造就了這份遺憾。父親對自己的出遊總是挑三揀四,總能找得到不去的理由。而對我的旅行,卻能說走就走。我常常躺在狹小的房間,僵硬的床上,想著我什麼時候才能帶父親旅行。這一點,也讓我這麼多年,不遺餘力地努力著。我比誰都在乎錢,我比誰都知道我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多的錢。

父親對我的一份委婉,是我這幾年讀了很多感性的書,我才明白的。剛開始對開車的生疏,讓我對開車提不上興趣,但是又不得不練習。父親總是能洞察到我這份不情願,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路滑,車多,路況不明)讓我委婉而又不失顏面的抽身。釣魚對我來說一直很陌生,我曾經饒有興趣提及要去學。在水庫里,由於我的生疏,我其實是一隻魚也釣不到的。父親總會不顧自己的杆子,好心照料我的杆子的任何動態,只把最後的收桿的輝煌留給我。其實,我都明白,這是一種讓我滿足,更多地保護我自尊心的愛。那時候,這些事情,我卻認為是一種啰嗦。

我開始慢慢理解父親,可能是因為過不了多少年,我也將是一個父親。人總會在扮演角色的時候,才能身臨其境。父親是辛苦的,他沒有多少家庭背景,他看盡了別人的臉色,這對一個好面子太義氣的他來說,真是難上加難。父親又是孤獨的,其實我和母親都不曾非常了解他,多半生我們都很誤解他。我認為父親從不怎麼關心微信,狀態也少的可憐。可是,我總能發現,父親看到過我的動態,在他的話語里。也總能發現父親的動態,有對我的盼望和想念。這些小情緒,淡的稍不注意就消失了。

我送給父親的東西,也少的可憐。他每每拿到禮物,也是冷不丁的不會添加個表情。

但是當我聽到他在同事朋友那裡誇大地炫耀那個禮物是我買的時候,我就知道父親是由衷地開心的。因為他並不擅長炫耀,或許因為他真的沒那麼多感情,或許他穩重的認為炫耀是無知的。

高考因為失誤來到了理工大,父親和我心理失衡,我們大吵了一架。一直以來,我是覺得這件事是不能多提的,是痛苦的。但當我看到一屆一屆高考生的時候,我就發現高考離我很遠了,我好像有點勇氣去想了。中考我考了517的高分,排在了臨渭區28名。那時候的父親像是喝醉了酒的老翁,他見了誰都要提及此事,他的生活也因此陽光了很多。端著茶杯走街串巷,好不悠哉。高考對我的家庭打擊是巨大的,父親心情失衡,更多地是對我的哀其不幸。他覺得我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他心裡打抱不平,捶胸頓足。他從來沒有生我的氣,不然他怎麼會在理工大這看看那看看,生怕自己的兒子不知道在哪裡吃飯,不知道在哪裡買水果吃呢。一個中年爺們,在我的大學宿舍的第一天,就開始學習鋪床掃地,雖說地也掃的一般,被子疊的也不行。但是比起家裡,他真的做出了不可能改變的改變。

考研和工作是我後來畢業時候面臨的選擇。

父親的隨風倒,讓我這麼多年誤解了他。當時我說考研,他就會拿出考研多麼好的一堆陳詞說的天花亂墜。後來我不願意考研要去找工作,父親不知道哪裡又有新的一堆論據,把考研又推到了斷頭台。工作方面,恆大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對待去留問題,父親亦然。來到華碩,對待我所講的一些委屈,亦然。其實我想說,懂得這份心情的,估計只有現在的我了。矛盾的父親,不是搪塞,而是給予自由。他希望做的不是一個審判官,而是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的一陣清風。他的隨風倒,讓我一直走在我想走的路上,而且我在這條路上有父親堅實的論據做支撐,讓我從來不覺得空洞和恐懼。帶著興趣和渴望,這一路走來,我是越走越好了。

父親是真男人,在遇到我做錯的事情惹上麻煩時,父親從來不追究責任,而是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辦法。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他的話語已經把他當做我了,他的小技巧或者我想說是伎倆,讓我覺得我們父子倆是兄弟。分手這件事情,我才明白父親是有很多情感的,他不只是板著臉,他只是會把感情藏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待你去發掘。

父親真的有時候還是個孩子,只是這個社會給了他太多壓力和責任,讓他的童心越發的模糊了。父親第一次見我很好的朋友猴哥的時候,並沒有太多攀談工作事業方面的問題。他問了朋友家鄉是哪裡的,然後就和我朋友抽著煙,聊起了打鳥,網鳥的事情。每到精彩的細節,他就開始手舞足蹈,恨不得傳達得惟妙惟肖。他不經意笑得肆無忌憚,讓我明白父親也是個孩子。他一直是爺爺奶奶的孩子,是個有趣的聽話的孩子。

父親在事業上走的不算太過滿意,但我想,父親跟我想的一樣。其實那些都算不了什麼,人生就是那麼一回事,我們努力去做,不要去計較結果,這樣才能快樂得更坦然,更純粹些。

父親的手,一直是我所牽掛的。小時候,他的手大大的厚厚的,能包裹著我的小手。那份緊緻,那份充實,可以包裹掉所有嚴寒。父親的手,經常受傷。在我稍微大一點的記憶里。所以父親的手,總是讓我心疼和崇拜的。就正如人往往受不了力量被摧殘或者傷害,就像女人在為自己戰鬥的英雄敷藥甚至擦淚的時候,她是無比幸福的。力之摧殘,是扣人心弦的。現在,每每見到父親的手,就是在方向盤和香煙上。在我每每看到他的手的時候,我是親切和溫暖的。因為我深深地明白,我還擁有父親。歲月終會消散我對父親的誤會,我們的距離應當只是隔著一張茶几或者一個車座,我們還來得及聊很多很多話。

作者冀元,1992年生,2014年畢業於西安理工大學。熱愛生活,喜歡旅遊,擅長寫作。現供職於華碩電腦上海有限公司西安分公司品牌推广部。

本文編輯 何九玲(文責自負,圖片來自網路搜索,如有異議,可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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