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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翻雲覆雨後,又她送到另一個男人身下

昏暗的房間里,男人瘋狂的撕扯著女人身上單薄的衣服,她奮力的反抗著,卻被他一把揪住了頭髮。

冰冷的聲音如閃電一般,直直擊向她:「學會忤逆了?」

頭髮彷彿都要被他硬生生的扯掉,顧依暖疼的悶哼一聲,雙手依舊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讓他靠過來。

穆子琛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她疼的立即鬆了手。抓住她的睡衣領口,嗤啦一聲,春季的純棉睡衣瞬間爛在了他的手心。

顧依暖反條件的用手擋在胸前,被他揚手拂開。

寬大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揉.捏,白凈修長的手指掐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指甲深深陷進去,肌.膚被戳破,鮮血溢了出來,染紅了他的指尖。

鑽心刺骨的疼讓顧依暖覺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頭髮被汗水打濕,她用力咬著唇,雙手緊緊拽著床單。

穆子琛看著她痛苦的反應,騰出一隻手去撕扯她的褲子。

「不——」顧依暖驚慌的抓住褲子。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穆子琛捏在她身上的手,猛地一用力。

顧依暖疼的尖叫一聲,意識恍惚了一下,差點就暈了過去,但撕扯她褲子的那雙手讓她清醒過來,用僅有的力氣搖著頭,「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拼了命的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她犯的錯,她自己擔。

她欠的債,她自己還。

她做的孽,她自己受。

都是自己惹的禍,不擔著,還能怎麼辦?

對不起?穆子琛堅挺偉岸身子猛地一顫,兩條濃密的眉宇下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放出凌冽的殺氣。

對不起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他眼睛紅的要殺人,揚起手一巴掌甩在她清秀的臉蛋上。

他卯足了勁,顧依暖整張臉都被打麻木了,耳邊是轟轟隆隆的餘音,她懵懵傻傻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多月以來,儘管穆子琛每天都用最骯髒的辦法來踐踏她,但從未動手打過她。

這是第一次。

可是,她多麼希望,她挨得不是一巴掌,而是一把匕首或者一顆子彈,讓她得以解脫。

一直強忍的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順著眼角兩側,流進頭髮里。

身下忽然一涼,顧依暖驀地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拚命的推打著穆子琛,撕扯中不小心碰到了他致命的地方,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從他魔掌中逃脫,顧依暖慌忙往床邊跑,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追隨過來,她驚慌搖頭:「你不要這樣,我……」

穆子琛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她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在茶几上發出砰的一聲,滾了一圈後落在地上。

她整個人都恍惚了,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模糊起來。

腹部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顧依暖鬆開拽著床單的手,緩緩移到肚子上,輕輕摁在那裡,似乎想以此來減少疼痛,但並沒有用,那疼痛逐漸的越來越強烈,像鑽了心,像入了骨。

痛的彷彿不能再呼吸,她微微張著嘴,斷斷續續的喘著氣,而疼痛從身體的某個地方蔓延至全身,勾起身體每一個神經細胞。

穆子琛走過去,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仍在大床上。

「痛……」顧依暖終於忍不住喊出了口,第一次在他面前說痛。

「痛?」穆子琛冷冷笑出了聲,像個瘋子一樣拉扯著她的頭髮,「你也知道痛?」

「好痛……」顧依暖咬破了唇,額上的汗珠像淋了雨一樣,不斷的往下落。

「你毀了我的一輩子,你毀了我一輩子!」穆子琛嘶吼著,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顧依暖虛弱的身子滾了兩圈,無力的躺在那裡,任人宰割。

穆子琛抓住她的腳腕,用力將她拉了過來。

褲子掛在膝蓋處,他一把扯掉,才發現她雙腿間滿是鮮血,白皙的肌.膚被染得一片通紅。

穆子琛眉心一蹙,一股煩躁感湧上心頭,甩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內心的不痛快讓他重重的摔上門,門扇撞擊在門框上發齣劇烈的聲響,回蕩在安靜的房間里,驚心刺耳。

顧依暖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一般沒有動靜,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在燈光的反射下,晶瑩剔透。

身體里彷彿有無數只爪子在撕扯,疼的她五臟六腑都裂開了,一股股溫熱的液體,從雙腿間汩汩而出。

她蜷縮起雙膝,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那一刻,她就像一個被遺棄在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中的孩子,一眼望去,茫茫無邊。

窗外的月光,柔的似水,美的如畫。

穆子琛下了樓,直接走出了大門。

皎潔的月光從他頭頂灑下來,照出一張冷峻剛硬的臉,透著冰雪般的寒氣。

他誓要用盡他一生時光,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窗外是夕陽西下。

顧依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黃昏。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醫院的,只是好可惜,居然沒能如願以償的死在他手裡。

她多麼希望他能讓她痛快的解脫啊!

護士正在給顧依暖量血壓,見她睜開眼睛,微微笑了笑:「你醒了。」

顧依暖茫然的轉了轉眸,隨後看向護士。

「血壓正常,你注意多休息,營養要跟上。」

「我的孩子……」顧依暖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肚子上,心裡像是激起千層浪,是無窮無盡的害怕,「還在嗎?」

「你不要想太多,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一定要休息好,落下病根可就苦了一輩子。」

「它還在嗎?」顧依暖重複問道,因為壓抑讓她原本清亮的嗓音變得有些低沉。

「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護士嘆了一口氣。

孩子還會有的……

那就是說,孩子沒有了?

沒有了!被他爸爸一腳踹掉了!

儘管心裡早已猜測過孩子可能保不住,但真正證實了,她還是那麼的不願相信!

那是她的孩子……

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可他……親自播了種,親自扼殺掉。

她無力去想像一個父親竟會一腳踹掉自己的孩子,只覺得鼻尖一酸,頓時熱淚盈眶。

她閉上眼睛,不願再多想。

護士親抿著唇,安慰她道:「顧小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千萬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顧依暖沒有回話,心臟像是被鋒利的匕首狠狠剖開,除了疼,也就剩下疼。

待腳步聲逐漸遠去,她睜開眼睛,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身體彷彿被掏空了一樣,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她緊緊拽住腹前的衣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裡。

她一直在吃避孕藥,卻還是懷孕了。

知道懷孕的這幾天以來,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穆子琛,又該怎麼告訴他!

雖然這個孩子的到來是意外,但畢竟是他的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

如果他想要留下孩子,她願意幫他生下來,算是彌補對他的虧欠。

假若他不想留,她會二話不說的就去打掉,不留任何痕迹。

就在今天早上,她還在想,他若是知道她懷孕了,會是什麼表情?

是一閃而過的震驚後,親和的告訴她,把孩子生下來。

還是,冰冷的盯著她,說她不配為他生孩子。

她在腦中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是這一種。

也好!

他們之間,不適合有孩子。

顧依暖自我安慰著,轉頭望著窗外,火紅的夕陽染紅了大半個天空,好美!

可她的心,滿是陰霾和悲傷,揮之不去。

那就那樣靜靜地望著窗外,想著那悲愴而茫然的未來,心裡一片凄涼。

直到過來接她回家的司機喊了她好幾聲,她才恍過神。但因為流產要住院,她不肯跟司機回去。

司機一定要接她走,又不好動手,只得給穆子琛打電話。

從穆子琛的別墅到醫院的路程,一般在二十分鐘左右,可穆子琛僅僅只用了十分鐘。

黑色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的十分完美,修長的腿邁進病房,帶著夜風的涼意,瞬間將病房裡的溫度拉下了一大截。

司機見他進來,自覺的退了出去。

穆子琛臉色鐵青的走到顧依暖面前,深邃的眸中是濃濃的怒火,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給你一分鐘。」

顧依暖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被子,有些膽怯:「我身體不舒服。」

穆子琛說話向來不說第二遍,見她沒有要起床的意思,抬手扯了扯領帶:「我也不介意在這裡。」

他做事雷厲風行,話音還未落,手上已經開始開始行動,掀開被子,抓住她的病服領子用力一扯,那一排細小的扣子,紛紛掉落……

顧依暖猛然一怔,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急忙抓住衣襟,推開他的手將衣服合起來。

她扭動著身體往上挪,弄得腹部一陣撕扯般的疼痛,逐漸的越來越強烈,疼的她秀眉緊緊蹙在一起。

看著她的樣子,穆子琛突然多有了幾分興趣,一把鉗住她的下頜:「一天不見,長本事了,嗯?」

腹部的疼痛讓顧依暖整個人都發起抖來:「我今天不方便。」

「上個星期才來,現在又不方便?」穆子琛臉上一片平靜,卻比波濤洶湧還可怕。

「我真的不方便。」顧依暖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穆子琛冷哼一聲:「下面不方便,上面方便嗎?」

顧依暖身子一抖,濃濃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也知道逃脫不了,因為他對她下手,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用力咬了咬唇,將滿腹侮辱和滿眼淚水通通忍了回去。

穆子琛見她遲遲不動手,一把揪住他的頭髮:「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顧依暖疼的叫出了聲,抬手抓住髮根,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一橫,伸手過去解他的皮帶。

即便已經竭力的控制了自己,雙手卻還是不停的顫抖,沒有勇氣湊上去。

穆子琛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雙腿間,她反條件的一掌推開了他。

他氣得一把將她摁在病床上,騰出一隻手來撕扯她的褲子。

顧依暖大叫一聲:「不要!」

緊緊拽著褲子不肯鬆手,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染濕,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

任何男人看到這樣楚楚可憐的人兒,都會忍不住憐香惜玉,可穆子琛不,她越是痛苦,他就越高興。

不顧她的拒絕和反抗,他分開她的腿。

「不!求求你了,放過我。」兩個月以來,顧依暖從來不向他求情,哪怕是被他折磨到進搶救室,她也咬著牙努力的忍著。

可此刻,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那是她的身體,他不愛惜,她自己要學會愛惜。

「放過你?」穆子琛眼裡泛起一絲絲血紅,手一抬,猛然扣住了她白皙的頸子,「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啊?」

「對不起,對不起……」沙啞的聲音從顧依暖喉嚨深處傳出來,帶著隱隱的抽泣。

聽到對不起三個字,穆子琛心底的火苗兇猛的往上蹭,眼睛突然血紅一片,彷彿要殺人一般。

他不要這三個字!他不要!

他突然像瘋了一樣,拽住她的頭髮,用力的撞在床頭柜上,砰砰砰的聲音在響安靜的病房裡驚心刺耳。

顧依暖痛的眼冒金星,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由他一下又一下撞擊。

穆子琛恨到了極致,像個瘋子一樣將她往死里整,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

他用力太猛,顧依暖一下子從病床上翻滾下去。

或許是腦袋被撞麻木了,摔在硬邦邦的地上,她沒有感覺。

可被他扯下了褲子,她驀然清醒,倔強的用手扯住褲腰。

但穆子琛哪裡是個好說話的主?他想要,還容得下她拒絕?她有資格拒絕嗎?

她欠他的債,就算用她的命來償還,也不及十分之一。

穆子琛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她不自覺的鬆了手。

可她躺在地上讓他很不方便,扯住她的頭髮硬生生的將她提了起來,仰摁在病床上。

顧依暖腹中像是有鋒利的爪子在撕扯,疼的她恨不得立即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穆子琛白凈的大手觸碰到她敏感的部位時,她整個人都激烈起來,不顧後果、不顧一切的道:「醫生說我有病,你要是不怕被傳染,我也不介意。」

穆子琛動作微微一頓,狹長的雙眸眯了眯,冰冷的在她臉上一掃,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是嗎?」

「你可以不相信。」顧依暖小手緊緊拽住床單,手心密集的冷汗瞬間將床單染濕。

「什麼病?」

「艾滋。」顧依暖雙唇顫了顫,牙齒都在打架。

艾滋?穆子琛勾了勾唇角,墨黑的眸中閃爍著火焰般的精光。

她說她得了艾滋!

她是在告訴他,他有艾滋病,傳給了她?

還是說,她背著他,和其他男人亂搞?

穆子琛好笑的勾了勾唇角,扯著她的頭髮,一點一點往上提,英俊帥氣的臉上雲淡風輕,語氣卻格外的冰冷:「你是在告訴我,我被帶了綠帽子?」

頭皮都要被他扯掉了,顧依暖疼的眼淚直打轉,她顫抖著手抓住他肩上的衣服,藉此來減輕自己的重量而讓被揪扯的頭髮不再那麼疼。

卻倔強的與他對峙,微微一揚唇:「你可以沾花惹草,我為什麼要守身如玉?」

穆子琛剛硬的臉,忽然間冷的如冰,墨黑的眼瞳里放出皎白的精光,像極了黑夜裡狼的眼睛。

無意間對上他的目光,她身體像是被刺穿了一樣,撕心裂肺。

穆子琛清冷一笑:「非常好,那麼我告訴你,我會用我這一輩子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他的話驚嚇到,顧依暖身子劇烈的抖起來。

一輩子!

她以為,他只是在氣頭上,所以才這麼瘋狂。

他每次折磨她時,她在心裡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忍一忍,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一輩子。

一輩子,那麼的長……

原本還有所期待,可他此刻的這句話,把她最後一絲期待都摧毀了。

她抓著他衣服的手,緩緩鬆開了,眼淚流出來的那一瞬,她弱弱說道:「你殺了我吧!」

「想死?」穆子琛冷冷一笑,「死了我玩誰,嗯?」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是啊,為什麼?顧依暖一直想不明白。

她是有錯,可她不是故意的,她願意用盡她的一切去彌補他,可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摧殘她?

他可以毀了她,甚至可以殺了她,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為什麼不願意給她一個彌補的機會?為什麼不放她一條生路?

犯了錯就該死嗎?

如果該死,那就殺了她啊!

穆子琛輕笑一聲,笑她的愚蠢,笑她的虛偽。他這麼對她,她不是心知肚明,還需要來問他?

可笑!

「你不明白為什麼?」穆子琛揪扯她頭髮的手有些酸了,不禁鬆了松。

她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他一鬆手,她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恰在此時,護士走了進來,看她倒在地上急忙過去撫她:「顧小姐,你沒事吧?」她額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將她下了一跳,「天啦,你怎麼傷成這樣?」

顧依暖額上一道長長的口子正淌著鮮血,順著她清秀的左臉緩緩下落。那一道鮮紅的血跡,宛如雨後的彩虹,在她蒼白臉色的襯托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傷成這樣,旁邊的男人去只是冷漠的看著。護士雖然不知道其中緣故,但也能猜到幾分,抬頭看著他,怒道:「先生,顧小姐……」

顧依暖似乎知道護士要說她流產的事情,慌忙抓住她的胳膊,輕微搖了搖頭。

她不想告訴他,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更不想從他口中聽到更侮辱人心的話。

是她自己沒有做好安全措施,不怪他,怪她!

護士看著她的樣子,只得尊重她的請求,沒有再說下去,將她扶起來躺到床上,用呼叫鈴叫其他護士拿藥水和紗布過來。

處理好額上的傷口時,穆子琛已經離開了病房。

護士心疼的看著她:「剛才那位先生是你丈夫嗎?為什麼要這麼對你?真不是個男人。」

丈夫?穆子琛是她丈夫?

不!不是!

「他不是。」顧依暖原本不想回答,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口。

她那麼急切的想要撇清與他的關係。

可是關係在,如何撇的清?

「你呀,要學會保護自己,你看看你這身上的傷。以後要是再有人找麻煩,你就摁呼叫鈴,我就不信誰還敢在醫院鬧.事。」

「謝謝你。」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先走了。」

顧依暖輕微點了點頭,看著護士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她麻木的轉頭看向窗外,沒有月光的窗外一片漆黑。

她的未來,就如那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希望。

多希望站上那窗檯,縱身一躍。

可是,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哥哥怎麼辦?姐姐怎麼辦?

靜靜地躺到深夜,顧依暖覺得肚子有些餓,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出去吃飯。

走到一樓的時候想上廁所,就繞去了洗手間。

隔間的門鎖是壞的,她換了一個依舊是壞的,想著半夜也不會有什麼人,也就懶得再換了。

可她上完廁所正要出去的時候,隔間的門忽然被人拉開了,一股男人的氣息猛地竄進狹小的空間里。

顧依暖和男人撞了個正著,她被撞的抵在後面的水箱上。

當她看清來者時,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瞳。

穆子琛抬手捂住她的唇,不讓她出聲。

安靜的洗手間里,響起幾道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根據頻率可以聽得出,應該有兩三個人。

可是,皮鞋?

是男人?

男人為什麼進女洗手間?

顧依暖目光在穆子琛身上轉了一圈,才發現他另一隻手捂著小腹,白凈而骨骼分明的大手,被鮮血染得通紅。

穆子琛傾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那些腳步聲沒有離去,反而越來越近。

他姣好的長眉微微擰起,深邃的目光看向顧依暖,放開她的嘴,低聲道:「叫。」

顧依暖一愣,叫?

外面傳來男人的說話聲:「我看見他跑進來的,肯定在裡面,一間一間找。」

一瞬間,顧依暖彷彿明白了什麼。

「叫!」穆子琛貼在她耳畔,用了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

「叫什麼?」顧依暖蒙圈。那些人就在外面,她要是出聲,不就把他們引過來了?

穆子琛大手移到她胸前,在她堅挺的柔軟上用力一捏:「你說叫什麼?」

死男人!這個時候了還欺負她,信不信她把那些人引進來!

顧依暖在心裡抗拒。

「不想一起死就給我叫!」穆子琛捏在她身上的手,越來越用力。

「我不會。」

「不會?」穆子琛鬆開她的柔軟,順著她的小腹摸下去,硬是探進她的敏感地帶,「這樣會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外面有人,顧依暖發誓要給他一巴掌。

求人幫忙還這麼囂張霸道,真把她惹火了,她就魚死網破!

聽著近在咫尺的腳步聲,顧依暖手心也捏起一把冷汗。

抬手摟住他的頸子,配合的「嗯」了一聲,嬌嗲道:「輕一點啊,你弄疼我了。」

她將臉貼在他臂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沒有門鎖的門扇,卻瞥見地上有幾滴鮮血。

心頭一震,生澀的叫道:「好舒服,我要來了,啊……你來了沒有?快點啊,我的手還在流血,我哥要來接我了。」

穆子琛掐住喉嚨,讓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別吵,老子干.死你!」

顧依暖看了他一眼,將他攬到身後。她彎下腰,翹起腚部,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抓住門扇,故意將腦袋往外頂,外面的人看著就像有人從後面在撞擊她。

穆子琛站在她身後,竟真的扒下她的褲子,不輕不重的拍在她的腚部上,讓這場戲演的更逼真。

顧依暖心裡那個氣啊!

她就不應該自找麻煩。

隔間外面的三個男人,一聽說有人要來就立即撤退。

畢竟他們是在殺人,被人撞見了可不好。

聽到腳步聲遠去,顧依暖沉沉鬆了一口氣。

她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

穆子琛簡直可惡,她好心幫他,她居然扒了她的褲子打她,欺人太甚!

她站直了身體,正要提起褲子,被穆子琛有力的身軀抵在了隔斷上。

「你做什麼?」

「小騷.貨真會叫,叫的老子都硬了。」

「你趕快走吧,萬一他們回來了怎麼辦?」顧依暖簡直想一頭撞死在他身上,她那麼賣力都是為了誰啊?事後居然還諷刺她!

「他們不會回來的。」

「你身上還在流血,趕緊去找醫生啊!」

「放心吧,死不了。」穆子琛捏住她的下頜,「老子還沒玩夠你,怎麼會死?」

「穆子琛,你有病啊!我好心救了你,你這樣對我!」顧依暖氣得臉都紅了。

她不指望他報答,也沒想過他會報答,但不至於等敵人一走就反過來侮辱她吧!

救這樣的人,真不如救一條狗,至少狗還會搖搖尾巴表示感謝。

「難道要老子對你感激涕零?」穆子琛冷笑一聲,「就算今天沒有你,老子照樣活著走出去。」

「你有那麼大本事,幹嘛跑進女廁所啊?跟他們拼了啊!」

「誰叫你那麼配合?有護身符老子幹嘛拚命?」

顧依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狠狠瞪著他。

是!是她的不對,她不應該配合他!

她剛才就應該把他推出去,讓那些人弄死。

她用力咬了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一遍一遍念叨,他是傷員,不跟他計較,不跟他計較。

輕聲道:「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先去包紮一下行不行?」

「不!」

「不去就算了,你放開我。」不去就不去,反正受傷的又不是她。

「別以為老子受傷了不能幹你,照樣乾的你嗷嗷亂叫。」穆子琛不顧身上的傷,蠻力的撕扯她的衣服,像個野人一樣。

「神經病!」顧依暖憤恨的罵了一句,在他傷口上狠狠一戳。

穆子琛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趕緊用手捂住傷口,罵道:「小賤人,你想要老子的命是不是?」

顧依暖推開他,轉身往外走:「你死在這裡算了。」

穆子琛手掌撐在水箱上,疼的雙眉緊蹙。

這個女人下手真TM狠,想要他的命嗎?

緊緊捂住傷口,站了片刻才跌跌撞撞的走出洗手間。

顧依暖站在拐角處,確定了穆子琛平安離開才上樓回病房。

換上病服,到樓下買了桶泡麵將就了一下。睡覺之前,去護士站問了一下穆子琛的情況,傷口雖深,但沒有傷及到要害,無礙。

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人在醫院裡行兇,這可是公共場合。

不過像穆子琛那種心狠手辣的人,被人暗殺也是常理之事。

如果有一天他被人殺死了,那她……是不是就解脫了?

穆子琛受傷住院,顧依暖正好投了個清靜,直到出院,穆子琛都沒有再來找過麻煩,估計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他如此有仇必報的人,怎麼可能白白挨那一刀,肯定是想著什麼法子報復去了。

出院後,顧依暖直接回了家,本以為穆子琛不在,可他偏偏坐在沙發上抽煙。

傷口不是很深嗎?這麼快就好了?

顧依暖走進屋,沒有理他,徑直往樓上走。

剛走到樓梯口,身後傳來穆子琛冰冷的聲音:「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給我。」

語氣不是商量,是命令。

顧依暖左腳剛踩上樓梯,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收了回來。

他要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做什麼?

說好了離婚,他現在又要後悔嗎?

字都簽了想後悔,做夢!

顧依暖抬眸看著他:「做什麼?」

穆子琛沒有立即回話,狠狠吸了一口煙後滅在了煙灰缸里,長身立起,陽光從大門照進來,映出一道頎長的身影。

他雙手插在褲袋,緩緩朝她走過去。

顧依暖見他的身影靠過來,下意識的往後退。

穆子琛一步一步將她逼到死角,冷冷一笑:「老子不想離婚了。」

顧依暖愕然,抬頭看著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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