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人為我單身了20年 我享受著大姐大的虐待 一無所知

「爸爸你怎麼哭了？」隨著這一聲叫，我才回過神來，拿在手上的筆記本早被打濕

孩子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我「我還沒見過爸爸哭呢？爸爸怎麼了？怎麼哭成小狗一樣了」

是啊，我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確實哭成狗了

我跟孩子說「別叫啊，別把你媽媽吵醒了，爸爸沒哭，爸爸是眼睛裡進蟲子了」

「爸爸騙人，爸爸就是在哭」說著就要奪我手裡的本子

「讓我不哭也行，爸爸把小本給我，我怎麼沒見過家裡有這個本子」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剛剛快遞哥哥送過來的那個」

我說：「你真聰明，是剛才那個快遞哥哥送過來的，你還小，不能看呢」

孩子不高興的撅撅嘴「我想看嘛」我哄她：「乖，你還看不懂呢，等你長大了給你看好不好？

「好吧，那等我長大爸爸一定要給我看喔，不許騙人，拉鉤」

「好，拉鉤，這是爸爸跟你的秘密噢。咱們不告訴媽媽喔」

「好，這是我跟爸爸的秘密，不告訴媽媽！爸爸我快要遲到了，我去上學了」

快遞送來的筆記本掀開了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

我12歲多的時候，父親得了一場重病，幾乎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還向親戚借了不少錢

可還是沒能挽救回來他的生命，父親在病痛中走了

媽媽也沒有工作，原本就是擺攤賣點小零碎，維持過日子

媽媽為了還錢，要改嫁，嫁給了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家庭條件相對好一點的男人

那個男人有兒女，都比我很多。媽媽怕把我帶過去，影響家裡的關係，也怕我受欺負

那家人也不願意讓我過去，我自己也不願意去。我知道媽媽很難，在小心平衡一家人的關係

時時刻刻都在看那家人的臉色，已經夠委曲求全了，所以媽媽把我送到了姥姥家裡

姥姥在小縣城裡，家庭也不富裕，姥爺每天登著大板車在街上賣水果

姥姥姥爺家裡也沒有別人，剛好我也能給老人做伴，我在冬天轉學去了姥姥那邊

新班級有33個同學，我作為一個從外地來的插班生，剛去的第一天

別的同學對我也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有一個長得粗黑明顯比我高出一頭的男生

引起來我高度的警惕，他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善，一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就知絕非良善之輩

他走過來問我：「嘿，小子，你從哪來的？」我告訴了他我是從哪來的

他旁邊有個瘦猴對我說：「你面前這是咱們班程哥，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先給程哥拿來」

我以前只聽說過有大哥，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大哥是什麼樣子

我膽怯的看著他，不知所措，也沒有說話，再加上自己長得比較文弱

遇到這樣的高大威猛的，真的有幾分懼怕，不敢抬眼看他

說著呢，老師進來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又過了幾天，有一天中午我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櫻桃吃，被霸哥看見了，他沖我走了過來

說：「看不出你這窮逼小子還能吃的起櫻桃啊」說著一腳就把我踹倒在地

「那天就告訴你了，沒聽明白？沒告訴你有什麼東西先拿來給程哥嗎？

你有好吃的竟然敢自己吃，不給程哥拿過來？！」

我趕快把櫻桃遞給了程哥「還有嗎？全拿出來」我把包里的櫻桃都拿給了程哥

程哥的小弟把門插上了，然後過來對我拳打腳踢

「讓你長點記性，以後有什麼好吃的先拿給程哥，記住了嗎」

我被他們打的滿臉鼻血，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們說：「閉嘴慫逼！今天就是讓你長長記性，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先給程哥」

冬天的櫻桃特別貴，一斤都要十幾二十幾，那個時候一般人都吃不起

我也吃不起，我的櫻桃是姥爺賣的水果，連遇上兩天下雪，外面的人少，一般的窮人又買不起

有錢人下雪天又不出來，好幾天沒賣出去。姥爺說再放就壞了，才讓我帶到學校吃

哪知會遭此大禍，早知道我才不帶到學校，原本還想顯擺下，結果。。。那個後悔，就別提了

這就是越窮的人往往越怕別人瞧不起，越想顯擺。可是這一顯擺，招致了我三年的噩夢

他們每天都要求我帶水果給他們吃，只要有一天沒給他們帶水果，就會遭到他們的圍毆

放學，要麼拽到廣告圍牆後面暴揍，要麼拽到樓後面暴打

還跟我說不準告訴爸媽，不準告訴老師，要告訴了爸媽就要弄死他們

我心想你們想多了，我哪有爸媽啊。我爸爸已經死了，我媽媽也不在這個城市

她每天還要打工上班根本顧不上我，在她的心裡可能沒有我的存在吧

就這樣我每天給他們帶各種各樣昂貴的水果，便宜的水果都不行，還要挨揍

每天都讓我給他們帶櫻桃、荔枝、草莓...可是那些水果在冬天都是幾十塊錢，非常貴

我本來就是寄居在姥爺家，姥爺家本就不富裕，掙那點生活費

大冬天風裡來雪裡去的，寒風凜冽刮在身上，還要站在街頭吆喝著

我不忍心老拿姥爺要去賣，換錢維持生活的東西去孝敬他們

可是沒有辦法，我每天偷偷拿點姥爺賣的水果，拿得少還要受到他們的打

每次拿完水果，心裡比被他們打還難受。可不拿每天都要挨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家路過看到姥爺在街頭凍得哆嗦，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的風，姥爺立在街頭

大雪紛飛，姥爺都快變成路邊的冰雕了，依然在街頭守著想能多賣出一份水果

多賺點錢，還要供我上學。我不拿水果，是肉體上無法承受的疼痛與折磨

我拿了水果，心裡上的疼痛和折磨，更痛苦更難受

我就這樣三天兩頭被他們暴揍，因為我不忍心每天拿姥爺的水果

常常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可是我的老師和同學好像都根本看不見我遭受的一切

姥爺好像也有所覺察，跟我提過那麼一句「你吃沒事，你可以吃那些便宜點的

剩下沒賣出去的，姥爺也給你吃。有些水果確實太貴了，咱們真吃不起」

我內心非常慚愧，我連續三天沒給他們帶水果，連著挨了三天打

他們說明天再不帶就打折我的腿。這一天我還是沒帶，準備好了被他們揍

放學後，又被他們拉到了馬路邊的大廣告牌圍牆後面，一頓拳腳下雨般落在我身上

這一天他們拿著鋼管打我，真有種感覺要被他們打死了

這個時候，從兩塊廣告牌縫隙鑽進來一個女孩，攔在了他們前面

「程哥，求你了，別打了，放過他吧，再打就打死他了」

我勉強睜開眼，發現是班上另一個也是從外地來的女孩，眉清目秀也很瘦弱

這幾位渣滓哪能聽這女孩的「滾開，不然連你一塊揍，信不信」

女孩擋在我面前，「求你們了，不要打了好不好」

他們不聽，還是繼續打我。女孩撲在了我身上擋著我，被他們踹了好幾腳

我當時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這文弱的女孩擋在我身上，她哪能經得起他們的大腳

他們又圍毆了我們兩個一陣子，打累了走了

臨走的時候揚言：「明天再不給我們帶水果，照樣揍你，打你個不能自理」

他們走了之後，女孩問我：「你還好嗎？身上疼嗎？」

我的眼淚一下就奪眶而出，哭成狗。他們打了我快半年，我從來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是就一句關心的話，就讓我哭成了狗。她讓我感覺到原來還有人關心我

從那天以後，她就成了我唯一的朋友，我們兩個有事沒事整天在一起

挨打的時候也是一起，事後我們互相安慰，互相幫忙塗藥水

她也是我的初戀吧，我一直偷偷暗戀她，每次拳腳打在她身上的時候

我的心更痛，我算什麼男人，不但保護不了她，還害她為我挨打

心裡的難受無法言表，可我沒有辦法。就這樣過了兩年多，我們心裡有個盼頭

再堅持不到一個月，我們就升到高中了，就到一個嶄新的學校去了

那些渣滓肯定考不上那所高中的，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新學年開始了，我去了嶄新的學校

這一天陽光明媚，我的心裡更陽光，因為這下我終於解放了，再也不會受欺凌了

我也在校園裡放開天性，愉快的參觀新校園，一拐彎，眼前的情形立馬就把我打回原形

大家可能猜到了，我又看到了那個渣滓，就是那個程哥，他竟然也在這個學校

雖然他是學渣，學習不行，可他家的錢行，他家有錢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好啊，有錢什麼都可以辦到

他看見我就說：「看你小子今天心情不錯啊，帶著孝敬老子的東西了嗎」

現在他們已經不要水果了，開始要好煙好酒，升級了我說：「對不起程哥，我不知道你也到這學校了」

「你以為你能逃過老子，你以為老子來不了這學校？」說著臉上那洋洋得意的神情

他那一幫狐朋狗友也圍了上來，把我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像往常一樣加入了揍我的行列

他們揍了幾下不過癮，畢竟是新學校，他們還不敢太放肆

他們拉著我翻出了學校，又到了圍牆後面，開始暴揍，就在他們正打的起勁的時候

一個聲音說：「住手，他以後就是我男朋友了，再敢動他一下就是跟我過不去，你們試試」

我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五大三粗，比程哥也遜色不到哪去的，很壯實，皮膚黝黑，個子很高的女生

我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姐大」吧？我聽說現在社會不單流行大哥大，更流行大姐大了

她手下的「弟兄們」有男有女，看上去比程哥的兄弟們還要多

程哥看了她半天，沒再動手。我想可能是因為新到一個學校，對這地方的勢力還沒摸清楚吧

對方的人也比他的多，程哥說：「今天給你這個面子，便宜這小子了」 程哥走了

這位大姐過來了，上下打量著我，用手托著我的下巴

「長得還行，就是看著跟白斬雞似的，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當我的男人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以後跟我混，聽話就不會有人揍你了」我一聽這話真反胃，轉頭甩開她的手

她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還挺倔啊，行，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脾氣的」

說著又把我的臉端了起來「行不行？以後跟著我混了，表個態」我說：「不行！我有女朋友」

這下她不高興了「女朋友？拉出來讓我認識認識？有女朋友也給我分了，以後你是我男朋友」

我說：「不可能」「還敢跟我犟嘴？給臉不要啊」說著就開始踹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女朋友跑了過來：「怎麼回事？你們幹嘛打他」

她們一看「這就是你女朋友？」還沒等我表態，他們上去不由分說就把我女朋友打了

指著我警告我女朋友「以後離他遠一點，再敢來往，別怪我打你的臉」她們打累了，走了

我們兩個一如往常抱在一塊互相安慰，互相抹著我們隨身攜帶的藥水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說；「我們命怎麼這麼苦，走到哪都讓人欺負！

我再也不想這樣下去了，我們要改變這一切，再也不能讓他們這樣欺負我們」

我說：「你這樣的小女孩能有什麼辦法，還是讓我來想辦法吧。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

我不能保護你已經夠難受的了，我再也不能讓你為我挨打，受人欺凌了」

她說：「怎麼對付他們？我們現在面臨兩幫人，一個女惡霸，一個男惡霸，搞不好還得受兩面欺負」

我們各自回家了，我想好了，我還是跟著那個女流氓混吧，為了讓我心愛的人，再不挨打受辱

就算為了她，我來做出犧牲吧。第二天我找到了這位大姐大，「我想明白了，以後我跟著你混」

她很高興，抱住我來了個熱吻「我就知道你會這麼選擇的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會跟你的那位小女友分手」

「什麼事？」她說：「你以為你的女朋友是真愛你啊？其實她早有別人，她有男朋友啊

她只不過覺得你可憐，同情你罷了，只有你以為你們是真愛」

「不可能你瞎說」「什麼瞎說，一會你就明白了，就你在那傻。人家是有心上人的，你看那」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我女朋友和原來同班的一個男生，手牽手很親密的走過來

我真的驚呆了，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就從來沒發現？可是我女朋友就這麼走過來了

跟我說的話，跟這位大姐大說的一模一樣：

「其實我只是可憐同情你，他才是我愛的人，我們早就相愛了」

我不相信，可無法解釋眼前的這一幕，我心中恨啊，我覺得她背叛了我，欺騙了我

我還為了她委身這個讓我想吐的女人，沒想到她早就背叛了我

我女朋友走了很遠之後，我隱約看見她好像回了一下頭

從此以後我就成了大姐的男人，人們都聽說過大哥的女人，可能還不知道大姐的男人是啥感覺吧

大姐的男人，就像她養的一條寵物狗狗一樣，真就像她養的泰迪小狗

隨時把你帶在身邊，除了吃喝玩樂，當然還得干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其實比挨打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身上不痛了罷了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我考上了一所大城市的大學，離開了

這位大姐，想也明白了，一個學渣是不可能考上大學的，我的那位女朋友也考上了一所南方的大學

這樣我們三個就分開了，彼此相隔很遠。之後有十多年沒有任何音信了

有一次我回到姥姥家的時候，趕上了一個初中同學會

一個中學同學，說有一個男同學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問我知道嗎

我說「不知道啊」 他說：「好吧，那我回頭把你電話告訴他吧？」

就這樣還沒等到回頭，第二天電話就打來了，打電話的就是我初戀當時的男朋友

他告訴我：我的初戀前兩年病逝了，是胃癌

我問他：「你們的孩子呢？」「什麼孩子，我跟她又沒結婚，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結婚」

「那你們怎麼回事？」「不說了，她有個東西讓我交給你，你看了就明白了」

那就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快遞，就是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有一天路過一個櫥窗她看到了一個印著Kitty的筆記本很好看

幾塊錢，我就買給了她。那個筆記本還帶著一個密碼鎖，就是我手裡這個筆記本

看完了，我明白了一切原來她所謂的男朋友只不過是演了一場戲

她為了讓我以後再也不過那種挨打受罵，被人欺負的生活了，所以她決定和我分開

她那個男朋友就是臨時找的演員，這也是她跟那個大姐大商量的，怕我不相信

那個大姐大覺得得到了我的人也不行，不能讓我心裡還有別人

要斷了我的後路，逼我的初戀找人跟她合演了一齣戲

我的初戀和我分手後，就再也沒有談過男朋友，十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孤獨過來的

本來她就胃不好，再加上終年鬱鬱寡歡，抑鬱症，更是加重了病情

最後帶著遺憾，早早的離開了人世

所以生活中有些人離開也許是因為深愛你；有些人可能是愛你就要睡你

有些人是愛你不一定非要睡你；這就叫愛，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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