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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壯國畫品鑒

苗大壯(本名苗小東)1972年生,中國戲曲人物畫第三代傳人(第一代關良,第二代劉石平)海峽兩岸書畫交流愛心大使,中國教育電視台水墨丹青書畫院會員,河南戲曲聲音博物館藝術顧問,洛陽理工學院藝術設計學院客座教授,河南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沁陽市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以中國戲曲人物畫家身份,印入美國郵票的第一人。為中外書畫交流做出了新的貢獻,也讓我們看到了在新的市場環境下中國古老戲曲依然煥發著強勁的生命力!

他受教於潘天壽、林鳳眠、豐子愷、傅抱石等畫壇巨匠,與李可染、席德進、吳冠中、蘇天賜等人師出同門。他一生獨身,長期隱居,始終固守自己摯愛的藝術。

2016年中秋節前一天,他走了。活了96歲,經歷了近一個世紀的人間冷暖,大約此生無憾了,另一個世界,或許會有另一種團圓。

謹以此文,紀念國畫大師劉石平先生。

我的恩師劉石平,1921年生於濟源市軹城鎮。1942年考入重慶國立藝專,師從豐子凱、林風眠、李可染、倪貽德、傅抱石、關良等藝術大師,與著名畫家席德進、吳冠中、蘇天賜等師出同門。

總有人問我,劉老師喜歡隱居,一生未婚,怎麼就收了你一個外人做了關門弟子,還一學就是好幾年,言語中充滿了羨慕!我說心誠則靈,當然還要加上緣分!

2009年省政府在鄭州博物院給劉老師舉辦了畫展以後,來找劉老師拜師的人不少,但都被劉老師拒之門外。北京一位愛好者想讓孩子跟劉老師學畫,願出50萬給劉老師做宣傳費,也被劉老師婉言謝絕,說老了,教不動了。劉老師就是這樣,收徒的門從來就沒有開過,我也是自己擠進來的,這還得從2007年認識王市長說起……

2007年,我還在保險公司工作,在傢具市場發現一家畫廊。裡邊掛了不少字畫,我看得痴迷,久久不願離去。老闆招呼我坐下來聊會天,當問起我最喜歡哪幅畫時,我指著一幅蘭花圖說,這幅。整幅畫生機勃勃,線條蒼勁老辣,運筆一氣呵成,很是過癮!

老闆說這是濟源劉石平老先生來轉時畫的,就用幾分鐘。言語中滿是敬佩!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劉老師的畫,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說我也很喜歡畫畫,哪天我拿些畫來,你給指點指點。就這樣,一來二去,我跟老闆竟成了忘年之交。這位老闆就是退休後還在負責沁陽市書畫協會的王錫柱老市長,現在想來真是福分!

有一次王市長說來咱們好好談談:「官大官少,沒完沒了。錢多錢少,總有煩惱。生命是短暫的,藝術是永恆的!一個人為追術藝術而奮鬥一生是非常值得的!」接著王市長又說:「你既然喜歡藝術,願不願意為藝術奮鬥一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找到一位名畫家當老師,前提是你必須放棄工作一心學畫畫!」我當即明確表態:「我願意!」

王市長說以前在濟源當宣傳部長時,幫助過一個人,這個人後來成了大畫家,深圳,北京都有他的工作室。說著關了店門,帶我回了家,給我拿了好幾本書,都是專業的美術雜誌其中有一本《情寄八荒之表》,我看了好幾遍,有些都快會背了。寫書這人就是畫家,收藏家,美術評論家閆正先生。

王市長說回頭我跟閆老師聯繫一下,等他回新鄉一起去拜訪。啊!真是幸福!!!這一天很快來到了,我沒等介紹,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我太激動了(我在書上看過閆老師的照片),閆老師呵呵一笑,嘿!這孩子,快起來坐吧!

一番寒暄後,我打開了帶來的畫,閆老師看著看著,忽然對廚房喊了起來,安玲,安玲你快過來,這孩子畫的還真是挺不錯的,你也過來看看……王市長這時候說:「老閆,你得幫幫這孩子,挺努力的,讓他跟你學畫畫吧!」「這孩子我收了!」閆老師痛快地說。

「讓我好好想想,做個長遠打算。在濟源有個老畫家叫劉石平,畫的非常好!不管是水彩,油畫,國畫都非常好!尤其是戲曲人物,絕對大師級!只不過沒人往外推,埋沒了。」

「你想辦法把孩子送到那裡吧,不管學哪一樣,你學會了都不得了,離你們又近,挺方便的。過兩年,畫好了,我幫你宣傳!你功底不錯,會很快的!」

王市長說:「劉老師以前在沁陽一中也教過學,我回去找他的學生去說說,應該沒有問題!」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我問怎麼樣了?還是不行。王市長說,找了幾個人都說不行。都說劉老師脾氣怪,不收徒弟。

看來還得另想辦法,要不你親自去一趟,摸摸底再說。他們說劉老師就住在蟒林,濟源市克井鎮白澗村後邊的山上……

那天,風和日麗。我帶了二三十幅畫,幾經打聽,來到濟源蟒林。我在入山口的一家飯店向老闆打聽,有一個老畫家在山裡畫畫,你聽說過嗎?老闆很熱情,忙說:「知道知道,上山玩經常能碰見。你找他幹啥?」「我想跟他學畫畫,你看咋樣?」

「哎吆!這恐怕不行,我們也經常見他,一般不跟凡人搭腔,半仙之道的人,不好接觸。說不上幾句就不理你了。」說得我這心裡,咯噔一下,沒底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先上山再說。沿著曲曲彎彎的山路,走過幾十米高的架橋,爬上了北面眼前的山樑。在山樑中間的低凹處,有一間小廟,廟門上貼著一副對聯:小廟無燈憑月照,山門不鎖待雲封。好有詩意!

在往北走上幾步,眼前景色豁然開朗。一條寬大的石河呈南北走向,向東北方向望去,崇山峻岭,連綿不絕!西山則是密林環繞,鬱鬱蔥蔥!幾間白牆平頂的房子,散落在密林之畔,花叢之中,想那定是劉老師的住處。真恰似神仙府第,世外桃源。美不勝收,令人心曠神怡!一條石渠沿山腰鑿出,時隱時現,由遠及近,又流向遠方。渠水潺潺,清澈見底,鞠一捧喝下,沁人心脾,甘甜可口,回味無窮!往下望去,百米深的谷底,近在咫尺,霎那間令人目眩。一陣山風襲來,後背嗖嗖發涼,恍恍惚如在雲端,怯生生不敢久望……

半響回過神來,沿著石渠邊上尺余寬的渠塝小心一路走去。一邊是一米多深嘩嘩流淌的渠水,一邊是百米深直上直下的懸崖,哪一邊掉下去都麻煩。後來見劉老師過這一段,老用手遮住一邊臉,我問咋啦?說不敢往下看,怕頭暈。這一段路有百十來米,需要手腳並用,才能走的心安。

又拾級而下,山路漸趨於平坦。在山道旁,錯錯落落的,依靠著山體蓋有一排小平房,頭兩間門開著。有一老者,聚精會神地伏案作畫。

大概是我的腳步聲打擾到了他,抬頭望了我一眼。我忙道:「您好!您是劉老師吧,我是從沁陽來的,我帶了一些我畫的畫,想讓你指點一下。」劉老師遲疑了一下,指指地上說:「放下吧。」接著走了幾步往屋中間躺椅上坐了下來。我摘下背包,將畫放在劉老師面前,一張張打開。無聲的沉靜,對我有一種震懾,只聽見嘩嘩地翻紙聲。

看了一會,劉老師說:「不錯!」這不是我想要。我問:「哪不錯,你覺得哪裡畫的好?」「這裡。這裡畫的好!」」那為啥好呢?」」結構不錯,用筆也不錯。」「您再看看,哪裡畫的不好?」「這裡。」「為啥不好?」「有點散了,亂了。」

就這樣,一一看過,一一問過。沒有客套,沒有隱瞞,簡練明確,直撲主題,說的清楚,聽得明白。聽著聽著,我的心中湧出一股暖流,我知道,我找到老師了!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位老人。呵呵地笑著說:「劉老師,來客人了!」「老宗,這是沁陽來的,帶些畫來叫我指點,畫的不錯,你也看看!」

老宗笑著蹲下來,一邊看一邊說:「我也學習學習!」翻過幾張,指著一幅古代仕女圖說:「劉老師!這個畫的不錯,姑娘畫的多俊!」我忙附和:「老伯喜歡,就送給您留個紀念吧。」老伯笑著說:「中!」

看到氣氛不錯,我不失時機的對劉老師說:「我感覺你說的我能聽懂,也很投心思,我跟你學畫畫吧?」劉老師說:「我也是借別人的房子住,你就在家畫,隔一段時間,拿來我給你指點指點,不是也能行嗎?我說好,這樣也中!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過些時候我再來。」

老伯在一旁插話,我也想下山一趟,咱倆一起走。告別劉老師我們倆就一起下山,誰知剛轉了一個彎,老伯往路邊的大石頭上一坐說:「我不下山,我就想跟你說句話!」「想說啥?」我很詫異。

老伯接著說:「我看了你的畫,雖然我不懂,但我也能看出你很用心。你想跟劉老師學畫畫,我可以幫你。劉老師就住在我這裡,我也可以給你找個地方住下來。我最喜歡幫助別人了,尤其看到年輕人愛學習,我最願意幫助了!多學習一點對自己對國家都好!看著宗老伯那慈祥的面孔,他那瘦小的身軀在我面前逐漸變得高大起來!這真是山居無俗客,野鶴隱鴻儒!二翁草堂,果然名不虛傳!(後來才知道,宗老伯是解放戰爭時期徐向前部隊的一名解放軍護士,參加過大大小小百十場的戰鬥,在他身上發生了許多奇聞異事,要講的話三天三夜怕也講不完!)

載著滿心的歡喜與感激,回到沁陽,跟王市長做了彙報,我說:「看來有門,我先辭掉工作,做好準備,你有機會再給說說!八月十五那天,我正在家收秋,王市長打來電話:「大壯,我們在山上,跟劉老師在一起喝酒哩!還有劉老師的學生,一來看望看望劉老師,二來專門為你拜師的事來一起說說。」

「劉老師雖然沒有說明確答應,但也沒有說不行。下面看你的了!」我說:「好!我把家裡的事安排好就上山。」

收完秋種了地,保險公司的手續也交接完畢。(臨走時,保險公司的經理對我說:「十年了,你是第一個辦離職手續最乾脆的,幾百個客戶呢,不可惜嗎?做兼職也好啊!」感謝您的好意,我說:「我要去學畫畫了,心裡不想有太多的牽掛。再見!」)

走出保險公司的大門,我渾身輕鬆,我對自己說:「我已做好萬全的準備!」

打聽到劉老師不會擀麵,我把家裡的擀麵杖也插進了行李卷。第二次上山,顧不得沿途的風光,我一直走到了二翁草堂。「劉老師!我把工作辭了。」我高興的說:「我來跟您學畫畫了!」劉老師抬起頭一本正經的說:「我又沒同意收你,你怎麼把工作辭了。」我心裡撲通一下……

我對劉老師說:「我辭職的時候對公司說,公司讓走,是公司對我工作十年的情意,支持我的選擇!公司不讓走,我也要走。劉老師年齡大了,時間不等人,我要抓緊去學習。兼職也不做了。」

「那是你的事,我可沒有讓你辭職。」這樣都沒打動的了,看來別有原因。我問劉老師:「家裡有人跟你學畫畫嗎?」「沒有。」「你收過徒弟嗎?」「沒有。」這我就放心了。

我接著說:「我從小喜歡畫畫,一直就想拜個名師,畫出點名堂!您也喜歡畫畫,畫了一輩子,研究了一輩子,沒有傳下來,多可惜呀!我拜您為師,你您收我為徒。我也有老師可以好好學畫畫了,您喜歡了一輩子的藝術也有了傳承。想想多好!」說完這話,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有才了,多合情合理!「不行,我從來都不收徒弟。我畫畫也是自娛自樂,沒啥好傳承的。」

拒絕的太乾脆了,要壞事,這可怎麼辦,我有些著急。十年的保險生涯磨礪了我的意志,我要接著努力。我想到了齊白石,我說:「劉老師!我記得齊白石曾寫過一首詩:青藤雪個遠凡胎,老缶衰年別有才,我欲九泉為走狗,三家門下轉輪來!」我工作已經辭了,我是下定決心要跟您學畫畫。

「您要是答應收我為徒,我以後跟咱做飯,您畫畫的時間也多一點。再說您年紀也慢慢老了。不能總自己做飯吧,有個人在身邊總要好一點!您要是不答應收我為徒,我也不走。」齊白石曾經寫過一首詩:」青藤雪個遠凡胎,缶老衰年別有才。我欲泉下為走狗,三家門下轉輪來。

「反正我把鋪蓋也帶來了,我看畫室外屋檐下也能睡,我也學學齊白石,就在您門下當走狗了!」聽到這,劉老師撲哧笑了,說:「畫室里還有個床,你把鋪蓋先放那吧。」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後來,我想起了那句名言「不想當裁縫的廚子不是好司機」以前總覺得這是一句笑話,現在我的體會是「沒有做過保險的廚子難當劉老師的徒弟,呵呵!」

兩個月後,劉老師的好友任再祿對我說:「恭喜你大壯,剛才劉老師對我說了,說你聰明好學,認真踏實,又挺有靈性的!做的飯也不錯!看來劉老師打心裡接納你了!」

自此,我算是穩下心來,開始了歷時五年隱居在山裡,跟劉老師一起吃住,一起畫畫的生活。寫於2014年6月26日凌晨兩點

初看國畫,要欣賞的不僅僅是畫面,還要看下列各項是否精美。

1.畫工:

一幅作品,可表現出作者的成就。畫面的形象,就是畫工的具體表現,我們往往主觀的評價一幅畫的優劣,主要還是受畫工的影響。

2.書法:

中國畫和西洋畫不同之處,其中一項就是書法。中國畫畫面上常伴以詩句,而詩句是畫的靈魂,有時一句題詩,如畫龍點睛之筆,使畫增色不少。而畫中的書法,亦影響畫面至大。書法不精的畫家,大多不敢題字,雖然僅具簽署,亦可窺其良莠。

3.印章:

畫面上常見的印章有:畫家的印鑒,題字者的私章,襯托用的閑章,收藏者的印章,欣賞者的印章,鑒證者的印章等。而各種印章的雕工,印文的內容,蓋印的位置等,都在評價之列。尤其古畫,往往有帝皇,名家,藏家和鑒賞家的印鑒,可鑒真偽。

4.裝裱:

中國畫的裝裱別具一格,常見的有紙,綾兩大類。綾裱較精。裱邊的顏色,寬窄,稱邊,接駁,裱工等,都十分講究。日本近代的裱工另有風味,對現代的裱畫方式有影響力。好的裝裱,能把一幅畫襯托得更為精美悅目,名貴大方。

5.框飾:

如用壓鏡方式將畫藏在玻璃框下,其採用的框邊材料、顏色、大小等對畫的美觀影響極大。近年北美畫家多採用西式框飾代替中式裝裱,亦頗有可觀。

6.內涵:

中國人欣賞字畫不單單欣賞表面工夫,更著重作品和作者個人之間的相互關係。

7.功力:

從事書畫修養越久的人,他表現出的功力,是初學者無法比擬的。尤其是書法,老手多蒼勁有力,雄渾生姿。在國畫方面,其線條,設計,意境亦表現出作者的功力。所以經驗豐富的藝術家,其作品往往較年輕畫家有所不同,這表現的就是功力。

8.布局:

布局看來像是畫面的設計,其實是作者胸懷中的天地,從畫面布局中表現出來。中國畫與西洋畫不同的地方甚多,最明顯之處就是「留白」。國畫傳統上不加底色,於是留白甚多,而疏、密、聚、散,成為留白的布局。在留白之處,有人以書法,提詩,蓋印等來補白,亦有讓其空虛,故從布局中可見作者獨到之處。

9.學養:

功力及布局,可於畫面窺其一二,至於作者的學養,對其作品影響至大。故中國有「文人畫」之稱。著名文人,其作品的與眾不同之處,就是一種「書卷氣」。畫家與畫匠之分別,學養是條件之一。

10.人品:

西方畫家,往往以浪漫不羈,遊戲人間為樂。而欣賞者只觀其畫而不理畫家的思德。中國人不同,書畫家如行為不檢,道德敗壞,聲名狼藉,大奸大惡者,即使其書法美術如何精美,亦無人問津,試問誰家高懸曹操,秦檜等奸臣作品,而岳飛的「還我河山」,孫中山的「天下為公」,成為人盡皆知的好匾額,就是這個原故。

11.詩句:

字畫中的詩文詞句,往往代表作者的心聲。一首好詩,亦能表現作者的內涵和學養。一句好句,亦給作品畫龍點睛。最難得的,就是作者能為自己的畫面題詩,不抄襲他人舊作,更顯獨特。至於書法亦然,抄一首古人的詩,別人看來,只觀其字,因為內容不是作者心聲,而是古人翻版而已,到底欠缺了作者的靈魂。

12.印文:

無論字或畫,常有「壓角」的閑章出現。所謂壓角,就是畫面或書法留白的角落。而印上的文字,有時對作品的影響很大。從印文中亦可見作者的心態,或當時的環境。好的印文,配以好的雕刻刀法,蓋在字畫上,使作品更添光彩。

以上對中國畫的鑒賞,較側重形式美,屬於表面欣賞。只是停留在初級鑒賞階段。

如果能從作品產生的背景,作者的個人經歷和思想情感,從作品創造的意境中領悟作者的用心,與畫家一同喜怒哀樂,達到情感上的共鳴,這就提高了一個層次,達到了由感官進入到理性鑒賞階段。如果能對中國畫發展的來龍去脈有所了解,把畫家的具體作品放在歷史發展的長河中去考察,找出它的繼承和成就,認識畫家的獨創性,並藉助聯想和想像。理解作品的意義,那就進入到了更高的理性階段。

中國畫的鑒賞,不同的歷史時期有不同的標準,而中國畫的鑒賞標準往往和創作的標準是一致的。最完整的古代中國畫創作和鑒賞標準是『六法論』,他是南齊人物畫家謝赫提出的。了解古人的評畫理論,可以幫助我們客觀的品評古代美術作品,做到以古人之法評古人之畫,以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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