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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走錯房間,我錯把他當成了……

張譯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和閨蜜講電話,興奮的說著哪家超市周五做促銷以及哪個菜場的魚特別新鮮,我像往常一樣將拖鞋遞給張譯,並伸手去接他手裡的公文包。電話那邊很安靜,所以張譯接下來的那一句顯得格外清晰:

「我們離婚吧。」

簡單而低沉的五個字,連『老婆』兩個字都省略了。

我和張譯是高中同學,大學在兩個不同的城市,畢業之後都被分配到海城,幾次走動之後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戀愛三年,結婚兩年,不說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至少我很幸運能夠擁有如此充實而平靜的生活。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和張譯的感情會走到盡頭,以至於在聽到他毫無徵兆的提出離婚時,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說什麼?」

張譯眉頭緊皺,有些煩躁的拉扯著領帶,用力的重複:「我說,我們離婚吧。」

我握著手機的手慢慢垂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沒聽錯吧?」

我和張譯的感情說不上特別濃烈,畢竟已經在一起五年多了,早就沒了熱戀時的新鮮和激情,但怎麼說也算穩定吧,我很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即使沒有孩子,我也心滿意足。可是為什麼,我們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離婚。

張譯低著頭沒有看我,我卻眼巴巴的望著他,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樣,突然就哽咽了,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覺得特委屈:「為什麼?」

見我流淚,張譯不禁沒有心軟,反而變得更加激動,眼睛裡滿滿的全是厭惡,「夠了!方瓊,你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蓬頭垢面、身材臃腫、整天穿些亂七八糟我媽都不會穿的衣服,一開口就是超市、菜場,我一天的工作很累的,不想一到家就聽你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八卦聊一些沒有營養的生活瑣事,我受夠這樣的生活了,我厭煩了,所以,我們離婚吧,好嗎?」

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當時的感覺,只知道我胸口很悶,身上的力氣好像一瞬間被抽的乾乾淨淨,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沒想到在張譯的眼裡我是這麼的不堪,對,我是不修邊幅,穿最過時的衣服,每天公司、菜場、家三點一線,關注的全是魚肉蔬菜的價格和親朋好友的八卦,每天在他下班回來拉著他說一些他並不感興趣的話題……可正常的婚姻生活不都是這樣嗎,我們都這樣過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現在突然……

「張譯,你是不是出軌了?」當時我腦子直接就蹦出這個想法,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別的原因來解釋張譯的反常。

「對!我出軌了,所以我們離婚吧!」他回答的特爽快,像是揶揄我一般,所以我也賭氣的馬上回應:「好,離就離。」

我也沒想太多,抓起手機就對電話那邊的閨蜜說:「我去你那住一晚。」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是沒把話說的太死。我覺得張譯可能工作壓力太大了,今天情緒不好才會說這種話,冷靜一晚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見了閨蜜以後,我才知道,一切都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衣服都沒換,我穿著人字拖就出門了,站在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張譯,聲音有些嘶啞:「飯做好了,不要忘了吃。」張譯雙手握拳,身子氣的發抖,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嘭的一聲,以及一句飽含憤怒的:「草!」

一路上我都在想張譯說的話,我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被婚姻磨得太粗糙了,才導致張譯對我厭倦了,細細想來,我上一次化妝好像是三年前的那次面試。想著想著我越來越肯定是自己的問題,直到我坐在閨蜜家的客廳里,無意間看到茶几下面的煙灰缸,煙灰缸下面壓著一張照片。

本來也只是想調整一下心態隨便看看,可是那張照片……

照片里,閨蜜撅著嘴親吻男人的臉頰,幸福的像花兒一樣。這張照片只能看到男人一丁點的側臉輪廓,根本看不到樣子,可正是這張照片讓我戳破了張譯和閨蜜將近三年之久的姦情。

閨蜜從廚房端著一杯熱水走過來,看到我手裡的照片明顯頓了一下,馬上恢復了平靜,水放在茶几上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喝點熱水吧,當心著涼了,你的嘴唇都凍紫了。」

我很想說我的嘴唇不是凍紫的,而是氣紫的,但眼下,我並不想馬上撕破臉。我想知道更多……

我將照片隨手放在茶几上,假裝滿不在意,含著笑問她:「真的不打算把你男朋友介紹我認識認識嗎?」

閨蜜眼神忽閃,笑著拿起照片夾進一本雜誌,「我也想,可是他真的太忙了,我自己想見他一面都得預約。」

呵,預約……是因為要防著我吧……

我笑得有點苦,「夢潔,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在哪上班呀?」

我不是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表情和語氣多少暴露了一些我現在的心情。閨蜜平時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這個時候她卻裝起了糊塗,打起了太極:「比我大個兩三歲吧,具體哪上班我也不清楚,不怎麼過問他工作上的事。」

聽著她的話,我的心一點點變冷。

「叫什麼?」她巧妙地忽略了這個問題,我卻不依不饒的追問。

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坐姿也顯得不自然,「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男朋友的事感興趣了?」

我承認我有點忍不住了,心裡早已潰不成軍,面子上卻保持著冷靜,「答不出來?要不要我幫你?他叫張譯,28歲,在華泰做項目經理。已婚,妻子叫方瓊,是你的閨蜜。」

她臉色大變,左手用力的撐在沙發上,這才保持住身體的平衡,「你,什麼意思?」

我咬著下唇,笑的很用力,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那張照片里男人鬢角下的那點痣告訴了我全部的事實,現在回想起以前的很多細節,好像全部都通順了。我再也綳不住了,在這一刻,徹底潰敗……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出來:「蘇夢潔,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那個人是我老公,我戀愛三年結婚兩年的丈夫,你是我閨蜜啊,咱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一直拿你當姐姐,你們倆是我在海城最親的人,我多愛你們呀,巴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們,可你們呢,竟然背著我偷情!蘇夢潔,你是人嗎?你有心嗎?你是有多飢不擇食,能爬上我男人的床?!」

蘇夢潔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眼珠一轉:「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怎麼可能和張譯……方瓊,你老公要跟你離婚,我能理解你受了刺激,但是這種無中生有毫無根據的話不要亂說。」

無中生有?毫無根據?

我冷笑著,將照片重新翻了出來,啪一聲甩在她臉上,「我無中生有?那你解釋一下這張照片!」

蘇夢潔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心裡大概在斟酌該如何回答。照片順著她的臉頰剛好掉在她領口,卡在了她深邃的事業線處。我忽然想到張譯跟我離婚的理由,看著蘇夢潔精緻無暇的妝容以及近乎完美的身材,我承認我輸了,輸的很徹底。

「解釋什麼?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事已至此,她依然矢口否認。

那麼我只能撕破臉了。

「別裝了,你以為沒有正臉我就看不出這個男人是誰嗎?他是我同床共枕三年的老公,就連他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清清楚楚,你憑什麼認為你能瞞得了我?」

說及此,蘇夢潔拿起照片再次看了一眼,大概是明白了,臉上有明顯的恍然,緊接著臉色沉了下來。她將照片隨手放在茶几上,抿了抿嘴唇,這才承認:「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呵……我那麼用力的戳破真相,忍受著多大的委屈,她卻能如此坦然,真是草了。

我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心裡在笑在哭在瘋在叫,可我不能當著她的面表現出來,我可以丟了友情愛情和婚姻,不能連最後的自尊也丟掉。大概我的眼神太凶,盯得蘇夢潔心虛起來。我深吸一口氣,不答反問,「你希望我怎麼做?」

她僅僅停頓了三秒,馬上回答:「跟他離婚吧。」

看來她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啊,那我是不是應該成全她?!

成全?我成全了他們了,誰來成全我。

「憑什麼?」我冷笑。

蘇夢潔皺眉:「他已經不愛你了,你這麼跟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我會不會幸福,是你說了算的?」

她沉默了,知道事情鬧大了,馬上掏出手機,「我叫張譯過來。」

她纖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的點,我像是紅了眼,用力的打掉她的手機,手機順勢飛了出去,砸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嘭的一聲茶几一片狼藉,水灑在了我的腳上我也不去管。

「要叫也是我叫,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手機的最近通話,10條有7條是張譯的,3條是蘇夢潔的,這才意識到我的生活里除了他們倆好像再無其他,可偏偏背叛我的是我的左右手。我忍著眼淚撥通張譯的號碼,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再打還是不接,再打依然不接……我發了瘋一樣的狂撥他的手機,不撥通就誓不罷休似的,可不管我打多少遍,始終沒有回應。

蘇夢潔看不下去了,小聲地說:「還是我打吧。」

我低著頭,看著通話記錄那一串熟悉的號碼,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說實話,我很怕,我怕我沒撥通的號碼被蘇夢潔撥通了,我怕我最後的尊嚴都被他們踩在腳底下,可往往我們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蘇夢潔果然撥通了張譯的電話,我聽到電話里張譯的咆哮聲,多半是以為我拿蘇夢潔的手機打的吧,把她當成我來罵了。蘇夢潔細小的聲音打斷了他,「是我。」

諷刺的是,上一秒憤怒如猛獸的張譯聲音立馬變得柔軟起來。「你來一下我家。」

「幹什麼?」張譯不耐煩的道:「她讓你打的吧?」

「不是。」蘇夢潔似乎是有點難以啟齒,乾脆說了句「你來了就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我抬了抬頭,努力將眼淚倒回去,吸著鼻子心平氣和的問蘇夢潔:「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蘇夢潔見我情緒稍微緩和下來,也鬆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回答我的問題,「沒多久,半年而已。」

半年、而已?可以,很強勢。

「誰追的誰?」我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好像再問一件蘿蔔青菜般的小事兒,可天知道我心口插著幾把刀,忍著多大的痛。

「沒有,沒有誰追誰。」她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自嘲的勾起嘴角,「你的意思是你倆心照不宣在一起了?」

她沒有回應,算是默認了吧。

我捏緊了拳頭,咬牙問道:「上了幾次床?」

她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問這麼露骨的問題,抬頭驚愕的看著我,從我的眼神里看到堅定後撇開目光,小聲答:「就一次。」

呵……雖然知道他們肯定發生過關係,可是為什麼聽到她親口承認,我的心會比剛才痛那麼多!我快忍不住我的眼淚了,聲音頓時變得沙啞,「他主動還是你主動?」

「方瓊!」蘇夢潔為難的看著我,分明是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回答我!」我登時吼了出來,所有的情緒如山洪爆發般突如而至,嚇得蘇夢潔說話結巴了起來:「算、算是他吧,不過那是意外,他喝多了酒。」

喝多了酒?張譯每天都開車出門,儘管應酬需要喝酒,他都能很好的剋制,跟他在一起到現在,從來沒見他醉過,我知道的就只有一次,正是上周他談了一筆很大的單子,公司老總親自設宴為他慶祝。

他喝多的那一天,我去醫院做了檢查,懷孕了。那天他徹夜未歸,電話不通,我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之後對我的態度也很冷淡,這才沒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他。現在看來,不知是該還是不該。

「戴套了嗎?」我忽然想到,蘇夢潔會不會也懷上張譯的孩子。

蘇夢潔猶猶豫豫的搖了頭。

「那你吃藥了嗎?」

依然搖頭。

很好,夠噁心我。我咬著牙,擠出一抹笑。我知道,我現在的笑一定醜陋之極到讓人毛骨悚然,可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對面眼前這個我曾如親姐妹般對待的女人。

沒多久,門外響起了動靜,伴隨著鑰匙的聲音,張譯推門進來,掃了我一眼,臉色鐵青。

我不去在乎他的表情到底有多難看,只是盯著他手裡的鑰匙,提高了聲音道:「你連她家的鑰匙都有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

張譯頓了一下,將鑰匙塞進褲兜里,朝我走了過來,低頭看著我:「你鬧夠了沒有?」

「我鬧?」我這麼冷靜的坐在這裡,他說我鬧?

「鬧夠了就回家。」他就站在那裡等我,一眼都沒看我身邊的蘇夢潔。蘇夢潔卻眼神絲毫沒從他臉上挪開,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

我笑的苦,「回家?不離婚了嗎?」

張譯沉默著,好久才答:「回家再說。」

他伸手過來拉我,被我直接甩開,我厭惡的起身,與他四目相對,「上周三的晚上,你在哪過夜的?」

張譯這才意識到事態不對,偏頭看了一眼蘇夢潔,蘇夢潔會意的點頭,他便知曉了。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臉上,眸子變得更冷,「你想怎樣?」

兩個人可真是默契,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

同樣的一段婚姻,張譯可以否決的如此坦然,我為什麼要折磨自己?這一刻我很冷靜,也很清醒,我看著他,眼睛裡再無波瀾,「你倆在一起多久了?」

我問了同樣的問題,可張譯的回答卻與蘇夢潔不同。

「一年半。」

「誰追的誰?」

他頓了一下,「我追的她。」

「上過多少次床?」

「記不清了。」

記不清……他倒是坦然……現在不管我聽到什麼,已經不會比剛才更痛了。我偏頭問蘇夢潔,「你不是說才半年而已嗎?就上周上過一次床?怎麼,你們沒有提前對好台詞?」

蘇夢潔低著頭,不說話。

「夠了!」張譯呵斥我,「這事跟夢潔沒有關係,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很多問題,是你一直在逃避,從結婚到現在我們沒有吵過一次架,每次出現矛盾,不管是誰的錯,你總是一味的道歉,同樣都是女人,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原則嗎?方瓊,我要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老婆,而不是只會做家務聊八卦的保姆。你這樣只會讓我後悔……娶了你。」

我想,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失敗的莫過於自己的老公親口對自己說,後悔娶我。我從來不是個軟弱的人,我可以為五毛錢跟菜販計較半個小時,自然也可以為我的婚姻討一個合理的說法。

張譯說完那句話,我就知道我和他的婚姻走到了盡頭。我已經不記得當時離開時的表情,只知道我沒有哭,不管我心裡有多難過,都不會在張譯面前流一滴淚了。

這晚,張譯又沒有回家,並且一個電話都沒有。我像具屍體一樣躺在地板上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的鬧鐘提醒我去買菜,我才徹底嚎啕大哭了起來。哭了能有三個多小時吧,部門總監的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我才慢慢停了下來,然後蜷縮成一團,伏在門邊。

半個小時後,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失去理智的我做了一生中最荒唐的事,卻也是最幸運的事。

門鈴實在是響了太久了,吵得我渾身難受,我像個遊魂一樣爬起來開門,我以為是蘇夢潔道歉來的,沒想到來人是我們人事總監,我的頂頭上司林訣修。

「你怎麼了?」他看了我一會兒,小聲問。

人在受了委屈之後最不能聽的一句話就是『你怎麼了』,不管我多能扛,聽到這樣一句關心的話語,毫無防備的失了控。

我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視線模糊之前,我看到林訣修眉頭輕皺,跨一步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發生什麼事了?」他平時就是很冷淡的一個人,所以即便他是在關心人,表現出來的感覺都沒那麼熱情。

不過對我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女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

我想說話,可我的抽噎根本沒法控制,一個完整的位元組都發不出。林訣修抱著胳膊靠在門板上,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等你哭夠了再說話。」

我想說怎麼哭的夠,遭遇這種事情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哭的夠。

他難得有耐心的等我,我也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總算是沒那麼難受了,我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話,而我說的第一句卻是:「我很醜嗎?」

他眉峰一挑,明顯是對我的問題感到意外,我以為他會安慰我說我漂亮,至少說一句不醜,沒想到他很淡定的回答:「這個問題,下次再問吧。」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真的人老珠黃了,張譯才會背著我出軌。

他的回答讓我啞然:「我不想在你的傷口上撒鹽。」

他話音剛落,我哇的一聲又哭了。

「女人真是……麻煩。」他極小聲的嘀咕,完了站直身子一本正經地安慰我:「行了,其實你除了穿衣品味差了點,身上的肉多了點,說話聲音粗了點,有點不修邊幅外,其他都挺好的。」

他說的缺點跟張譯說的幾乎一致,我有點不服,大學的時候我是管理系公認的系花,剛到華泰的時候連老總都親口誇我生的俊俏,我不過被生活打磨的圓潤了些,至於他們說的那樣一無是處嗎。

「所以這就是你們男人出鬼的理由?就因為我變胖了,不愛打扮了,穿的不時尚了,沒有女人味了,你們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出去偷腥?連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不去思考嗎?」我知道林訣修只是個外人,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不知道是想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

林訣修眸光一閃,明顯反應過來了。他看著我,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你任何缺點都不是他出鬼的理由,同樣,婚姻和男人也不該是你墮落的借口。」

「是嗎?」這個時候的我鑽起了牛角尖,根本聽不出他的話語裡面的意思,有些蠻不講理的問他:「那如果現在我再吻你,你會拒絕我嗎?」

他站在我面前不到一尺的距離,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沒有開口。

我固執的吻了上去,卻在剛好觸碰到他的嘴唇時,被他厭惡的推開。

我冷笑而自嘲的得出結論,「你看,兩年前我喝了酒不小心吻了你,你沒有拒絕我,現在我吻你,你卻推開了我。同樣是我,你的態度截然不同,為什麼,因為那時候的我比現在好看太多。這不是很好的證明了,你們男人就是個感官動物,對美女才會情不自禁,連家裡同床共枕的老婆都能背棄。」

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流。他的神情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嘴裡只吐出兩個字:「不是。」

我直接打斷他,「行了,今天就當我曠工,你走吧。」

我低著頭,瘋狂的尋找著情感的宣洩口,可是他站在這兒我連哭都不痛快,所以看到他原地不動,我有些激動了。我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外推,他似乎是不願意走,黑色的皮鞋抵著門,我根本打不開,我有點綳不住了,近乎抓狂的拉扯著他的襯衫一個勁將他往外推。

就在我瀕臨崩潰時,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猛地一用力,將我拉進他的懷裡,低頭便吻住我的唇,沒有試探、沒有過度,毫無徵兆的撬開我的唇齒,以霸道和征服的姿態攻城略地,將我的震驚、錯愕和所有的嗚咽聲如數融化在了熾熱的口腔里。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渴望的這樣熱切的吻竟然是老公以外的男人給我的。他的動作直接刺激了我的腦神經,讓我做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事情——婚內出/軌。

說是出軌,但並沒有到最出格的那一步,畢竟我有孕在身,大腦還殘留著最起碼的清醒。可這對於思想觀念相對保守的我來說已經難以接受了。而且,這件事讓我在面對張譯時變得心虛、謹慎,不敢再底氣十足的指斥他的背叛。

生活的無奈在於,不管你前一天經歷了什麼,第二天照常要上班。

一上午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隱約聽到旁邊同事在議論誰誰誰和她老公離婚的八卦,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我和張譯離婚以後,他們也會像現在這樣在背後議論我們吧。

靖瑤見我發楞,暫停了八卦朝我湊過來,「方瓊,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啊,臉色這麼難看。」

我隨即搖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靖瑤大概是看出我心情不好,非要拉著我去后街新開的西餐廳吃牛排,我拒絕不得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西餐廳的環境確實很好,好像是哪個明星開的,所以人特別多。好不容易排到我們,靖瑤拉著我往窗邊的座位走,經過一桌卡座時,我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那對吃著牛排喝著紅酒有說有笑的情侶不正是昨天才被我戳破姦情的我親愛的老公和閨蜜嗎?

我看到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我。

「方瓊。」蘇夢潔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全無,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張譯,他別開了目光,抓起紅酒抿了一口。

我和張譯的關係靖瑤當然知道,而蘇夢潔是我經常提到的好閨蜜,她也認識,所以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她挽起我的胳膊,笑著問張譯,「喲,張經理,來這麼好的地方吃飯,不帶老婆啊?吃的挺豐盛啊,紅酒、玫瑰,你倆在約會?偷情?」

蘇夢潔忍不住打斷了靖瑤的嘲諷,「你誰啊,嘴巴放乾淨點。」

我和張譯誰都不願意開口,這種場合,沉默是最保守的態度。

靖瑤將目光轉移到蘇夢潔臉上,笑著說,「哎呀,開個玩笑而已,急啦!那看來是真的咯,我嘴巴再臟應該也比你倆乾淨吧?」

靖瑤的話讓蘇夢潔一下子翻臉了,她蹭的起身惡狠狠地瞪著我,「方瓊你嘴巴怎麼這麼大,前天才發生的事你轉身就跟別人說,不覺得很丟臉嗎,老公出軌這種事情說出去你很光彩嗎?!」

聲音之大讓小範圍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憤怒弄得有點懵,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了,她是以為我把他們的事情告訴靖瑤了。我冷哼一聲,想笑又笑不出來。

靖瑤只是平時比較善於觀察,其實剛才她也只是試探性的說了幾句,聽了蘇夢潔那番話算是徹底明白了,掄起胳膊一副要跟蘇夢潔撕逼的架勢,說的話也比剛才更狠了,「你腦子沒問題吧,到底是她老公出、軌丟臉,還是你搶別人老公丟臉?啊,我忘了,丟臉的前提是有臉,你這種連閨蜜老公都好意思上的婊、子可沒這玩意兒。」

蘇夢潔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看到周圍人向她投去異樣的眼光,壓低了聲音咬著牙警告我,「讓你朋友閉嘴,別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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