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太子東宮妃/岑小沐
西宮太子東宮妃
岑小沐
未過門的太子妃奉旨拜一個大和尚為師學藝,功夫沒學到,居然開了陰陽眼!神秘莫測的太子、高調抓權的二皇子,到底誰才是她的真命天子?老公沒找到,刺客倒不少,逃命還得和小鬼談條件!半路殺出來個老妖精,居然還扯出了皇族秘史,天知道她最大的野心也只是和後宮裡的鬼妃們打打麻將而已啊……
13
連載
哥舒衍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我爹和他父皇到底想搞什麼事情,總之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就只讓他把我好好藏起來,別被楊子令發現,但他同時還得扮演首告我爹這個光榮又偉大的任務,一不小心就被楊子令鑽了空子,等他發現我被帶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乾脆就進宮跟我爹待在一塊兒,看楊子令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我的關注點卻不在這兒,我好奇地問他:「堂堂一個二皇子,你這別院里的看護也太弱了,楊子令再厲害不過也就是一個丞相,他怎麼能隨意進出,將我帶走?我被帶走的時候你那兒可沒一個人出來攔。」
「事發突然,他們不敢隨意行動,即便楊子令心裡再清楚那就是我的別院,只要沒有證據,這件事就與我無關。」哥舒衍笑了笑,「不過我們都沒想到,他居然動了心思想娶你。」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麼就不能動心思想娶我了?我如此美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哥舒衍作出頭痛的表情來,我朝他揮了揮拳頭,他才重新笑起來:「好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齷齪到這個地步,你爹不可能答應。」
我撇撇嘴:「我爹不答應有什麼用啊, 你爹那不是答應了嗎?」
「楊子令以龍脈相要挾,父皇不得不應,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父皇之所以答應,一定是因為有了萬全之策,」哥舒衍摸摸我的頭,「咱們哥舒家的小媳婦兒,怎麼可能讓你嫁給別人?」
說起這個,我頓時坐不住了:「哥舒衍你來搶親到底是你自己想來還是你父皇命你替太子來的啊?」
哥舒衍愣了愣,隨即扯了扯嘴角:「你希望我是自己想來還是奉命前來?」
「師父沒教過你不要用反問來回答問題嗎師兄?」我翻了個白眼,「要你說一句真話怎麼這麼費勁呢?」
看來師父教的怎麼轉移話題他領悟運用得最嫻熟,哥舒衍張嘴就答:「經此一事,父皇重新為你和太子賜婚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你若還想嫁入皇家,不如從現在起好好巴結巴結我。」
我眼珠子一轉,立刻興奮地答了一句:「好嘞!」
事實證明,哥舒衍搶親並不是一個衝動之下的決定,他事先做了非常多的準備,以至於我當時眼珠子一轉想出的阿飄主意,根本就沒派上用場,哥舒衍帶著我跑路之後給自己的設定是:江湖神棍。
對於這個定位,我一開始是茫然的,也是拒絕的,因為我的身份竟然是神棍的小跟班,跟班也就算了,我還得把自己打扮成個小童子!這也太不符合我對自己的官方設定了!
不過哥舒衍對此給出了這樣的解釋:「首先你看我是個可以捉阿飄的高人,高人就得有個足以說服他人的身份,必然就會是道士,道士身邊再跟著一個小女娃,怎麼都說不通,所以你得女扮男裝才行。」
我憤憤不平地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非得自我定位成一個裝成高人的神棍呢?」
「以我的風骨,若說不是皇家,實在是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哥舒衍極其自信地問我,「我的氣質說自己是商人有說服力?所以只能是道長。」
怎麼總感覺他對於招搖撞騙這件事很感興趣的樣子呢……
哥舒衍是個說干就乾的個性,吃過午飯他就領著我買道袍去了,回到打尖的客棧之後,還親自幫我改裝,等我在銅鏡里看到自己的新形象時,居然還覺得這小哥挺俊的,哥舒衍托著下巴打量了我一會兒:「倒是比女裝看起來清秀些。」
這聽起來不像是誇啊。我聳了聳肩:「你就這麼把我擄跑了,你父皇不會追究?」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我擄走你的時候蒙了面,父皇應該對外宣稱我回烏龍山去了。」
「……」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合適,只好乾笑了兩聲,「師兄還真是英明神武啊。」
他看到我這幅便秘的表情,總算被逗樂,哈哈大笑道:「師父見你第一面時,你還年幼,他當時就說你隱有雍容之姿,將來許會母儀天下,你現在對我的喜歡都已經快掛在臉上了,我豈不是賺大了?」
這句話的邏輯我聽懂了,師父是國師,他說的話都是金口玉言,他說我有可能母儀天下,就很有可能將來我真能母儀天下,現在我喜歡哥舒衍,如果嫁給了他,那他豈不是就要君臨天下了?
頓時我覺得自己的形象開始高大起來,於是將他先前那句話原封不動地懟回去:「你若有君臨天下的雄心壯志,不如從現在起好好巴結巴結我!」
哥舒衍再次被我逗樂:「我若是有一天君臨天下,絕不會因為是你的夫婿。」他見我一臉不服氣想開口說什麼的樣子,又追加了一句,「但你若有一日母儀天下,一定只會因為是我哥舒衍的妻子。」
我張大了嘴傻愣愣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你、你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其實我主要想表達的意思是,哥舒衍這等狼子野心居然就這麼承認了,真是太大膽了吧!但沒想到他的重點在這時候錯了,雖然表情還有些不自然,但他直截了當地來了句:「不過你這麼麻煩,當你師兄都要煩死了,我娶你肯定會夭壽,你別想多了!」
「……」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亟需解決的問題,依然是口糧問題,我發現只要和哥舒衍單獨待在一塊兒,就總得為吃什麼而發愁,哥舒衍嘲笑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平日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驕奢淫逸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民間疾苦,還好意思總惦記著入主中宮,我覺得他這個三句話不離我之前太子妃身份的習慣得改改,就提醒了他一下我和太子已經退婚的事,結果他立馬不高興了,冷冷地看著我問了一句:「和太子退婚,你很高興嗎?」
這不是我們剛剛討論的重點吧?我有點不能理解他突如其來的脾氣:「你不是說在你眼裡我不是未來的嫂嫂,而只是伊嘉信嗎?那我和太子退不退婚不影響咱們倆一路上培養起來的深厚情誼啊,而且我現在只關心晚上吃什麼,你能別轉移話題嗎?」
哥舒衍估計這會兒腦子不發昏了,嫌棄地拂開我伸到他眼前去揮著的手,道:「吃吃吃,每天就知道吃,再胖點兒我扛都扛不動,刺客來了你就等著被刺成篩子吧!」
這怎麼一言不合又開始人身攻擊了呢?皇子心,海底針啊!不過我不打算同他計較,畢竟神棍這個職業顯然他更有能力駕馭,我們未來行走江湖,還得靠他坑蒙拐騙啊!
好巧不巧,還真讓我們碰上一件怪事。
哥舒衍帶我來的這個小鎮上有個富商,原本是做米糧生意發家的,最近這兩年又開始往販賣私鹽上發展了,都還發展得挺好,鄉下親戚見他做生意發了財,紛紛前來投靠,這富商也大方,帶著親戚們一起干,生意越做越大,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這富商就消失了,真的是憑空消失,貼身伺候的小廝親眼看著他走進房中去換衣裳,然後就再沒出來。現在那屋子都快被翻出得底朝天了,可這麼個大活人真的就這樣不見了,上了年紀的都道這家人為富不仁,傷天害理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多半是撞邪了,得找個得道高人方能破此劫。
趁哥舒衍出去打聽消息,阿離趕緊現身出來告訴我原委:「我剛還看見那富商的魂了呢,他死好幾天了,哪是什麼撞邪,就是被人害死的!」
阿離說起這事兒來很是氣憤:「每次害人的都是人,為什麼非得怪到我們阿飄身上來,可知人有惡人,阿飄有善阿飄!」
「好好好,有善阿飄!還有你這個可愛阿飄!」我趕緊安撫他,「你剛還看見他的魂了?那他現在在哪兒?你怎麼沒把他帶來?」
我也是能見到阿飄的啊!我可以跟他聊聊啊!說不定還能幫著哥舒衍把這案子給破了,應該會有不少酬勞吧?
但阿離卻搖搖頭:「他死了之後魂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本來我想帶他來的,但是他根本沒辦法跟著我來,總覺得他乖乖的,我都死了,可不想再摻和進亂七八糟的事里,搞得永不超生就不好玩了。」
這話倒也新鮮,我問他:「你不是不想投胎做人嗎?這不就是永不超生?」
誰知道阿離嚴肅地搖頭道:「這可不一樣,我看那人的魂被鎮壓住了,非但沒法子投胎做人,當阿飄都不自由,還得受苦,很可憐的。」
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害死了不夠,連魂都要鎮壓?阿離坐在我肩頭蹺起二郎腿:「我看我最近還是少出去,省得再被那富商給連累了,對了,哥舒衍怎麼把你搶出來了?他喜歡你啊?」
我白眼都翻不過來了:「他喜歡我?別鬧,一天不擠兌我他就渾身上下不舒服,要麼是還顧念著那點兒同門之誼,要麼就是他父皇和我爹給他施壓,要不然才不會救我呢。」
阿離安慰我:「不管因為什麼都好,總之不用嫁給那個楊子令就行。」
這話很有幾分道理,我將他從肩上扯下來,面對面站著去捏他的臉:「不過哥舒衍真的好討厭啊,每天都要罵我胖,我欺負你就跟欺負他似的,特別爽!」
阿離任由我揉捏了一會兒,然後居然打起了瞌睡,也真是服他,沒一會兒他就朝我這邊傾下來,我覺得好玩兒,看他究竟到什麼時候才會自己醒過來,結果他就這樣一直朝我倒、倒、倒,雖然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但等他的鼻子都快挨著我的鼻子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害羞起來,伸手準備去提醒他,結果他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雙手快速掰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他的方向帶,我嚇得尖叫了一聲:「你發什麼瘋!」
下一刻門被猛地從外頭踢開,哥舒衍一身道袍盛氣凌人地衝進來:「誰在這兒放肆?」
只要哥舒衍在,阿離是會立即消失的,然後我感覺到肩上那股力道驀地就消失了,最後我就直接趴到了地上。
哥舒衍大踏步走到我跟前來,我艱難地抬起頭看他,他一臉不可思議地俯視我:「你好好的站著也能摔到地上去,你是扁平足?」
不得不說,人倒霉起來那是喝涼水都塞牙,穿道袍都撞阿飄。阿離一直都表現得萌萌的,關鍵時刻竟然也學會欺負我了!但礙於現在哥舒衍總覺得我是個扁平足,怕我摔得太多摔成偏癱或是摔壞腦子,干點什麼都把我帶在身邊,導致我一直都沒有機會收拾阿離。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也不著急。
哥舒衍告訴我他查到那富商家的三姨太最近行跡有些可疑,聽說他們府里叫人進去驅邪避阿飄都是她出的主意,我聽完就呵呵了:「驅什麼阿飄啊,這人就是心虛,指不定就是她殺的人呢。」
難得哥舒衍跟我看法一致,他點頭道:「這三姨太確實可疑,不過他們府里可疑的不止她一人,一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確實蹊蹺,我去那宅子附近轉了一圈,猜想那富商多半是已經死了。」
他真是個神人!轉一圈就猜到人已經死了?難道他們皇族天生還有這本事?我驚訝極了:「你怎麼猜到的?」
「從他失蹤那日到現在,已經足足十日,若是沒事,怎麼都該有消息了,可至今都沒發現下落,恐怕已經遭人毒手,」哥舒衍表情十分淡然,顯然克制住了「你這個智障」的心理,盡量心平氣和地給我解釋,「而且動手之人一定是他非常熟悉的人,貼身小廝說他進房換衣裳,卧室是多麼私人的場所,能進去的一定同他有不一般的關係,所以要從他們府里的人查起,不出意外,他的屍身還沒被運出來,就在他府中。」
我握緊小拳頭:「那麼我們就去揭榜,進府去幫他們『驅邪』吧!」
哥舒衍手裡還在忙著收拾他先前準備的那些唬人的道具,聞言很是不屑地來了一句:「還需要你?」
這話什麼意思?還帶這麼瞧不起人的?我一下子來了脾氣:「我跟你說啊你這樣是不對的,他們府里一大家子人,若是真有那種心懷阿飄胎的想害你,你不得多個幫手啊?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啊!」
結果哥舒衍聽完回了一句:「三個臭皮匠,還差一個。」
我:「……」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晌午他就真帶了個人回來,他一個道士打扮,帶個小跟班回來我還能想通,他帶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回來算怎麼回事?而且這大姑娘還長得很是清秀好看,一舉一動連我這個女孩子看了心都化了,更何況男子,這哥舒衍搞什麼阿飄,說好查案掙錢的,他莫不是春心動了,等不及聖上替他指婚,現在外頭找一個?
不過這大姑娘一張嘴我就要瘋了,怎麼……是個大小夥子?
大小夥子一口粗獷的方言,動作還是很優美,我看著他實在覺得彆扭,就問哥舒衍:「這人誰啊?你從哪裡帶回來的?」
大小夥子笑起來:「姑娘不必認識我這腌臢人,公子只是雇我來演場戲而已。」
聲音真是特別漢子,我朝他點點頭,哥舒衍這才走到我身邊來說:「你要想去看看熱鬧,晚上就同我們一起進府去,不過得老實點跟在我身邊。」
哥舒衍還真的是很適合在江湖上混,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能結交,我看著都還挺服他的,好比現在我穿著小道士的衣服跟著他從富商府里的後門進去時,他們府上的管家對哥舒衍就很是親熱和恭敬,我偷偷瞥了他一眼,這傢伙目不斜視,非常有得道高人的做派,我只好收回目光,盡量將視線範圍控制在腳下,這府中陰氣太盛,稍微走得慢點,和哥舒衍有了點小距離之後就能看到房樑上、湖中央各個地方面貌可怖的阿飄,真的和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好吧也就兩個,他們和烏龍山上那兩個小阿飄頭還有阿離一點都不像,我看著就害怕,趕緊加快腳步跟上哥舒衍,繼續低頭看腳下才緩過來。
新加入我們的大小夥子一看就是能人,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形象和聲音不是太相符,所以自打進門之後就沒開過口,但他出手實在太厲害了,好幾次哥舒衍因為角色需要到房裡四處去撒香灰的時候有惡阿飄想要逼近我,他都手輕輕一揮那些惡阿飄就驚恐著退散了,我望向他時,他還朝我眨眼睛,一個大男人還賣萌……
哥舒衍很快回來,眼角輕輕一抬,大小夥子就幹活去了。我眼瞅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居然覺得真心好看,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他就看過來了,還使了個我看不懂的眼色,他……想讓我幹什麼?
我半天都沒作出反應,哥舒衍有些無奈,只好自己親自開口道:「貴府最近幾日可有生人來訪?」
管家抬頭望了一眼方才請出來的大夫人,大夫人一直閉著眼摸索著手裡的佛珠,並沒有出聲,她身旁坐著的二夫人非常輕蔑地瞟了一眼隔壁的三姨太,於是三姨太就開口了:「最近這幾日詭異之事頻發,宅子里就我們幾個婦道人家,夫人常年吃齋念佛自是百邪不侵,我……我害怕,便做主叫了幾個術士來。」
話說得可真是滴水不漏,大夫人聽完也沒說什麼,但二夫人又哼了一聲,這次我望向二夫人的時候,發現她又瞟了隔壁的三姨太一眼,哎喲她對三姨太是真愛啊,眼神只會圍著她轉啊!
然後哥舒衍又開口了:「以貧道所見,貴府中並沒有邪物,倒是那些個進府來的生人心術不正,夫人切莫放任賊人亂了府中規矩。」
他說完這話,大夫人才終於睜開眼睛,她手中一直摩挲著的佛珠被重新纏到腕上,二夫人見狀顯得有些緊張,我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叫人來府里的是三姨太,如果人有問題,論緊張也該是三姨太緊張,二夫人有什麼可慌的?
不過這反應顯然在哥舒衍的預期範圍內,他微微笑了笑,然後繼續道:「夫人可是想起了什麼?」
大夫人面無表情答道:「這府中不乾不淨的豈會是阿飄魂?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教道長看笑話了。」
這一來一去的,過的是什麼招?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明白呢?二夫人聽完這話都慌得坐不住了,而且她居然眼神總往三姨太的方向飄!這到底玩的什麼名堂啊?
然後哥舒衍帶來的那大小夥子就朝著三姨太的方向走過去了,小手一交叉,再加上望向她時那含情目光……等等!你別忘了自己現在是女人打扮,去勾引另一個女人?有沒有搞錯?
還真沒有搞錯……三姨太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露出色眯眯的眼光,方才說話時嬌羞又膽怯的表情全都不復存在了,這宅子真是見阿飄了!
就在他倆眉目傳情的間隙,二夫人坐不住了,嗷地一聲撲過去,死死捧住三姨太的臉,撕心裂肺地問:「你在看誰?你不是說只愛我一個的嗎?我幫著你害死了老爺,遺產還沒到手你就又想勾搭其他女人嗎?」
我:「……」
這真是史上最快不打自招的兇手了,而且這三姨太什麼情況?她喜歡女人?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大小伙一把掀翻了二夫人,三兩下把三姨太的衣服給扒了,三姨太居然是個男人!
然後事情就明朗了,三姨太根本就是個男兒身,富商老爺還有點兒不為人知的小癖好,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二夫人暗中也跟三姨太勾搭在了一起,二人為謀奪家產合夥害死了老爺,就是不知道哥舒衍是打哪兒知道的,還找了個跟三姨太一樣扮上女裝比女人還女人的小夥子來,一下子就讓三姨太破了功。
完事兒之後哥舒衍領到賞銀分給了那大小伙,然後小伙就樂呵著換下女裝回去了,我哆嗦著抄起手:「師兄啊,你還真是上哪兒都不愁怎麼掙銀子,連官府破案抓兇手的活兒都難不倒你!」
這評價深得哥舒衍之心,他領著我回客棧,路上告訴我,他去掌管戶部並不是他本意,就是因為他深諳生財之道,聖上才非要讓他去的,本來他更喜歡查案這一塊,我想到他先前掌管著戶部還抽空去翻了二十年前舊案這件事,不由得對他又佩服了幾分:「師兄啊,還真是只要跟你在一塊兒,就總能碰上命案,你什麼體質啊?」
哥舒衍:「總歸不會是你扁平足的體質。」
說起扁平足,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阿離在捉弄我之前提供過一個非常有效的信息,結果看熱鬧看得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他說過那富商是為人所害,但死後還被人禁錮了魂魄,無法超生,那三姨太一直找人進來,無非是想將富商的屍體運出去,而照他最後所說,等他叫人進來準備搬運屍體的時候,屍體已經不見了,那麼屍體到底去哪兒了呢?
「又在想什麼?」哥舒衍在我頭頂輕敲了一下,「別高興得太早,這案子還沒完,咱們拿的錢財都是那富商生前所掙,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的屍體一日沒找到,即便殺人兇手已經落網,案子都不算破了。」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我趕緊點頭:「對對對,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說得真好!」
然後哥舒衍就伸手從錢袋子里掏出了個銀錠子給我,我接過來之後就聽他說:「你拿了我的錢財,就得幫我辦件事,客棧的床我睡著不舒服,你去多跑幾家,看能不能租到一個划算的院落,總歸要在這兒住些日子的,總住客棧既不舒服也不划算。」
「……」
※西宮太子東宮妃(九)/岑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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