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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新水墨」諸議再論

新水墨有兩種,一種是2012年嘉德拍賣「水墨新世界」專場而被廣泛稱為「新水墨熱」的市場現象,這場專場引發出的「新水墨」。2014年是「新水墨」熱的巔峰,市場規模迅速擴大,作品價格陡然上漲,超過半數的「新水墨」藝術家刷新了成交記錄。被批評家們將其稱其為當代藝術與資本市場「艷遇式的狂歡」。2014年「新水墨熱」,標杆性藝術家市場行情非常可觀,二、三級梯隊藝術家市場行情也一路上漲,彷彿藝術市場一片欣欣向榮。整個秋拍,全國拍賣行不是增加了「新水墨」板塊,就是增加新水墨上拍數量。拍賣行大量的「新水墨」專場至少說明了新水墨的市場需求,一個個漂亮的成交成績也證明了市場反饋良好。

但第二屆「新水墨」展開幕式反而沒有第一屆「新水墨」展人氣高,那「新水墨」真的熱嗎?專場中拍品頻頻流派,那些拍品中價格上漲得那麼快,也不禁讓人心虛。不難看出,「新水墨熱」是一場喧嘩的狂歡,有著浮誇的外表和空虛的內心。

「水墨新世界」拍品 · 婁正綱《自然- ZG123》

2012年嘉德「水墨新世界」專場,是「新水墨」作為專場的首次亮相。隨後「新水墨」這個概念開始在藝術市場被廣泛接受。「新水墨」由市場萌生,是藝術市場需求下的產物。由此,「新水墨」真正的收藏家很少,多是以投資效益為目的地機構和個人,並且他們追求的都是短期效益。同一作品不同地方不同時間反覆上拍嚴重。資本的快出,造成了「新水墨」熱的繁榮表象。在「新水墨熱」中產生的「新水墨」藝術家,都有兩個共同的特點:價格低、顏值高。「新水墨熱」是西方資本撤資後,中國藝術市場接手後的不成熟的「中國式炒作」,是一場資本運作凌駕於藝術之上的狂歡。

「新水墨」也自然成為了藝術交易市場商業利益化的產物,是人們為造「水墨」專場,生搬硬套的一個詞語而已。跟水墨本身按實際規律發展沒有太大聯繫。只是一種炒作和經濟市場的運作方式。它只是一場「泡沫經濟」引出的一個新詞而已。藝術市場的「泡沫經濟」帶出一個「新水墨」,在「虛無」上產生的一個新東西,本身也是「虛無」,此種「新水墨」因此幾乎可不必談論,除非是為了滿足某種商業利益或者再掀起一場水墨「泡沫經濟」。引用貢布里希的一句話說:「從來沒有藝術市場這種東西,只有藝術家而已。

另一種「新水墨」是真正的「新水墨」。

傳統的水墨不僅僅只涉及到形式、語言,而且它涉及到整個藝術生態和文化系統。這個系統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已經很完備了。任何形態的『新水墨』都是對這個體系的突破。整個20世紀中國畫的發展歷史都一直處在一種急劇變革的狀態下: 第一個時期是五四前後康有為、陳獨秀等人對傳統水墨所展開的批判;第二個時期則是新中國建立以來,從1950年代開始的『新國畫』運動對傳統國畫的改造。第三個時期則是1980年代中期,『新潮美術』運動中,又興起了一場對傳統水墨的批判。例如谷文達他們當時所做的一批實驗水墨。

「新水墨」的實質定義和內涵已經呈現出多方面區別。「比如就語言風格而言,就不會以過去的筆墨程式作為標準。同樣,就作品觀看方式來說,也會有很大改變。傳統國畫大多是捲軸,它是一個線性時間上的觀看方式,但是進入20 世紀,尤其1980 年代以後,由於受到當代藝術思潮的影響,水墨領域的這種觀看方式與過去就有很大的區別。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新水墨』對當代人的文化、現實的介入,以及由此呈現一種新的文化體驗,以及審美主張。「新水墨」的核心是注重當代人文化與精神上的體驗。杭春暉認為,這種介入性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他說:「文人畫所對應的農耕時代的一整套生活與視覺系統,對它的視覺表現都是有支撐作用的。 比方說山水畫,古人是騎著馬,慢慢的走過山林,所以他表現的是他感受到的視覺系統。但是在工業文明的環境下,這些視覺系統都發生了改變。這時候的繪畫形式應該是對這種生活經驗的視覺反應,這就必然會涉及到形式、語言等繪畫本體的變革。」

關於「媒介性」,杭春暉說:「我認為新水墨的當代性有一個重要的思路就是『消減媒介性』的束縛。大多時候,成熟而套路化的媒介方式對於創作而言是一種障礙,如果在創作過程中,能夠有效地消減這種媒介性的話,它就能夠直指我們當代的觀看方式、產生某種與當下精神狀態有關聯的視覺思考。」

杭春暉 《夜宴》

關於「新水墨」所被賦予的革新使命,杭春暉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變革的進程一般含有兩種潛在的力量:一是革命;一是改良式漸進。當然選擇什麼樣的力量跟選擇者自身所具備的某種能力和習慣有關。

此種「新水墨」,它是順應自身發展規律和時代法則的產物,是一代代藝術家在中國傳統水墨及當代水墨發展的情況下,踏踏實實探索出來的真正具有時代價值和藝術價值的「新水墨」。此「新水墨」的立足點是傳統、時代當下、藝術家本身。立足傳統水墨語言的形式基礎和文化精髓,結合當下時代背景和問題,用水墨做出回應,這兩者之間是否結合得完美,還得看藝術家這個團體素質的高低。

歷史已成為過去,成為靜止的時間,當下卻在各種因緣際會下變化無常。這一靜一動且無限延長的時空,全靠藝術家來把握和拿捏。因此藝術家的素質在其中極為關鍵,不僅是個人的素質,更是藝術家這個團體的修養的高度,決定了「新水墨」能否誕生,或者能否順利發展。

選自《當我們在談新水墨的時候,我們在談什麼》艾米

選自《新水墨何以當代?嘉德在線專訪何桂彥、杭春暉》

文/程玉婷

編/胡禕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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