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為讓孤老吃新鮮蔬菜，小販煞費苦心，卻也因此逃過一劫

文/吳宏慶

李海是菜市場一個賣菜的小販，這天下午，他因為臨時有事要進山，就叫了女友孫曉來看攤。

下午菜市場人少，比較輕鬆。孫曉正看著手機，李海的電話打進來。李海說：「有件事忘記吩咐你了，一會七點收攤的時候，有個老婆婆要過來撿爛菜，你把兩顆土豆弄破點皮扔爛菜堆里去讓她撿。」

孫曉不解地問：「什麼意思？老婆婆是誰？為什麼要扔土豆？又為什麼要弄破點皮？」

「是這麼回事。」李海解釋說，大概是兩個多月前，他發現有個老婆婆經常在菜市場收攤時來撿爛菜，老人家衣衫破舊，顯得十分可憐。他以為她撿爛菜去是給家畜吃，可後來有人說這老婆婆是個孤老，撿菜是自己吃。

時令蔬菜一般都不貴，況且她一個人能吃多少，於是等她下次來撿，李海就送了些新鮮的給她。可老婆婆卻死活也不要，說這是他要拿來賣錢的，自己不能要。

李海沒辦法，就故意把新鮮蔬菜弄破點皮，等她快來時，就放到挑出來的爛菜堆里。老婆婆看到破了皮的，就撿走了。李海為了讓她每天吃到不同的蔬菜，今日是豆角，明天就是甘藍，變著花樣輪著來。

「今天輪到土豆了。」李海說。

孫曉很吃驚，說：「我從來沒見過做好事還做得這麼仔細的，你真讓我意外。」李海嘿嘿一笑，說：「你不知道，舉手之勞，花不了幾個錢，還能讓自己愉快一天，很划算啊。」

七點左右，一些攤點開始收攤了。這時，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婆婆來了。她手裡拿了個塑料袋，來到孫曉的攤前，朝她歉意地笑了笑，隨後在爛菜堆里翻找起來。很快，她找到了孫曉放的那兩顆土豆，說：「姑娘，這土豆好好的，為什麼扔了啊？」

孫曉一愣，這是她第一次「作弊」，火候沒掌握好。她裝作不知道一樣，「咦」了一聲接過來，暗中用手指甲狠狠地摳了一下，說：「已經破了皮了，賣不掉了。」

老婆婆一看，果然是破了的，就把它們收進了自己塑料袋裡，說了聲謝謝後就走了。

做了這事後，孫曉果然覺得心情十分愉快。她想，大家都說好人有好報，其實就是體現在心情上吧，大凡心情好的人運氣也不會差到那去。

夜裡，李海回來了，他僥倖地地告訴孫曉，他差點出了事。下午他騎著摩托走在進山的山路上，突然想到忘記叮囑孫曉老婆婆的事了，於是停車給她打了個電話。電話打完後，身後突然竄出一輛大貨，沒轉過彎來，狠狠地撞在了山崖上，如果他還在照常行駛，肯定會被撞成肉泥。

孫曉暗自慶幸，說：「這可能是你一直在幫那老婆婆，所以才會逢凶化吉吧。原來好人有好報，並不僅僅只是體現在心情上的。」李海雖不以為然，但仔細想想，或許也只有這樣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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