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的開播,司馬懿是以什麼取天下
隨著《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的開播,司馬懿這次被當成主角展示在觀眾面前。他與曹氏的恩怨糾葛、他與諸葛亮的智謀比賽以及他的個人感情生活等故事,被改編創作之後搬上熒屏。
而司馬懿,作為「後三國時期」的魏國重要謀士與權臣,歷史上真實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壹
司馬懿(字仲達),生於179年,小曹操24歲,比他兒子曹丕僅大8歲。與曹操、劉備等秉持封建道德觀的舊人相比,司馬懿可謂「末世新人」的突出代表。
他出自一個頗有權力的家族,高祖司馬鈞曾為征西將軍,曾祖司馬量為豫章太守,祖父司馬雋為潁川太守,父親司馬防官至京兆尹。
聽說,司馬懿「少有奇節,聰明多大概,博學洽聞,服膺儒教」,「慨然有憂天下心」。當年個別擅長審定人物品級的老江湖,如南陽太守楊俊和尚書崔琰,均認定他出路未可限量。
司馬懿自己也孤高自許,所以,曹操「兄弟將」曹洪求助司馬懿時,司馬懿輕視曹洪人品,偽裝腿腳不便,懶得搭理。
曹操與司馬懿的關係,曾被說得格外玄乎。風聞,司馬懿曾佯裝風痹,回絕曹操任命。司馬懿當著曹操派來刺探的使者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副絕症容貌。
又聽說,曹操曾測試司馬懿走路的樣子,以檢驗其操行。當曹操請求司馬懿「反顧」時,司馬懿「面正向後而身不動」,頸部骨節的靈敏性異於常人,這在相書上有個說法,叫「狼顧」,古人以為,有此相者,非奸即詐。
曹操自此警覺司馬懿,勸誡曹丕道:「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曹丕是太子,日後還是皇帝,故曹丕家事等於國事、天下事。
又聽說,曹操做過一個怪夢:「三馬同槽,」即三匹馬在同一個馬槽里吃草,大感不祥。日後曹操殲滅馬騰父子,自以為這個災難性的夢啟得到了消解。後人以為,「槽」諧「曹」,「三馬同槽」指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父子「三馬」吃掉了曹家天下
貳
關於司馬懿而言,他肯定曉得曹操對本人的戒心,他的對策是:加倍當心,避禍為上。
在本人任上,他勤勤懇懇,做小伏低,忠於職守,除了那位久遠來看最值得投靠的人——太子曹丕,他防止站隊,不隨便做出頭椽子。
史載,司馬懿曾向曹操提過兩個倡議:
其一是在曹操征討張魯時,隨軍的司馬懿倡議順道伐蜀,曹操未予理會,還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人苦於不知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
其二是在關羽「水淹七軍」、「威震華夏」時,他不只勸止了曹操的遷都之念,還獻了一條順勢離間劉備與孫權的計策,曹操採用了,遂有了孫權隨後派呂蒙白衣渡江、掩殺關羽的那一出大戲。
他的將來取決於曹操之死,曹操逝世後,司馬懿被曹丕委任為相似「治喪委員會秘書長」的職責,全權擔任曹操喪事。從「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宮廷更替慣例來看,司馬懿熬出頭了。
怎樣才算真正出頭呢?必需具有兵權。
司馬懿此前不斷是文官,他歷任文學掾、丞相主簿,還做過黃門侍郎、議郎,從未握有本質兵權。如今,託庇於曹丕賞識,他的官銜不時提升,終於取得本質兵權。
曹丕於公元222、224年兩次伐吳,都以司馬懿鎮守許昌,並改封司馬懿為向鄉侯,次年又改任撫軍大將軍、假節,領兵五千。
曹丕不久駕崩,臨終時令司馬懿與中軍大將軍曹真、鎮軍大將軍陳群、征東大將軍曹休共為輔政大臣。魏明帝曹叡即位後,司馬懿的個人事業江河日下。
叄
關於諸葛亮而言,司馬懿不斷都是他的一個心病!
諸葛亮初出祁山時,司馬懿的位置尚缺乏以自領大軍,當時與諸葛亮對立的,主要是曹操義子曹真大將軍,及張郃、郭淮等一線戰將。待到曹真病逝,升任大將軍的司馬懿才得與諸葛亮全面對立。
司馬懿曾在致胞弟司馬孚的信中,如此形容對手:「亮志大而不見機,多謀而少決,好兵而無權,雖提卒十萬,已墮吾畫中,破之必矣。」口吻大極,但實踐上,在天時、天時、人和三方面佔有全面優勢的司馬懿,一直不敢與諸葛亮正面接戰。
司馬懿不是魏國宗室,升任大將軍不是憑仗累積的戰功,在部下面前並無太大聲威,那些久經疆場的戰將常會不加掩飾地訕笑司馬懿膽怯,在他們看來,司馬懿的行為就像一支豪門球隊在面對三流隊伍時,不是全面出擊,而是「擺大巴陣」,龜縮退守。
司馬懿不為所動,為停息手下不滿,司馬懿還與朝廷聯袂演一齣戲,他佯裝發怒,上表請戰。魏明帝不許,派大臣辛毗來做司馬懿的軍師,節制他的行動。當司馬懿作勢收兵時,辛毗杖節立於軍門,加以阻止。
這套花招被諸葛亮看得清分明楚,他對姜維說:「彼本無戰情,所以固請戰者,以示武於其眾耳。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戰邪!」話雖如此說,諸葛亮苦於糧食缺乏,不耐對峙,情急之下,派使者給司馬懿送來一套女人衣服,暗示司馬懿不是男人。
陰柔無比的司馬懿,本是不恥於鑽爬狗洞的混世俊傑,他基本不在乎當眾穿女裝。用激將法對付司馬懿,那是把拳頭打在棉花上。司馬懿無比珍惜本人幸運握有的那點軍權,對諸葛亮又充溢畏懼,他輸不起,故回絕與對方一決勝負。
再說,有一點他至少判別對了:只需據守,諸葛亮就會因糧草不敷而主動退兵。
肆
魏明帝死後,齊王曹芳即位,司馬懿與曹爽並受遺詔,共同輔政。一山不容二虎,具有魏國宗室身份的大將軍曹爽,勝利架空了司馬懿,司馬懿明升暗貶,成為太傅。太傅即皇帝教師,不復握有兵權。
司馬懿滿腹委屈,但不吭不咋,示弱於敵。為了徹底消除曹爽戒心,就在曹爽、何晏等人希圖政變前夕,司馬懿再次亮出獨門絕技:裝病。
這以後的故事,小說《三國演義》里有過精彩描畫:
嘉平元年春正月甲午,天子謁高平陵,曹爽及其支黨盡數隨從,空出一座都城。司馬懿殭屍復生,霍但是起,登高一呼,舊部雲集;司馬師曾「陰養死士三千,散在人世,至是一朝而集,眾莫知所出也」。司馬父子以極為敏捷的政變手法,把曹爽等人弄成了叛黨,皆「夷三族」。自此,大權歸於司馬氏。
後人好言司馬懿「以狐媚取天下」,言之有理,然「狼性」預設不得。隱忍與跋扈,每自成因果,那些以隱忍起家的權利狂,失勢時常常格外猖狂。
司馬懿的特殊之處在於,他雖時有暴虐之舉,但隱忍才是其人生的主旋律。
在有限的材料里,我們找不到司馬懿意氣風發、快意人生的場所,他從未有過屬於本人的「青梅煮酒」時辰,一直在一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狀態下達成本人的事業。
司馬懿證明,通向勝利的道路,由一連串低微、狡詐、委瑣組成。一個從裡到外、自幼及老從不曾表現英雄氣概的人,仍可能在一場由頂尖英雄參與角逐的競爭中,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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