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覺近似於虛無生若不在

最新 06-27

一天，飯後與同事同行，她建議說：「小林，去換個髮型，然後再打理一下，肯定會洋氣、時尚得多。再者，你的發質本來就很好，弄出來的效果肯定會很不錯的。」我笑著回復：「我是一個注重內心豐富的人，我懶得費心思去倒騰外表。」同事回應到：「呵呵。」

「呵呵。」是一個我們在聊天時經常遇到的辭彙，就我個人而言，常常用到的情況有四種。一是表示贊同；二是覺得搞笑或開心；三是無可奈何的應承；四是接不下去話了，拿來充數的託詞。自然，同事的一句「呵呵」不一定符合我上述的說明。我的理解是，她是在以一種給建議的方式來關心我，於我而言，那句「你的內心已經很豐富了」的回答是一種褒獎。

回到母校的這兩年里，我的變化是很顯著的。當然，也有起初時「人們光看顏值下評論」的尷尬時刻，那時的我被謠傳成「土、肥、圓」。也有比較實際又中肯的建議：「女孩子嘛收拾收拾，樣子好看些，嫁的人家也會好一些。」。種種跡象表明，除去「好奇」、「打量」、「評價」的成分，人們內心底還是向善向美的。不是沒有一點兒關心的成分。要不然不會反覆提及，甲乙丙丁婚配與否與我何干？與看客何干？因而，我選擇用善意去詮釋。至少有人注意到了你並給你好心的建議。

外表這個東西，說好也好，說壞也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很愛看帥哥美女。我也的確有對美的渴望。回溯上29年的生活，那些帥哥美女們總能一點兒都不費力地被人們記住。班花、校花，班草、校草，總能刷爆看客的眼球。高顏值能夠帶給我們便利，似乎顏值高的人找工作容易些、成功容易些、獲得人們的喜愛也容易些。

然而，一切光鮮的背後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自古紅顏多薄命，英雄多扼腕，這樣想來，我豈不是有長命百歲的盼頭？再者，從家族遺傳基因而論，我也是有著長壽基因的幸運人口。我的一位長輩年輕時貌美如花，享譽相鄰，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而後，突然遭遇車禍，臉部變得面部全非，時至今日還歪歪斜斜。遭逢變故本就錐心刺骨，沒想的是未婚夫因此退婚。這位女子後來不得不委身於一個普通人家。上天的一個玩笑改變了她的人生，也讓我們清醒地認識到：外表是多麼的重要。鄉人們都說是她長得太漂亮了，老天都嫉妒，才惹來禍端。

似乎我的筆觸談論外表偏多，有些偏題的味道。因為我想要集中表達的是：沒有了內心的豐富、精神生活的充盈、涵養素養的孕育，我的人生近似於虛無。姑且莫慌。聽我細細道來。

一直以來，我都是注重內心世界和精神世界的一個人。我沒有那麼嚴重地看待物質。不是說我不在乎，而是我對物質的要求很低。餓了有飯吃，偶爾加個菜。冷了有衣穿，打折促銷也是不錯的省錢法子。孤單落寞的時候，有一盞燈總為我亮著。自然，我得要有一份穩定的能夠支付日常開支的工作。其他的，我沒有什麼要求。沒有所謂的「要車要房要存款」的條條款款。很多時候，一件名牌衣服或是包包帶給我的快感遠遠不及一篇日誌被人點贊帶給我的歡愉與成就。但凡我能寫出一篇文章的那一天，我就倍感充實。但凡好幾天沒有作品更新，我就覺得很無聊，沒有價值。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當得起「文學愛好者」這一頭銜，不僅有愛，而且愛的濃烈。

文學作品帶給我的遠不止成就感和充實感那樣簡單，還帶給我洞察世事的參考、增廣見聞的契機以及感性思考人生的啟迪。我的精神生活因此充實起來。我內心的千愁萬緒也找到了合適的疏通渠道。我也愈發喜愛，甚至把文學當成我的母親我的情人我的孩子。在辭世之前儘可能多地留下可供參考的文字典範是我畢生不懈的追求。我知道要實現這一點很難，畢竟不是科班出身的我本就攜帶著許多不足與狹隘，也的確有很多需要精進的地方。

談到這兒，我再回過頭來對照話題「有一種感覺近似於虛無」。我想說的是此刻的我就有這一近似於虛無的感覺，因為這篇文章不是真正來源於靈感，而是幾天不見作品後我擠出來應景的產物。我的動機是不純粹的，我的企圖是顯而易見的，我想要表達的主旨是模稜兩可的。

我想，此文最大的價值就是以一種近似於虛無的感覺祭祀我想要詳細描述的那種近似於虛無的感覺。

至此，我毫無充實感，愉悅感和充實感。

因為我還在虛無與近似於虛無之間徘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