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這一牽繫每個人的繩索

2013年6月5日晚上，在棋盤井鎮鎮區，一場車禍奪去了一個孩子鮮活的生命。這個孩子上初一，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正處於黃金般的中學時代，一天的緊張學習結束高高興興地回家誰能料到這是生命的定格，這是一個家庭悲劇的降臨。據當老師的同學說慘不忍睹，這個悲劇對於我們來講聽過之後是痛心、是惋惜、是沉默、是反思，我們只願逝者安息，企願時間能夠抹平逝者家人的傷口。

這個交通事故，讓我想起好多，不單是生命的脆弱，人生的荒誕，更是對生者的告誡與警示。魯迅說人只有活著才能有所附麗，我想作為一個社會人必須具有珍愛生命、尊重生命的意識。而好多人恰恰缺乏這一生命意識，置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不顧，認為那是偶然事件，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誰知偶然性與必然性互為轉化，那就意味著可能發生或必然發生。

今年，「四城聯創」（國家衛生縣城、國家園林縣城、自治區文明縣城、中國人居環境獎）這個詞想必每個鄂托克人並不陌生，創園林縣城投入資金基本能夠解決，創衛生縣城和文明縣城更需要的是市民的良好習慣和較高的意識。相比而言，後者更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每個個體的行動和支持，非一朝一夕之功。譬如開車的先生和女士隨意將垃圾扔出車外，這不正是阻礙創衛生和文明縣城的表現嗎？他的隨意難道不是造成環衛工人更多的有意嗎？做過一天的交通勸導志願者，更深刻地體會到創城的艱難與必要。那一天親身經歷了各類交通不文明行為。有位大媽騎三輪車逆行勸導她別那樣走很危險，順便問她你要去哪裡，不知怎麼的她不聽，逆行走出20米回頭還高聲地說一句你管我去哪？另一位看似文質彬彬的大叔過馬路不僅闖紅燈而且所行軌跡與斑馬線較遠，勸導他按信號燈走斑馬線更安全，他反問你怎麼早不告訴我，這個路口到那個路口相距10餘米加之車水馬龍恐怕要X分貝聽見吧，那不顯得更像喊人，怎麼能說是勸導！參加了幾次創城督查，親眼目睹街道上非機動車、機動車、行人逆行、闖紅燈、行人跨越隔離欄橫穿馬路等各種交通不文明行為，還聽說幾起機動車、非機動車、行人碰撞事件。

種種交通不文明行為，可能引發交通事故，說哪算哪，姑且作為東拉西扯的雜談吧。一是司機和行人的不文明行為。開車的朋友總會遇到一些不文明的開車行為，僻如占車道行駛、轉彎行駛和靠邊停車不打轉向燈、隨意停車甚至在路中央停車拉話、行駛中突然停車拉人、越過黃線佔用對方車道行駛導致堵塞、車停放在門口導致全單位車出不來、擦傷別人車逃走，等等。一些不文明開車行為可以用車技不好、新手上路來寬容，另一些恐怕就不是這樣了，至少可以說明這類人缺乏文明交通意識、很自私甚至很霸道。說自私霸道並不是人生來就自私霸道，如果人生來就自私霸道，那就不會有性惡論和性善論的爭辯了，只有一種性惡，豈不人仇視人、憎惡人嗎？何來幸福！三字經所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這類人性本不惡，但由於缺乏教育導致個人素質、習慣和想法不好，不為別人著想只想到自己。在中國或在我們生活的地區，只拚命想到自己的利益，視他人不存在或全然不顧他人的人多如牛毛。電視上多次曝光行人闖紅燈、亂走造成交通事故的現象屢見不鮮，當然也有一些是車違章和現實的道路混亂造成的。實在是想不通，車裡有錢有權的，為什麼不為路人讓讓非要防礙他人甚至制於死地不可，高貴的路人為何不為車輛讓讓，非要邁出你的金腿義無反顧連頭都不回。種種不文明交通行為，其實是常識和習慣問題，體現了人的素質低、人的意識不高。二是特定群體的帶頭行為。曾經有幾次看到掛有警牌的車闖紅燈、掛有警笛的車狂鳴，他們為什麼這樣張狂，因為他們深知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夠解決。去年12月2日晨，兩輛大巴車停在時代購物中心前，下來N個警察，大部分直接去二完小，另有十來個人跨越隔離護欄到回味久吃早點，看到這種場景是憤恨嗎？當然有點兒，但冷靜地想想，更多的是「回味無窮」「久久回味」。這是一種個體行為，但特殊人群的這種行為，必然導致人們的偏見甚至效仿。難怪有的群眾說國家幹部都做不好，還叫我們做，這不正是效仿心理嗎？

這些人，這些車，為何不為別人想想，甚至為何不為自己想想。而遇到這些不文明的行為，人們為何不去阻止呢？是因為你是公務員嗎，是因為你是小孩嗎，是因為你是環衛工人嗎，還是因為你是紳士？你為什麼不能告訴他你很憤怒，你不能容忍，缺乏這點勇氣的你，原來你和他是一類，沒有資格說罷了。

不文明交通行為形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自身安全意識差、危害性認識不足、文明出行的觀念淡薄、管理措施不到位，甚至交通參與者表現較強勢存在法不責眾的心理，等等。我想，有兩個原因還是比較重要的。一是教育問題。這裡所說的教育不僅僅指學校教育，而且包括家庭教育、社會教育。我們知道「遵守交通規則，注意交通安全，不違章騎車，過馬路走人行橫道」是我們小學生、中學生日常行為規範中的內容，為何我們這些吃皇糧、坐辦公室、開公車的知識分子沒有長進，還犯小孩的錯誤，而這種行為不就在引導小孩養成不良行為嗎？「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其身正，不令而行」，小孩橫衝直撞，騎車穿梭於車流之中，就兩個字危險，說來也奇怪平日囂張的計程車也得讓三分了，畢竟現在是一個「以人為本」的社會，碰碰就玩完了。中國的教育就是這樣，應該小學做的事大學在做甚至一生還在做，大學中隨處寫著不要隨地吐痰、亂扔紙屑不正說明這一點嗎？應該大學知道的事小學就讓知道，為實現共產主義理想而奮鬥，小學、中學學生能明白嗎？美國總統柯林頓1996年元旦向美國公民致辭，講到不讓一個孩子掉隊，布希又在2002年以立法形式出台不讓一個孩子掉隊的重大舉措，中國效仿美國拍了一部《不讓一個孩子掉隊》的電影，美國孩子掉沒掉隊不知道，現在看來，中國孩子和這些不文明人的確掉隊了，他們所犯的錯誤是低級的、小孩式的。二是市民長期形成的行為習慣所決定的生存意識。這一點用一個盡人皆知的故事來說明。有個中國留學生，在國內開車帶著女朋友上街，遵守紅燈停車的規則，女朋友不高興地說算什麼男子漢，連紅燈都不敢闖，摔門而去。後來他在國外留學，又交了一個外國女朋友，兩人開車上街，銘記上次教訓就闖了紅燈，結果女朋友很不高興地說你連紅燈都敢闖，還有什麼事不敢做，又分手了。這個學生想不通，怎麼都不對呢？這個學生的遭遇表面上看是他的兩個女朋友對一個事情的評判標準不一樣，更進一步說是所處環境形成不同的意識行為。同樣的闖紅燈，他中國的女朋友認為闖紅燈是對的，是男子漢的一種表現；而他外國的女朋友認為闖紅燈是錯的，是一種膽大妄為的不可取的行為。這個故事說明在國外遵守法律和制度規則已經成為人們的習慣並且影響到人的日常行為和思維；而在國內有的人不按照法律和制度規則行事，違法亂紀在有些人心目中變成有膽量、有魄力的表現，而照章辦事卻被認為無能和沒有創新，甚而帶動產生不良的社會風氣。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紅燈就是法律，就是制度規則，就是警戒線，而中國人長期形成的行為習慣有意無意地抵觸這個紅燈。

對於種種問題的處理手段多種多樣，僅僅依靠說服、引導遠遠不夠，還需要採取長遠與強硬的措施來解決。一是提高交通參與者的意識。意識不高響應地對問題的認識程度必然不高，比如在勸導教育有些人時他總是糾纏為什麼不管其他人，有種五十步笑百步的味道，關於這點我想與時代的發展有關，在春秋時期五十步是可以笑百步的，因為春秋時期打仗只打一天，只要對方敗了退五十步就不能打了，那退一百步就更不能打了，戰國時期吃敗仗退五十要打退一百步照樣打，那五十步就不能笑百步了。社會在發展，人類在進步，現在身處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國家，你做錯了事還能笑同樣和你一樣做錯事的人嗎？如若那樣人豈能與時俱進、社會豈能進步。因此，提高人的意識是一條非常好的路子，而提高意識又是一項複雜、系統、龐大的工程，通過教育更是提高意識的一個有效手段，依靠學校、家庭、社會三結合的教育網路方可實現這一目的。二是公平公正地運用法律。通過法治解決問題從理論上講是短期的、表面的，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需要上述的提高意識，但從國內香港，國外新加坡、英國、美國等國整治不文明行為的範例來看（通過新聞得知非親眼所見），在中國這樣一個人口眾多且國民素質偏低的國度目前運用法律還是一條捷徑，至少能夠取得現實的成果，在此基礎上逐步教育引導人實現人的意識的提高。我想法律運用的公平與否直接影響問題的解決程度。舉個不切合主題的事例，2012年12月1日新聞周刊有一塊內容關於交通問題，說的是一個叫王金伍的貨車司機偷拍一段河南交警胡亂罰款的視頻，曝光交警目無法紀、道德低劣等醜惡行徑。相信看過視頻的人有個共同的感受，我們生活中所遇到的交通不法行為和聽過的執法人員違法行為與河南如出一轍，這就是河南，而且全國好多地方像「河南」。這蘊含的道理是交警與司機之間的矛盾得不到有效合理地解決，一步一步發展到不可調和的地步，這個矛盾體共存於社會生活中，這種違法行為即為矛盾的特殊性，在這個具體矛盾中，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交警侵犯了司機的權利和利益，司機被逼通過另一種方式解決問題，這體現的是對抗性的矛盾最終改變了事物的性質，只能通過曝光解決。好多地方像「河南」說的是這種矛盾帶有普遍性。執法部門、執法人員明知自己是法律的執行者卻違反，還能做到執法公平嚴正嗎？執法部門、執法人員帶頭違反法律或有法不執行，別的人違反法律更是難以執行或法不責眾，現實中大部分人和大部分部門總是奉行老子的裝、忍、讓，我想中國人應該學學法家的思想。當然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刀砍，應該批判地繼承法家思想的以法治國精神。我們知道法家思想具有一、固、顯的特點，一就是統一即法律不會因人而異、政出多門，固就是固定即法律不會朝令夕改，顯就是公開即受到法律制裁不會暗箱操作，若能做到這三點，這樣就會顯示出公平正義，當然這主要指的是程序的公正，至少讓每個人都覺得程序上是合乎情理的，也只有程序公正才能達到現實公正。國家這個龐大的機器運轉我想更需要的是法治，因為依法治國的最終使命是國家的強盛，國家強盛的最基礎不正是每個人文明嗎？所以大而小之制止不文明行為、執法不公現象可以運用法律加大處罰力度，單純地勸導說服只能是隔靴搔癢，這一點我想在部分地方行人違反交通規則罰款就是一個例證。當然，方法是多種多樣的在這裡不能一一列舉，但我想僅僅依靠執法部門、執法人員有時顯得力量薄弱甚至人員、精力不夠，還可以建立完備的電子網路系統，通過「電子警察」一方面形成威懾，另一方面為打擊、處罰違法行為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而這個前提是按照法律公平公正執行，否則輿論會葬送公平正義。

交通，這一牽繫人民的繩索，繩索緊了人民生命更安全，繩索鬆了人民生命保障不高。讓我們攜起手來，共同拉緊這條繩索，營造一個安全、文明的生活環境。

作者單位：中共鄂托克旗委辦公室

2013年8月2日於鄂托克旗寓所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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