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軍長征看國民黨雜牌軍的戰鬥力
紅軍長征是1934年10月—1936年10月,共產黨領導的紅一方面軍、紅二方面軍、紅四方面軍和紅二十五面軍分別從各蘇區向陝甘蘇區的戰略撤退和轉移。其中紅一方面軍行程為二萬五千里,因此長征又常被稱作二萬五千里長征。國民黨稱此為「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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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一方面軍途經江西、福建、廣東、湖南、廣西、貴州、雲南、四川、西康、甘肅、陝西11省,行程二萬五千里。紅二方面軍途經湖南、貴州、雲南、西康、四川、青海、甘肅、陝西8省,行程一萬六千里。紅四方面軍途經四川、西康、青海、甘肅4省,行程八千餘里。紅二十五軍途經河南、湖北、甘肅、陝西4省,行程近萬餘里。
紅軍長征經過的大多是國民黨地方軍閥的統治地區,和國民黨地方軍閥的軍隊不可避免的發生衝突。國民黨雜牌軍的戰鬥力如何?作戰方針如何?在於紅軍的碰撞中都顯露出來。一句話:大家手裡拿的都不是燒火棍子!
中央紅軍開始長征時,首先面對的是陳濟棠的粵軍。陳濟棠出兵兩個軍封鎖江西、廣東邊境,築成三道封鎖線。在中央蘇區第五次反「圍剿」過程中,紅軍和粵軍兩方面已經建立了秘密聯繫,陳濟棠洞悉了中央紅軍西進湘西和賀龍、蕭克部會和的真實企圖。既然紅軍只是借路,粵軍就勢往韶關方向收縮兵力。這樣,第一讓出了大路,避免了和紅軍拼殺的兩敗俱傷;第二,萬一紅軍要進入廣東,粵軍也堵住了紅軍入粵之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堵住了中央軍藉機進入廣東的大門。由於粵軍的「配合」,紅軍雖然行軍緩慢,但也順利地突破了三道封鎖線,也沒有什麼戰鬥減員。
紅軍雖然比較順利地突破了三道封鎖線,但由於軍事指揮的失誤,帶了許多罈罈罐罐,行軍緩慢,給了國民黨軍構建第四道封鎖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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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白崇禧和湖南何健一方面迫於蔣介石的嚴令,另一方面桂系李、白害怕紅軍要入桂,湖南何健害怕中央紅軍要去湘西和賀龍會和(中央紅軍當時的目標恰恰是去湘西),桂軍和湘軍兩大雜牌軍難得的在湘江邊聯手豎起了一扇大門,兩軍各負責一塊門板。由於中央、廣西、湖南三方面的矛盾,第四道封鎖線有明顯的缺陷:桂軍的部署南重北輕、湘軍的部署北重南輕。在擋住紅軍南下、北上之路時,留出了西進的道路。
黔軍滇軍兩隻羊,湘軍就是一頭狼;廣西猴子是桂軍,猛如老虎惡如狼。湘江戰役是十年土地戰爭紅軍遭受的最大敗仗,對手是國民黨雜牌軍里的湖南狼和廣西猴子,兩軍兇悍的戰鬥力在此戰中一露無遺。
遵義會議後,中央紅軍調整戰略目標為北上四川和紅四方面軍會師,不過北上的第一仗就被自己瞧不起的川軍教訓了一次。
毛澤東曾說自己軍事指揮生涯中最得意的一仗是四渡赤水,不過四渡赤水一開始是在土城打了敗仗,北上之路打不通而被迫進行的。毛澤東對土城戰役失敗的總結中就有一條:「對川軍的戰鬥力估計不足!」川軍開戰時被紅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川軍不光沒有潰散,反而就地堅守,甚至組織反突擊。紅軍見打成了得不償失的消耗戰,被迫脫離接觸,西渡赤水。但此時打了勝仗的川軍好似得了中風症的病人,就此按兵不動。由此可以看出川軍的指導方針:紅軍若要入川,則不惜魚死網破;紅軍若不入川(或只是路過),則相機行事。
四度赤水後,中央紅軍多數在雲、貴、川、康幾省的邊界地區行軍,和各地軍閥基本沒有大的衝突。
紅一、四方面軍會師後,聯手北上。1935年9月下旬,張國燾不同意紅軍北上的方針,率紅四方面軍南下,提出要「打到成都吃大米」。這樣就和四川軍閥劉湘的利益產生了根本的衝突。劉湘急調其主力王纘緒、唐式遵等部以及李家鈺部共80多個團,在名山重鎮百丈關阻擊紅軍。百丈戰役歷時七晝夜,雖然斃、傷敵15000餘人,但紅軍傷亡也近萬人,主力受挫,主陣地丟失,被迫後撤。
徐向前元帥在《歷史的回顧》中對百丈戰役進行了總結,其中有這樣一條:「對川軍死保川西平原的決心和作戰能力估計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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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紅軍會師後,紅四方面軍主力2.18萬人,遵照中共中央的命令,西渡黃河作戰,希望佔領甘肅和寧夏,但是因為裝備落後等原因,5個月後大部分被馬家軍殲滅。西征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控制陝甘寧同河西走廊鏈接蘇聯的陸地生命線,打通蘇聯軍援的西北通道,但因西路軍孤軍作戰,沒有後援而最終以失敗告終。
「雜牌軍」是一個貶義的稱呼,這個詞給人一個戰鬥力若假象。「雜牌軍」還有一個正式名稱——地方實力派。「實力派」——說明這些雜牌不是軟柿子;「地方」——更說明了這些雜牌軍為什麼有時旁觀有時死戰。
最後,在說一說中央軍。紅軍長征後,薛岳率10個師組成「追擊軍」。國民黨各派對紅軍圍追堵截,但中央和各地方實力派都是心懷鬼胎。地方側重於「堵」,堵紅軍更堵中央軍,防蔣甚於防共。中央的「追擊軍」不光是追紅軍,跟重要的是藉機進入西南個軍閥的勢力範圍。所以「追擊軍」一直追而不擊。如果不是四渡赤水時紅軍殺了個回馬槍,「追擊軍」和紅軍就真的不會有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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