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校點評袁闊成評書三國演義 第十六回 曹操秉政呂布奪城
曹孟德奉詔來洛陽救駕,殺退了李傕、郭汜的反兵,逼得二賊走投無路,落草為寇去了。獻帝一見心中大悅,曹操當即把皇上請回了洛陽,自己的人馬駐紮在城外。就在這天晚上,來了一位大臣訪他。此人姓董名昭字公仁,曹操久仰其大名啊。董昭給他出了個主意,說洛陽已經荒廢到這個樣子了,明公不要在此地久住了,您最好把聖駕遷到許縣。(原文「許都」,漢獻帝移駐後方可稱為許都,當時應稱為許縣,屬豫州潁川郡,今河南許昌縣東張番鄉古城村。評書中對「許縣」名稱的使用比較混亂,「許都」、「許昌」並用。史實是,遷都之後稱為「許都」,一直到曹丕稱帝,認為「魏昌於許」,改名為「許昌」。本回應為「許縣」,後文對應將「許昌」勘誤更改為「許都」。)曹操一聽是正和我意。
他寫表奏明皇帝,獻帝不敢拒絕呀,文武大臣都得聽著,因為曹操勢力大呀,只好隨著聖駕,駕幸許縣。
在去許縣的路上,半道兒碰上楊奉了,楊奉想把聖駕給攔住。楊奉怎麼上這兒來了呢?自從曹孟德救駕之後,楊奉怕曹操容不得自己,他帶著韓暹和徐晃,跑這兒來了。現在他想攔聖駕,叫曹操把楊奉殺得大敗,把大將徐晃收到了曹操的手下。就這樣,曹孟德保著聖駕來到了許縣。
一進許縣,是造宮殿、立宗廟、修省台司院衙門。曹孟德受封為大將軍,(原文「自封」,與史實不符合,曹操的大將軍不是自封是受封。後為避免與袁紹直接發生矛盾,將大將軍一職讓與袁紹,自己擔任司空,車騎將軍,也就是最高監察長兼裝甲兵總司令。)由他親自把所有的文武,都論功行賞,特別是他手下的文臣武將,都升了三級。好傢夥,曹操這權力大了。滿朝文武誰敢惹呀?曹操掌了大權了,不論大小事情,都得先問曹孟德,後奏天子。
這天曹操在後堂設宴,把他的文臣武將都請來了,大家落座之後,曹操看了一看:「呃,列公,今天雖然大事已定,老夫尚有心腹之患。列公可知?」
眾文武一愣:「不知明公所患者何也?」
「呂布自從在定陶被老夫殺敗之後,他走投無路,今去徐州去投劉備。布藏虎狼之心,備乃世之梟雄,如果二人並肩與老夫抗衡,我將如何處置?」敢情曹操這塊心病還挺重,他早就嘀咕著劉備和呂布。
按現在說兗州這一大片全歸了他了,自己精兵二十餘萬,戰將不下幾十員,還有這麼多的謀士,從現在自己這個勢力這個身份,都夠說兒啦。天子,也由洛陽被他給劫到許都來。可就這個事兒,使他是坐不安席。曹操整天想,如果呂布和劉備要攜起手來,到兗州打我可怎麼辦?這是兩隻猛虎哇。現在放呂布到了徐州,不亞於送虎歸山,等他長出牙爪定要傷人。所以他才把謀士們請來商量。
荀彧一聽:「這有何難?明公啊,我有一計,劉備、呂布可除!劉備現在雖然統領著徐州,但他這個官兒是假的,是陶謙讓給他的。我聽說過,他雖然表奏過朝廷,天子那時候兒正在逃難,沒工夫兒給他下詔書,就是說承認他了,借這機會吶,您可以給他下一道詔書,就讓劉備當這徐州牧,而且您再加封他個將軍。劉備一定會高興的呀。另外您再給他秘密地寫封書信,叫他見機行事,把呂布殺嘍,這不就完了嘛?如果說呂布知道了劉備要殺他,他一定和劉玄德反目。或許說,呂布能把劉備殺嘍,咱們再去打呂布。我這叫二虎爭食之計。請明公裁度。」
「嘿呀呀,先生高計教我,太好了!」
第二天曹操就派出一個使臣去,拿著這詔書就走了。那詔書不是天子下的,就是他寫的,他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秘密給劉備帶了封書信,天使就奔徐州來了。
劉玄德幹什麼呢?玄德正在寫賀表呢。他聽說天子由打洛陽遷都許縣了,他要上表祝賀。正在這時聽說天使到,趕快設擺香案接旨。旨意寫得很清楚,封劉備為徐州牧,加封他為鎮東將軍,封宜城亭侯(原作征東大將軍,小說中為鎮東將軍。征東、征西、征南、征北等「四征」將軍,本系雜號將軍,位在左將軍至下,後成為常設將軍,官位二品。鎮東、鎮西、鎮南、鎮北等「四鎮」將軍也原系雜號將軍,後成為常設將軍,位次「四征」將軍)。
接完旨之後得款待來使啊。備好酒菜,在吃酒當中,來使就告訴劉玄德:「玄德公啊,曹將軍待您可不薄啊。據我所知,他在天子面前以及眾文武的跟前不斷地誇獎您,說您胸懷大才,胸藏大志,還讓我給您捎來封書信。」說著這天使就把這封信交給劉備了。
劉備把天使招待完了送回館驛,他把這信打開這麼一看吶,哎呦,曹操讓他殺呂布!這我得跟我倆兄弟商量商量。他把關羽、張飛給找來,把信給這哥兒倆這麼一看,張飛當時就按劍大笑:「哈哈!太好了!早就應該殺了呂布這匹夫!」
「住口。」劉備朝他擺了擺手,「這是秘密的事情,你嚷嚷什麼呀。」劉備不讓張飛喊了,「你等我再想一想吧。」
第二天一早哇,呂布由小沛上下邳來了。他幹嘛來了?呂布聽說天子下了詔書,封劉備為徐州牧、鎮東將軍,他來祝賀來了。劉備趕忙把呂布給接進了大堂,然後擺酒。
剛把酒宴擺下,張飛打外邊兒進來,「騰騰騰」他大踏步地闖進了廳堂,一按肋下寶劍,「倉啷」地這麼一聲,把劍就抽出匣外,「呂布匹夫!休走看劍!」
啊?當時把呂布嚇壞了,「哎呀!益德將軍!你這是為何呀?」說著話呂布看著劉備,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您擺酒款待我,您兄弟提留寶劍過來就宰,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劉玄德趕忙站起來了:「益德大膽!不許無禮!還不與我退了出去!」
「嗯……」張飛這氣兒沒消,提著劍站到那兒他不走。
呂布一看,「慢來慢來。」呂布過來了,怎麼回事兒這我得問問。「益德將軍,你究竟這是為什麼呀?一聲不響舉劍進門就殺,這得說個明白呀。」
「說的什麼明白!非是俺老張要殺你呀,就連曹操都要殺你。他給我大哥來信了,說你是不義之人!」——好么,讓這位三爺給抖摟出去了。
呂布越聽越糊塗哇:「什麼?曹操說我是不義之人?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劉備趕忙把張飛給推出廳外,然後,就把曹操那封信,讓呂布看了。呂布一看這信吶,哭了:「這是曹操在離間你我呀。玄德公,你是把我捆綁起來裝入囚車木籠送到許都還是將我的人頭砍下?」
「哎,兄台只管放心,劉備不是那不義之人。我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我要是殺你我還能給你看這封信嗎?仁兄,你只管回小沛去,我給曹操寫一封回信也就是了。」
呂布謝過玄德不殺之恩。
劉備剛把呂布給送走,關羽、張飛打外邊兒就進來了。張飛是滿臉的怒氣:「哎呦我的哥哥!你怎麼到底把呂布給放了?曹操還有信,沒信我都想殺了他。就把他殺了不就得了嘛?」
「你知道什麼呀!」劉備這回可不讓了,「益德,你忒以的魯莽了!以後,不許這樣!我正在和呂奉先飲酒,你提劍闖進廳堂,這成個什麼樣?以後再做些什麼事情,先想一想然後再做。我不殺呂布有不殺他的道理。曹操這封信你不是已經看了嗎?」
「啊,是呀,看啦。」
「你都看出什麼來了?」
「啊我看……就是讓哥哥你把呂布殺嘍啊。」
「你還看出什麼來?」
「就記住這一句。」
劉備這個氣,就記住這麼一句呀?「這是曹操的一計!」
「啊?」張飛愣了,「怎麼見得是一計呢?」
「如今曹孟德挾天子建許都稱霸於朝廷,他所慮者就是我,和呂布,所以才給我來這麼一封信。我要把呂布殺了呢?不是除曹操一患嘛。如果說,我做事不密,被呂布知道了,呂布就能搶了我的徐州,殺了我,也算除去曹操一塊心病,然後他好來打呂布哇。這叫二虎爭食之計,你曉得什麼!在這裡邊兒搗亂,動不動就瞪眼,動不動就要殺人,真是豈有此理!」
「啊。」張飛傻了,「你看看,哥哥您別生氣,俺老張哪兒知道這信裡頭有這麼些事兒呀。這曹操,給你出這麼個主意幹什麼呀?得了,我現在先不殺呂布了。」
劉備一聽啊,看來以後還得殺。「行了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啊。」
劉備啊,趕快打發那位天使。他給曹操寫了一封信,信寫得很客氣,告訴曹操,現在我不得下手,要殺呂布「容徐圖之」——您得給我一段時間。天使拿這信回了許都了,把信交給曹操,孟德一看,這計不好使啊。趕忙把荀彧給找來了。「荀先生,你這二虎爭食之計,落空了,劉玄德沒殺呂布,這怎麼辦呢?」
荀彧一看吶:「噢,呵呵,劉備的心眼兒夠多的啊。明公不要著急我還有一計。」真不愧是謀士啊,抬頭主意低頭見識,那計策呀,都一兜兒一兜兒的。「這二虎爭食不是不好使嘛,明公您這麼辦,您下一道詔書給劉備,讓他由徐州起兵,去打袁術。」
「嗯?」曹操一愣。
荀彧一看:「別忙,隨後您再寫一封書信告訴袁術,說劉備要打他。袁術的脾氣非常暴烈,見了您的書信之後他會立刻起兵。這兩下一打起來呢,呂布必生異心。此乃驅虎吞狼之計也。」這荀彧可真厲害。
曹操一聽,「好!」連說兩聲「妙計!」
第二日一早把詔書下到徐州,玄德立刻聚文武商議起兵。麋竺先生一看:「哦玄德公,這兵咱們起不得。」
「為什麼呀?」
「曹操這道詔書其中有詐呀!無緣無故他給咱們下什麼詔書?咱們打什麼袁術哇?我與袁術井水河水兩不犯。再說咱們這麼一起兵,您可別忘了,小沛還有個呂奉先呢。」
「呵呵,」劉備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敢情劉備早已想到了,他也識破這是曹孟德的計策。但是這是詔書哇,王命不可違啊,明知是計,也得發兵。
剛要點兵,孫乾給攔住了:「明公啊,您發兵也可以,可是,徐州必須得留人看家呀。」別咱們前腳一走這兒沒人兒管了那不行啊。
劉備一聽:「先生所言極是啊,留誰看家呢?」他看了看身邊這兩個弟弟。
關羽搭話:「啊,兄長,把小弟留下來,鎮守下邳吧。」
哎呀,劉備搖了搖頭,不行,這外出去打仗遇上點兒什麼事兒和兄弟商量商量,不能把關羽留下呀。
張飛搭茬兒:「噯哥哥,把小弟我留下,啊?你就放心去打袁術,由小弟我來鎮守下邳,是萬無一失啊!」
劉備看了看,更不行了。
「啊?怎麼見得?」
「你呀,一是酒後剛強,鞭打士卒,你喝完酒就發脾氣,而且瞧誰不順眼就揍誰。二是做事輕率,不聽人勸。你做個什麼事,也不想,當!就一下子,別人勸你,你還不聽。」
「呃……他這……大哥,我改了這毛病不行嘛。酒,我少喝,我不打士卒了,我多聽別人的勸告,您看行不行?」
剛說到這兒,麋竺說了話了:「呵呵,三將軍,只怕是口不應心吶。」
張飛一聽這氣,心說:麋竺你怎麼回事兒你呀,這麼個美差你不替我說兩句好話,你怎麼還打這破桶芯兒啊?你這麼一說,我哥哥不把我留下這不麻煩了嗎?俺老張露個臉兒你都不讓啊。「啊咄!麋竺,我隨同大哥多年,從未失信,你為何小看俺老張!哎,大哥,從今日起,小弟我不飲酒不打人,大小事皆聽勸告。」
說到這兒,玄德只好把他留下了,還是有點兒放心不下,派陳登陳元龍(陶謙在時,任命陳登為典農校尉,主管一州農業生產)先生輔佐張飛,看守下邳。然後又囑咐三弟:「一應之事,多向陳先生請教。」
「哎,小弟我,記下了哇。」
劉備,這才率領人馬一聲炮響,殺奔了淮南。(評書中說是南郡,屬荊州,系劉表地盤。據《三國志·魏書·袁術傳》,袁術此時已丟掉其原有地盤南陽郡,轉而佔據揚州的一部分,治所在壽春,今安徽省六安市壽縣。)
張飛一看大哥走了,張飛和陳元龍先生一塊兒,上城先看看,然後各地檢查了一番。陳登一看,行。怎麼?玄德公的話呀,我們益德將軍還真聽,蠻負責任,這通轉悠。全看完了,張飛回到帥府,吩咐人:「在廳堂之上,將酒宴擺下。」把城裡邊兒留下的文武官,都請來了。
大伙兒一看,三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是明公臨走的時候兒已經囑咐了嘛?不許喝酒。他也說了,一定把酒戒嘍。這今兒晚上怎麼大擺筵宴吶?
等都坐下了,張三爺站起來:「哦,列位大人,我家哥哥臨走之時再三叮囑,不許俺老張飲酒。俺老張記下了!」這句話差點兒把大伙兒說樂了,心說三將軍怎麼了?您既然記下了,怎麼又把酒擺上來了?「哦,列位大人,我想今日,咱們痛飲一番,喝個酩酊大醉,從明日戒酒!呼哈哈哈……換杯來!」
三將軍越喝越高興,一會兒的功夫兒,換了三次杯。最後,那大杯上來,張飛滿滿斟了一杯,離開了座位,挨桌兒敬酒。你說誰好拒絕呀?反正大伙兒都聽明白了,今兒個是玩兒命喝,明兒個誰都得戒酒,哦是這麼回事兒,喝吧。有能喝的有不能喝的,還有不會喝的呢。
其中有一位,姓曹名豹,這位曹將軍,就不會喝酒,長這麼大,滴酒不聞。張飛走到他跟前了:「來來來,咱將這一杯乾了下去!」
「哎呀」曹豹趕快站起來叉手施禮,「三將軍……我不會喝酒哇,我多吃點兒菜得了。」
「什麼什麼?」張飛一聽,「那哪兒行啊?打仗的武將,哪兒有不會喝酒的呀?難道說,你騙俺老張不成。」
「哎呀,三將軍,您這說哪兒去了,我怎麼敢騙您呢,我真不會喝。」
「哎,休得客套!你將這杯先喝了下去。」他把那酒杯呀,快杵這曹豹腮幫子上了。這位一看,皺著個眉頭咧著個嘴。至於那樣嗎?唉呀,這不會喝酒可開不得玩笑!他真是不能喝,不管你有什麼條件,你怎麼培養他,那酒只要一到嗓子眼兒是苦的呀!比咽葯都難受。
曹豹就這樣,都快哭了。「咳,三將軍,我真不能喝。我這個酒是從天戒。」
張飛一聽:「什麼?從天戒?什麼從天戒從地戒?來來來,俺老張陪你一杯!」
這時候有好些人沖曹豹直遞眼色,那意思你喝了吧,你不喝他也不走,回頭提留你耳朵給你灌下去你這麻煩不?曹豹一想哪兒有這樣的人呢?人家越不會喝他越讓,好!喝了吧!曹豹咧著嘴咬著牙狠著心皺著眉,把這杯酒喝下去。
張飛樂了:「嘿嘿!什麼從天戒?這才不愧,武將之風!」
敬了一圈酒,張飛回去了,坐到他那座位上,推杯換盞,左一杯右一杯。張益德,素有斗酒不醉之稱!可是今兒喝太多了,現在大概六斗都過去了。張飛暈了,眼睛越喝越紅。大伙兒一看,要麻煩!怎麼?他又站起來了,端著這酒杯,還是挨桌兒敬。
現在張飛走路都有點兒打晃兒了,一杯一杯敬了大半圈兒,又到曹豹這兒,曹豹都有點兒哆嗦啦。剛才他就想溜,溜不了啦,那杯酒喝下去之後,他就覺著這腦袋呀,一個勁兒的嗡嗡,渾身呼呼的往外冒火。現在一看又湊合過來了:「哎呀,三將軍……」
「哎……你再把這杯喝了下去。」
「我……我實在喝不了了……剛才那我就強喝,我就差一點兒吐了,這麼多人都這兒坐著吃飯我不敢吐!乾脆告訴您得了,說什麼我也不能喝,我不會喝。」
「嗯?」張飛把眼睛瞪起來,「不會喝?方才那杯酒,哪裡去了?」
曹豹心說您講理不講理,剛才你是硬逼著我喝下去的。「三將軍,我真不能喝啦。」
「嗬!」張飛把眼睛一瞪,「好大膽,你敢違我將令不成!應該重責一百軍棍!」你看看,人家不喝這酒他要打人家。
陳元龍趕快過來了:「三將軍,曹豹將軍不能喝就算了吧,玄德公臨走的時候不是囑咐過您嘛?」
張飛一聽來氣了:「走!你文官只管文官之事,休來管我!」
曹豹這時候可真沒轍啦,要再把這杯喝下去,當時就得死到那兒。「三將軍吶,您就不管怎麼說我這酒也喝不下去啦,我求求您把我饒了得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女婿的份上,還不行嗎?」
張飛迷迷糊糊地一聽,什麼?你女婿?「哪一個是你的女婿?」
「就是那呂布呂奉先。」
「哈哈!」張飛一聽這氣大了,「好哇,你拿呂布來嚇唬我呀?我本不打算打你呢,就沖你這一說,非打不可!打了你曹豹,就等於打了他呂布一樣。來呀!將他於我拖了下去!」「吧」的一聲把酒杯也摔了。
這大傢伙兒就勸吶,那哪兒勸得住哇。把曹豹給拖下廳堂,「噼嚓啪嚓」打了五十軍棍吶,打的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哇。大家苦苦解勸,這才算把曹豹饒嘍。
張飛喝的是,大醉不醒。
這頓酒席就算散了。
曹豹回到家裡越想越窩心,這張飛太可恨了,這羞辱之仇非報不可呀。他想來想去,想出了個主意。悄悄地,給呂布寫了一封書信,在信中他告訴呂布,劉備帶兵去打淮南,留下張飛在這兒看家,今天晚上張飛喝的不省人事,你正好兒來取下邳,難得這麼個機會。取過徐州去之後,我把張飛殺死,也好解一解這酒席宴前羞辱之恨。
呂布接著這封書信,馬上把陳宮請來商量。陳宮想了一想:「將軍吶,這正是一個機會,咱們何必總在小沛這地方兒這麼窩屈著呢?此地非是你我久居之處,應該取下邳。」
「公台言之有理。」
呂布連夜起兵,夜晚三更十分,他們由小沛,就殺到下邳來了。小沛離下邳只是咫尺之地呀,幾十里路,撒馬就到(小沛到下邳,沛縣到睢寧縣古邳鎮,現在距離在150公里左右)。等兵馬來到下邳城下,呂布借著月光一看,城樓上沒有多少兵,影綽綽有那麼十幾個人兒。
這些人,都是曹豹安排的,一看呂布人馬到了,他們就問:「哪裡的人馬?」
「我們是奉玄德公之命,回徐州送信的。」
「等一等,我們開關下鎖。」
「嘩啦」的一聲,把城門開開。呂布領著人馬就殺進來,一直殺到帥府前。張飛這時候正睡吶,睡得可香了,是呼聲如雷呀。四個小校,才把他給搖醒嘍。「三將軍!快醒醒吧!呂布帶兵殺進了下邳!」
「啊……」張飛翻了個身,睜眼瞅了瞅這幾個小校,「你們吵些什麼?」
「呂布殺到帥府前了。」
「啊?」張飛這回聽明白了,他呼的一下坐起來,頭有點兒沉,腿有點兒飄。「抬槍!備馬!」
有人趕快把盔甲拿過來了,張飛就戴這盔呀,戴了半天,還是戴歪歪了。那甲穿不上,披著吧。提著這槍就出來了,丈八蛇矛,槍尖朝後,根本沒明白。翻身上了馬,殺出了帥府。一見呂布,張飛大叫一聲是擰槍就刺,「砰」一下兒,就給他來了一槍纂。把呂布嚇了一跳。呂布一看這什麼兵器呀?張飛的丈八蛇矛怎麼換了?倆人就打上了。
張飛根本打不了了,他盔歪甲斜的,戰了也就五六個回合,撥馬就走。呂布愣沒敢追,在虎牢關前,呂布已經領教過張益德的厲害了。行了,他跑了?跑了跑了吧。
這曹豹不知道好歹,從後邊兒追上來,到城門口那兒,他還大叫「張飛休走」呢——我要報這羞辱之仇,呂布是我給找來的!
張飛一聽,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氣得他回馬一槍,「喀噗」挑曹豹於馬下。
然後張飛帶著十幾員兵將,找到了大哥劉玄德。「哥哥,我把下邳丟了。」
玄德長嘆了一聲:「唉!得何足喜,失何足憂哇?」
可把旁邊兒的關羽給急壞了,「三弟,咱們嫂嫂呢?」
「啊?他這個……嫂子也陷入了城中!」
「哎呀呀……你呀你呀三弟呀!大哥怎麼說你來著?你又怎麼答應的哥哥呀?現在下邳也丟了把嫂嫂也陷於城中,你還有何面目,來見我家兄長?」
幾句話把益德問的是啞口無言。「喳……喳……喳啊啊……」倉啷!他伸手拔出寶劍,幹嘛?抹脖子得了!
這真是:
舉杯歡暢情何放,拔劍捐生悔已遲。
196年10月16日,劉協車駕到許,時建安元年。曹操41歲,荀彧33歲,劉備35歲。司馬防47歲(149年―219年),司馬懿17歲。諸葛亮15歲,已經在荊州居住。
飛敬愛君子而不恤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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