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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們一起看楊德昌

導 語

白天,朋友圈不斷有人在刷楊德昌——回憶起十年前,聽聞楊導辭世時,當年的自己。有人走進一個飯館剛要入座,有人正在下樓去買菜,還有人在上網……

這個時間點,對於木衛二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為選擇成為影評人,做一份自由職業,剛好也是十年整了。

2007年,那還是一個寫博客的年代,《一一》剛被CC修復,iPhone才剛問世——距離我自己用上還要有一年。楊德昌的離開,留下了黑乎乎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找不到的《海灘的一天》和《青梅竹馬》。

2017年,此時此刻的氛圍,似乎很難用一個喪字來形容。有些電影被連根拔起,有些電影無法參賽……不用說全面收緊的社會大局勢,電影領域的肅殺之氣,似乎在大會之前,變得極其誇張,敏感和慘淡,風聲鶴唳。

「你看看,這個國家多了不起,真有錢吶」。

楊德昌讓金士傑在1994年的《獨立時代》,對著窗外的大都市感慨。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呢。

你說說看?

b站可看《青梅竹馬》cc修復版

《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cc修復版

《海灘的一天》

《恐怖分子》

《獨立時代》

《麻將》

《一一》

《十年,再見楊德昌》

推送的《青梅竹馬》長評,寫於2007年。《青梅竹馬》稱得上是「最不好看」的一部楊德昌電影,但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夜,一起看下楊德昌的電影吧。

人物篇

楊 士 琪

片頭出現有「獻給楊士琪,感激她生前給我們的鼓勵。——製作全體同仁敬致」字樣,類似於《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片頭「詹宏志、余為彥、楊德昌,歡迎您觀賞」。有些人不留心一下子就跳過了。

楊士琪是何人?

當年身為《聯合報》記者的她面對《光陰的故事》出現,竭力為新電影美言鼓勵,可謂嘉言善行。

而提她更是不能不提「削蘋果」事件,面對當局要求修剪《兒子的大玩偶》中萬仁一段《蘋果的滋味》(裡頭有辛辣的諷刺),又是她以《聯合報》主筆身份挺身而出,以筆作為匕首擲向醜惡一方。

可惜這樣優秀的新電影支持者、互動者,在1984年氣喘病過早離去,也間接導致了1985年,另一撥評論勢力對新電影的憑空污衊和口誅筆伐。

到那時,剩下和保守勢力作抗衡的已經是焦雄屏、黃建業、陳國富還有詹宏志一席人,人們才懷念如果楊士琪在世,肯定不會如此狼狽,就此新電影和另一邊勢力形同水火,互不妥協。

楊士琪的過早逝世也導致了新電影出現不良徵兆,儘管楊德昌在《青梅竹馬》片頭,用寥寥幾個文字向故人寄予深厚的敬意和哀思,但是隨著《青梅竹馬》票房慘敗,評論界的保守派終於抓住機會發動了猛烈進攻。新電影就此遭遇當頭一棒,蒙暈得不輕。

楊 德 昌

表面上,《青梅竹馬》只是再現著少年棒球隊國手的成年創傷,栽倒街頭。但其實在新舊劃分中,阿隆與阿貞站在立場鮮明的對立面。

屬於懷舊層面的阿隆有很多優點,他幫阿貞父親,幫自己朋友,幾次三番。他的存在感在事事不順後,離開阿貞後,莫名地自然消失。

80 年代時而希望時而悲觀的楊德昌遠不同於90年代穩健成熟的楊德昌。

然而,正因80年代的楊德昌作品不為人們所深入了解——像《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或者《一一》那般眾人皆知。90年代的作品成了楊德昌的全部,誰都不相信楊德昌真的絕望過,又或者認為年輕的他也不成熟。

其實又不盡然,只是他會在結尾點燃光亮(《獨立時代》和《麻將》),至於《一一》,那是真實的淡定。

由構思《一一》故事而起,楊德昌花了15年,2000年往前倒數,恰好是《青梅竹馬》。

侯 孝 賢

當年的侯孝賢面如滿月,人稱「侯大餅」。圓臉的侯孝賢擔當了平生第一次電影主角

下一次要算到12年後,阿薩亞斯從法國飛來給他拍攝紀錄片,那時候手冊派已經愈發喜歡上了這個東方老叔。

形象的說,侯孝賢飾演的阿隆很有江湖氣,卡拉OK中唱歌時的感情投入,一言不發時的隱忍克制,這點他在《侯孝賢畫像》有過自我表述。

俗話說就是你可以唱得不怎麼好,但一定要投入感情。只是,閩南語歌曲的悲意,在《青梅竹馬》里顯得尤為凄涼。就像他所一直迷戀的不起眼黑幫份子,出沒於某個邊緣角落,一如氣味混雜的《悲情城市》,一如高捷所擁有的角色。體現這一點的包括他與阿欽的意外重逢,他投鏢被辱時的憤然,大賭一場後的失落,對小屁孩的不以為然。一塊抓在手上沒拍出去的板磚,成了他的遺憾。

朱天文《菊石紋》中,用為人動容的真實筆觸描述著當年三個大男孩一起的快樂:楊德昌、侯孝賢還有賴聲川。煙塵塵的午後陽光,她坐在階梯上,哭了。

那時,正是拍攝《青梅竹馬》,正是楊德昌、侯孝賢、朱天文三人的聯合編劇。

蔡 琴

蔡琴是在《青梅竹馬》之時和楊德昌熱戀好上的。

比起楊德昌死後被眾多淫媒和無聊人士誇耀渲染——惟恐世人所不知的無性婚姻外,人們似乎覺得十年枷鎖對於蔡琴是種非人折磨。十年空白不是十年無性,只是此類呼喊在一片浮躁中無人理會。

然而,蔡琴的寬慰使人相信面對愛情中不可逾越的障礙,她依然能夠從容,該哭該笑,都應坦然,而不是化為世人猜想的怨婦形象,叉腰指罵的錯覺。蔡琴從來都不是,僅憑這一點,人們為什麼還要對楊德昌的「前夫一角」有過多糾纏。

話說回來,蔡琴和侯孝賢的主角都是非職業演員,倒有臨時客串之感,只是不小心擔當了主角。顯而易見的,成片後他們塑造的阿隆和阿貞兩個角色,倒是貼近劇中人物氣息

劇中蔡琴的時髦女性倒是個銳變,墨鏡、套裝,無一處不彰顯著她的身份,該身份除去情感依賴,似乎和《海灘的一天》中林佳莉的轉變有相似軌跡,影片的結尾是固定鏡頭,上一次是張艾嘉的背影,這一次是蔡琴的面容。

此後的蔡琴還以不同角色活躍在楊德昌作品中,包括《恐怖分子》、《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獨立時代》,說回來,也不多。其實,這又是種錯覺,畢竟楊德昌作品本來就不多。

吳 念 真

吳念真在片中的角色叫阿欽,是名境況慘淡的窮困計程車司機,也是和阿隆一起打棒練球的少年隊友,兩個人似乎都在變化的時代中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但,似乎楊德昌的影迷不會忘記阿欽這名字也出現在《獨立時代》,當然又一個更八卦的解釋則在於,那是吳念真的真名。

而他那愛賭錢的老婆名叫阿瑞,這又是個熟悉的名字,正是《一一》中的初戀情人阿瑞(英文名Sherry)。更為印證這一點的在於,Sherry扮演者柯素雲也出現在《青梅竹馬》中,正是阿隆的前妻阿娟,必然的曖昧戀人和東京情結,也直接導致了阿貞和阿隆第一次出現裂縫,並且變得無法縫合。

回說一年後吧,吳念真終於受不了要把自己的初戀經歷奉獻出來,作為《戀戀風塵》的故事藍本,不料一剪再剪之後已經面目全非,他所引以為珍藏的記憶在侯孝賢那裡大多成了廢棄膠片。自然,他的第一次觀感是很不好受,後來才慢慢扭轉。

當然,我所知道的,一些記憶深刻的段落又被放回了他自己導演的作品當中,比如 1996年的《太平天國》。吳念真擔任叫人過目不忘的配角,絕無僅有,此外還有《尼羅河女人》以及《麻將》,到了《一一》中,他已經是唯一可以擔當主角的演員。

配 角

柯一正飾啤酒同事,對阿貞頗有好感,卻被意外撞見他守著老婆丁乃竺一同逛便利店;林秀玲飾阿玲,阿貞的妹妹,她出演過很多小角色,《風櫃來的人》中的小杏,《冬冬的假期》中小舅的女朋友。和他一起的年輕人則是張世,來自《風櫃來的人》。

其他段鍾沂陳淑芳梅芳,多是楊德昌作品或者台灣新電影中的熟悉配角。

電影篇

青 梅 竹 馬

一盞電燈,如同一個希望。在二人對話場景,站著的阿隆被陰影遮擋,而坐著的蔡琴卻面對光亮。判斷燈源的位置,似乎有意的放低。

青梅竹馬的記憶天真無邪,然而台北故事的時代卻內心紛亂。

阿貞念及回憶的獨白:每次都會想起以前念小學的時候,放學的時候啊,你都要練球。我每次躲在家門口,望著窗外,等你練完球,從我們家門口走過去。不曉得是因為黃昏的光線,還是你背在悲傷的球棒掛的那個空便當盒,傳出來哐啷哐啷的聲音,我都記得好清楚。

保留光滑完整的舊事記憶,沒有床第親密的感情滋味,這是《青梅竹馬》所講述的故事。

阿隆和阿貞本應是甜蜜,兩小無猜,他們沒有經歷過更多情感的煎熬與折磨。對於阿貞,面對困境(彼此的有所疏遠),面對危機(阿娟的存在與出現),也只是想著馬上結婚、美國移民來擺脫遠離。然而台北天空下人潮熙熙攘攘,而非絕無他人影響左右。

結尾阿貞站在玻璃窗戶前,出現了日後楊德昌利用一切可以反射的鏡面。他(阿隆)不知道,而她也未必就知道。

青梅竹馬的寓意,雖不至於蕩然無存,卻在1985年的台北破滅。

時 代

以《青梅竹馬》的1969年為起點,附加《海灘的一天》年代分析,依然是60年代末期到80年代初期台北都市的面貌變化和社會關係遷變。

歷史地理課本上也寫著,亞洲四小龍之一的台灣經濟,騰飛於上世紀70年代。那在80年代,正好是10年飛躍劇巨變後的情景,都市燈紅酒綠,人們意亂情迷。

櫛比鱗次的高樓一直為楊德昌所關注,到《獨立時代》天空魚肚白的偎依剪影,到《一一》里輕描淡寫的視線掃過。而楊德昌所做出的選擇就是取樣觀察,遂有了阿隆與阿貞,看似對立的角色,卻被放置在一起。

傳統的青梅竹馬角度出發,看他們在變動時代中的身有不適。一個持有的是舊情懷,一個展望的是新生活,他們的討論焦點就是要不要結婚,或者移民美國。

更遠的說,如果在1986年侯孝賢的《戀戀風塵》,從阿遠和阿雲這對青梅竹馬的小戀人身上,其實侯孝賢所表達的與楊德昌高度一致,還是時代感,即便從鄉間進入都市不露過多痕迹。一定要確立比較的話,那就是傳統青梅竹馬情感在時代衝擊變化下的生活差異

情 緒

退一步說,如果楊德昌在《青梅竹馬》中所運用的不是批評批判,那一定有對外來的高風險、高效益投資有所抵觸,即便把外來的範疇擴展到無限大,例如電影業中的好萊塢衝擊洗腦,本土電影的全面崩盤。那楊德昌的悲觀是有所道理的,如同《恐怖份子》結尾一樣的悲劇。

阿隆倒在垃圾堆邊上,出現黑白電視機這一隱喻物體,重現1969年棒球比賽的解說掌聲,歡呼笑語。然而,垃圾兩個字如此之刺眼。李立中頭倚澡池,倒在邊上,鮮血流淌,那是一個洗去污垢的場所,卻鑄成自我了斷的結局。

作為戲劇衝突,它們加深了觀眾印象,同時也提出一種可能,是誰害死了他們,是不堪一擊的自己?是連名字都沒有的飛車小青年,還是滑稽可笑的惡作劇匿名電話。

情緒之悲觀沮喪,可比《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的接連幾刀。促成死亡的是整個環境,甚至受害者自己。

或者用楊德昌的話說更為合適:對我而言,拍一部悲劇是出自於關懷,是具有正面效果的。喜鬧的東西或許會讓開懷大笑,也對人生有比較多的期望,但是一旦希望落空,他要承受的痛苦恐怕更大。

台 北

與楊德昌合作,為《一一》留下楊德昌作品唯一一條評論音軌的托尼·雷恩,將《青梅竹馬》列進個人自選十佳影片,這在很多人看來似乎不可理喻。

時至今日,我亦相信大陸有著更多楊德昌的支持者,卻未必對楊德昌作品有著系統而全面的梳理了解。

或許有人的確把90年代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和《一一》分析得透徹無比,但對於80年代的楊德昌作品,它們還是一塊不被墨跡沾點的空白紙張。

原因很簡單:物質決定一切。沒看過影片,永遠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任何關於影片的場景架構,更無法全面了解著台北都市的變幻社會關係的內部移換(《青梅竹馬》的英文片名Taipei Story)。上節所摘取的對白中兩段是關於面對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心生的感慨與困惑。「不重要」、「看不見」,暗語道出一群人的迷失,即便在以上場合中,阿隆並不在場,而是阿貞在傾聽。

片中阿隆、阿貞被拆屬為兩個不同人群範圍,他們的身份、穿著、朋友、出沒活動的場所都是迥異的,而維繫兩人情感關係的,僅僅是傳統古典式的青梅竹馬。

這樣岌岌可危的維繫是不可靠的,何況阿隆還有著離異前妻,更似念念不忘。阿貞身邊還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瓜葛,最終也導致意外的必然到來。

新與舊之間,台北空間被劃分為東、西兩部分,東區是阿貞和他那群朋友,說著洋味的笑話段子,西區是阿隆和他高歌的閩南語歌曲,他不遺餘力的幫助朋友,直接拖累了自己。

棒 球

大學裡,有個胖胖的重慶朋友喜歡打棒球,經常在風雨操場或者西區操場上練習。事實上,丟給任一個人,除了看過日本動畫《棒球英豪》的,中國已經沒有多少人理解棒球這一運動了——即便中國人總是那麼多。

有時我好奇,他為什麼要投注精力於一項幾乎沒人觀賞、沒人理解的運動上面,其實道理簡單,他喜歡,這就足夠。他的理想他的愛好,哪怕註定他們不會有走上冠軍獎台的道路,最後只能局限於三兩個人一投一接的樂趣。

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第一次看到臉上冒痘的王治郅,第一次看到了跳水公主的伏明霞,當然也第一次知道一隊名叫「中國台北」,古怪名字的代表團,自然,還有他們的棒球隊我們的壘球隊。其實,本沒有那麼多你我,都是代表大中國。

當時一個好奇的問題是為什麼女的沒有棒球,而是對應一個壘球。很驚訝面對這項理解不來的運動,台灣那邊居然也有輝煌歷史,在美國佬日本人中間佔得一席位置。

在《青梅竹馬》中,棒球所蘊含的內容估計要看得更深一層,至少需要一定量的考據。為什麼要提1969年的世界少棒錦標賽,僅僅是個無關緊要的提及么,阿隆和阿欽的念念不忘,一再出現在今時的棒球場邊,顯然不是那麼簡單。少棒國手是阿隆遠去的光芒,夢醒不再,他倒在路邊無奈的自嘲、痛苦的呻吟。

1969年,台灣金龍少棒隊不但獲得遠東地區代表權,並參加美國少棒聯盟於威廉波特舉辦的世界少棒錦標賽,一舉奪得冠軍。這雖然只是屬於小朋友遊戲性質的棒球賽,然而卻是台灣得到的第一個「世界冠軍」,不僅台灣棒壇受到鼓舞,對國際局勢不利影響下的台灣民心士氣,也產生莫大的激勵作用

人們一直得出結論就是:原來,要打敗日本、美國不是不可能的!

興許,海峽這一邊的我們可以理解這樣的心情,除去泱泱大國的自信滿滿,對於第一個世界冠軍、洛杉磯奧運會的一提再提乃至劉翔也能成為跨欄飛人,都是自我安慰的族群體現。

那1969年到1985年,這一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阿隆身上看似簡單的風光不在,在阿欽身上是為一家生計所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回到結尾的美國移民夢,楊德昌似乎揭示出,原來過去的希望本身都是幻覺,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

阿隆放棄了希望,註定著之後的結局。台灣依然是台灣,世界冠軍只是短暫的希望,台灣還是成為不了大洋彼岸的美國。

雖然他們都不明白現在打棒球的年輕人在想什麼,台灣人關心棒球明星退出球場外的生活凄慘,就像人們留意過光環消失後的娛樂明星。但事實上,台灣棒球一直風光到了90年代中期,至今還有個美國職棒大聯盟的「姚明」——王建民。

洛 迦 諾

在楊德昌突然離去後,有幾個電影節立刻做出了反應,除了台灣本土的金馬獎,西方的洛迦諾東方的東京電影節,均做出了反應。

二者都是楊德昌起步成名的地方,確切說是《青梅竹馬》和《恐怖份子》在瑞士洛迦諾,《牯嶺街少年 殺人事件》在日本東京,三部恰好連成一片,是為楊德昌走向國際影展的路線軌跡。

台灣新電影走入三大電影節競賽單元,反而要遲晚於大陸的第五代,是否涉及某些干擾阻攔。比如侯孝賢隱約提及的,乃至後來柏林先走紅的是張藝謀,最早到戛納的是陳凱歌,侯孝賢在威尼斯以及楊德昌到戛納都要稍晚於前兩人的步伐。

這種疑問就像面對1985年台北都市的車陣流和霓虹燈,比較起內陸深處黃土地上的紅高粱一樣有天壤之別。

為什麼總有人感慨,那時的台灣,就是(像)我們的現在。並非說面對一種電影必須要排斥另一種電影,但,疑問只能被猜測為有某種神秘力量在左右,接受著另一面中國。

比如,為什麼《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為什麼拿不到當年東京電影節的金麒麟,而只是和另一部中國電影分享評委會大獎,也許人們得去問下謝晉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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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 編輯 / 叩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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