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年代的記憶之三：再看《渡江偵察記》，有多少人淚流滿面？

七八十年代，《渡江偵察記》是河南農村露天電影中放映頻率最高的一部影片。相比教學片《地雷戰》、純粹戰爭片《南征北戰》，《渡江偵察記》故事生動、懸念迭起，無論角色設計還是情節安排，都要比同期其他影片要豐滿許多，廣受歡迎併流傳至今，就不足為怪。

《渡江偵察記》是1954年由湯曉丹執導、孫道臨等人主演的一部黑白戰爭片，主要講述渡江戰役前夕，我軍小分隊渡過長江、深入江南敵後偵察的驚險故事。1974年重拍彩色《渡江偵察記》，因為所處特殊時期，影片整體質量和水平都不如當年的黑白電影深入人心。

「黃河黃河，我是長江，有重要情況向你報告」，這是《渡江偵察記》中最為經典的一句台詞。我們小時候玩耍時，經常把手握成報話器的形狀，不斷呼叫「黃河黃河」、對方則回答「我是長江」，偶爾也有調皮的，把接頭暗號改為「我也是黃河」，大夥就會哈哈大笑。

著名老演員陳述飾演的敵情報處長，佩戴金絲眼鏡、注意軍容儀錶，孤傲矜持、溫文爾雅、狡猾陰險、心狠手辣，可以說是陳述本人、也是《渡江偵察記》最令人難忘的經典形象。

影片中的小人物，比如絡腮鬍子吳老貴的風趣幽默、愛講故事，隨身攜帶盛白酒的軍用水壺；比如機智勇敢的小馬，最終拼盡全力游過長江、將情報順利送回江北，等等，可以說影片小人物小中見大、避免高大全，很接地氣、也栩栩如生。

在敵人的追擊過程中，周長喜不幸中彈負傷。為了掩護李連長他們脫險上山，卡車開足馬力，直向敵人軍車衝去、最後壯烈犧牲。「長喜，長喜」，隨著一團火光、隨著這樣的呼喊、隨著李連長等人脫帽默哀，嘈雜的露天場地突然安靜了許多，人們以這樣特殊的靜謐向英雄致敬、向經典致敬。

影片中的游擊隊長劉四姐，苦大仇深，率領游擊隊員積極配合偵察分隊敵後開展活動。最難忘的是侯登科跳到水中想逃走，劉四姐說了句「他跑不了」，甩手一槍，水面冒出一汪血水。我們小時候簡直羨慕死了，經常學著她的語氣說「他跑不了了」，嘴裡面「啪啪」兩聲，小夥伴哎吆一聲倒地裝死，這樣的橋段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1954年到現在，半個世紀過去了，經典依然是經典；即使從我們看露天電影的七十年代算起，至今也有四十年了。重溫經典，有時候止不住熱淚盈眶，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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