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遇見帥大叔我墜入愛河，可直到我生日他都不知我心底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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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燦爛的陽光從窗戶里透出來，八九月的早晨就已經非常炎熱，蘇蘇從夢中醒來，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漱好口穿好校服以後，她從房間里走出來，媽媽已經準備好了牛奶和麵包。

吃早飯的時候，電視里正在播報新聞，昨夜死了一個男人，被人割喉而死，死前受到很多非人的折磨，挖眼，割舌，被硫酸毀容。

蘇蘇看了一眼電視，打了個寒顫。媽媽眼疾手快關掉了電視機，說：「大早上不要看這種東西，吃好早餐就趕緊去上學。對了，我今天要出差，你放學後直接去小姨家。」

「不用什麼不用，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媽媽撩了一下頭髮，青絲中夾雜著白絲，妝容雖然是精緻的，可是眼神到底難掩疲態。

「我不去，我又不是乞丐。」蘇蘇永遠記得，小姨家的孩子嘲笑自己沒有家。她不是乞丐，當然不願意像乞丐一樣寄住在別人家裡。

媽媽不再說話，屋子裡靜得只有刀叉碰撞的聲，良久媽媽緩緩開口：「蘇蘇，媽媽沒能給你一個家是媽媽對不起你，不是媽媽不願意陪著你，只是媽媽要賺錢，要養活你和你……」

媽媽忽然不再說話，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滑落，蘇蘇忿恨地看著她，將餐桌上的餐具一把打翻，拿過椅子上的書包背在背上。走到門口的時候，蘇蘇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對她露出一個淡薄又蒼涼的笑容，「還有，昨天我生日。」

媽媽的肩膀抖動得更加厲害，淚水一滴一滴從指縫滑落。她昨天加班，凌晨兩點才到家，那時，她是在女兒的睡夢中說的那句「生日快樂」。

2

每天放學之後，蘇蘇都會去一家破舊的漫畫屋看漫畫，那是她唯一的靜謐時光，而且，那也是她和男朋友約會的秘密基地。

她喜歡坐在角落的位置看書，因為那裡沒什麼人會過來。每當她靜靜地看書時，他就會突然從背後擁過來，抱住她的肩膀。蘇蘇最喜歡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古龍水的香味。

他的肩膀寬闊得像巍峨的高山，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聲音。還有那雙眼，真的是好看極了，像是藍色的玻璃球一般，那張輪廓深邃的臉一不小心就蠱惑了蘇蘇的心。

蘇蘇是在公交車上認識他的，那時他幫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抬頭的瞬間，蘇蘇就知道，自己愛上他了。

他到站的時候，蘇蘇跟著跳了下去，她在他身後喊他：「嘿，先生，介意給我你的名片嗎？」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微笑著將自己的名片給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才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他說：「嗯，介意我問一下你多大了嗎？」

蘇蘇狡黠地笑了一下，像只狐狸一樣，「十三歲，先生，愛情可是不分年齡的喲。」

原來十三歲的女孩也可以界於清純和性感之間，他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誰也沒想到，這個四十歲，開著一家律師事務所，長相英俊的混血男人會是一個十三歲女孩的男朋友。

男人叫許之閆，蘇蘇最愛叫他老許，平白之中多了些親昵，而老許總是摸著她的頭髮，笑眯眯地看著她。

3

久了之後，老許知道她跟媽媽住，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時常上班，冰冷的大房子里常常只有她一個人。這樣的孩子是最容易有戀父情結的，老許眨著藍色的眼睛，抱著蘇蘇呢喃：「哦，我親愛的小女孩，你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老許的房子在郊外，是一棟獨立的別墅，裡面還養了一隻可愛的波斯貓，藍黃的眼睛，胖嘟嘟的。波斯貓非常喜歡躺在蘇蘇的臂彎里睡覺，那時老許就會用他的臂膀將她和貓都圈在她的懷裡。他時常喟嘆，像是說故事一樣細細在她耳邊呢喃著他的故事。

老許之前一直生活在加州，那裡充滿了陽光，還有寬闊的公路。十四歲那年，他和一個白人同桌交往，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讓性格孤僻的老許越來越開朗，也交到了許多朋友。可是忽然有一天，天使不見了，她真的變成天使飛到了天堂，和老許認識的時候，白人女孩就已經患了白血病。

那時，老許的聲音非常痛苦，淚水一滴一滴從指縫間滑落，那張好看的臉深深的埋在臂彎里，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蘇蘇放下貓，一雙嬌嫩的小手放在老許的肩上，下巴靠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她說：「老許，以後我就做你的小天使好不好？」

他反過身抱住蘇蘇，像是擁抱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他嘆了口氣，「蘇蘇，還好有你，還好有你。」

「你只是需要一個孩子救贖你，而我，就是那個孩子。」蘇蘇落了一個吻在他美麗的藍眼睛上，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連掌心都是發燙的。

4

媽媽打了她一巴掌，是因為她的外套上沾染了煙草氣息和男士香水的味道。母親操起板凳砸向了蘇蘇背後的牆，板凳在她身旁擦身而過，她彷彿聽到了一陣風聲，「咔嚓」板凳四分五裂了。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媽媽紅著眼眶說，「趕緊跟那個男人了斷，不然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門，永遠別回來。」

蘇蘇冷笑一聲，倔強地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不回來就不回來，這個家，我也不想回，自從姐姐去世之後，我再也沒有把這裡當過家了。」

她跑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輛計程車，她坐上副駕駛報了老許別墅的名字，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媽媽在拚命追趕計程車。

蘇蘇別過頭，不再去看追趕車輛的媽媽。

老許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蘇蘇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外，老許連忙將她拉進來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我媽發現我跟一個男人談戀愛了，但她不知道是你。」蘇蘇委屈地說，「我能在你這裡睡覺么？」

老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側身讓她進去了。

蘇蘇睡在客房裡，她和老許只隔著一堵牆的距離，想想都該是美好的。可是老許從不碰她，他是個律師，知道在中國，是不允許和十四歲以下的女孩發生關係的，不管是不是自願的。

白天老許出去上班，蘇蘇就待在他的房子里和那隻波斯貓玩耍。那隻波斯貓上躥下跳，蘇蘇跟在它身後，學著喵喵的叫聲。她跟著波斯貓來到一所關閉的房門前，這個房門她幾乎沒看老許開過。

蘇蘇嘟著嘴巴擰了一下，發現門是反鎖的，她想起了老許總是把一串鑰匙放進保險柜里，看來，裡面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了。

兩天之後，老許勸她回家，他語重心長地對蘇蘇說：「寶寶，再不回去你媽媽會瘋的。」

她也有點兒想家了，只是害怕媽媽會打她才遲遲不敢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看到媽媽坐在電話旁，彷彿蒼老了十歲，那個擁有精緻面容的媽媽好像一去不復回了。蘇蘇覺得心裡難受，喊了一聲「媽媽」，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媽媽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呆愣，看到她回來了，立馬飛身過去擁住她：「蘇蘇，我還以為我要失去你了，是媽媽錯了，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的，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媽媽怎麼捨得讓你受苦。」

蘇蘇點點頭說：「媽媽，任何人都搶不走我的。」

5

下課之後，蘇蘇就赴約去了老許的別墅，車子飛速前進著。她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顆心彷彿都要跳出來了一般，對於接下來的約會，她充滿了期待，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對愛情的嚮往和對愛人的嚮往。

她特地換下了校服，穿了一雙高跟鞋和一件淑女裙，美麗得就像一個洋娃娃一般。等下老許看到這樣的她，一定會嚇一跳的，她就是要給他驚喜，要躲進他的臂彎里，要裝進他的口袋裡。

老許開門的時候眼睛果然亮了一下，他驚呼：「寶貝，你真是太棒了。」

蘇蘇笑了笑，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

老許已經準備好了燭光晚餐，一些牛排和紅酒。他穿著正式的西裝，像極了一個溫柔的王子，儘管四十了，他卻保養得格外好，一顰一笑都好看極了。

蘇蘇一邊吃著牛排一邊嘟著嘴說：「老許，你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真希望你一輩子都是我的。」

老許笑笑：「我當然是你的了，來，讓我們干一杯，慶祝你十四歲生日快樂。」

蘇蘇站起來，甩掉腳上的高跟鞋：「歐耶，我終於十四歲了！蛋糕在哪兒？我要切蛋糕。」

老許為她準備的是一個雙層蛋糕，上面有一個跳芭蕾舞的小糖人，蛋糕漂亮極了。蘇蘇驚呼：「好漂亮啊，老許，我真是太愛你了。」

蘇蘇笑得開心極了，她一邊切蛋糕，一邊說：「老許，給你。」

吃完蛋糕之後，老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蘇蘇榨了兩杯鮮果汁端過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交纏的兩具胴體，女優的聲音隔著屏幕傳到她的耳朵里，電視里的主演也是一個大叔和一個蘿莉。

蘇蘇臉紅了一下，今天，她就要把自己交給許之閆了么？

6

不，當然不，她怎麼會把自己交給這個老男人。

蘇蘇看著被綁在椅子上悠悠轉醒的男人，蔑視地笑了一下，她坐在沙發上，穿著許之閆的襯衫，光著兩條腿，腳上是一雙細跟的高跟鞋，看上去妖冶極了。蘇蘇點燃一支煙，走到許之閆前面，看到他拚命掙扎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一口薄煙吐在他的臉上。

「寶貝，你要幹什麼？」許之閆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就像暗夜裡走出來的妖精一樣。

蘇蘇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不屑地說了句：「誰是你的寶貝？」

許之閆感到嘴裡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他終於惶恐起來，眼前這個女孩絕不是他認識的蘇蘇。律師的本能讓他一瞬間冷靜下來，不行，他要跟她談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

蘇蘇呵了一聲，將煙頭燙到了許之閆臉上，許之閆疼得大叫，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開始蔓延。

「疼么？這才剛剛開始呢。」蘇蘇笑了笑說，「當你玩弄未成年少女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違法？哦，她們都滿了十四歲了吧，不算違法。

你們這種社會的渣滓，走法律的擦邊球，利用金錢、相貌去欺騙那些得不到家長關愛的未成年女孩，還拍一些噁心的視頻來威脅她們，是不是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懲罰你們？」

許之閆還想說些什麼，蘇蘇脫下腳上的高跟鞋一下打在他的臉上，高跟鞋的細跟直接打穿了他的臉頰，蘇蘇「嘖嘖」兩聲笑道：「這張巧舌如簧的嘴看來是要廢了，多可惜。」

許之閆疼得大叫，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落下，他瘋狂地想要掙脫繩索，可是越掙扎越緊，那皮繩狠狠地陷進肉里，許之閆含糊地罵了句，猩紅的雙眼看著蘇蘇，「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姓夏啊，不然你以為我姓蘇啊。」看著許之閆瞪得越來越大的雙眼，她笑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那個不滿十五便懷孕的夏季，最後抑鬱自殺，她是我的姐姐，我叫夏蘇。」

許之閆眼底划過一滴淚，他艱難地開口，血將衣服慢慢浸染開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我當然相信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姐姐在日記本里寫到，她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的輪廓，你呢，你喜歡她的身體。

你這個噁心的戀童癖，你明明知道一個孩子還沒有正確的是非觀，你卻想方設法勾引她們，當她掉入你的陷阱之後，你洋洋得意。你應該說不的時候，卻拉著那些可憐的女孩掉進了萬丈深淵，你該死，你該死。」

「不，我不是。」許之閆解釋，「只是因為你和你姐姐長得很像我十四歲的初戀。」

「哦，那個得了白血病的小天使。」蘇蘇眼裡多了一絲動容。

許之閆一看她的表情，立馬解釋道：「對啊，對啊，我是真心喜歡你和你姐姐的。」

蘇蘇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那，是不是，我錯怪了你？」

許之閆說：「沒關係，只要你現在給我鬆綁，我既往不咎。」

「真的？」

「真的。」

蘇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過，我還是想要你的命呢，怎麼辦？」

她早就套出了許之閆保險柜的密碼，將裡面的鑰匙拿了出來。她把房門打開，裡面掛滿了各種各樣女孩的照片，她們膚色各不一樣，種族也不一樣，只有年齡是一樣的，都是不滿十五的未成年少女。

「她們也都長得像你的小天使嗎？」蘇蘇說，「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你要怎麼樣，殺人是犯法的。」許之閆看著那把近在咫尺的水果刀，整個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顫抖，他艱難地說道，「我錯了，我出去以後就自首，你不要殺我。」

「我可是，來救贖你的。」

「你是個魔鬼，魔鬼！」

可不是么，尼采說，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懲治惡魔的時候，她也變成了一個惡魔。

既然你用相貌勾引她們，那我就用硫酸毀了你的容，既然你用聲音蠱惑她們，那我就用刀割了你的舌頭，既然你用眼睛來欺騙她們，那我就挖了你的雙眼。

尾聲

凌晨一點四十五，她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凌晨兩點，媽媽在床頭對她說了句生日快樂。

嗯，夏蘇，生日快樂。（原題：《你需要一個孩子救贖》，作者：鷯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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