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修建三門峽黃河大壩時,竟發生了一件轟動當地的詭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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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黃河全長五千四百多公里,論長度不及長江,論流量更是遠遠遜色於長江珠江松花江,但它卻是中國最為神秘、禁忌最多、發生詭異怪事也最多的一條大河。
就拿我老家三門峽來說吧,被譽為「萬里黃河第一壩」的三門峽黃河大壩,那可是前蘇聯對中國156個援建項目中唯一的一個水利工程項目。
但是在三門峽黃河大壩修建的時候,同樣也發生了不少現有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的駭人怪事兒,只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沒有外傳出來而已。
當地七八十歲的老年人現在都還有印象,說是五七年(1957)冬天的時候,有個蘇聯老大哥的水利專家都被嚇得神經失常離開豫西匆匆回國去了。
不過,與我高中畢業那年夏天親身經歷的詭異之事相比,我覺得那個蘇聯專家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而且我也終於明白了那個蘇聯專家為什麼會被嚇得神經失常......
我叫胡彥青,老家在豫西三門峽的黃河南岸,聽爺爺說我們胡家祖上幾輩兒都是在黃河裡打魚討生活的。
五七年開工修建三門峽攔河大壩的時候,我爺爺作為河工勞力也參加了攔河大壩的修建工作。
直到前幾年我爸開了一家以烹飪黃河鯉魚為地方特色菜的飯店,我們胡家才算是洗腳上了岸。
但是六十多歲的爺爺舍不了他那條老漁船,仍舊在黃河裡打魚消遣......
出事的頭一天晚上,由於爺爺突然發高燒打點滴,而他又挂念著泊在河邊的老漁船,我就只好勸爺爺儘管放心,晚上我去船上過夜看船算了。
那天晚上雖然只有我一個人待在漁船上,但旁邊卧著跟了爺爺好幾年的「黑子」護駕,所以心裏面也沒有什麼害怕的。
「黑子」是條成年公犬,全身純黑不帶雜色、匹緞一樣油光水滑,很壯實很兇悍也很聽話--常年在黃河上打魚的爺爺一直把黑子帶在船上,主要是因為黑犬辟邪。
大約到了十一點左右,我躺在艙里迷迷糊糊的剛想睡著,「黑子」突然嗚嗚咽咽地叫了幾聲,渾身瑟縮著直往我身邊擠,顯得很是驚惶不安。
揉了揉眼,我心裏面有些不解,因為「黑子」一向很烈很兇猛,就連我二叔家的大狼狗都不怕,今天它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以為聰明的「黑子」發現了屠狗漢子偷狗賊才會慫成這個樣子,所以我連忙一手提著礦燈一手握緊旁邊那把鋒利鋥亮的魚叉就挺身衝到了甲板上。
用礦燈將岸邊與河面迅速掃了一遍,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小偷小摸的傢伙,我心裏面就踏實多了。
就在這時,船身輕輕晃了晃,似乎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船幫上。
我急忙走到船邊彎腰探頭,右手緊握鋥亮鋒利的魚叉進行戒備,左手舉起礦燈照向船身旁邊的水域,想要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充了一天電的手提礦燈燈光雪亮,光柱所至之處纖毫畢現、清清楚楚的。
順著光柱一瞧,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漁船吃水線的附近,有個沒穿衣服、僅僅戴了個紅肚兜遮住胸部的姑娘抱著個石缸正緊緊地貼在船幫上!
紅色的肚兜鑲著綠邊,黑色的帶子窄窄的、細細的,看上去很精緻很漂亮。
而那個僅僅戴了個肚兜的姑娘,讓我第一次非常直觀地領略到「冰肌雪膚、白璧無瑕」八個字的具體含義。
雪白粉嫩的脖頸、光潔細膩的香肩、豐腴潔白的胸部,那姑娘明顯是一個正值妙齡、冰清玉潔的美人兒。
雖然看不清楚那姑娘的眉目五官,但從她那烏黑如雲的長髮和凝脂如玉、帶著水珠的雪白香肩上,我覺得這就是一幅絕美的《美人出浴圖》。
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內看見只戴個紅肚兜差不多算是光溜溜的大姑娘,我自然是有些小激動。
正想開口問她是誰、在這兒幹什麼時,我突然心裏面凜然一動知道事情不對:這黑燈瞎火大半夜的,誰家姑娘會脫成這個樣子還抱著石缸浸在水裡?再說現在的姑娘們戴的應該是文胸小背心而不是肚兜那一類的老古董吧?
閃念至此,我怔了一下急忙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細看。
不過,在雪亮的光柱下我彎腰探頭仔細一看,卻是剎那間渾身寒毛乍起、頭髮梢子都支楞楞地豎了起來,背上更是好像有冰水順著脊樑溝直往下淌一樣!
哪裡有什麼冰肌雪膚、僅僅戴個紅肚兜的姑娘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漁船吃水線的附近,有個白森森的人形骷髏抱著個水缸一樣的東西正靠在船幫上!
那具人形骷髏雙臂摟著石缸,斜向上仰著腦殼兒、側著臉骨緊緊地貼在石缸上面,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雪亮的光柱下,那個骷髏咧開的兩排牙齒慘白慘白的,好像噙著冷笑一樣,眼睛處兩個黑洞洞的眼窩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霧蒙蒙、空蕩蕩的周圍只有我一個人,再加上剛才「黑子」的瑟瑟縮縮、驚恐不安,我心裡猛地一緊,只怕那個白牙森森的骷髏突然鬆了石缸,從河裡面一躍而起上來抱住我。
我條件反射一般轉身就跑拚命地跳到了岸上,再也顧不得爺爺的那條老漁船和船上的東西,就連黑子也顧不上了。
一路頭也不回地衝到了家裡,我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冷汗,連頭髮都濕透透的,心臟撲騰撲騰得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大半夜了,為了避免驚擾和嚇著忙碌了一天的老爸老媽他們,所以我當時也沒有咋咋唬唬地多說什麼,只是一個人緊閉門窗待在房間里,一夜都沒敢關燈......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爺爺和爸爸聽我說了昨晚遇到的情況以後,爸爸安慰我不要自己嚇自己,說我當時肯定是看花眼看錯了--九曲黃河裡面有棺材屍體什麼的被衝到下游撞到船上很正常,但是哪裡會有什麼骷髏架子抱著個水缸撞到船上啊。
我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輕聲而堅定地表示自己當時絕對沒有看錯。
爸爸仍舊不信,但爺爺卻是決定馬上趕過去瞧個究竟。
人嘛,一到白天就膽大了許多,再加上有爺爺和爸爸一塊前去,我也決定跟著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的話昨天的事兒極有可能會杯弓蛇影、在我心裏面落下病根兒的;真正看清楚、解決掉以後反倒踏實沒事兒。
我們三個匆匆忙忙趕到地方一瞧,爺爺和爸爸他們馬上就怔住了--
在左側船幫旁邊確確實實有個石缸一樣的東西還正倚著船身,露出水面大約有二尺來高;而且有具白森森的人形骷髏歪著腦袋殼子緊緊地摟著那個黝黑泛青的石缸,幾乎與石缸熔為一體似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傢伙一直到死都緊緊地摟著個石缸不鬆手,看來這缸裡面裝的肯定是金銀財寶一類值錢的東西!」
爸爸睜大眼睛看清楚以後愣了一會兒,搓了搓手反倒是有些興奮。
想到昨天晚上這個東西把我嚇了一大跳,於是我也插嘴說了一句:「對,先把那個骷髏架子給砸爛砸碎它再說!」
而爺爺則是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不開口說話。
見我爸爸轉身四下瞅了瞅,似乎想要找傢伙動手撬開那個石缸,看看裡面是不是裝著什麼黃金白銀、珍珠瑪瑙一類的東西,爺爺很是嚴肅地低聲喝止了。
爺爺抬手指了指那具骷髏,神色嚴肅地對我爸爸說道,不要命了不是?光想著錢呢,你也不仔細瞧瞧那個骨頭架子是什麼樣子;你再看看那個石缸,除了用銅汁鐵水澆封以外,上面刻的是什麼符號。
反正有爺爺和爸爸他們兩個在身邊,再加上又是晴天白日的,我低頭睜大眼睛仔細瞧了瞧,發現果然正像我爺爺所說的那樣--
那個骷髏架子露出水面的部分骨骸完整,雖然在水下泥沙之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年月,皮膚血肉沖刷殆盡但顱骨臂骨和脊柱等完好無損,而且還隱隱約約有一種化石般的幽幽光澤,細膩泛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玉石一樣的半透明狀,還有點兒反光,絕對不是墳中枯骨的樣子。
而那個黝黑泛青的石缸,頂上內扣缸蓋兒的邊緣處果然澆鑄有銅汁鐵水一樣嚴絲合縫,而且上面密密麻麻地雕刻著許多鳥篆蟲符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既然爺爺開了口而且臉色嚴肅得嚇人,我和我爸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爺爺說得有道理,這九曲黃河裡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有時候莽撞犯忌可是會要人命的。
更何況這個白森森的骨頭架子緊緊地摟著個黑里透青的石缸,石缸上面又密密麻麻地雕滿了鳥篆蟲符一樣的東西,確實是有些神秘詭異,讓人猜不透缸裡面裝的究竟是金銀珠寶還是鬼怪邪物。
只是,昨天夜裡我剛開始看到的並不是什麼骷髏架子,而是一個冰肌雪膚、僅僅戴了個紅肚兜的姑娘啊?
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個紅肚兜還鑲著綠邊兒,帶子是黑色的,窄窄的細細的非常精緻漂亮。
至於那個姑娘,我並沒有看清她的眉目五官,她給我留下的印象只有那八個字兒:冰肌雪膚、白璧無瑕。
正當我心裏面疑惑不解的時候,爺爺接下來一句話就讓我和我爸大吃一驚。
爺爺對著那個石缸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很是嚴肅地開了口,讓我爸趕快給他準備壽器,說是他就要回去(去世)了。
我和我爸相互瞧了瞧,心裏面很是震驚而不解--爺爺他今年不過才六十多歲,而且身體無病無痛健健康康的,在此之前又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後事兒,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咋回事兒啊爹?你咋突然說這話啊?」爸爸急忙問我爺爺。
不過,爺爺他卻並沒有給我倆解釋什麼,而是說完以後轉身就走,一邊邁步跳船上岸一邊再次認真地強調說,那個壽器他最近就要用,自家買山料請木匠做估計已經來不及,乾脆去棺材鋪買口厚實點兒的算了。
我和我爸面面相覷,認為爺爺他可能是一時糊塗或者是受了這個罕見石缸的驚嚇,所以我爸就讓我上岸解開纜繩,他把船劃遠點兒以避讓那個骷髏架子抱著的石缸。
漁船劃開以後,那個骷髏抱著的石缸也就慢慢沉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回家以後,我和我爸原本打算好好勸勸爺爺,讓他不要胡思亂想的,結果爺爺他卻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地表示人活百年都是難免一死,只要死得不是太慘太痛苦,就不是啥壞事兒。
說完這些,爺爺就不再搭理我和我爸,而是自顧自地拿起掃帚像往常那樣開始打掃著飯店前面的衛生。
見爺爺不再提買壽器的事兒,我以為骷髏和石缸沉底兒沖走了、這件怪事總算揭了過去,卻沒有料到真正的詭異危險還在後面......
為了避免被偷或者有人破壞漁網漁具等東西,爺爺他執意還要去老漁船上過夜看守。
由於我太年輕而爺爺又有病在身,我們兩個都不放心對方一個人夜裡看船,所以當天晚上我和爺爺乾脆一塊在老漁船上過夜。
為了安全起見,也就是為了遠遠地避開那個骷髏抱著的石缸,在睡覺前我還特意讓爺爺將船往上游又划了百十米,這才拴好纜繩準備休息......
不知什麼時候,我睡得正香卻突然又聽到了黑子那種嗚嗚咽咽的聲音。
被驚醒以後我迷迷糊糊地發現睡在旁邊的爺爺慢慢站了起來,朝船頭走了過去。
我以為爺爺要起夜小解,所以也沒有當回事兒。
就在這時,甲板上突然傳來黑子又驚又怒的狂叫聲,很暴厲的那種。
知道事情不妙,我顧不得正睏急忙抓起並推亮放在枕邊的手提礦燈,起身朝船頭沖了過去。
雪亮的礦燈光柱下,我看見爺爺他一手拿著鋒利的魚刀刀尖向下慢慢地在頭頂上劃拉,一手從刀口處把頭皮往下撕扯著--那把魚刀雖然總長不過二十厘米左右,卻是好鋼打的,十分鋒利......
「爺你,你你這是幹啥你快住手啊!」
見爺爺似乎要生生剝掉自己的頭皮,我心裡一寒,聲音顫抖著叫了起來。
爺爺頭上殷紅粘稠的鮮血順著脖子衣服直往下淌,而他竟然好像渾然不覺一樣,仍舊左手用刀尖劃拉著、切割著,右手揪著頭皮的切口邊緣使勁兒地往下拽,一片帶著頭髮的頭皮已經血淋淋地耷拉到耳朵上了。
血脈親情剎那間使我從最初的驚駭懵怔中清醒了過來,我顧不得驚疑害怕趕快上去伸手握住了爺爺的手腕兒。
爺爺慢慢扭過頭來,額頭上、臉頰上鮮血直淌,睜得大大的雙眼獃滯無神,卻沖著我咧嘴笑了笑。
我差點兒當場被嚇暈過去,因為爺爺的笑容十分僵硬而詭異,不但絲毫沒有疼痛痛苦的樣子,反而流露出一種陰惻惻的冷笑。
而這個時候,一向忠心護主的黑子不僅根本沒有看爺爺一眼,反而傻呼呼地在甲板上沖著河面又驚又怒地吼叫著,好像隨時準備跳到河裡一樣。
「黑子快過來!」
知道爺爺他這肯定是中了邪而黑犬正好可以辟邪,我奪下爺爺手裡面的魚刀以後急忙沖著黑子招呼了一聲。
就因為扭頭瞧了一眼黑子,原本就神經緊張的我剎那間渾身寒毛豎了起來,感到心臟差不多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處。
因為,我眼睛的餘光忽然又看到了那個抱著石缸的骷髏架子!
那個白森森的人形骷髏抱著個黝黑泛青的石缸,不知什麼時候又靠在了老漁船的吃水線附近,而且歪著腦殼兒正好對著我,咧開的兩排牙齒看上去好像噙著冷笑一樣,很詭異,很嚇人!
怪不得黑子徘徊著低聲吼叫,好像很憤怒也很恐懼;怪不得爺爺他突然神智不清地要剝下自己的頭皮!
原來果然是有邪事兒發生!
我顧不得考慮那個骷髏和石缸怎麼可能會逆流而上又靠在了我家老漁船的船身上,因為爺爺他隨時都會有喪命之險而我則是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
一身冷汗心裏面很是驚恐焦急,我咬了咬牙正準備背著爺爺回家叫人送他去醫院縫傷急救,爺爺好像很疼痛地唏了一聲,雙目獃滯、一臉茫然的爺爺他眨了眨眼終於清醒了過來。
「快走吧爺,我送你去醫院!」見爺爺不再雙目獃滯,我急忙叫了起來。
「唏--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爺爺抬手摸了摸頭皮,又放在眼前看了看滿手的鮮血,稍稍一怔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馬上捂著頭皮應急止血和我一塊跳到了岸上。
上岸以後我心裏面的後怕和恐懼如同雨後的野草一般瘋長著,背上老是一涼一涼的,頭髮梢子也是一乍一乍的,總是覺得那個白森森的骷髏架子會不會跟著一塊上岸,暗中隨我一塊回家......
慶幸的是一路無事,由於我的及時制止和及時送醫,爺爺雖然頭上縫了好幾十針,出血較多身體也很虛弱,但總算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爸媽他們照顧著爺爺,說是讓我好好休息,但我躺在陪護病床上卻根本沒有半點兒睡意,心裏面很是迷惑不解地琢磨著:
那個骷髏和石缸沒有順流而下也就罷了,它,它怎麼可能還會逆流而上?
別說是石缸骷髏,就算是個雞毛木塊泡沫板,它在黃河裡面也不可能逆流直上啊!
再說,它逆流而上就逆流而上唄,怎麼老是靠著我家的那條漁船?
爺爺他這次鬼使神差、雙目獃滯地拿刀要剝自己的頭皮,究竟與那個抱著石缸的骷髏架子有沒有關係?那個石缸裡面到底又隱藏著什麼東西?
還有就是,爺爺他昨天為什麼一見那個骷髏抱著的石缸,就一本正經地要我爸趕快給他準備壽器,說是他要回去了?
心裡有事兒再加上仍舊有些後怕,我自然是休息不好,稍一合眼迷糊就會做噩夢,夢到那個白森森的骨頭架子噙著冷笑一直在我身後跟著我......
第二天上午,趁著奶奶和二嬸兒他們不在病房裡,我就小聲問爺爺說,昨天那個石缸究竟是怎麼回事?爺你為啥見了那個東西突然說要準備壽器啊,還有昨天夜裡的事兒是不是跟那個石缸有關?當時我看見它又靠在了咱家的老漁船船幫上。
我爸坐在旁邊也是一臉凝重而疑惑地看著爺爺,等待著爺爺說出其中的緣故。
「其實很多事兒,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爺爺的喉結動了動,卻輕輕擺了擺手,然後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見爺爺執意不肯回答,再加上他出了不少血確實需要多多休息,我和我爸也就只好準備等爺爺病好出院以後再慢慢問他--醫生說爺爺他除了頭皮割傷以外,顱骨部分也有受損,需要住院輸液觀察幾天。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在鄰市出差的我二叔聽說爺爺的事情以後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我二叔年輕時當過兵,是退伍軍人,現在是鎮人武部的部長,身高體壯脾氣火爆,而且從不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可以說是個徹底的唯物煮義者。
「唉,咱爹的事兒肯定是因為他得了突發癔症一類的精神疾病,等頭上的外傷好了以後,我再帶他去省城大醫院神經內科好好檢查檢查;
這黃河裡面年年打撈出來的屍體成百上千,破棺材爛骨頭架子的玩意兒不知道有多少,都什麼年代了大哥你還迷信成這個樣子;
至於那玩意兒逆流而上,肯定是有打魚的或開飯店的嫌你們爭他的生意,就暗地裡故意裝神弄鬼嚇唬人的!」
聽我爸簡單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二叔不但不信邪反而是立馬上火,避開我爺爺,在醫院走廊里搓了搓手對我爸說,「大哥你帶我一塊過去瞧瞧,我就不相信一把爛骨頭、一個破尿缸能把大活人怎麼樣!」
知道我二叔一向雷厲風行、脾氣很躁,而且身上很有一股子煞氣正氣,再加上我爸對於那個骷髏石缸的事兒心裏面也很窩火,我爸有些猶豫不決。
最後在我二叔的執意要求下,我爸他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膽氣壯,再加上又有膀大腰圓、脾氣火爆的二叔一塊前往,我也急忙跟了上去,坐在了二叔摩托車的後面。
在經過我家飯店門前的時候,二叔順手將我家一把鏟煤炭用的鐵鍬拿了過去,然後叫我幫他提著......
「喏,老二你看看,就是那個東西,說起來真他娘的奇怪,它好像和咱爹的這條船杠上了一樣老是不走!」
到了村外黃河邊,我爸指了指船幫邊上的那個骨頭架子緊緊抱著的石缸,又小聲提醒了我二叔一句,「要說起來,這東西確實有個邪勁兒,老二你別著急莽撞,先瞧瞧情況再說。」
「嗯,我知道,如果是兇殺案留下的屍骨殘骸,還得報警由公安來處理,」
二叔仔細看了看那個骷髏和石缸,馬上放鬆地笑了笑,「這具骨頭架子看樣子年頭很久了,估計是好幾百年以前的東西,用不著報警破案,我這就處理了它!」
說罷這些,我二叔用鍬頭貼著缸壁使勁兒向前猛地一戳,想要把那具骷髏從石缸上先鏟掉再說。
只聽「喀吱」一聲銳響,鐵鍬的鍬頭像是碰到了生鐵上似的,發出刺耳的聲音。
而那具骷髏彷彿是修成金剛不壞之軀一樣,刀槍不入﹑分毫無傷,二叔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不由得很是疑惑地伸頭再次仔細打量著那具骷髏。
我站在旁邊看得是清清楚楚,那把用來鏟炭的鐵鍬雖然不能說很鋒利吧,但它好歹也是個帶刃的東西,而且二叔用勁兒也很猛,但那具骷髏並沒有隨著二叔手中鐵鍬的猛戳而被鏟掉或者散掉,仍舊是緊貼石缸﹑巋然不動。
「它娘的,這個骨頭架子就算是不朽爛也不致於這樣結實啊?」二叔一臉迷惑地愣了一下,然後一咬牙再次猛地一鐵鍬下去。
這一次,二叔他並沒有貼著石缸試圖將骷髏從石缸上切掉,而是乾脆沖著那具骷髏的頭部猛地拍了過去,想要一下子拍飛拍碎它。
二叔膀大腰圓力道不小,我們三個都認為這一鍬下去,那個骷髏頭就算不被拍碎也絕對會橫飛出去的--憑著二叔他那粗壯如腿的胳膊,這點兒信心我們還是有的。
「還是二叔猛啊,做事兒乾脆利落!」
我心裏面對二叔很是有些佩服,覺得對於這種鬼鬼神神、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不能像奶奶那樣又是燒紙又是祈禱的,就得像二叔這樣威猛霸氣、毫不示弱。
不過令我們三個絕對沒有想到的是,二叔他一鍬下去竟然好像拍到了石頭上一樣,那個骷髏頭不但沒有被拍碎拍飛,反而毫髮無損、紋絲不動。
而我二叔他則是連忙甩了甩手,好像被反震得不輕似的。
「真是怪事兒!我還偏偏就是不信這個邪--顱骨結實,我就先從臂骨下手,一點兒一點兒地弄掉它!」
二叔愣了一下揉了揉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然後又抬起鐵鍬猛地拍向了那個骷髏的胳膊。
結果仍舊和拍到生鐵石頭上一樣,那個骷髏的胳膊骨竟然也沒有被二叔他拍斷拍掉。
二叔眨了眨眼犯起了牛脾氣:「嘖嘖,還真它娘的有點兒邪氣兒,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牛逼多厲害;
等我打電話找個鏟車過來,先把你弄上岸再說,我就不相信娘的你比生鐵還結實,大不了我澆些汽油燒了你!」
正當二叔掏出手機想要找個鏟車過來,把那個骷髏和石缸一塊給弄上岸,突然不知從哪裡飛來幾隻老鴰(烏鴉)嘶啞難聽地叫了幾聲,在老漁船上空撲楞著膀子盤旋了兩圈又匆匆飛走了。
聽到老鴰那種叫聲,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電視劇《西遊記》三打白骨精的場景,記得白骨精出來之前,也是這種老鴰的叫聲。
想到這裡,我身上竟然猛地一涼,寒毛也是一乍一乍的。
「『老鴰叫、禍事到』,老二你別惹事兒了,趕快回去上你的班去吧,」
爸爸急忙阻止我二叔打電話叫鏟車,然後小聲勸道,「迷信迷信、不可不信,有些事兒連科學家都說不清解釋不了,平平安安最重要,惹不起躲的起,我回去勸咱爹乾脆把這條老船賣掉算啦!」
估計今天這事兒確實也超出了二叔的認知和理解的範圍,再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所以二叔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聽我爸的勸說,沒有像往常那樣固執行事......
二叔繼續去鎮里上班,我和我爸則是回醫院裡繼續陪著我爺爺。
結果還沒有到中午就傳來了另外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我二叔他在鎮政府門前的大道上出了車禍,目前人還在市醫院緊急搶救。
爺爺聽說我二叔出了車禍,立即神色嚴峻地問我爸說,老二(我二叔)他是不是去了黃河邊?是不是冒犯了那個抱著石缸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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