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媳同時生孩子讓公公抓鬮帶孩子,兩個兒媳都不想生二胎了
還有一個月就要步入婚禮殿堂的寧婉魚,被一段出軌視頻給毀了。
因為和她滾床單的男人,不是他心愛的男友……
糟心啊!
寧婉魚抓著亂蓬蓬的發,瞪著腥紅的眼,一夜未睡的她不甘心的坐了起來,拿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林千業三個字,響了六聲才接通。
見男友還願意接自己電話,寧婉魚有些心酸。
想起昨天他說分手時的決絕,眼眶微微泛紅,電話剛一接通便心急的連聲解釋。
「千業你聽我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但那視頻里的女人真不是我,我只愛你一個男人怎麼會和別人上床。」
「千業,我們五年的感情不能因為一段莫須有的視頻說散就散,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做個處*女鑒定,我真的沒做過。」
寧婉魚聲音嘶啞的解釋完,胸口因這焦急還在微微的喘。
半天都不見那邊有回應:「千業,你在聽嗎?」
她握緊手機緊張的問。
沉默半響。
「寧婉魚?」電話那邊終於有了聲音,卻是一道嗤笑的女音,尖銳張揚的喚著她的名字。
喬煙?
寧婉魚愣了下,很快眉頭一擰,挪開手機盯著上面的號碼,是林千業沒錯。
「為什麼是你接電話?」她氣息驟沉面色鐵青的質問:「讓千業接電話。」
對方不屑的哼了哼,隨手撩起一縷頭髮卷進手指,一副厭棄的口吻:「寧婉魚,千業可不想接你的電話,你別再打來了。」
頓了頓後眼中閃過暗芒,又接著道:「就算你去做了處*女鑒定千業就能相信你沒有出軌,寧婉魚,別這麼天真好不好,憑現在的醫學技術補個天衣無縫的膜很難,你當千業是傻子啊?」
「誰的電話?」些微沙啞的男聲從電話那邊傳來。
「千業……」寧婉魚大叫著:「你叫千業接電話。」
「呵!恬不知恥。」電話砰的一聲被喬煙掛斷了。
寧婉魚憤怒的從床上跳起來,收起手機,隨手拿起外套往外沖。
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要去找千業,她要找他,她要跟他解釋。
可是房門剛一打開,她就直接撞進一堵冰冷的肉牆,還沒看清對方是誰嘴上就被捂了東西。
「唔……」瞪著驚恐的眼。
幾秒鐘後,她掙扎的手臂不動了,人軟軟的癱進陌生男子的懷抱。
……
寧婉魚做了一場很長很恐怖的夢,喬煙的笑聲在耳邊揮之不去。
揉揉疼痛的太陽穴,眯著昏沉沉的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轉身習慣性的去開床頭燈。
燈沒摸著倒是摸到一具冰冷的軀體,很有手感,肉質很結實,還不自覺的捏了捏。
不太對。
猛然瞪大雙眸,瞳孔劇縮。
看清了身旁眸光冷冽的男子,他正躺在身側眯眸審視著她。
嚇的她「啊……」一聲尖叫,燙手山芋一樣的縮回手。
因為驚嚇,寧婉魚徹底清醒,被人弄暈綁架來的全過程回歸腦海,還沒辨清方向,理智已經告訴她要快點逃。
連滾帶爬的下了床,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衝去。
正慶幸身後男子沒有追來,寧婉魚使盡吃奶的力氣拽門卻沒有打開,門上有指紋鎖。
這下完了!
她開始慌亂的拍打房門,顯然也沒有用,身後兩道冰冷的視線如芒刺在背壓迫著她。
全身緊繃到了極致,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會斷裂。
啪的一聲,寧婉魚如受驚兔子般驚叫回頭,後背緊貼房門防備性的瞪他,拍打房門的力度更大了。
和她的大驚失色截然相反,那男人坐在床沿慢條斯理。
修長的指夾著剛剛點燃的煙,不緊不慢的吞吐,星火點點白霧裊裊。
似乎早料到了她跑不出這裡,沉著,晦暗,等著獵物自取滅亡的睿智犀利。
他的五官映在迷霧中看不真切,眼仁是琥珀色的,有些飄渺,又有些慵懶。
嘴唇緊抿,透著幾許涼薄。
一身白色休閑包裹住堪稱完美的身體。
他邪魅的抽煙,把視線對過來,很慢很慢,無情的打量。
見她躲自己如避蛇蠍般竟笑了下,然後又恢復一貫的冷漠,指尖輕點。
「我的孩子呢?」他很隨意的問,吞吐了一口煙霧後眯著眸把視線轉開,聲音卻冷的另人窒息:「把孩子給我,我讓你走。」
「孩子,什麼孩子?」寧婉魚有些懵,衝口問道。
他眯了眯眸,曲起腿,吸煙的手肘拄在膝蓋上,掃了她一眼:「你給我生的孩子。」
寧婉魚的大腦轟的一片,空白。
「我什麼時候給你生過孩子?」
她因為緊張已經忘記了拍打房門,兩隻小手垂在身側用力的抓緊衣料,指尖青白。
在他危險的目光看過來時,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下,往後退開兩步。
男人吸了口煙,不緊不慢的抬眼,諱莫如深的琥珀色眼眸與她的茫然對望,陰鷙冷笑:「不肯說嗎?」
邪肆的視線輕佻的在她身上打量:「非要逼我再睡你一次,才肯說?」
再睡一次?
寧婉魚皺著眉,擰巴著小臉。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DV……DV里的……」她抓著自己凌亂的發,因為震驚而語無倫次。
正茫然無措時手機響了,聽到那熟悉的鈴音就像在漂浮的海上找到了救命的小舟。
毫不猶豫接了起來,每個音階都透露著恐慌,嘶啞的喊。
「千業,千業,快來救我,我被綁架了。」
電話那邊一陣寂靜,緊接著一聲諷刺的笑,尖銳刺耳:「寧婉魚?」
她的手捂在嘴邊笑的得意:「你就這麼想讓千業去找你?可是,怎麼辦呢?他現在沒時間,正在洗澡……」
電話啪的被按掉,寧婉魚血紅著眼眸,抓著手機的五指攥出青白的筋。
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再抬眸時,發現床上的男人正危險的朝她逼近。
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超級恐怖。
「你……你別過來!」
她顧不得腦補喬煙與林千業滾床單的畫面,雙手抵住門板向旁躲開,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的驚懼。
他卻越靠越近。
見這邊已無退路,女人快速的往窗邊跑。
被他輕易抓住甩在牆上,俯身壓制,陰冷的氣息包圍著她。
「你別碰我!」
他碰觸她的一瞬間驚慌大叫,甚至推他,打他,歇斯底里。
任誰被綁架甚至有可能被強女干都不會淡定自若。
他的身軀緊貼住她的掙扎,一手掐在腰間牢牢的困住她動彈不得。
冰涼的指尖輕觸她的肌膚:「千業是誰?」寧婉魚一陣顫慄,正要拍掉。
下巴猛的被捏住,抬起,低頭掠奪。
「唔……你……你放開……」
感覺他冷冽的氣息滲入到自己的每一個毛細血孔。
女人大驚失色的掙扎,推搡,都敵不過他的力道。
手機上再次亮起林千業的名字。
而這一次男人沒有給她接電話的機會,一秒內手機被奪走,扔到身後,寧婉魚被他抱起來,轉身往大床走去。女人一慌,小手抓住他的衣襟平穩自己。
盯著地上還在不停響動的手機急的眼眶都紅了。
她試圖和他講道理:「我真的沒生過孩子,視頻里和在一起的女人也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我已經有未婚夫下個月就要結婚,你不能碰我。」
未婚夫?
男子把重點放到這三個字上,眉峰一挑,字字咀嚼,眼中閃過一道戾色。
他抿著唇,冷冽的視線掃向她,微揚唇角:「生沒生過,我看看就知道。」
「你幹什麼?」
龍耀陽單手困住她:「檢查。」
兩分鐘後,他眉目嗜血的看了過來,陰戾的視線似要把她撕裂。
聲音較之前更低沉恐怖:「你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他陰沉冷笑,殘忍的掐住她的下顎逼她仰視,森冷的重複:「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地上的手機已停止響動。
寧婉魚感到陣陣絕望。
「沒有,沒有,沒有,我連跟男人在一起都沒有過哪來的孩子,你是變態還是有病,滾,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哭喊,他不信。
氣不過,寧婉魚抓過他的手指一口咬上去,嘴裡嘗到濃郁的血腥味。
十指連心,她不相信這個男人一點痛都感覺不到。
可他就那樣森冷的看著她,即沒退開也沒掙扎。
咬牙隱忍,與她瞪視,直到她堅持不了的鬆了口。
他的指染著鮮紅的血從她嘴裡退出,舉到眼前,抿唇冷笑:「咬我?」
男人的目光冷冽,暴怒,就用那隻帶著血的手指固定住她的頭生硬的吻了下來。
臉上猙獰著恐怖的笑意,「有沒在一起過,來一次不就知道了。」
寧婉魚傻了,慌了,恐懼感如寒潮一般的襲來。
無助的絕望!
用盡一切力氣打他,被男人輕易制止。
不,不行!
女人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眼淚順著頰邊傾瀉如注。
她還要向千業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的純潔,她的第一次不能給他。
一股頻臨死亡的絕望讓她徹底崩潰,她嗚咽的大叫:「千業,救我。」
…………
時間,彷彿靜止。
昏暗的室內,淺色桔燈在牆上剪出修長失落的暗影。
閉眼,舉起酒杯咽下香醇液體。
「疼,我疼!」
哀凄破碎的嗓音猶在耳邊,輕輕撫弄眉心,眼中閃過複雜交織的黯淡疲累。
起身,穿好衣物。
從桌上拿起一疊支票填了七位數字進去,又叫來傭人為她穿好衣物,出門,將支票交到已等在門外聶新的手裡。
「送她回去。」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聶新盯著龍少的背影,往緊閉的卧室房門看去,暗討,難道她不是?
一張七位數的支票,寧婉魚像貨物一樣被退了回來。
床頭的手機閃爍,響起一聲簡訊提示。
「你被綁架的事我告訴千業了,可他洗完澡又要纏著我,沒時間去找你,呵。」
手機被一股狠力砸在床上。
她雙目赤紅的坐起來,卻沒有再流淚,她要告他,告那個強了她的混蛋。
支票上的印章是龍耀陽。
……
本該隱晦著審理的官司,被法院拖了一個星期卻遲遲沒有開庭。
而海城這座古老而繁盛的城市早就炸了窩,全都起源於她起訴龍耀陽的消息外泄。
砰砰砰……
一陣大力的拍打踹門聲,緊接著是張嫂尖銳而刻薄的咒罵。
寧婉魚聽著她對旁邊的人大吼:「撬門。」
門開了,進來了四五個男男女女,房主張嫂站在中間。
抬起粗壯的指頭用力一指:「把她的東西連同她的人都給我扔出去。」
鄙夷的視線掃了她一眼,啐了一口:「欠著房租不說還是個綠茶婊,這房子不知道讓她帶回來多少男人了,把她趕走全部都要消毒,多站在這裡一分鐘我都嫌噁心。」
「聽到沒有賤*貨,還不快滾,髒了我家房子。」另一個和張嫂長的有幾分相像的女人兇巴巴的上手去揪寧婉魚的頭髮,打她的臉,一把將她從床上甩到地上。
另外幾個男人開始亂砸屋裡的東西,不管能不能摔的都往窗外揚。
兩個女人見她不動,之前拽她頭髮的女人兇猛的踹上一腳,直接踹在女人的腰間,疼的她閉了眼。
額頭沁出冷汗,無聲無息沒有反抗,如同死人一樣。
她在等,等著她們打夠了去醫院驗傷,那樣或許會抵償她欠下的房租,現在的她沒錢更不能從這裡出去,她無處可去。
張嫂見她像死人一樣軟硬不吃的賴著更加憤怒,抬起手腕就要扇過去時被一道低沉的怒吼制止。
「你們在幹什麼?」揚起的手被男人強勁的力道甩向一邊,往外一指:「滾!都給我滾出去。」
「啊!」張嫂痛叫一聲往後退開,身旁的女人沖了上來。
「這是我家的房子,她已經拖欠我們三個月的房租我有權利趕她走……」
林千業目光一冷,從錢包里掏出一耷百元鈔票甩上她的臉:「我會帶她走,所以現在你們都給我滾,滾!」
女人被錢砸了一下時老臉脹的通紅,低頭看到地上足足有一萬塊,摸摸鼻子默默的與其它幾人對視,眼中閃過貪婪。
撿起地上的鈔票數了數,一萬五,這個數字她們很滿意。
鄙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今天就饒了你,收拾東西立刻滾蛋。」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地上的女人,長發凌亂衣服被扯的殘破,蒼白消瘦的小臉強忍淚水,「你不用給她們錢,她們打我的代價可以抵償我拖欠的所有房費,我還可以在這住……」
「寧婉魚!」林千業怒不可遏的大叫,高抬起手。
女人倔強的抬頭與他對視,苦笑。
她的未婚夫,時隔一個星期終於肯露面了,呵!女人睜著清澈水潤的大眼看他,眼底盛滿委屈。
林千業的心尖一動,喉嚨酸澀,咬著牙,狠心的撇開臉,把手垂下:「背叛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寧婉魚?」
堅強的心被沉重一擊,小手抓著衣角恨不得撕裂:「千業?」她委屈的叫:「我沒有……」
不想再聽她狡辯:「起來,跟我去法院撤訴。」這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上前一步就要抓她。
小女人搖頭,倔強的往後躲:「不,我不撤訴。」
在他皺眉瞪視時咬著唇把目光轉開,口氣堅定:「我一定要告他。」
已經臭名遠揚了,現在還怕什麼?
倔強的小臉掛著柔弱,可性子卻是那麼烈,那麼犟,不撞南牆不死心。
「寧婉魚!」男人氣極般的怒吼。
她撇開目光,狠狠的咬住下唇。
「反正也沒人相信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貪婪成性的綠茶婊,為了錢,為了龍少夫人的頭銜背棄你爬上別的男人的床,連你都是這樣認為的不是嗎?」
她看過去,男人卻厭惡的把頭轉開。
苦澀一笑。
空洞的眼掃過一地的狼藉,被砸碎的電腦,被踢到床下的手機,被撕裂的衣物。
事以至此,她便沒有退路:「千業,我絕不撤訴,你不要阻止,反正我們已分手……」
「寧婉魚……」
女人被他粗魯的扯了起來,咆哮:「你覺得這樣鬧有意思嗎?你到底是要告他,還是在報復我,想要毀了我?」
什麼意思?
她的手腕被掐的生疼,卻在他質問的眼神下懵了。
看她那麼迷茫,林千業嗤笑起來,將她推的踉蹌。
「我和你一個月後就要結婚的消息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你把這頂綠帽子公開戴在我頭上,寧婉魚,別告訴我你沒想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還是說,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千業……」她上前,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想過,想這樣告訴他。
可那個男人如避蛇蠍般向後避開她的親近。
厭棄,嫌惡,這樣的舉動在她的心上狠狠捅上一刀。
「我們已經分手,我的事……和你無關。」她是這樣想的。
林千業卻冷笑,額頭爆起青筋,用力抓著她的肩膀:「誰會相信,這個圈子裡有一點污點都會被人詬病,你不知道?」
她從他的眼中看到面目蒼白的自己,眼底的淚燒乾,只剩苦澀。
她的存在已成為這個男人抹不去的污點,而她竟不自知。
多麼愚蠢。
不想從他眼裡看到鄙夷。
她垂了眉眼,望著一地的殘骸,僵硬的點了點頭,「好,千業,我答應你去法院撤訴。」
心底的委屈被她生生咽下,傷口剝開。
撤訴,等於認同了侮名。
下樓時,陳舊的小區花園裡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張嫂說的女人就是她嗎?背著自己的未婚夫去勾搭別的男人,結果被踹了還去誣告人家?」
「對,就是她,你看長的那狐媚樣子就不是好東西,和她住同一個小區都覺得噁心,空氣里好像都有那下賤的味道。」
林千業狠狠的瞪過去一眼,之前還在竊笑的兩個女人立刻掉頭閃人,他臉色難看。
寧婉魚走在前面,看到她孤單落寞的背影心痛如絞。
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倔強不服輸的樣子,撤訴,對她來說就等於認輸了不是嗎?,她從不認輸,卻願意為他忍了下來。
法院門口,寧婉魚緩慢的步下階梯,盯著賓利車旁不停抽煙顯得煩躁的男子。
曾經,他那麼意氣風發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現在卻是苦澀。
如果沒有那段視頻,他們現在又是什麼樣子呢?
來到男人的面前,垂頭:「我已經撤訴了,千業。」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轉身要走。
林千業卻扯住她,在她詫異看過來時又迅速鬆開手,轉頭,將一張房卡塞進她手裡。
「雲邸公寓是我之前用你的名義買的,以後,你就住在那裡吧。」
「我不要!」燙手山芋一樣的躲開。
她不要,她真的不要。
那本該是他們的婚房,她受不了。
可林千業卻強制性的抓住她,不顧她的心在淌血愣是把那張房卡塞進她手裡。
「如果你不想住,就把那個房子賣了,至少不會餓死。」
他一手扶著車門,說話的聲音因為心痛僵澀暗啞。
「你的事全海城的人都知道,沒有公司會請你,也不會有人願意租房子給你,海城,你已經待不下去了。」
他頓了頓,寧婉魚看到他握住車門的手露出青筋,一層一層的泛白:「就當這是我最後一次愛你,賣了那房子你就是不工作也不會餓死,以後,好自為之。」
「千業……」
沒再看她,害怕忍不住心痛,他坐進車裡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車影越來越小,直致消失,寧婉魚抓著手中那張薄薄的房卡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是她深愛了五年的男人啊!
絞痛的心臟疼的讓她窒息。
不遠處白色邁巴赫車裡,駕駛座的聶新盯著前面哭的顫抖的小小身影,於心不忍。
「龍少?」他回頭。
后座的龍耀陽眯著眸,盯著窗外那道蜷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吸了口煙,輕按眉心。
一個電話插進來:「龍少,那家雜誌社已經封了,可訴訟的事傳播的太快,從個人的交流平台一個一個封還需要時間,幕後應該有人操控。」
「查。」放下電話,龍耀陽又吸了口煙,諱莫如深的琥珀瞳仁始終定在窗外那嬌小的女人身上。
揉揉太陽穴,她含淚瞪視的眼又在腦海里浮現。
一個星期都是如此,她哭紅著委屈又怨懟的視線總是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的凶,他的冷,從來不是對她。
「聶新……」他要說的話被一陣手機鈴音打斷。
拿起來,看到上面的名字,臉色驟沉,接聽。
「是我讓邱堇回去陪你,還是你過來,自己選。」
龍耀陽闔目:「媽,我正在開會……」
「如果你不想和邱堇定婚,我給你安排相親。」
「媽,我在開會,晚點打給你。」
那邊傳來一道嘶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你還在找那個賤女人對不對?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和她在一起,你想都別想……」
嘟嘟嘟嘟……
電話被一陣風音聲取代。
龍耀陽將吸了一半的煙在指尖掐滅,視線又朝窗外望過去,深邃,內斂,晦暗不明。
「聶新,我很久沒寵女人了吧?」
前座的男人回頭,驀然的看著他。
龍少是很久沒寵女人了,寵一個,弄的自己遍體鱗傷,他還敢寵嗎?
龍耀陽把玩著指尖已熄滅的煙,唇角勾動,神態淡然,又像帶著幾分自嘲。
「突然又想寵了。」
他的目光往窗外對了過去,打開車門,彈掉手中的煙蒂。
冷俊矜貴的男人長腿著地,微風拂動他筆挺的西褲恣意飛舞。
金色光燦在地上倒映出他挺拔的身影,熨燙的一絲不苟的黑色襯衫,領口鬆開兩個扣子,袖口向上卷了兩節,露出精壯的手臂。
迎風而立,高大的身軀邁動到她面前,擋住她頭頂的光線。
哭的正肆意的她竟沒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那雙黑色埕亮的皮鞋映在眼底。
抬起淚痕斑駁的小臉,認出他的面孔,嚇的一滯。
往後一退防備瞪他:「你來幹什麼?」
修長筆直的腿彎曲,那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來。
眯起深邃又閃過心疼的眸,抬起手,摩挲著她臉上一道被尖銳指甲划過的血痕:「挨打了,嗯?」他問。
被他碰觸的皮膚一陣顫慄,寧婉魚驚慌的站了起來,往後躲:「你別碰我。」
她往後躲開,抹乾眼淚,幽怨的視線瞪著他。
龍耀陽縮回手,沒有異樣,單手插進褲兜站起來。
一米九的孤傲身高擋住她面前的光,陽光打下來的側影挺拔完美。
黑色襯衫包裹住他健碩的胸肌,筆直修長的腿裹進燙的一絲不苟的西褲,站在她面前,冷俊矜貴,氣勢逼人。
墨黑的發隨風揚起,聲音啞然帶著磁性:「聶新,去買葯。」
「不用。」她很快拒絕,轉身就想走。
她要儘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不想和他接觸。
可腳剛剛踏出一步,手臂就被抓住,微微用力她便動彈不得。
就像那日一樣。
她的眉頭一蹙。
「聶新,去買葯。」他盯著她閃爍不定又帶著驚慌的眼。
抬手,輕撫她臉上的指痕:「把動手的人丟進警局,沒我的話就在裡面一直待著。」
「我都說不用了。」女人用力的甩手,掙扎,躲開,被他碰觸的皮膚像著了火一樣。
「報不報警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閑事。」
倔強的大眼與他的琥珀色對視,微風吹起她的發,透著清冷,拂過他的臉頰。
異樣的熟悉感覺撓著他的心尖,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去買葯。」
聶新驚愕了兩秒:「哦……哦。」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往旁邊的藥店跑去。
「放我下來,龍耀陽,官司我已經撤訴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揪著他胸口的襯衫用力的扯,露出裡面的稜角肌肉。
男人停下腳步,垂眸看了眼,又抬頭看她:「又想把我身上撓的血肉模糊?」
她呼吸一滯,臉脹的酡紅。
瘋了一樣的掙扎嘶吼早已引來路人的側目。
此刻兩人看起來曖昧不已的親密更讓她全身僵硬。
深吸兩口氣,緩解胸口處窒息的顫慄。
「我是被你強的,任何女人被那樣對待都不會手下留情。」
她撇撇唇,看向一旁,有些懊惱的強調:「我撤訴是因為我未婚……因為我朋友,可不是怕了你,別得寸進尺。」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諱莫如深:「我不會得寸進尺,只會深入到底。」
小女人爆紅到耳根,咬著牙,強壓下胸腔內竄起的火:「你到底想怎麼樣?」緊繃的聲音出賣了她的不安,焦慮。
男人邁步,車門打開,將她放進后座,他也跟著坐進去。
聶新買葯回來,接過藥膏,冰涼的指挑了透明膠體伸向她的臉。
「我自己來。」她想上手去搶,不想讓他再碰自己。
可那男人目光一暗,僵持,她縮回小爪。
咬牙隱忍。
沁涼又帶著中藥味的透明膠體在臉頰上暈開,他的手指冰涼,卻很輕柔。
餘光瞄到他的眼神也沒有了那日的狠戾,反而透著某種道不明的深邃。
不明白這男人想怎麼樣。
聶新就站在車外背對著他們打電話,狹小的空間,聽著彼此跳動的心率。
緊張,尷尬,他每一下的碰觸都讓她的背脊更加僵硬。
終於,他縮回手,收回視線。
從旁邊抽出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很溫淡的嗓音:「你不要錢,想要什麼?」
寧婉魚原本要道謝的話卡進喉嚨,渾身一滯,轉頭,狠戾的瞪他,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他扯住她,並不像在開玩笑:「我們結婚。」
伸向門把的手突然頓住,她回頭,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愣了幾秒,緩過神,諷刺的笑了起來,笑意未達眼底:「龍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分鐘以前我們還是強jian犯與被害人的關係吧?」
「所以呢?」他反問,大手卻被她甩開。
所以?沒有所以,她制裁不了他,法律也制裁不了他,她毫無辦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眼不見為凈,轉身。
「我看上你了,寧婉魚。」
他在身後霸道的宣布。
指尖點了根煙,煙霧瀰漫中輕啟薄唇,聲線沉而緩慢:「沒有我你在海城很難生存下去,我們結婚,是你最好的出路。」
有病!
她當沒聽見,砰的甩上車門,宣洩怒意與心裡的不安。
車窗放下,她聽著身後的男人道:「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除了我沒有男人敢要你。」
她怒不可遏,為他輕視且篤定的口氣。
他強了她,現在卻輕描淡寫的說要娶她,把她當成什麼?
回頭,冷笑著抬起手,要給他個X。
此時聶新放下電話正往這邊走,看著她侮辱性的動作有些汗言,老臉脹的通紅。
這位寧小姐也太粗俗了吧?
龍耀陽抿唇一笑,眯眸看她:「那個動作你最好別對我做,我要動你用的可就不是手指了。」
寧婉魚俏臉一白,「流氓。」
收回手指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龍少。」聶新看著寧婉魚消失的方向,在車窗外佇立不動,垂著頭,猶猶豫豫。
「您要娶寧小姐,老夫人會不高興。」
龍耀陽吸了口煙,往窗外吐出一口:「我喜歡她。」
聶新垂下眉眼:「龍少喜歡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臉?」
他的喜歡,只是因為她長的像那個女人嗎?
男人抽煙的動作一滯,眯起深邃的琥珀,威懾的看過來。
聶新垂下頭,知道自己說多了,靜靜的站著沉默不語。
他曲起手肘,拄在車窗上,很安靜。
一口一口的抽煙,白霧裡看不清他本就深邃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吸完手裡的煙,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才道:「我執意娶她,一個星期內,我要她成為龍太太。」
……
阿嚏!阿嚏!
寧婉魚莫名的打了幾個噴嚏。
耳邊好像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驚悚!
諷刺的笑了起來。
考慮?她是腦抽了才會考慮嫁給一個強女干犯,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
躺在吱嘎搖晃的床上,輕撫手裡的戒指。
悲鳴的情緒又浮了上來。
這是她用所有積蓄狠心買下的婚戒,本打算結婚時送給他的,現在卻再也用不上了。
再也用不上……想想都覺得心好痛。
翌日,上午。
「老闆,這是我上個月在這裡買的婚戒,我這裡還有發票當時買的時候花了十二萬,本來是打算結婚用的。」
眼睛閃了閃,見老闆疑惑的看她,抿唇別開臉:「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婚禮取消了,所以這戒指我沒戴過,現在你只給我六萬回收是想趁火打劫?」
女人不滿的瞪著眼睛。
她還要靠這筆錢生活很長時間吶,一直到有關她的輿論銷聲匿跡,她才能去找工作。
所以這筆錢,很重要。
「老闆,我說的是真的,你應該能看出來這戒指我真沒戴過,一點磨損都沒有,六萬是真的太少了,這筆錢對我很重要……」
「寧婉魚?」
遠遠的,一道刺耳的奸笑隔空傳來,女人正在遊說的背脊一僵,回頭,拳頭攥緊。
「竟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陽光下,喬煙親密的挽著林千業的手臂走了進來。
他們相互依偎的身影刺痛了女人的眼,火燒般的眼睛又干又澀,好像急需要甘泉的撫慰。
蔥白的指尖半掩在紅唇之上,喬煙從她手中抽走戒指,假模假樣的審視一翻。
皺皺眉,面向老闆。
異常不滿的語調:「老闆,今天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不知道你這裡竟賣二手貨,本來要在你這選對婚戒的,現在看,我們還是換一家店吧。」
「哎,別別別呀。」老闆從櫃檯後竄了出來,狠瞪了寧婉魚一眼,把她擠向一旁一陣踉蹌。
「我沒說要收她的戒指,是她在這裡死纏爛打怎麼轟都轟不走。」
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叫來服務員:「把她攆出去。」
喬煙幸災樂禍,林千業卻扯住她的手臂用眼神警告。
從她手中搶下戒指,避開她瞳孔欲裂的怒意,又看了眼別開頭一臉難堪的寧婉魚,沉聲道。
「老闆,我們就要這對戒指,她要多少錢你算給她,我加你一倍。」
不!
寧婉魚驀的抬頭。
小臉青白的盯著他手裡的戒指,恨不得將牙齦咬碎。
她就是跪街要飯也不想這枚她曾經親手挑選,意味著兩人婚姻和和美美的戒指戴在喬煙的手上。
上前一步,剛想說這戒指我不賣了……
門口卻傳來一陣騷動,金店裡的服務員們像開了鍋一樣嘰喳個不停。
一個個俏臉暈紅,激情澎湃。台階下,一身筆挺的黑色手工西裝,佩戴藍黑條紋領帶的龍耀陽正從車上下來。
修剪的利落乾淨的純黑短髮,輪廓格外鮮明。
濃眉,鷹眸,高挺的鼻樑,略顯涼薄的唇,唇色淺淡。
抬起頭,琥珀色的眼仁像一汪深泉般鎖住她。
看到站在她身邊的林千業時,剛毅的五官繃緊。
周身籠罩著一股莫名冷酷的氣場,矜貴深沉。
他的身後跟著聶新,還有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拎著手提文件,顯然是剛從某會議處趕來。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在場的三個人都有些意外。
愣神的功夫,林千業的手心陡然一空,原本還放置在他掌心裡的戒指傾刻間進了龍耀陽的手。
都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走進來,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到了面前。
掃了一眼手裡的戒指,看向寧婉魚,彎唇,淺笑,冰涼的指輕刮她的臉蛋:「連我送你的戒指都敢賣,真當我不捨得收拾你,嗯?」
低沉的嗓音猶如渾厚的大提琴音,寵膩包容的腔調,忍不住讓人沉溺。
誘惑且慵懶的琥珀眼仁鎖住她的臉,看著她從不安,到迷茫,到最後的咬唇沉寂。
寧婉魚知道他是幫她,不讓她難堪,所以,沒有出聲。
周圍卻響起一片艷羨嫉妒的聲音,她無暇細聽。
被他沁涼的手指一碰,女人渾身顫慄。
下意識的往後躲,他卻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寧婉魚咬牙。
身後如芒刺在背的視線,四道晦暗不明的光,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看她。
緊繃的視線迸出絲絲裂縫,憤怒。
「老闆,把你們店裡最貴的婚戒拿出來給我挑選。」喬煙不滿的拽了下林千業的手臂,想拉回他的視線。
那男人卻甩開她的手,面色陰沉的轉身,離去。
「千業!」喬煙的臉脹的又紅又紫,很難看,甚至有些抽搐。
她狠瞪著寧婉魚,又看了眼龍耀陽,滿目陰霾的追出去。
直到林千業與喬煙的身影消失,寧婉魚才斂下目光,脫離龍耀陽的懷抱。
眨動的長睫下一閃而逝的痛被她掩蓋。
五年的愛情好像真的就這樣走到盡頭。
她不再是那個被他捧進手心裡的乾淨女孩,他的身旁有了喬煙。
分手的第二天,他們在一起,算背叛嗎?
應該不算吧,畢竟是她先有了那段說不清的視頻,而現在,已失去童貞的她再無法澄清自己的清白。
喬煙一直對他有意,她知道,兩人在一起時林千業對喬煙的拒絕很果斷。
視頻出現後,他崩潰了,冷酷的提出分手,和喬煙走到一起。
現在又一起來選婚戒,而她,卻連質問的資格都沒有。
痛的窒息的心臟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揉捏,撕扯,痛無止境。
眼神也黯淡下去。
從龍耀陽的手裡拿回戒指,挫敗的口氣,舉到老闆面前:「九萬,真的不能再低了老闆,我需要這筆錢,就當是扶貧了好嗎?」
她的語調卑微了許多。
至於身旁這個從會議處匆匆趕來幫她保住戒指的罪魁禍首,她不想謝,也不想理,直接無視。
龍耀陽點了根煙,背靠著玻璃櫃檯,自始至終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她。
眯著眸看著她萎靡不振垂頭喪氣的樣子,林千業的離去好像帶走了她所有神采。
指尖夾著煙,划出一道道裊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輪廓冷硬下來。
吐出一口氣,扔掉手中的煙蒂,埕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攆滅。
轉過頭,邪睨著她手裡的戒指,看向老闆,聲線低沉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威懾:「我太太正在跟我鬧小性,我由著她,慣著她,不過她想賣的東西恐怕你們也買不起。」
話音剛落,他冷著臉大步離去。
聶新看了眼寧婉魚,她的表情很複雜,氣憤,隱忍,無奈。
再轉頭看龍少,好像也生氣了。
轉身,與另一名手下速度跟上龍耀陽,身後響起一片詫異、驚呼、嫉妒的竊竊私語。
顧不得老闆難看的臉色,寧婉魚快步追上已步下階梯的男人。
衝到他面前張開雙臂攔著:「龍耀陽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阻止我賣戒指?」
她現在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戒指賣不掉她連住旅館的錢都沒有。
這男人是在故意報復她嗎?
瞳眸瞪大,滿臉的怒意,剛剛打蔫的白白的臉倒因為這股怒而染上紅暈。
龍耀陽扯下脖頸間的領帶,眯眸掃了她一眼,繞過她的身體彎腰鑽進車裡。
他的無視讓寧婉魚更加氣憤。
轉身,把住車門不讓他關上,與車裡的他冷目相對。
火冒三丈:「海城不是只有這一家珠寶店。」
車裡的男人唇角微勾,冷笑。
聶新從後視鏡里看到龍少這個表情時不自覺的頭皮發麻,憐憫的看向寧婉魚。
果然,他聽到龍少更為陰沉的嗓音。
「聶新,通知海城所有珠寶店,誰敢收那枚戒指就等著關門大吉。」
「龍耀陽!」她氣急敗壞的叫。
「開車!」
身體被他的大手推開,車門關上,速度駛離。
聶新往後視鏡看去:「龍少,寧小姐還站在原地看您。」
說「看」那是客氣,應該是瞪,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龍耀陽已被分解。
男人聞所未聞,闔目,輕輕的按壓眉心。
手機響起來,看到上面的號碼,他毫不猶豫的劃開,接聽:「說。」
「龍少,我們已經找到僱傭水軍炒大官司的幕後人的家裡,不過人已經跑了,大概是警覺到我們的追蹤,現場看住在這裡的應該是個女人,屋子很乾凈,還有女人的衣物,跑的很倉促。」
「有監控嗎?」
「這裡的小區很陳舊,地方又偏,沒有監控。」
龍耀陽掛了電話,看向副駕駛的聶新:「之前你們是怎麼找到的寧婉魚?」
聶新回頭:「有匿名人舉報,我查過那個號碼,沒有登記,已經是空號了。」
龍耀陽捏捏鼻樑,琥珀色的眼眸閃過深沉的犀利。
除了身邊親近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在找她,這個舉報人會不會是她?
「查一下林千業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龍少,那萬小姐還要找嗎?」
龍耀陽重新闔目,後背舒服的躺進皮椅,輕勾唇角:「她還欠我一個孩子,當然要找。」
提到孩子,聶新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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