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應無恙，忠烈當含笑：衡陽抗戰之旅

山河應無恙，忠烈當含笑：衡陽抗戰之旅

靈珊衍忱

摘要：衡陽，抗戰中苦戰47天的英雄之城，2017年的端午，走尋當年的戰場遺址，七十多年的歲月滄桑，已經很難看到當時戰火硝煙的痕迹，有的只是沉香溽暑，煙雨霏霏，漁舟唱晚……但是，我知道腳下的每一步，都有過悲愴，有過慘烈，今天的山河無恙，不正是當年將士們浴血奮戰所希望的嗎？

圖1：衡陽抗戰紀念碑

七十三年前，有一群被稱作"泰山"的人，他們在本該風花雪月的日子裡，扛起槍炮，沖向了落日下的孤城。以生命換來了華夏民族不無代價的尊嚴。

圖2：衡陽會戰中的第十軍五虎將

七十三年後我來到這裡，尋找當年已被歲月洗滌過不再清晰的印跡。烽火黃昏後，輾轉天涯里。已是與時光對望的岑寂。

圖3：（上）張家山，當年爭奪最激烈的戰場（下）戰後收殮的第十軍陣亡將士就安葬在張家山

湘江六月，沉香溽暑，煙雨霏霏，最是這樣的時節，遍地炊煙，漁舟唱晚皆有遠意。一碗唇齒留香的魚粉，一壺回味甘甜的湖之酒，像極了衡陽人民的熱情與純樸。

圖4：衡陽特產湖之酒與魚粉

老人們的記憶有些模糊，他們不會去梳理民族，尊嚴，戰爭，英雄的概念，只是用我並不完全聽的懂的鄉音喃喃道:"那一仗造孽哦，了不得嘞，方先覺是個好人晤！"

圖5：湘江夜景

張家山、岳屏山，五桂嶺，停兵山，天馬山…………，一個個印在雁城骨骼里的地名。

圖6：衡陽保衛戰陣地遺址

圖7：岳屏公園衡陽抗戰紀念城

圖8：方先覺在五桂嶺的前進指揮所舊址

山河無恙，物是人非，這是一座我每走一步，腳下都踏著悲傷，踏著故事，踏著奇蹟與感動的城市。走完第十軍當年不到兩公里的防禦縱深，我用了半個小時，而日寇用了整整四十七天！

附錄：衡陽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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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6月23日至8月8日，由方先覺將軍指揮的第10軍以1.7萬人抗擊了日軍第11軍（在中國戰場唯一的一個野戰軍）最初2個師團約4萬人，後期更多達5個師團約12萬人持續47天的猛攻。在抗戰期間，衡陽保衛戰持續時間之長，戰鬥之慘烈，影響之深遠，都是城市攻防戰中極為罕見的，日軍稱之為「中日戰爭中唯一苦難之役」，將其和日俄戰爭期間的旅順之戰相提並論，喻為「華南的旅順之戰」。據日軍戰史記載，日軍傷亡高達2.9萬人。68師團長佐久間中將被擊傷，116師團120聯隊兩任聯隊長和爾基隆大佐（追晉少將）和志摩源吉少將（追晉中將）被擊斃。但一般認為日軍此戰的傷亡超過4萬人。

第10軍陣亡約5000人（其中團長1員，副團長1員，團附1員，營長18員），負傷約8000人（其中團長5員，營長6員）。要知道在抗戰期間，中國軍隊通常要以10：1的兵力優勢和日軍作戰，傷亡交換比更是至少高達3：1，因此衡陽保衛戰在兵力對比之低，傷亡交換比之高，都是絕無僅有的。

儘管最終衡陽陷落，第10軍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放下武器，但是作為軍人，第10軍確實盡到了本份，就連毛澤東為《新華日報》起草的社論中都寫到「守衡陽的將士們是英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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