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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3個月,男朋友竟然結婚了,老婆是自己的妹妹

夜靜謐有些懾人心魂,微風掠過海面,泛起層層波光,靠近海岸的不遠處,坐落著一棟英式別墅,氣派豪華卻絲毫不顯奢侈,月光的籠罩下更添一絲神秘感。

「啪。。。」

一個聲響從別墅的房間里傳來,一位甚顯高貴優雅的夫人,揚起巴掌狠狠的扇到面前的少年臉上,少年被打的向後虛退了兩步,夫人高雅大氣的五官都微微扭曲起來,滿面憤怒。

瞬息之間那少年的臉上便多出了五個深深的手指印,隱約間都可見絲絲血色,可見夫人力道之大。

「七百萬,七百萬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概念,為了那個女人,你讓我的生意損失了七百萬,值得嗎??」那夫人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根本顧不上自己對兒子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咬牙切齒的呵斥道。

「值,無論生死,別說是七百萬,就是她想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那少年眼神堅定的抬眸對上媽媽,眼神里寫滿的焦急和心痛。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每天有多痛苦,你又知不知道她現在每天都在受著什麼樣的煎熬,,,」

少年說著突然頓了一下,眉頭觸疼的微皺起來,又瞬間恢復,向媽媽逼近一步,「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記住了我說的是任何人。。」

少年說道最後眼神里已經看不出任何的親情,有的只是一種恨,那冷漠的表情和那威脅似的話語讓那高雅的夫人心中一怔,接著便覺得像是有人在絞著自己的心,很痛,

自己養育的兒子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如此跟自己說話,是那樣失望。

「啪。。。」

沒等那高雅的夫人回過神,少年已經摔門匆匆離去,慌忙的從車庫中取出車馳疾離去,毫不顧忌媽媽此時是什麼表情。

夜黑風高,沒有半點星光,就像他吳羽凡現在的心情沒有了一絲生機。

風掠過大片的蘆葦,隨風盪起,一條小溪歡快的流淌著,地上的蒲公英在風中旋轉,像是一位美麗的舞者,偶爾幾隻螢火蟲輕擦過溪面盤旋在半空中,

與此時的夜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而誰又曾想到,如此自然的景緻後面竟然坐落著一棟小樓,像是某人筆下的世外桃源。

「念雪小姐,您該吃藥了」小樓內一位面目和藹的四十多歲婦女,滿目慈愛的端著一盤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托盤,從上樓來就輕喚著小姐的名字,

吃藥?難不成這位小姐是個病貓。。

「咚咚咚。。」那位婦人一手托盤一手輕敲著一間房門,房間里卻是良久都迴音,婦人心中一默,眉頭緊皺,神色頓時有些慌張的找個地方把手上的葯放置好,

「念雪小姐!念雪小姐你在哪裡。。。」那婦人一臉著急的仔細尋找著每個房間每個角落,但卻是漏了去樓頂上尋找。

夜的靜謐讓人怯於呼吸,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樓頂上的牆角處蜷縮著一位女孩,微顫的身子緊縮著,手中的手機還亮著屏幕,光亮打在臉上,

女孩憔悴的臉上雙唇發白,目光卻是那般清明的看著手機,嘴角掛著十足的譏諷,是對自己的嘲笑,屏幕中是一張照片,是一張自己男友吳羽凡與那位把她害成現在這樣的那個女人赤、裸相擁而眠的照片,

這是怎樣的一種諷刺,女孩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看著照片思緒卻回到了從前,那一晚,,,,,,,是那麼的不值。

「吱~~」一聲尖銳至極的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轟鳴打破了整個夜的寂靜。

「呃啊~」一聲悶哼跟著一種人體摔倒地上的聲音傳來,車剛停穩,車門瞬間打開不知是誰一把將一個人不帶任何感情的甩了出來,

地上即刻躺上了一位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嘴上還貼著黑膠布的女子。

緊接著幾個女子也迅速靈便的從車裡跳出來,其中一位身穿紫紅色衣服的女子,走到車門前,畢恭畢敬的微彎下腰打開車前門,

「帶進去。。」伴隨著一道慍怒中夾雜著不甘的厲聲,一位一身豹紋性感妖嬈的女子眉頭緊皺的下車,直接推開為她開門的女子,直奔向前方的破屋內。

被推開的女子,無謂的輕佻眼眉,聳聳肩,像是早已習慣了那位女子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跟著向另一些人做了個手勢,

急忙快步跑過去,要趕在那位妖嬈的女子之前到達破屋內,否則不知道什麼殘暴的後果在等著自己,何況今天這陣勢也容不得她半點馬虎。

「大姐,請坐。。」身穿紫紅色衣服的女子很有眼色的,見到妖嬈女子進來急忙送上座椅。

妖嬈女子剛坐下,另一些人就進到了屋內,紫紅色衣服的女子看了眼妖嬈女子,像是在確定著什麼,從妖嬈女子的眼神中得到肯定後,

看著被她們綁進來的那位女子、舉起手臨空一揮「扔過去」。

砰,又是一聲重物摔倒地上的聲音,只是那被綁進來的女子卻沒有發出任何因疼痛而該有的聲音,眉眼間竟然不可思議的挑起一抹譏諷鎮定的抬眸對上那位妖嬈的女子,看不出任何恐懼的情緒。

一旁的那些女子見到那女子這般眼神,同時用餘光瞥了眼妖嬈的女子,同時在心底為那女子捏了把冷汗,這無疑是在往槍口上撞。

果然這個眼神卻由衷的挑起的那妖嬈女子全部的怒火,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來到那位女子身前,

不甘心的上下打量了地上的女子一番,嘴角露出不屑的嫌棄和憎惡,你到底哪裡比我好,相貌、身材、還是家世,不,你一樣都及不了,

「嗤啦~~」妖嬈女子伸手毫無任何溫柔可言的把貼在那女子嘴上的黑膠布撕了下來,目光像是要吃人般的定在那女子的身上。

地上的女子被這突然的撕裂,觸疼的緊皺了下眉頭、怒了努嘴角,剛才那一下確實很疼,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膠布,膠力那麼大,

但也只是一瞬間,那女子又轉瞬間恢復正常。

「蘇念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離開羽凡,我保證你可以安全的離開,否則。。。」妖嬈女子勾起蘇念雪的下巴,然後狠狠的甩過去,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

又刷的回過頭,伸手指向蘇念雪神情里滿是憤怒和警告「否則就別怪我葉靈蕊下手過狠了」。

「葉靈蕊,我也再說一遍,除非羽凡親口告訴我,他不再喜歡我了,否則我不會離開他」蘇念雪絲毫沒有被葉靈蕊吃人的神情而震住,堅定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向葉靈蕊挑明。

她,蘇念雪什麼時候懼怕過,小時候的那些經歷容不得她半點害怕,要保護她想保護的人就不可以有任何的畏懼,威脅?、警告?或許只會加重她反抗的力量。

「是嗎?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是我的,跟我搶,你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葉靈蕊輕蔑的冷哼一聲,

「拿來」葉靈蕊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那笑容在這靜謐了夜裡讓人毛骨悚然。

只見蘇念雪滿臉疑惑的看著那位身穿紫紅色衣服的女子拿來一根注射針管,裡面盛放了一些液體的東西,正待蘇念雪狐疑之際,葉靈蕊接過東西,

雙眼眯起,眸子里滿是發狂的陰險,「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念雪定定的看著葉靈蕊拿著針管在她的眼前晃動,實則看不出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叫毒針,裡面呢,都是些液態的毒粉,不過呢這裡的純度可比市場上那些純多了,可是我花重金從香港給你運過來的」一臉陰險的諂笑,晃動的手忽得一頓,

目光急轉,拽起蘇念雪的胳膊,「呃~」蘇念雪忽得悶哼一聲,低眸見到葉靈蕊把注射針管的針頭全部刺到了自己的胳膊內,大母手指正牢牢的抵在針管的尾部,

只要葉靈蕊的拇指那麼輕輕一用力,將會把針管里的全部毒液壓進自己的體內,目光瞬間閃爍了一下,不是害怕,只是對葉靈蕊的一種鄙夷。

「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還是不離開」葉靈蕊威懾性的看著蘇念雪,又轉眸看向針管,蘇念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警告自己最後給她一個滿意的回復,

否則就別怪她手指那麼一按,將毒液注入她的體內到時候就算她和羽凡在一起,她也已經是個癮君子,染上了毒癮羽凡還會喜歡她嗎?

葉靈蕊見蘇念雪半晌沒有回應自己,自己說話從來都沒有誰敢不聽,她蘇念雪是擺明了要挑戰她的極限,既然如此。。。

「啊~~」一聲撕裂的痛叫聲響徹在整個破屋內,葉靈蕊不知何時手上握了無數根針管,全部插入蘇念雪的身上,更是將裡面的毒液不滴不剩的注射到她的體內,

驟然的疼痛讓蘇念雪臉色煞白,疼的眉睫處滲出了滴滴汗水,想掙扎卻手腳都被綁住,

「把所有的毒液全部注入到她的體內,」葉靈蕊滿目猙獰的掃了眼蘇念雪,站起身退了開,紫紅色衣服等人紛紛準備照做,

「啊~」又是一聲撕裂的痛叫聲,比先前的一次更痛,像是有千萬支針插進自己的體內,向裡面注射著什麼東西,再加上那些人毫不溫柔的動作,有的針頭在蘇念雪的體內一陣攪拌,

痛的她頓時失去了知覺,臉色煞白,嘴唇泛紫,額頭上滿是汗滴流下。

葉靈蕊看著此時的蘇念雪竟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跟我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倒要看看一個癮君子還怎麼讓羽凡喜歡的起來』。

那晚的畫面像放電影般一幕幕湧現在蘇念雪的腦海中,一陣風刮來,蘇念雪忽然渾身像有幾萬隻小蟲在啃食著自己的身體,手上一哆嗦手機啪的一聲摔倒地上,

那張照片也瞬間被刪除了,蘇念雪眼神中滿是隱忍的痛苦,她知道這次毒癮又發作了,嘴角急促,目光渙散,就連腦子似乎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手腳癱軟的躺在了地上。。。

「念雪小姐,念雪小。。。」

「念雪怎麼了?」姐字還沒出口,突然闖進門的吳羽凡雙手啪的緊捏住那婦人的雙肩,神色緊張而憤怒。

「她、她、、、」那婦人被吳羽凡的神色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如果告訴她念雪小姐不見了,那少爺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更何況現在念雪小姐的情況那麼特殊,一旦再出什麼事就糟糕了。

而且文姨也看的出他的少爺這次是真的動情了,以前那些女孩少爺從沒有如此緊張過,唯獨眼前這個蘇念雪能牽住少爺的人,困住他的心。

吳羽凡見婦人驚嚇的神情,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念雪出什麼事了,也顧不得懲罰婦人照顧不周了,一把推開那婦人,匆忙的就衝上樓去,

他不可以再讓念雪出任何事,「念雪、念雪你在哪」聲音里道滿了擔憂。

「少爺,除了樓頂我都找過了,念雪小姐不知道哪裡去了」婦人見少爺慌慌張張的滿屋子找,而她早在他來之前就找過了所有角落。

「樓頂!?」吳羽凡一聽樓頂神色更加焦急了起來,刷的一下就沖向樓頂,念雪被注入大量毒品,很可能會因為難忍而神志不清,萬一。。。

「念雪」吳羽凡一到樓頂就看見蘇念雪躺在地上,抱起蘇念雪摟在自己的風衣內。

「念雪小姐,念雪小姐你怎麼會到樓頂上去」婦人見少爺從樓頂上把念雪小姐抱下來,驚訝的同時關切到。

「別廢話了,文姨,快去準備些暖胃的食物和葯」吳羽凡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蘇念雪,直接起開文姨衝進房間。

文姨連連點頭聽命,離開。

「羽凡,我好難受、好冷」吳羽凡將蘇念雪抱進房間溫柔的放到床上,但蘇念雪迷迷糊糊中依舊緊抱著飛揚,就是不願意放手,

「呃~」吳羽凡忽得覺得一陣疼痛從肩膀處傳來,側眼看著念雪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上,他知道念雪這是毒癮發作,隱忍著痛苦,控制不住,

不由得手輕撫上她的發,一隻手將她摟的更緊,任由她咬在自己的肩上,他很清楚戒毒越到最後越痛苦,越難忍,而現在念雪已經到了末期,只要過了這幾天就可以永遠戒除了,

但這幾天卻也是最難忍的。

蘇念雪抽搐著身體,很想放開羽凡,但是只要她嘴放開,嘴裡沒有東西就想去吸毒,雖然此時她的神智有些混亂,但並不代表她沒有一點思想,沒有思考的能力。

一想到葉靈蕊發給她的那張照片,她身體的難忍卻抵不上她心上的落寞,不甘心的加大了咬在羽凡肩上的力道,像是對他的懲罰。

「少爺,東西煮好了」文姨端著煮好的東西趕忙的送上來,生怕耽誤了什麼。

「呀,少爺,你流血了」文姨一進門便見到一身白襯衫背對著她的吳羽凡肩膀上在流血,頓時一臉的驚訝和緊張。

「噓~」吳羽凡不顧文姨的擔心和緊張,直接讓她住嘴。

「文姨,把葯給我」蘇念雪咬夠了吳羽凡,放開他,看著文姨,整個過程都沒有看吳羽凡一眼,吳羽凡也只是以為念雪是毒癮的發作的關係,並沒有多想。

強忍著身體的難受,抽搐的雙手推開吳羽凡接過文姨的葯,只是依舊沒有看一眼吳羽凡,剛才那一咬先前確實是因為自己隱忍的受不了才咬上吳羽凡,

但後來卻是夾雜了一份對吳羽凡的恨,她恨他背叛她,她恨自己竟然會相信了眼前這位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她又何嘗知道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看著念雪乖乖的喝完葯,吳羽凡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看到念雪手上的戒指,神色一默,伸手就向口袋中一陣摸索,

良久後,突然緊皺起眉頭,驚愕的拿起床上剛才脫下來的風衣,在口袋中又是一陣摸索,看的文姨和蘇念雪滿心的奇怪。

難道被落在車裡了,對,一定是剛才下車太匆忙了才忘了拿過來,「念雪,我回車裡取一下東西,馬上就回來」說完給念雪使了個曖昧的眼神轉頭便離開了。

「你怎麼在這」吳羽凡剛走到車前就看到葉靈蕊不知何時依靠在他的車門上,正一臉諂媚的望著他,那笑不禁讓他一個機靈,

葉靈蕊看到吳羽凡回頭向房子看去,她知道他是擔心這一幕被蘇念雪看見,一想到這她似乎更想蘇念雪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出來看到他們,

而且想到自己給蘇念雪發的那張照片,還真想看看蘇念雪此時是什麼心情呢,如此想著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意。

「親愛的,我說過,有你的地方不管是哪裡我都找的到,這個地方還真是挺美哦,不過我不喜歡這裡」這裡確實很美,但卻該死的是她喜歡的男人為她討厭的女人準備的,就算再美她也覺得礙眼。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吳羽凡伸手撥開靠在他車上的葉靈蕊,他不喜歡沒經過他同意就碰他車的人,更不喜歡眼前的這位葉靈蕊小姐,但是有把柄在她手上,說話也不能太絕。

「我懷孕了,就是那一晚」葉靈蕊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紙,看上去像是醫院裡的東西。

吳羽凡準備開車門的手,一聽到這頓時僵住了,一臉的惶恐,和從未有過的擔憂,只是擔憂要如何跟念雪解釋。

「噥,這是醫院的證明」葉靈蕊看著一臉詫異的吳羽凡,伸手遞上證明,她要讓吳羽凡知道,現在他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葉靈蕊,你最好搞清楚,那一晚是你在我杯里下藥,不是我不負責任只是我的責任心只對一個人,只有念雪,所以這個孩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羽凡堅定的看著眼前的葉靈蕊,眼眸里沒有一絲憐惜。

葉靈蕊剛想說什麼卻瞥見夜幕中一個人影正向這邊走來,葉靈蕊定睛的看了一下,眉眼間像春天到來似的炸開了花,雖然夜黑風高看不清,

但那抹身影她太熟悉不過了,那不是蘇念雪嗎?她很自信那一定是蘇念雪,由於吳羽凡是背對著所以看不見後面的一切。

葉靈蕊眼眸一轉,急忙溫柔到「羽凡,我知道以前是我太任性,是我錯了,我不該加害念雪,更不該用那種方法留住你,現在我知道錯了」

葉靈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嬌弱的微垂著頭,像只犯了錯的小貓,聽的吳羽凡一時間還真是接受不了。

「羽凡哥,只要你滿足我最後一個請求,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來騷擾你們了,我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會再提,好不好羽凡哥」葉靈蕊伸手拉上吳羽凡的手一陣搖晃。

「先說」吳羽凡想先知道是什麼請求再考慮考慮,萬一是要他們明天結婚那難道也答應不成,

「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就一天」葉靈蕊微笑著說道,眼神卻在撇著蘇念雪走來的方向,她估算了一下蘇念雪再向這邊走一段就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心中一陣竊喜。

吳羽凡臉一沉,定睛看了看葉靈蕊,心想如果陪她一天能換回他和念雪以後的安寧,或許值得考慮,更何況他也想藉此對葉靈蕊補償一下,哦不,應該是對她肚裡的孩子補償一下,大人的錯卻牽連了一個小生命。

但是他不知道葉靈蕊早已把他們那晚的照片發給了蘇念雪。

葉靈蕊一聽頓時欣喜若狂了起來,也不顧吳羽凡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我要讓你蘇念雪再痛一次,

「耶~~從現在起吳羽凡就是我葉靈蕊的男朋友了」葉靈蕊有意提高了分貝,喊的很大聲,有意讓走近的蘇念雪聽到。

吳羽凡只是以為她是因為高興才如此大聲,卻是低估了葉靈蕊的心思。

葉靈蕊很清楚的瞧見她話音一落,夜幕中的那道身影瞬間僵住了,而她卻是開心的跳了起來。

這一刻蘇念雪真的感覺到心真的會疼,整顆心都在隱隱作痛,冰涼冰涼,但是有那張照片在前,這一幕是意料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心很痛,但她並沒有哭,她告訴自己不值得,

從小就充當保護者的她,一直都告誡著自己有些人要誓死的護在手心,有些人沒必要為他哭泣,不是她不愛,只是她不喜歡背叛的感覺。

看了看手中吳羽凡的風衣,本來是看他下去這麼久都沒有上來,怕外面冷才下來給他送衣服,沒想到卻是打攪了人家的好事。

而同一時刻,葉靈蕊依舊在說著一些類似的話,就是要讓她心痛、心碎。

「吳羽凡我們就此別過,祝你們幸福」蘇念雪仰仰頭讓眼淚回到眼中,轉身、回到房間。

念雪小姐,少爺呢??」文姨見念雪又抱著衣服回來了,卻不見少爺,疑惑的探出頭向外看著,

「文姨,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我要離開這」蘇念雪淡淡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淡然的神色看不出半點傷心,不是都這麼說嗎?女人最大的哭聲就是沉默,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文姨一聽一臉驚訝的看著蘇念雪離開的背影,出去一趟怎麼回來就這樣了,文姨也不知道該不該聽她的話幫她收拾東西,

按理說少爺讓她離開也不捨得讓念雪小姐走的啊,搞得文姨一臉茫然的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神急促的向外望了望。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念雪小姐說她要離開」一見吳羽凡少爺回來,急忙上前稟明著,看著少爺臉上也是一臉陰暗,難道是吵架了,文姨臉上的疑惑更加重了,卻也不敢多揣測少爺的事。

「什麼?為什麼要離開?」吳羽凡一聽念雪要離開頓時慌了,剛才是再想葉靈蕊懷了自己的孩子該如何向念雪交代才沉著臉,聽到文姨這麼說,神色一慌,急忙衝到樓上的房間。

「放心,我明天就走,不會耽誤你。。們」蘇念雪雖然沒有面對著門,但那腳步聲一聽就是吳羽凡的,身體沒有任何動作,淡淡的說著,只是說到最後突然就哽咽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誰讓你走了,什麼耽誤啊」毫不知情的吳羽凡一頭霧水的走進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蘇念雪是怎麼了。

蘇念雪一聽沒有任何回應,只在心中冷笑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騙她。

「念雪,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文姨欺負你啦,我現在就下去訓她」吳羽凡說著就要下去找文姨。的

「夠了,你剛才幹嘛去了」吳羽凡聽出了念雪語氣里的慍怒,難道她知道自己剛才下去見到葉靈蕊了,不可能呀,

急忙心虛的微笑著把手伸到念雪的眼前,他不是要對念雪隱瞞什麼,只是這個時候不是最好能的時間向念雪交代,所以便沒有和盤托出實情,

「我到車裡給你取這個了,這是我剛研製的戒指,戒指里被我做了些手腳,以後只要你帶著它,不管你在哪裡我都可以找的到,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吳羽凡是電腦高手,自從上次念雪被葉靈蕊綁走而自己卻根本找不到念雪,才讓她被注入了打量毒素,現在每每想到這件事吳羽凡都是一千一萬個自責,他寧願那些折磨讓他來承受,

所以才利用電腦科技,製作了這兩枚戒指。

「把這個摘了吧,我給你帶上這個」吳羽凡一臉欣喜溫柔的拿起念雪的手,想要給她帶上戒指,他說要把她原有戒指摘取,純粹是因為他知道念雪不喜歡在手上戴很多戒指,所以才提出來的。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也這樣,玩膩了就丟掉?」蘇念雪一把甩開吳羽凡的手,憤怒的舉起手在吳羽凡眼前一晃,指著戒指說道。

吳羽凡微愣了一下,一把拉過念雪緊緊的摟在懷裡,堅定的說道「是的,我就是這樣,我玩膩了就會丟掉,但自從我遇到一個叫蘇念雪的女人,我就不再是那樣,再也容不下別的任何誰?」

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念雪會這樣,但是因為葉靈蕊的事他的心裡也好煩,他不可以失去念雪,雖然他以前就是那樣,但那只是以前,他不捨得讓念雪沒有安全感,不捨得讓念雪多想。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必要對我花眼巧語嗎?你剛才不是還答應做葉靈蕊的男朋友了嗎?」蘇念雪推開吳羽凡的懷抱,對上他的雙眸,清清楚楚的說著。

轟~~吳羽凡頓時身體一默,又瞬間恢復正常,目光急切「念雪,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該死的關鍵時刻誰打來的電話,吳羽凡看都沒看的直接掛了電話,丟在一邊沒有什麼比念雪的誤會更重要。

「念雪那是葉靈蕊她、她、」吳羽凡她了半天猛的意思到如果現在說,那念雪一定更會離開他,但如果不說就根本解釋不通,吳羽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最完美。

此時吳羽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吳羽凡雖然毫不在意,但蘇念雪卻無意思的瞥見了屏幕顯示,「你是媽媽打來的,你還是接一下吧」

蘇念雪一見是他媽媽打來的,便也壓抑了情緒,萬一羽凡媽媽有什麼急事找他呢,雖然很恨他,但還是會為他著想,

吳羽凡聽出了蘇念雪語氣里的一絲關心,一顆心這才稍安些,但聽到是媽媽打來了,頓時一臉的不耐煩,沒有一點想接的念頭,

「接電話啊」蘇念雪看著絲毫沒有想接電話的吳羽凡,揚聲喝道,從小蘇念雪的爸媽就被兄弟姐們欺負,而她的爸媽只會一味的忍讓,才造就了她現在的性格,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爸媽,

所以她對父母之情看得很重,所以才會如此向吳羽凡大聲喝道,就算他們之間鬧不開心,也不能牽扯到他的媽媽。

「哦~」吳羽凡被念雪忽然的一聲嚇了一跳,急忙聽話的接過電話。

「少爺,你快回來,夫人快不行了,心臟病突發,很想見見你,你快回來吧」吳羽凡剛接通電話,裡面便傳來他們家私人專用醫生急促著急的聲音。

「什麼,那媽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是怎麼照看的,我現在就回去」吳羽凡雖然因為念雪的事很恨媽媽,但那也終究是生養他的人,讓他冷血的斷絕關係,他真的做不到。

「念雪,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你我再也容不下別人,我媽現在心臟病突發,我要回家看看,你不要走,千萬不要離開這裡,聽文姨的話按時吃藥。。我很快回來」

吳羽凡為難的看著念雪焦急的叮囑著,很不舍也很擔憂的轉身便離開了,他真的很害怕念雪會離開,但又不得不回去。

「喂~~衣。。」蘇念雪見羽凡急匆匆的出門連衣服都忘了拿,夜間陰涼,怕他會著涼,剛想送上去,卻想到了葉靈蕊,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吳羽凡將油門加到極限,一邊想著該怎樣跟念雪解釋,一邊又想著媽媽的病情,一時間腦袋都快大了。

「少爺、您回來了嗎?夫人真的快不行了」

又是一通電話催促著吳羽凡,但他已經在路上了,就算再快也要時間的吧,自己又不是孫悟空一個跟頭就到家了,本來就焦急的心,被這麼一催兩催的更加急躁。

眼見著就上了高速,由於天黑路上也沒有過多的車輛,吳羽凡加快著油門,挑戰車子的極速,媽,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銀灰色的車身在高速上閃電般的穿梭著,輕鬆的繞過一輛有一輛車子,跑在了前面,像是在於時間賽跑,生怕回到家見不到媽媽的最後一眼。

而此時一道強勁的光,刺到吳羽凡的眼睛裡,刺得他一時間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只覺一件大物向自己襲來,接著便失去了直覺,在最後一秒鐘他清楚的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和汽車相撞的聲音。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吳羽凡自走後就再也沒回到過這裡,蘇念雪卻是聽話的沒有離開,但他卻沒再出現過。

蘇念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人家已經有了新歡,怎麼還會來找你,蘇念雪不禁嘴角一揚,揚起一抹笑意,但那笑卻是那般難看,如此凄涼,看不出一絲情感。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傷的重不重」吳羽凡的媽媽一見到醫生出來,急忙問個不停。

「阿姨,羽凡哥怎麼樣了」此時忽然串出的葉靈蕊也是一臉焦急的問著吳羽凡的媽媽,朝著病房看去。

「夫人,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少爺的車是經過全方位改造的,車是防撞防震的,但是少爺的腦部不知撞擊到了什麼,很有可能會失憶,至於是選擇性失憶,還是完全失憶,還得等他醒了才知道」

醫生淡淡的說著,對吳羽凡的媽媽和葉靈蕊來說,卻是一個個晴天霹靂重重的擊在他們的要害。

吳羽凡的媽媽一聽,腦袋一蒙,雙腿一軟就想倒下去,幸好葉靈蕊及時伸手扶住,「阿姨,您可別在出什麼事了,」

葉靈蕊一邊說著,一邊卻在琢磨著事情,如果吳羽凡真的失憶了,那是不是也就代表他忘記了蘇念雪?!

「都怪我,都怪我,為了讓他回家,騙他說自己心臟病突發,這下好了,如果羽凡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被葉靈蕊扶著,一臉懺悔的懊惱到。

「阿姨,你先別著急,也許,,,,」葉靈蕊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慌張中帶著一絲欣喜的聲音打斷。

「夫人,夫人,少爺,少爺醒了,少爺醒了」媽媽一聽原本虛脫的身子,一下子向被注入了什麼力量,睜開葉靈蕊的攙扶就奔進病房內,

但一旁的葉靈蕊聽到這個消息卻並沒有向他媽媽那般激動,而是眼眸快速的變換了神色,『上天保佑羽凡失憶吧,忘記蘇念雪』

葉靈蕊一邊祈禱著也跟著衝進了病房。

人算真的不如天算,而老天是不是也很喜歡捉弄人,蘇念雪還期待著吳羽凡會去跟她解釋,她以為她可以瀟洒的轉身,心卻始終牽著吳羽凡,

腦海中一遍遍的浮現他們從前的畫面,一個星期都過去了,卻還是沒有吳羽凡的身影,不,應該說是斷了他的任何消息。

對著鏡子凝視許久

欺騙自己能夠看到你的臉龐

思想放空在擁有你的日子裡

心情冰封在有你陪伴的喜悅中

你那帶磁性的聲色回蕩在耳邊

你邪魅的音容笑貌清晰的浮在腦海

誓言與承諾天真調皮的涌在心上

一切還清晰的猶如上一秒

眼睛不眨的貫注著鏡子

生怕錯過看到你的每一秒

鐘聲滴答滴答響了良久

鏡面模糊了,以為是你出現了

原來是眼淚澀濕了雙眼

淚眼透視著一顆冰寒的心

笑自己太天真,欺騙自己你還會出現

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淚水無助的滑落腐蝕了鏡面

感受不到屬於你的氣息

望不到你熟悉的背影

天涯海角你在何方。。。

聽到門外的一聲呼喚,蘇念雪急忙收了思緒,輕試掉還未流出的淚,不想讓人看到她的不安。

「念雪小姐,該吃藥了」文姨一開門看見趴在梳妝桌上的念雪小姐騰地轉過身坐直了,一感覺到她的到來,急忙收拾了自己原來的心情,換上一副平靜的面孔,

但那眼角的紅潤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得,文姨也知道他的少爺不知為何很久都么有來過了,連通電話都沒有,就像是一夜間就從人間蒸發掉一般,

這一周每次看到念雪小姐一個人忍受著毒癮的發作,沒有了少爺陪在她身邊,她都會在心裡憐惜著念雪,但她也也不知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就是按時給她熬藥做飯。

「文姨,我出去一下,」蘇念雪頭也沒抬的從椅子上坐起來,丟下一句話避開文姨就朝門外走,生怕文姨看到她現在的心情讓文姨擔心,

她要去找羽凡,她說過,除非羽凡親口告訴她他不再喜歡她了,否則她不會離開。

「葉靈蕊??!羽。。。凡」蘇念雪剛走到外面就看到葉靈蕊和羽凡,看著葉靈蕊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挎著吳羽凡的胳膊,葉靈蕊的笑臉在她眼裡是那般刺眼,撕裂著她的整顆心,那一聲羽凡最終卻連叫出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而羽凡看到自己,竟然沒有掙開葉靈蕊牽著的胳膊,眼神里更別說對自己的歉意或是愧疚了。

「念雪,我要離開了,和靈蕊一起,我們已經有了孩子,這幾天就出國了,今天是來跟你道別的」吳羽凡在看到蘇念雪的那一刻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但瞬間又恢復了,這一刻說著這些葉靈蕊教了他好幾遍的話,心又更疼了,

但是他始終找不出原因,眼前的這個女孩很熟悉卻又什麼都記不起來。

轟———他說的是那麼平淡,神情是那麼鎮定,但傳到蘇念雪的耳朵里卻是那般讓她平靜不了,淡然不了,強忍著眼淚不流出來,

這麼多日她想他、念他、擔心他,到頭來卻是換來這麼一句話。

「吳羽凡,你確定要離開我?」蘇念雪不管旁邊的葉靈蕊是什麼表情,上前一步注視著吳羽凡,也迫使他對上自己的眼睛,她不相信羽凡會跟她說這種話,但只要吳羽凡決定要離開她就算她千千萬萬個不舍,千千萬萬個心痛,

她也會優雅的轉身,卑微的挽留不是她蘇念雪的性格,就算很痛也要微笑著轉身。

「我,,」吳羽凡說著看了眼葉靈蕊,葉靈蕊媚眼一挑,吳羽凡又回眼看著蘇念雪,但心底有種力量讓他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個女孩,心中各種各樣的情緒全部湧來,攪得他一陣頭痛,

葉靈蕊看出了吳羽凡的不適,生怕會記起蘇念雪來,眼眸急轉將吳羽凡拉近自己身前「你聽不懂話嗎?他是來跟你道別的,你們已經是過去了」

「你給我閉嘴,我沒有問你」蘇念雪冷眼一怒,冰冷的氣息瞬間撲向葉靈蕊,嚇得葉靈蕊渾身一個機靈,頓時囂張的神色減退了很多。

吳羽凡半晌沒有出聲,沒人知道他現在的腦袋一片混亂,根本就忘了蘇念雪剛才問他的生命問題,直覺的腦袋嗡嗡作響。

「很好,吳羽凡,我們就此別過」咯嘣一聲,蘇念雪一把扯斷吳羽凡送給自己的項鏈,扔在地上,眼眸里看不出一絲留念,脖子上瞬間多出一道紅印,清晰可見。

吳羽凡看著蘇念雪轉身的背影,腦袋的疼痛感更加強烈了起來,轉身的那一瞬間蘇念雪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是她的卻也是他的,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靈蕊,我按照你教我的說了,現在可以在這裡多留幾天在走了吧」坐在立車的吳羽凡目光陰沉,像是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肉體,雖然媽媽告訴他葉靈蕊是他的未婚妻,

但他還是覺得這個地方有牽住他的東西,這才聽從他們的話,可以多在這裡留一些時日。

「嗯」葉靈蕊很享受現在的吳羽凡,滿臉堆笑,早知道失憶這麼好,她自己都開車撞吳羽凡一下讓他提早失憶,省了她那麼多麻煩,葉靈蕊嘴角露出由心的笑意。

蘇念雪沒有再回那棟房子,裡面只剩了文姨自己,跑到了那片第一次見到吳羽凡的海灘,今晚的月色很好,好的有些出奇,像是在恥笑她蘇念雪,

站在海邊看著金亮亮的月光灑在海面上,海風吹過盪起層層漣漪,蘇念雪雙眼微眯,為頭微皺,「噗通」一聲,蘇念雪身子一躍一頭扎進大海里,沉入海底,海風像是在配合她的動作,瞬間停止了動作,

整個海面頓時安靜了下來,靜的毫無一點生氣,靜的讓人忽視掉剛才才跳下去一個人,而蘇念雪像是忽然被海水侵蝕掉一樣半天不見浮上來。

此時海岸上蘇念雪的手機打破寂靜,破空響起,接著一種重物從水底串上來的聲音響起「噗—」海面上蘇念雪把頭浮在水面,吐出口中灌入的海水,游上岸。

拿起手機一看是爸爸的號碼,眉頭微皺有瞬間恢復正常,理了理思緒讓自己看起來心情很好,不想被爸爸聽出什麼讓爸媽不安,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電話那頭才真正的讓她如墜深涯。

「蘇念雪,還記得我嗎?呵呵呵呵。。」蘇念雪一接通電話,電話里卻不是爸爸的聲音,這聲音很是熟悉,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那笑聲是陰森、是報仇、是瘋狂,讓人不禁寒毛直豎。

「你是誰」蘇念雪努力的想著那人是誰,一遍遍的搜索自己認識的所有人還是搜索無果,但臉上的神色卻凝重了起來。

「我是誰??!!!!哈哈哈。。。」電話那頭一聲猥瑣的奸笑聲傳來,「想見你爸媽最後一眼,半個小時內到來,」說完蘇念雪便只能聽到掛斷的嘟嘟聲了。

「是他?!」那最後的笑聲讓蘇念雪記起來了,不對呀,那人不是兩年前被自己送進監獄了嗎?現在刑期還沒到他怎麼會出來,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越獄了,

蘇念雪眉頭緊皺,看了看錶,心中百感交味,如果真的是他,那爸媽。。。。

一架飛機內,蘇耀滿臉洋溢著期待和喜悅一手搭在旁邊一男子的肩上「唉,銘哲哥,你說我們這樣忽然的就到家了,姐姐和爸媽們會不會很驚喜呢,呵呵。。」

旁邊的男子輕挑了一下眉,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微笑,「到時候看」不笑還好,這一笑頓時吸引了旁邊幾個女孩的注意,頓時一臉一臉憧憬和垂涎的盯著蘇銘哲,「咦!旁邊那個也不錯,就是嫩了點」指的是蘇銘哲旁邊的蘇耀,那嫩是自然人家現在才十幾歲。

蘇耀聽著附近的議論聲,一副老人精的微皺著眉頭向附近看去,見幾個小女孩正一臉憧憬的向這邊看來,頓時眉眼笑開,回過頭看著蘇銘哲,

「還真是挺養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蹦了出來,滿臉興味的看著哥哥打趣道,他知道那些女孩是在看哥哥,其實他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個帥哥坯子。

「什麼?」蘇銘哲愣愣神的看著蘇耀,不明白他說那句話做什麼。蘇耀指了指那邊正看過來的女孩示意哥哥,蘇銘哲瞭然的白了眼蘇耀,蘇耀微笑著聳了聳肩。

蘇念雪剛到地點,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幾個人給架了起來,直接帶走,任她怎麼掙扎都是白費力氣,這一點蘇念雪也當然知道,所以她也沒過多的掙扎白費力氣,那些人一看就是訓練過的,鐵面無情看不出絲毫神色。

「大哥,人帶來了」架著蘇念雪的人一進到暗室便一把將她扔到地上,摔得她一聲悶哼,「呃啊~」一隻腳重重的踩到蘇念雪趴在地上的手上,力道大的讓蘇念雪錐心一痛。

「還記得我嗎?蘇-念-雪」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蹲下身兩指夾著蘇念雪的下巴,用力的一上挑,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睛,眼神了除了憤怒和仇殺再無別的情緒。

蘇念雪並沒有很震驚,早已猜到是他,但是他的眼神他的氣息無一不讓蘇念雪生生的感動恐懼、恐慌,不是為自己,只是眼前這個瘋子把她的爸媽抓來了,一定會為兩年前的事報復他們

「我爸爸媽媽呢」蘇念雪盡量壓低內心將要爆發的風暴,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她逞強的時候,萬一惹怒了眼前的這個人,爸媽就更危險了。

「蘇念雪,我們先好好的算算兩年前的賬,你讓我在那個鬼地方呆了兩年,我會讓你付出比這更慘痛的代價」張謇捏住蘇念雪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那目光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般刺骨的打在蘇念雪身上。

一旁跟著張謇的人,也無一不被他此時的眼神嚇到。

「當初如果不是你先把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重傷到住院,我也不會那麼做,他們是我的至親,誰動他們,我就要千倍萬倍的還回去,再說如果不是你早警方早有案底,我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把你送進去,這只是你應受的懲罰,,,」

「啊~~」話還沒說完,蘇念雪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張謇狠狠的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懲罰?那你又知不知道懲罰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啪--又是一巴掌甩到她的另一邊臉上,才氣不消的站起身,滿臉奸笑的看了眼地上趴著的蘇念雪,抬起眼向旁邊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人見到張謇的示意便轉身走開了。

「我呢,給你準備了份大禮不知你喜不喜歡?哈哈哈。。。這也要感謝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把我送進監獄我也不會遇到裡面紫城的少主,為他挨了一刀,連老天都不幫你」張謇又蹲下身來,朝著蘇念雪的耳邊小聲的低估著,隨之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是那樣肆意、那樣猖獗沒有人性,

讓蘇念雪整個人頓時惶恐了起來,瞳孔瞬間放大了萬倍,難道是爸爸媽媽。。

「怎麼樣啊」隨著張謇嗜血的聲音傳來,蘇念雪下意思的朝門口處看去,映入她眼帘的竟是爸媽兩具冰冷的屍體,這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後悔當初的魯莽,第一次感受到了錐心刺骨的痛,

已經忘了要哭要傷心要嘶叫,只是目光呆愣的朝著爸媽的屍體爬過去,像被瞬間抽走了所有靈魂,一點一點的爬過去,終於撫摸到了爸爸媽媽,已經沒有任何溫度了,「啊~」終於她還是爆發了出來,一聲慘痛的嘶吼聲響徹到整個天際,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陷進肉里,

「噗---」一口鮮血破口而出,噴洒在地面上一片鮮紅,這是所有的眼淚化成了鮮血破口而出,這是內心承受不了如此的折磨。

抹掉嘴角的血跡,目光充血、滿目恣狠的瞪著張謇,這一刻的蘇念雪就像是一頭脫了韁的野獸,抬眼間那嗜血的神色周身散發出沸騰的殺氣讓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寒毛直豎,

閃躲著蘇念雪投來的目光,蘇念雪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她要一個個記住今天的所有人,她要在他們身上一一討回來給爸媽陪葬。

「大、大哥,有警察來了」此時門外串進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進來,看到蘇念雪也瞬間被那種氣度震驚了一下,瞬間才恢復過來。

早在蘇念雪來的路上就報了警,只是沒想到這些警察速度這麼慢。

張謇等人也被此時的蘇念雪嚇到,既然警察來了,那就趕緊撤,但是他忘了他現在的靠山是誰,其實也必要如此畏懼警察,一聲令下,除了蘇念雪一家,房子里一時間空空如野,全部離開。

「張謇,我會滅你九族來為爸媽報仇」張謇記得他轉身最後一刻聽到一聲低沉到陰冷的聲音,那聲音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以至於到現在張謇依舊不確定那聲音是不是蘇念雪發出的還是自己聽錯了。

「小丫頭,我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玩」那天警察雖然來了,但很快就把蘇念雪放回去了,什麼口供、調查什麼都沒有,絲毫沒有處理此案的意思,蘇念雪一怒之下直接跑到局長這裡來請案,

卻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回應,很忙?沒空?當警察的不就是為民請命,有困難找警察,是誰他媽這麼說的。

蘇念雪見那局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頓時整個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冷眼一掃局長,「好了,你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和紫城有關的事我們管不了,再說了,多大點事都來找我們」

那局長見根本不給蘇念雪說話的機會,直接挑明了說。蘇念雪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多大點事』我靠,真想拽著他的頭髮往牆上撞幾下,讓他清醒清醒,但嘴上卻是冷笑了起來「管不了?很好,那你也記住了,我叫蘇念雪,你會為你今天所說的話而付出代價的」

蘇念雪一把扯過那局長的衣領,神情淡然,但那散發的氣息卻讓人無法忽視。那局長定了定神,看著蘇念雪離開的背影,並沒不在意她的說的話,只當是一時激動所說。

社會不是公平的,現實不是賞罰分明的,世界只是強者的玩具,從爸媽死去的那一刻,從張謇再次出現的那一刻蘇念雪再次體會到了這個真理。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警察有時只是擺設,不如靠自己來的真實,所以也不想多浪費時間,但他那句『多大點事』著實惹怒了蘇念雪,那是她的至親,她一直護在手裡的寶,容不得任何人動一下。

「小姐,對不起」人群中一個神色慌張頭戴鴨舌帽、帽子壓得很低的男子,撞到了蘇念雪的身上,低聲道了聲歉便急忙跑開了,像是有什麼人在跟蹤他一樣。

蘇念雪此時哪裡還有閑心注意他,撞得也不疼,也就沒搭理。

「唉、怎麼家裡沒人啊,還想給他們個驚喜呢,姐、爸、媽」蘇耀和蘇銘哲一進家門,蘇耀就一間房一間房的喊著,搜索無果,眉頭緊皺的看著蘇銘哲。

如果他知道了他的爸媽已經離開了他,他會怎麼樣,可憐的孩子。蘇銘哲一聽,也不禁眉頭緊皺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弟弟?!哥!?」蘇念雪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門被打開了,以為家裡又來什麼人了,急忙就沖了上來,卻見是蘇耀和蘇銘哲二人,頓時一臉驚訝,准瞬間又變成一副蘇銘哲看不透的神色。

「姐,我成功了,我入選了,全國只有兩個,一個是自考的都三十多歲了,而我是特招的,是不是很厲害啊,」從小就特愛軍事的蘇耀,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自己的軍隊,現在他終於跨出了第一步,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但蘇念雪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地獄般痛苦。

「爸媽死了」

轟--這句話被蘇念雪說的那麼淡然像是不是她的爸爸媽媽一般,但其實她心裡的痛沒有人可以理解,如果不是她當初把張謇送進監獄現在或許。。。以至於一夜之間頭上出現一縷白髮,男友剛棄自己遠去,爸媽又永遠的離開自己,一時間難以接受這老天對她的捉弄,痛徹心扉。

「姐,爸媽好好的怎麼會死呢,你騙我的是不是,爸媽不會死的」蘇耀很想強扯出一抹笑意,證明姐姐是在開玩笑逗自己,但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爸媽真的死了,是張謇害死的,,,」

「我不聽,我不聽,姐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要去找爸媽,我要告訴他們我入選了,,爸爸、媽媽、、」蘇耀不想再聽姐姐說下去,看著姐姐的眼神,雖然知道姐姐沒有騙自己,但還是不能接受,眼眶中即刻就流出了淚水,慌張的跑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喊著爸媽,

他告訴自己爸媽沒死,是躲起來讓自己去找他們,他們沒死,他們不會丟下阿耀的,爸爸、媽媽,蘇耀一邊哭泣著一邊挨著房間的找著。

一邊的蘇銘哲看著這一切,自責感罪惡感瞬間爬滿整個心頭,「噗通」一聲跪在了蘇念雪的面前,

「哥,你這是幹嘛,你起來啊」蘇念雪急忙想拉起蘇銘哲,卻怎麼都拉不動。

「念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爸媽連累了你們,真的很對不起,」蘇銘哲頭垂的很低很低,他寧願現在死的是他,他寧願一切折磨都降到他身上也不遠連累到念雪家,卻變成了這樣。

「哥,你起來啊,這不關你的事,你快起來啊」蘇念雪自然知道蘇銘哲在自責什麼,但她從來就沒怪過哥哥,從來都沒覺得是被哥哥連累的。

「如果不是我爸爸跟張謇賭錢,就不會欠那麼多錢,叔叔嬸嬸也不會跟張謇扯上關係,就更不會有現在這種結果,爸媽死後叔叔嬸嬸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待我,而,,,」

「哥,你起來好不好,我現在腦子很亂,你不要再讓我操心了好不好,我沒有怪過你,爸媽也沒有怪過你,是張謇那些人作惡多端,」蘇念雪打斷哥哥的話,她現在真的很累,心很亂,

「喂、阿耀,你去哪裡」正說著瞥見蘇耀衝出家門向外跑去,頓時神色慌張的叫喊著,爸媽離開了,弟弟千萬別再出什麼事,拔腿就想追去,

卻看見哥哥蘇銘哲早已經追了過去,忽然蘇念雪眼前一黑,腦袋昏昏沉沉,雙腳一軟倒了下去。。

這些天的折磨讓蘇念雪幾乎耗盡了精力,幾次想倒下都強忍著站起來,還好現在的毒癮已經快沒有了,很少發作了,否則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熬的過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蘇銘哲溫雅的聲音夾雜著著急。

「沒什麼大礙,就是疲勞過度,神經緊繃,血液無法正常流通,這才暈倒,讓她多休息一下,吃點定神的藥酒行了」。

蘇銘哲送走了醫生,就一直在床邊守著,還要一邊照顧著蘇耀。

「念雪,你終於醒了」睡了一天一夜的蘇念雪終於醒了,蘇銘哲這才稍安了點心。

「哥,阿耀呢」蘇念雪記得倒下的最後一刻弟弟跑出了家門,這一醒來就擔憂到。

「他,昨天還抱著叔叔嬸嬸的照片,不吃不喝,也不動的杵在那牆角,現在才剛睡下」蘇銘哲溫雅中帶著寵溺了看著熟睡的蘇耀,畢竟還是個孩子就經歷了這些。

「對了,這是什麼,昨天從地上抱你起來的時候,掉下來的」蘇銘哲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東西,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金屬質地的東西,像是一個晶元,卻又不是很像,蘇念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個高科技的東西,

蘇念雪接過那個東西看著狐疑了半天「難道是他的?」這才想到那天一個男子撞到了她,難道是他不小心掉的???「我也沒見過這東西」她現在沒心思想這個是什麼東西,順手塞進了口袋。

她記得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記起了兩年前,一個人曾給過她一張名片,告訴她有事隨時可以找他,『對啊,他也許可以幫助自己報仇』。

蘇念雪如此想著眼眸中閃過一絲希望,蘇銘哲一臉不解的看著她衝下床開始翻箱倒櫃的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蘇銘哲眉頭微皺,走過來。

「名片」蘇念雪頭都沒抬的直接回答,忽得眼前一亮,站起身,「就是它」拿了張名片在蘇銘哲眼前晃了一下,臉上卻閃過一絲迷亂的神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惡魔的開始,那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讓蘇銘哲對眼前的這個妹妹覺得那般陌生,渾身一個機靈。

是啊,現在的蘇念雪一心只想著如何給爸媽報仇,這張名片或許會幫助到她,而這張名片也或許是她另一種生活的開始。

「哥,你在家看著弟弟,我出去有點事,」蘇念雪說著,不等蘇銘哲同不同意轉身神色陰晴不定的就走開了。蘇銘哲想跟上去,卻又擔心蘇耀,他現在情緒很是不穩定。

金廈賭城--全國有名的賭城。

蘇念雪一踏進金廈,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不像電視上放的那樣昏暗隱晦,烏煙瘴氣,而是燈火輝煌,構造豪華,但再向里走近,

裡面的聲音卻於此格格不入,各種賭法的範圍內都圍滿了人,各種各樣的人混雜在一起,有的滿臉激動、喜悅,有的卻是滿臉崩潰與不服氣的怒然。

「小姐,想玩點什麼啊,我們這什麼樣的賭法都有」蘇念雪剛走進一點,一位面帶微笑的男子就迎了上來,揮手指向身後的賭池,一點都不像是這賭城裡的人,顯得有些紳士,讓蘇念雪一陣愕然挑挑眉。

「我來找人,找一個叫楚龍的人」那人頓時神色驟變,陰沉著臉警惕性的打量著蘇念雪「你是什麼人」聲音冰冷絲毫沒有了剛才的紳士。

「是他給我這張名片讓我來找他,」蘇念雪一邊拿出名片一邊無視那人陰沉的臉。誰都沒注意賭場的大廳里一個人一直在注視著他們,哦不,應該說是在注視著蘇念雪,

那人眉頭微皺,眼眸微轉,雙眼微眯著,又瞬間睜開「難道是她」,再次確認的大量了蘇念雪,轉身招來身邊的一個男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那男子遵命性的點點頭,就向蘇念雪這邊走來,而先前的那男子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蘇念雪小姐,這邊請」那人走到蘇念雪面前,先向和蘇念雪說話的那人示意了一個眼神,那人才走開,但還是一臉警惕性的瞥了她一眼,

蘇念雪也狐疑的看了過來的那人一眼,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還是跟了過去,不管前方是狼巢還是虎穴她都要去闖。

蘇念雪跟著那人穿過賭場,這麼一個吸引眼球的活物穿梭在賭場中,使得賭場里紛紛投來注目禮,陣陣口哨聲驟然響起。

「這過段時間的大佬選舉,你說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能有什麼意外發生,這不鐵定是我們龍老大的嗎」

「還真不能說,別忘了還有一股勢力一直瞄著龍老大呢,克了這麼久也沒見消停」兩人正滿臉興味的搭著話,瞥見蘇念雪他們過來,應該說是見到蘇念雪旁邊的那個人,急忙收了聲,神色慌張的閃躲著,不敢多逗留一秒的灰溜溜走開,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念雪快速的眉頭微皺,眼眸微轉,但只一瞬間便恢復了,像是那人的話提醒了什麼,心下盤算著。

「上車」一出賭場,門口停了輛車,那人冷冷的丟下兩個字低頭便坐進去車去,沒有看蘇念雪一眼。蘇念雪一臉的愕然,這是要去哪裡?

「你要帶我去哪」蘇念雪挑眉望去,眼神里多了些警惕性,眼睛快速的掃著四周,萬一是什麼壞人還能想著法逃命。

「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那人目光依舊注視著前方冷冷的道,沒有看她。蘇念雪躊躇了半天,還是坐了進去,她不知道她要見的是什麼人,但憑當年的那一眼,她知道楚龍不是一般人。

坐穩後,司機快速的拉倒引擎,車子瞬間消失在賭場前,惶恐、擔心、警惕紛紛湧上蘇念雪的心頭,她不知道這是去哪裡的路,卻也知道這路條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了,

進去了就很難再出來,更不知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帶自己去見楚龍的人,一切都讓她那麼不安,但也只能選擇如此,因為她知道憑她自己是很難見到楚龍的。

夜空零星點點的星星襯託了月亮的皎潔,車窗外一幕幕閃過的景物,很快很快,快的讓蘇念雪心中莫名的發慌,像是知道一旦車子停下,外面的景物停止轉換,

呈現在她眼前的將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但那卻是她能報仇的唯一途徑,由不得她後退,更有不得她猶豫,只能向前,哪怕是萬丈深淵。

「吱---」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在蘇念雪的耳邊響起,車子瞬間停止。

「下車吧,我只送你到這裡,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車剛停穩,那人直接下車走過去,為蘇念雪打開車門,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從他那神色中似乎看得到一種『祝她好運』的味道。

蘇念雪平靜了一下情緒,壓抑住心中的一絲不安,讓自己看上去滿目平靜,讓別人看不出內心的絲毫漣漪。

而她不知道踏出這一步,迎接她的將是痛苦的折磨,但是、害怕??蘇念雪早就不知道這是什麼了,她現在存活的唯一信念就是滅他張謇九族為爸媽陪葬,

月光下,一抹嗜血的恣狠閃現在蘇念雪的嘴角。

龍哥,我想跟你」

寬敞的房間里卻不是那般明亮,四周沒有一處玻璃,就像是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

整個房間內都散發著一種懾人心智的威嚴,卻又是那般整潔。

門的兩邊分別坐著兩道人,座位的順序像是按照一定的身份地位落座,

每個人都是黑色西裝,看上去大多都是三十五歲開外的年齡,

每個人的眼神都足以讓人退步數尺,說是有些凶神惡煞也一點不誇張。

最前方的正中央,坐著一位看上去僅有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深邃的眼帘、剛毅的臉龐,

右臉下巴處卻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大概三厘米左右,卻絲毫不減他完美的輪廓帶來的美感,卻讓人不禁生出敬畏,給人一種強烈的傲視群雄的霸氣,周身散發出的冷酷讓人可以閃躲卻無法忽視,

整個房間內只有這位男子頭頂上一盞燈,

這個男子大概是這裡的老大,也就是女孩口中的龍哥,像是在開著什麼秘密會議。

但是他們對突然走進的這個女孩以及她的話,卻一點都不驚訝與憤怒,畢竟這不是一般人該來的地方,

「龍哥,我想跟你」蘇念雪目光集中在最前方的那位男子身上,眼神里的堅定與倔強被男子盡收眼底,

但吸引他的還是女孩眼神中那抹難以撲捉的嗜血的狠意。

儘管女孩的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看來都是可笑之極的話,但是沒有老大的指示,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口,

而且他們也看出來老大並沒有訝意或遷怒與她,也就知道一切都在龍哥的掌握之中。

站在龍哥旁邊的隨從,原來就是那位在賭場中離開的那個人,難怪有人會帶蘇念雪來這,原來是他安排的,認出了這是四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蘇念雪,想不到四年後會在這裡重逢,

還是這種場面,那人打量了女孩一番,四年後站在他面前的蘇念雪已經長成一個標誌而清秀的美人,

而且她身上有種氣質比四年前更濃,但一時間他又說不清。

「跟我?!呵呵」龍哥輕蔑一笑,雖說是笑,卻被那冷酷的外表掩蓋的絲毫不剩,拿起手邊的熱茶,放到嘴邊。

「小妹妹,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隨從看到龍哥的動作明白他的意思,看著蘇念雪說道,

「這裡不是遊樂園,想跟龍哥的人每天都有上百人,再說你一個。。」

蘇念雪明白他省略的話是說自己是個女流之輩。

「在我踏進這扇門之前,我也在問自己我該不該來這裡,但我在推開門的那一霎那,

我知道這裡就是我該來的地方,至於我是一個女人,俗話說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我想龍哥要的也是一個可以為他辦事的好貓」。蘇念雪目光堅定的望著楚龍說道。蘇念雪一直也在迷茫中,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有能力幫到她,但她推開門的那一刻,她確定了這個楚龍不是個簡單的人,

光看他可以讓比他年長很多的人臣服於他,就說明他不簡單。

在場的人也都被蘇念雪的大言不慚逗笑。

「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女子,那你知不知道我要的貓可不是一般的貓,要抓的老鼠更不是一般的老鼠」

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蘇念雪,聲音不威不怒但卻足以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龍哥覺得眼下的女人還挺有趣,但他也知道這個女人不同於別的女孩,這點早在四年前他就知道。

蘇念雪也望著龍哥,龍哥的眼神讓蘇念雪覺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射穿一樣,心中不禁一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但她也知道此時她不可以移開目光,那樣就代表她害怕了,她知道龍哥不會要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她用拇指使勁掐著無名指直至指甲陷進了肉里,似乎想用疼痛來轉移被龍哥怔住的心虛,

想要掩飾自己的那一絲畏縮,更想讓疼痛感提醒著自己前來的目的。

「如果龍哥你要抓的是一般的老鼠,那我蘇念雪也不會來打攪你」

蘇念雪硬著頭皮與楚龍對視,而且那眼神像是在於楚龍做無形的鬥爭,

楚龍看出了蘇念雪眼神里那股當年就被他看中的堅定與執拗且沉著冷靜。

「啪---」

蘇念雪的話音一落,楚龍把玩著茶杯的手忽得一松,茶杯碎落在楚龍的雙腳前,

神情一怔,目光瞬間變得凌冽,注視著蘇念雪。

包括蘇念雪在內的所有人無一不被龍哥這瞬間的神情嚇到。

「很好,但我要看到你的誠意,」楚龍說著眼睛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渣,又看了看蘇念雪。

蘇念雪知道楚龍的意思是要她過去把那裡打掃乾淨,但她也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

果然,蘇念雪剛抬起一隻腳向楚龍邁去,只見楚龍向下面示意了一個眼神,

下面坐著的幾十個人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紛紛向蘇念雪圍來,

蘇念雪看了看圍上來的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是早在她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也早已做好了一切的心裡準備,又繼續望著楚龍抬步向他走去。

「撲通--」

蘇念雪剛抬一步,只覺右腿被人踢了一腳,瞬間單膝跪在了地上,但她只是輕輕悶哼了一聲,

她不想知道是誰踢的,或者說她知道了是誰踢的她也不能怎麼樣,忍著痛站起來繼續向前走著,

但迎接她的卻是幾十條腿毫不留情的對她身體的猛踢,每個人都面目猙獰的盯著他們腳下的蘇念雪,

整個暗室內只有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身體向前蠕動摩擦地面的聲音,

卻聽不見蘇念雪任何因疼痛而發出的聲音,楚龍看著被自己手下踢得滿身是傷,

但卻依舊用最後的力氣向自己爬來的蘇念雪,瞳孔忽得放大又忽得縮小,

盯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卻已經血肉模糊的女人,

只可惜他楚龍並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更不是一個多情的男人,憐香惜玉他楚龍更不擅長。

蘇念雪也知道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再痛她也不能倒下,

而且比這更痛的事她都經歷過了,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她更明白現在的痛對以後的日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呃啊--」

一口鮮血從蘇念雪的口中吐口而出,楚龍看在眼裡並沒有命令手下停手。

『我不可以現在倒下,絕對不能倒下,蘇念雪你不可以倒下』

蘇念雪在心裡一遍遍的對自己吶喊,眼神卻是一直都凝視著前方的楚龍,沒有一刻移開。

整個過程楚龍都沒有從蘇念雪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放棄的念想。

良久後,蘇念雪終於來到楚龍的身邊,但身體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而她嘴角卻用力的扯出一個笑意,

這抹笑不僅讓楚龍身邊的隨從頓時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心生敬佩,

就連楚龍都對這個小女孩刮目相看。

「龍哥,念雪幫您把這裡清理乾淨,,」

蘇念雪看著眼前的碎玻璃渣,努力的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不」楚龍淡淡的啟齒,看不出什麼表情。

蘇念雪一聽,心中一擲,艱難的想要抬起頭看著楚龍,她以為楚龍是要自己過來幫他收拾這些垃圾,

但他現在卻否定了,蘇念雪心中不禁有些恐懼,因為她的身體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回答我一個問題」沒待蘇念雪多想楚龍已經說出口。

蘇念雪一聽,原本沉著的心不禁一輕,她以為楚龍還會給她出什麼難題,原來只是要她回答問題。

但事實證明是她太天真了。

「龍哥,你問吧,念雪一定如實回答」

蘇念雪望著楚龍說完,卻看見楚龍臉上浮現一抹狡黠的笑意,這抹笑意讓蘇念雪心中一顫。

「跪下來回答我」

楚龍淡淡的幾個字,蘇念雪聽著瞬間就像是有萬跟針穿過她的身體一般,

她知道楚龍話中的意思,難忍的看著眼前的碎玻璃渣,努力的拖動著身體,

她告訴自己就差最後一步了她不可以放棄。

只見蘇念雪牙齒緊咬著下唇,雙膝跪在那些碎玻璃渣上,頓時就像是萬跟針從膝蓋處串入全身。

「龍哥,現在可以問了吧」蘇念雪用最後的意志不讓自己倒下去,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你為什麼要跟我」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蘇念雪已知道他並不是想問自己問題,只是在給自己出難題。

「我要報仇」

「啪-」

話音一落蘇念雪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楚龍旁邊的隨從一巴掌甩到蘇念雪的臉上,

「感情你他媽的是拿我們龍哥當你報仇的工具呢」

蘇念雪一聽頓時慌了,是的,從進門那一刻,第一次感覺到慌了,比剛才承受的一切都緊張,

她害怕楚龍會和哪個隨從的想法一樣,以為自己是在利用他,

「我是想用你的地位幫我報仇,但是我也可以幫你做事,我知道你們現在就有件棘手的事,

龍哥,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我報仇的工具,我可以為你解難,我可以幫你做事的,

四年前是您告訴我可以來找你,我相信龍哥您不是一個食言的人」

蘇念雪一緊張說出這麼一連串的話,她真的很害怕楚龍會誤會她,不然她的計劃還沒開始就扼殺了,

她的仇更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報。

楚龍第一次在蘇念雪的眼神中看到驚慌看到恐懼,

蘇念雪也懂得從一個人的眼神中撲捉一些信息,她知道楚龍在猶豫,急忙又說道,

「我知道你們過幾個月就要進行大佬的選舉,很多勢力都在把握這次機會,

但我知道哪些人龍哥都不放在眼裡,只有一股勢力讓龍哥犯愁,也是唯一一股能對龍哥你照成威脅的勢力,

只要那股勢力一倒龍哥您就能順利坐上大佬之位,如果我能幫你解決這個難題,是不是我就可以跟你」

隨從剛要說些什麼,只見楚龍擺手示意他閉嘴。

「好,辦完事你就可以跟我,但你也記住了,我楚龍不會留一個在我面前誇下海口但又實現不了的人在世上」

字字句句都對蘇念雪是一種威懾,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頓生敬畏,

四年前楚龍就看出了這個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之所以四年前沒有拉攏她來幫自己辦事,

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除非她自己主動的去為一個人一件事,否則沒有人可以拉攏得了她,

現在既然送上了門,這個機會對一向有思想的楚龍來說正是一個機會,而且正像孫念雪說的楚龍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而且他從蘇念雪的眼神中看到了那股恣狂與狠決,這才是他想要的。

「瑾木送她去醫院」說完後向旁邊的人吩咐道,

瑾木急忙上前扶起地上的蘇念雪,正要走時,楚龍又出一聲,

「什麼時候能把事解決了」

「龍哥,至少等到我能行走的時候吧」蘇念雪艱難的看著自己的膝蓋又望著楚龍,

楚龍也順著目光望向蘇念雪的膝蓋,冷眼一掃,「媽的」接著擺手讓瑾木離開。

蘇念雪知道楚龍是在罵什麼,他在罵早知道就不把自己弄傷了這樣他也不用等了,

她也明白為什麼楚龍沒有問她有什麼辦法幫他解決難題,

因為那是她的事,她辦好了,就是給楚龍解決一大難題,沒辦好那也不能怪楚龍無情,那是她自己誇下的海口。

「爸,媽,念雪一定會為你們報仇」

在醫院的那些日子蘇念雪一直回想著以前,從很久很久很久開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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