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洲之行1：野性婆羅洲

一 雨林·印象

說起熱帶雨林，你有什麼印象，腦海里會浮現出什麼樣的畫面呢？

彎彎曲曲的河流

風起雲湧的樹林

造型迥異的植物

奇奇怪怪的動物

熱帶雨林，它會給你豐富的體驗，或艱苦，或喜悅，給予你真實的世界；或許會滿足你所有的幻想，或狂野，或精巧，激發你無盡的想像；或許或許。

婆羅洲的熱帶雨林，一次完全不同的體驗，一次你重新發現一個新世界的機會。

二 河流上的故事

河流是熱帶雨林的生命線，無數的動植物仰仗著這些彎彎曲曲的河流，它們被河水所滋潤，所成長。物如此，人依然。原住民們在河上撒網捕魚，划船出行，玩耍嬉戲。河流賦予生命，給予成長。

河流的上空，有時候幾乎是合攏的大樹，一路行舟，一路陰涼，這是樹木們為了汲取陽光，在岸上沒有了發展空間之後，毅然向河道汲取陽光。於是形成了壯觀的樹林隧道，隧道里是彎彎曲曲的河流。

有時候你會發現一邊是高聳入雲的雨林，一邊是晴朗的天空，孤零零的留著幾株大樹。這是因為一邊是國家原始森林保護區，不允許伐木。另外一邊是當地人自己的雨林，砍伐後種植農業，故此可以看到一些果蔬菜地，以及晴朗的天空。至於殘存下來的大樹，是什麼原因呢？不是心血來潮，而是這些樹的名字拯救了它自己——野生的榴槤樹。果實成熟的季節，人們會來撿榴槤。我不知道當地有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傳說，但是肯定會有樹上落榴槤的俗語。

更多的時候，當你看見面前一片開闊，天空一覽無餘，這時候你除了要告訴自己要注意防嗮之外， 更重要的是提醒自己，村子要到了，準備下船。人煙稠密的地方；雨林會退得更遠。

常常在出發前一天的晚上，我會祈求雨林之神灑下雨滴，居然也常常應驗。一夜的暴雨，河水暴漲近一米，水面一夜擴展近一倍，一下子從鄉道變成了國道的既視感。

我們再也不用那麼幸苦了。在河道淺灘處背著行李下船了，反反覆復，確實令人難受。有時你會發現河流一下子從墨綠色變成了黃河，可以知道上有伐木公司在幹活，暴雨除了把雨林的養分帶走了，還有失去樹木的黃土，滾滾泥沙，一路向下。

坐著細長的小舟，沿途做自然觀察，是最愜意不過的事情。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杜鵑花，花開正艷；如同珠簾一般，兩眼豬籠草就掛在樹上，彷彿在賣汽水；放射狀的桃金娘點點滴滴，又綠又白，點綴在兩岸；巨大的龍船花正在開放，花開兩岸。

小瓶豬籠草群

杜鵑花

偶爾有幾隻白腰鵲鴝飛過，偶爾闊嘴鳥靈蹤乍現，烏鴉呱呱的在天空划過，犀鳥的身影難尋。隨行的老師介紹說，夜晚動物們都會在水邊來喝水，比如水鹿等。

三 那些獨特的植物

大大小小的河流在熱帶雨林里縱橫交錯，為植物的生存提供了無數的可能，造就了熱帶雨林里千奇百怪的植物們，塑造了獨特的自然景觀，深深的吸引著那些自然愛好者們一探究竟。

熱帶雨林里最常見到的就是樹，大大小小的樹，它們一路向上，你爭我奪，獲取那一縷縷陽光，努力成長為大樹。在這個過程中，大多數樹木都是比較直，沒有分叉，只有在臨近樹冠層，樹榦開始分枝，撐開成扇面，獲取陽光。

巨大的板狀根

樹木高度越高，重心也越高，為了支撐自己，避免倒下，根部都變成巨大的板狀根，牢牢的抓住地面。雖然如此，如果這片林子只剩下孤零零的大樹，比如榴槤，即使根部很牢，大樹也容易倒下。因為越高，風也越大，沒有其他大樹分擔風力的情況下，承受也越厲害。時間一長，大樹的也倒在風的石榴裙下了。

鳥巢蕨

大樹撐起了雨林，無數的植物在大樹上各顯神通，蕨類植物在樹上搭窩，發展一叢叢的蕨類，藉助大樹，獲取陽光壯大自己的家族；蘭花在樹上攀附，從樹皮上獲取營養，綻放美麗的花朵；菌類在佔據了大多數的地面，或在枯木，或在苔蘚，或在落葉里，自由生長。

也有些植物，在這場爭奪陽光下的競爭中失敗，慢慢地進化成只要少量陽光，甚至是不需要陽光也能生活。

豆蘭

龍船花

林間腐生草

珊瑚菌

某蘭花

最有意思還是豬籠草，在林子裡面，為了汲取更多的能量，開始進化，以昆蟲為食。

小瓶豬籠草

正面特寫

瓶子里的昆蟲

自然之道，各顯神通；生存之術，獨一無二。

四 神出鬼沒的動物

河流孕育了雨林，雨林里大大小小的植物為大大小小的動物們提供了庇護，棲息，取食，繁衍的空間，讓雨林處處隱藏了無數的生機。著名的雨林合唱團，蟲鳴蛙叫，飛禽走獸，時而獨奏，時而合鳴。生機處處，然而要找到它們的身影，亦非易事。既要花費一番苦功夫，也要一點點運氣。所以人品也重要。

大多數動物都在樹冠層上生活，高大的喬木只有在穩定的獲取陽光之後，才會分叉，伸展枝條，長出葉子，開花結果。以葉子或者花朵為食物的昆蟲，就會在上面出沒；蜥蜴有時候會隱藏在花朵附近，以蟲為食；鳥類或以蟲為食，或以蜥蜴為食。還有一種純粹以樹木或花或葉或果為食的動物，比如犀鳥，比如某種麝香貓。

叢林里的犀鳥

犀鳥啃食的榕樹果子

在樹冠層的石龍子

松鼠

翠鳥

蜥蜴

自然的神奇向你敞開，生命的壯麗在此綻放，或許，什麼都不用說，或許，什麼也不用去做。靜靜地體驗，感知，發現，或許是一陣風，一場雨，一首雨林合奏曲，不經意間就觸動生命最初的感動，讓人思考，沉澱，再次出發。

（小宇攝）

野性婆羅洲，不一樣的世界。

圖文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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