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聽到來自農村的呻吟

鄉愁――是一種先天的病痛，在夢境里發著高燒，古樸而憨厚的村莊，依舊在季節中滄桑著歷史。

老人滄桑的面容上，正在用心靈的默契來翻閱這個世界上一部偉大的童話。

一些原本是季節的細節，卻在時空里展現了，歲月的風，把老人吹的那麼瘦弱。

視野沒變，路邊的樹還是那麼立著，她卻在流逝的過程中，丟失的過多。

白髮、拐棍閃著滄桑的笑，更像堅強的笑，可他們都不出聲，沉默如鐵一樣寒冷，孤獨像無邊的黑夜，村莊在睡夢中顫抖了一下。

白髮依舊扯起生命的旗幟，乾瘦的脊背濃縮了一個鄉村的夢，又如一枚秋後的落葉，追趕著藍天和白雲，一朵朵白雲。

庭院前，母親収裝曬了一天的麥子，頓時就生動了一個村莊的寂寞，我雖站在很遠處，卻和風一起聞到了新鮮麥子的香味。

老人春光明媚的願望也就是這些春去秋來的糧草，

揮鋤、播種、抹汗，汗水一滴滴，像淚又像血，酸酸的，苦苦的，泡淡了老人花甲之年依賴土地的忠誠於無奈。

老人感嘆，年輕人去了遠方……只好自己把種子埋進泥土，也把自己晚年的人生埋進泥土。

一個佝僂的老人，負荷在肩，緩緩走向屬於自己的歸宿，她把生活的票據握在手中，向大地展示：人在，命在。

苦於痛在流，一條小溪在流。

大地，你是否聽到了來自鄉村的呻吟？

（圖文：顧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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