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背後，黎明的實驗室、特殊的生產線及那一群人

這是宣告「技術是未來」的京東，用智能技術勾畫未來生活的起筆，亦是「廚房消費」供應鏈優化的開端。

不久前，有人用攝像頭記錄了一個超前的實驗。如果讓人工智慧來安排你的生活，將會帶來怎樣的改變？

這是通過一台智能冰箱實現的。

首先，冰箱收集了測試者的體測報告，此時能看到他的肚子非常突出。根據冰箱為他定製的菜單，一日三餐都以新鮮的瓜果蔬菜為主。

當測試者實在忍不住從冰箱里拿出一根香腸吃起來，手機馬上收到一份報告，「明天需要跑 15 公里以消耗香腸產生的熱量」。

測試者運動完大汗淋漓地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果汁，冰箱立即發出了語音提醒：「運動後 15 分鐘才能喝」……

過程是痛苦的，但結果是令人欣喜的。一個月後，測試者體型勻稱，感覺輕快、精力飽滿，此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身體狀態。經過好奇、痛苦、反抗、到最後形成習慣的過程，實驗反映了人與機器的一種「特殊」關係。智能能夠彌補人的意志漏洞，幫助用戶更好地完成目標。

雖然這個「管得比老媽還寬」的系統還只是實驗，但隨著 5 月 22 日，京東智能冰箱聯盟成立，以及與美的合作研發的第一台智能冰箱正式發布，消費者已經可以享受不一樣的廚房生活了。這是宣告「技術是未來」的京東，用智能技術勾畫未來生活的起筆，亦是「廚房消費」供應鏈優化的開端。通過供應鏈整合，能夠優化「智能」設備和商品的運營，將產生的價值輸送給用戶。一旦體系成熟，智能冰箱的價格甚至可能比普通冰箱更低。通過「冰箱」入口，它會根據你的體測水平和生活喜好，幫你找到高品質、好價格的食材並保證對你的「胃口」。

利用人工智慧，我們要造一台什麼樣的冰箱？

我們必須結合實際，結合資源和時代信息，這是設計中心必須要把握的度。

在京東的「未來產品部」，用戶研究負責人李穩態不那麼受歡迎。

他的意見總是反映了產品的最理想狀態，因為他代表的是用戶對產品的需求和期待。

2015 年，智能冰箱項目啟動時，他們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利用人工智慧，我們要造一款什麼樣的冰箱？」

通過對全國目標用戶每人 2 小時的深度訪談，問題的答案慢慢清晰了。此時，李穩態不得不面對理想與現實的落差。

回答這個問題時，用戶經常提供一個「科幻味兒」十足的答案。比如，冰箱的門是一塊透明的屏幕，人走近時會出現漂浮的藍色光圈，通過這塊虛擬屏幕，可以控制水壺、烤箱等廚房的所有電器。

「這樣的冰箱，從技術上講是可以實現的，但是價格會非常貴。」有多年用戶研究經驗，李穩態知道完美的目標可以作為夢想去追求，但我們必須結合實際，結合資源和時代信息，這是設計中心必須要把握的度。

製冷技術發展至今，已經有過千年的歷史了。明朝時，北京城的皇公貴族，用天然冰塊降溫的箱子給食物降溫保鮮，這可能是最早的冰箱。但是今天，我們想造的不是少數人能使用的「貴族」冰箱，而是最廣泛的普羅大眾能買得起，用得通的大眾智能冰箱。我們希望，這款冰箱能將「智能」兩個字帶給最廣泛、最普通的用戶。這是「智能冰箱」項目組達成的第一個共識。

通過調研，李穩態把智能商品的潛在用戶分為幾類。「個性彰顯族」，喜歡嘗試最新、最炫的商品，會向朋友們「顯擺」設備的新功能；「品質生活族」，希望通過智能設備提升生活品質；「理性規劃族」，利用設備功能的提醒、計劃、警示作用來完善個人管理，更好地實現生活目標。

「我們看到，生活中很多要費心的事情，人們希望科技可以幫他們做到。」用戶對「智能」冰箱寄予的希望，轉變為李穩態向團隊傳遞的目標。綜合客戶的意見，結合研發實際，他們整理出問題的答案：

首先，「智能」會感應，它知道你來了，跟你說話，歡迎主人使用它；其次它是你的「飲食健康管家」，根據你的體測情況，提示你適合的菜單，通過智能溫控讓食物保持最好的狀態；它還是你的「採購助手」，通過圖像識別提示食品過期時間，根據你的口味和營養需求，為你推薦優惠的貨品；通過互聯，你能看到親朋好友的冰箱，為他們選購食材表達家庭關懷……

通過團隊艱苦的努力，這些目標在產品中都能實現了。李穩態開始迫不及待地搜集用戶評價。肯定與讚譽有之，批評與期待有之。他特別關注那些用戶表達的消極評價，對此他很有成熟的研究者風度。

「不言不語是不關心，如果用戶說我們不好，太開心了，我馬上改!」

「人工」在前面, 然後才有「智能」，「黎明實驗室」產生 37 項技術專利

使用專利技術太貴了，我們要做的不是貴族冰箱。為了降低成本，我們自己研發，自己寫演算法，建立了冰箱情境下最精確的資料庫。

2015 年初，京東智能「未來產品部」成立時只有 6 個人。負責圖像識別技術的曾祥雲記得，在一次展會中，他們第一次見到了其他公司作為展品的智能冰箱。

冰箱被填滿了，6 個人關上冰箱門，面面相覷了 3 分鐘。終於，屏幕亮了，冰箱里的食材名稱一一顯示出來。原來，這是冰箱內攝像頭拍攝的照片傳回後台後，後台的工作人員識別出圖像的東西，再輸入文字傳回冰箱顯示。

在冰箱門前等 3 分鐘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還不如客戶自己打開來看呢！圖像識別技術如果不能比人的動作讀取更方便，就失去了智能的意義。

李穩態把冰箱要實現的功能列好了，下一步到了技術扛大樑的時間，怎麼實現呢?

那段時間，團隊跟交互設計師一起每天工作到凌晨 4、5 點。因為總是工作到黎明，他們這間神秘的小屋被稱為「黎明實驗室」。

實際上，「黎明實驗室」的負責人是來自英國 Bartlett 學院的跨領域設計師 Jaimme。2014 年，他因獨立完成世界第一個 3 軸球星機器人成為近年來唯一獲得「Bronze Ear」設計獎的華人，並成為 MIT 麻省理工數字媒體實驗室甄選的最終候選人。

恰恰是國外多個公司的工作經歷，使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中國企業。在某知名國際 IT 集團，他看到每個韓國人都用三星手機，見到有人用其他牌子的手機，韓國人會去問：「你為什麼不用三星啊，三星手機很好」。即便並不是三星的員工，韓國人一定會使用並努力推廣自己國家的品牌。

「我也有民族自豪感，希望用所學的知識和自己的能力，增強中國品牌的實力，去做影響上億人的商品。」

懷著這樣的目標，Jaimme 帶著團隊攻克了一項項難題。一遍遍推翻已有的設計，導致團隊一次次「崩潰」，又一次次挺了過去。

「我們喜歡推翻，推翻就意味著更好。」

李穩態還記得 2 年前的一件趣事。最初，他們對冰箱情境下的圖像識別技術有些疑問。有家自稱「世界第一」的公司聯繫過來，希望雙方合作。當時，李穩態正在自建冰箱內場景圖片的資料庫。「人工」一定是在「智能」前面，智能冰箱就像一個孩子，你把越多、越準確的數據信息存儲進去教他「認識」，後期識別的準確率就越高。

根據美的提供的 10000 份冰箱內景的照片，李穩態帶領團隊採買，進行了 360 度、多場景的數據採集，保證食材的各個暴露面都能被識別，被記錄。可是世界之大，各種食材也是無邊無際。他突然想到，那家「世界第一」的公司是怎麼做的？能不能去取取經呢？

團隊一致同意李穩態出差。3 天后，李穩態風塵僕僕回到「黎明實驗室」。看到人們個個巴望著聽他講情況，他大手一揮，「那家公司就用實習生從網上扒些圖片，還不如我們準確率高呢！」

直到冰箱發布，後台資料庫的充實工作一直在進行。同時為了降低智能裝備帶來的成本，他們精挑細選採買攝像頭零件，自己組裝、自己寫演算法，不斷測試、研究拍攝角度。緊張的工作填滿了團隊的每一個日日夜夜。

2017 年 5 月，收穫的時刻終於到了。2 年多的時間裡，「黎明實驗室」產生 37 項技術專利。第一批上市的智能冰箱可實現抓拍後 0.2 秒完成圖像識別，超過 500 萬條基礎圖片人工標註數據，覆蓋日常家庭冰箱中 98% 的果蔬食品，品類識別精準度高達到 96%，每一項都走在業界前列。

特殊生產線，體會渴望然後崩潰

這是我工作十多年來最困難的事。遇到技術難題時就像打仗，大家都一起往前沖。

這次合作徹底改變了美的工程師錢振對京東的印象。

「這是我工作十多年來最困難的事，從來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2015 年 7 月，美的集團與京東正式啟動智能冰箱項目。錢振帶領團隊來到北京，20 個人在「黎明實驗室」里關了 3 個月，直到方案各個環節都打通。

這是一個獨立的實驗室，項目外其他人不能入內。但是外面的同事經常聽到裡面激烈的爭執聲。

項目負責人總是在講成本控制，用戶研究負責人也有一貫立場：「我們不管成本控制，必須保證用戶體驗，體驗不好一切都是零」。項目要達成的目標擺在眼前，該技術負責人說話了:「想實現可以，但我們需要開發周期！」這時，負責設計的同事「啪」一拍桌子，「技術完善是沒有止境的，產品也要儘快上市接受市場檢驗！」……

那段艱難的研發周期，如今在錢振看來，裡面充滿了樂趣與意義。一個好的產品必須是產品思維、設計思維、用戶思維、技術思維的融合，每一塊做不到位都不能成功。而他們，每一次會議激烈爭吵，就是為了想把自己負責的部分做到最好。

「京東的工程師們技術能力、綜合能力很強，我們遇到很多技術難題，那時候大家就像打仗，一起往前沖。」

這是一條「特殊」的生產線。大家能看到，智能冰箱在硬體上多了攝像頭和屏幕，看似簡單，其實想實現卻很不容易。

冰箱生產線上的員工，從來沒有接觸過攝像頭組件。當陌生的一堆元件登上高效率的生產線時，不僅生產員工沒有經驗，負責人也幾度崩潰了。意料之外的問題層出不窮，因為流程多、結構複雜，很難找出問題在哪。

這時，來自北京的工程師表現出的敬業精神，讓錢振的團隊很感動。雖然屬於生產問題，每一個狀況他們都關心，一定會一起研究直到問題解決。當時沒人看得出，這些人是來自北京一家電商企業的工程師，他們就是一個有共同目標、有強技術能力的團隊。

通過設置特殊崗位，對出現的問題進行培訓，京東與美的合作的第一款智能冰箱終於下了生產線。高興之餘他們沒有想到，面前還有另一道難關在等著他們。

按照家電的國家生產標準，產品必須經過雷擊、浪涌測試，保證在強幹擾情況下能正常工作。傳統冰箱通過測試沒有問題，但是當 2000 伏的電壓接上智能冰箱的電源線，只聽到「滋」的一聲伴著一縷白煙升起，攝像頭崩潰了……然後他們也崩潰了。

但是, 沒有人放棄。經過反覆試驗，他們改變了攝像頭連接線的線束，把設備調節穩定。這只是他們遭遇的冰山一角，類似的問題還有很多。每一次測試解決方案，他們多渴望問題能就此解決，但是一種情境下穩定了，剛高興一會兒，下一個測試設備又崩潰了……

「我們是從不斷崩潰中熬出來的，但是很值得。」以後談到京東，錢振總會自然地表態，京東不只是家電商，它是一家技術實力很強的公司。

優化供應鏈產生價值：未來你可能免費使用智能冰箱，並且通過它天天買到高品質食材。

這是我父母家在武漢的冰箱，你看裡面都是瓶瓶罐罐，隔幾天我就幫他們買些青菜和海產。

從大學開始，Jaimme 的人生軌跡離家越來越遠。深圳工作、倫敦留學，跟很多年輕人一樣，奮鬥的天地總在遠方。

最近，他總會打開 app，看看老家父母的冰箱。父母生活節省，冰箱里總是塞滿裝著剩菜的盒子和腌制鹹菜的瓶瓶罐罐。

Jaimme 無奈地笑笑，多少年了父母還是老樣子啊。每隔幾天他就在網上買些青菜和海產，直接配送到武漢的家。

「這台冰箱是劉強東準備造出來送給父母的，常買點他們愛吃的表達關懷，這種心情我也深有體會。」Jaimme 介紹，與傳統冰箱不同，京東智能冰箱有自己的「眼睛」和「大腦」，了解「肚子」里裝了什麼。同時也有互聯功能，只要獲得授權，你可以看到親朋好友家的冰箱里裝了什麼。如果看到父母很久沒吃肉了，可以下單直接送到他們的家門。

在商品測試期還有一件趣事，有一個用戶上班時打開 app 看父母的冰箱圖片，發現母親的手機竟然落在了冰箱里，而她這時正在家裡到處找呢……

近年來，隨著感測器、物聯晶元等的硬體產品製造成本下降，以及物聯網、雲計算、人工智慧等軟體技術的不斷落地，智能家居到了從概念設想到實際應用落地的臨界點。有報告顯示，智能家居潛在的市場規模約有 5.8 萬億。其中，家電類智能家居產品市場份額最高，市場份額佔比達 70% 以上。

但是，只有技術可能性還遠遠不夠。以智能冰箱為例，市場研究認為，最受消費者歡迎的是三開門、二開門冰箱，價格在 1999 至 2999 之間。智能設備帶來的增加成本，可能會成為普通消費者邁入「智能生活」的一道坎。同時，技術美好能否為用戶帶來實用價值，推動潛在需求的釋放，也是個問題。

對此，京東智能冰箱用整合供應鏈的方式提出了解決方案。與其他公司不同，京東擁有價值鏈最長、最完整的電商大數據，旗下有生鮮、京東超市、京東到家等業務，可以直接實現數據與服務的互聯。通過冰箱內產生的數據，結合用戶畫像、小區畫像等挖掘用戶需求，然後將價格優惠的商品精準推薦，用戶不用去搜索、比價、衡量，通過演算法可以一鍵購買。

在這個功能的背後，是以智能演算法驅動的供應鏈整合和優化。冰箱作為消費入口，直接連接商品銷售端，效率提升產生的價值可以返還用戶，降低智能設備帶來的成本。在 5 月 22 日京東智能冰箱聯盟發布會現場，甚至有廠家表示，一旦用戶形成用冰箱下單的習慣，這台冰箱可以送給他使用。

業內人士認為，這才是京東智能冰箱最具價值潛力之處。智能產品、數據能力、購物平台、配送服務，這些資源很難集中到一家公司。同時，傳統冰箱具有的家庭消費飲食數據是孤立的，其價值不能被讀取和使用。通過信息互聯，家庭消費數據的價值可以被釋放。未來，隨著智能冰箱系統的迭代，冰箱將發展為網購的一個穩定入口。屆時，冰箱生產廠家、互聯網平台、生鮮供應商等供應鏈上下游的企業將供應鏈優化產生的價值返還給消費者。也就是說，未來，用戶可能免費使用智能冰箱，並且通過它天天買到高質量的食材。

我們期待著，智能家居開啟的共贏時代儘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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