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風風火火闖進我世界的你
今天是許久未見的我
良木
我想改一個名字
叫作良十八
十八成木
接下來的每一天
都是十八歲敢愛敢恨的樣子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來得太突然,親密地令人髮指,而維持又太過艱辛,最後散得無蹤無影。
每個女孩的回憶裡面,一定有過這樣的一個女孩。
風風火火闖進你的世界,捲起一片喧鬧的青蔥歲月,最後卻戛然而止。
像是梵高熱情的向日葵被尖刀一下子割裂開來,滋啦一聲,一切就此停止。
我懷念在她家留宿的日子。
挑了幾個恐怖片卻因為害怕遲遲不敢點開看,兩個人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相親節目。
評論主持人的口紅色號,吐槽男嘉賓的顏值高低,再順手抓一大把零食,吧唧吧唧嘴。
睡覺的時候兩個體重過百的人兒擠在一張床上,蓋一個小毯子。
我一直期待著的就是像這樣毫無戒備地躺在床上,頭靠著頭,天馬行空地聊天。
聊著大家都有的共同的夢想,聊著喜歡的男孩子們,聊著說了一百遍都沒做到的減肥大業,聊著十八九歲的少女情懷。
這邊我少女心都快要冒粉紅泡泡了,那邊的她打了一個呵欠:不早了,睡吧。
有時候覺得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那裡的一切都像我設想的那樣發生。理所應當地覺得所有的都是我的,所有的都是美好的。
而她,則像一個英勇的女戰士,揮舞刀戈,將我從重度幻想中拯救出來。
那幾天天氣微微轉涼。
天亮的尚早。
前一秒我還迷迷糊糊沉迷我的世界無法自拔,下一秒就被女戰士一腳踹下床,完全清醒。
你能想像得到的好閨蜜做的事情我們一件也不落。
有人說相似的人很難在一起。我很感激,能讓這樣相似的我們相遇在一起。
我不能準確說我們出為什麼鬧矛盾,記憶太瑣碎,而矛盾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
很難說誰點燃的導火索,也很難說誰做的更過火。總之兩個人的關係陡然緊張起來。我開始以人性本惡揣測身邊的每一個人。
什麼友誼什麼羈絆什麼八九十歲還要一起出來的老太太,都不過是看誰高明的小手段。
視而不見的冷暴力是我最討厭的東西。而如今我卻那它作鎧甲,無條件拒絕她的一切解釋。
我變成了曾經我最討厭的樣子。
明明舞台下空無一人,作為小丑的我卻固執地表演,越囂張,越快活。
有一陣子想到這件事情就被像是抽離了一切,身子一下子垮下來。
日記本里她的名字出現的越來越頻繁,還有揉皺的紙痕和鹽水漬。而我們彼此卻不曾講話。
除開不痛不癢的客套話,我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裝腔作勢搔首弄姿。
我害怕聽,我害怕想,我害怕面對她,也害怕面對這段記憶。
明明知道,這不是人生的一切,卻仍然被它擊潰。
於是我拚命地逃避,不高級地拒絕接受她發來的所有的信息。
她說,她本想跟我好好談談。
而如今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發生過的如洪水一樣的記憶不可能消散。
不可能視而不見那些裂縫那些傷疤。
不可能像書裡面所說的,就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女人口口聲聲說著:沒事,不要緊。心裏面確是下了刀山火海,早已經千瘡百孔。
用她的話說,那是我們圓滿自己的過程。
END
如果你是她
我想對你說聲抱歉
還有謝謝你
如果你是他
你想對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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