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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的作惡簡史


6歲就已經移民到美國的Google創始人謝爾蓋·布林,

對他的出生地前蘇聯,

到現在為止還抱有一些無法磨滅的意見。以至於這個早已過了不惑之年的互聯網界老大哥,還有著強烈要改變歷史進程的念頭。


這種念頭引發的公司行為已經在市場上引起強烈的非議。


Google心中的善與惡


上世紀90年代,互聯網飛速發展,一大堆理論家著書立作、慷慨激昂的大呼:全面改變世界的機會到了!


當時,謝爾蓋·布林與同為猶太人的同學拉里·佩奇還在斯坦福大學上課,兩人做了一個BackRub的課題實驗,後來發現很多同學都在通過BackRub搜索信息。


兩人覺得這是一個好工具,便決定尋找科技大佬,賣一筆好價錢。可是最後碰了一鼻子灰,當時的雅虎等大佬非常傲慢的告訴他們:自己內部有相同項目,完全不需要。

1998年,兩人在看到了快要發瘋的互聯網創業市場之後,就像當時所有學習計算機專業的年輕人一樣,受到鼓動萌生要改變世界的想法,開始下定決心成立公司。


9月,謝爾蓋·布林拿到了校友及Sun聯合創始人的10萬美元投資,Google正式在車庫誕生,兩人征服世界的旅程正式起航。


2001年,正值微軟反壟斷案的關鍵時期,Google的程序員在一次內部溝通會上,提出了「

Don"t be evil

」來諷刺微軟。


不久「Don"t be evil」成了Google的Slogan。


當時這一口號的意思是「不做惡魔」「不做濫殺無辜的壟斷者」,這是Google在壟斷問題上一早的覺悟,逐漸成了布林的個人領導風格,成了Google最基礎的公司文化。


但隨著營銷行動的推進,Google產品向全世界推廣,「Don"t be evil」逐漸闡述成了「

不作惡

」。


當然,這也是創始人謝爾蓋·布林越來越大的野心所造成的。Google

從極客風到押注開源社區,再到加快扶正歷史進程、改變全人類,「野心」一步步變大,願景與使命感崇高的讓人落淚。


可惜口號畢竟是口號,Google畢竟是一家商業公司,還是無力改變現有環境制度創新出新的商業制度進行保障。Google最後只能在產品體驗與職業道德中,硬嵌進去「不作惡」的概念。在具體公關宣傳中,也只有藉助自家渠道優勢極力宣揚政治正確。


在經歷了2010年退出中國市場,2012年底聯合國國際電信聯盟接管互聯網事件後,Google受到了市場的大量讚譽。但隨後,

又因台灣的

付費APP七日無理由退款政策與

Google的利益相左,最後Google直接不在台灣地區上架付費APP,以此逼宮。


還有Google大肆宣揚的

uProxy破解防火牆自由上網的計劃,在贏得了大量好評之後,事情就沒有下文了。到目前為止uProxy的體驗還非常差,看起來Google完全沒有認真對待這一項目。


2015年8月,在玩死了一眾創業公司與軟硬體合作夥伴之後,Google終於宣布重組,成立Alphabet總公司,將業務進行拆分獨立。


同時,過往備受爭議的Slogan也更換成了:

Do the right thing

」。


而此時的Google也深陷歐美的反壟斷調查之中——這樣的形象正是當年自己嘲諷的微軟。


電子科技誕生以來,矽谷一直是前沿科技與商業文明的搖籃,極客風改變世界、以小博大的夢之地文化,吸引了大批青年在這裡創業。



在謝爾蓋·布林的Google成功之後,矽谷文化就變成了:瘋狂比拼炫耀公司內部的員工福利。給外界形成了「

只要你夠牛逼,就可以隨便享受

」的誤導。

Google幾乎要扯著嗓子對全世界宣布:我們有改變世界、以小博大的所有工具與資本,歡迎廣大有志青年進入我司做大事,創業就算了。


而Uber的性騷擾醜聞,則展示出矽谷文化的又一次「進化」:只要你有能力,你就能在公司內享受無上的自由。


有資本的地方是非就多,據說一大群女孩看中了Google等矽谷公司的有錢程序員,費盡了心機想要在矽谷釣得一個金龜婿。同時矽谷公司也形成了過於開放的內部拜金文化。


這是近兩年矽谷文化變質的關鍵。而Google過於寬鬆的管理模式,開了這樣第一個先例,成為拜金的集中地。



谷歌眼鏡營銷經理羅森博格(右)與Android高管巴拉(左)


據爆料,謝爾蓋·布林與Google前產品副總裁雨果·巴拉的女友阿曼達·羅森博格產生曖昧關係,使得雨果·巴拉最後不得不辭職跳槽小米,而布林其實早已結婚。這段轟動一時的三角戀,也讓人們開始關注Google內部「過於開放」的管理問題。



Google可能過於想超越歷史進程,過於相信道德的力量,過於崇拜自由的魅力了。


Google的惡魔悖論

Google終於被罰了!


在被美國司法部與歐盟監管部門盯梢了7年之後,Google終於被歐盟罰了24.2億歐元。Google壟斷的帽子被進一步坐實了。


歐盟這次審判的根本證據是:Google依靠自家搜索引擎近乎壟斷的地位,根據搜索關鍵詞提高自家Google Shopper排名,打壓競爭對手產品,妨礙了市場公平競爭。


這種事在國內看起來理所當然,畢竟自家產品推廣自家服務,沒人管得著!但那只是國情。在國外,這是壟斷。


在歐美法律體系內,對於影響人們日常生活的產品,被認定屬於基礎服務範圍,公司的運營是不能胡來的。甚至一個品牌成為了人們日常生活中通用行為的動詞表達之後,這一品牌便失效不再是品牌。所以,Google的廣告里從來都是「使用Google搜索」,而不敢用「Google一下,你就知道」。


而Google顯然不認同這一判決,畢竟Google「不作惡」。目前Google還在上訴。


Google對這個口號的解釋就有:

並不意味著必須「遵守所有的法律

」。


Google在開展將受版權保護的圖書數字化並複製到它的伺服器上的項目時,是瞞著那些正在和它建立商業關係的出版商暗中進行的。Google明確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可是他認為,自己的意圖是崇高的,而相關法律是過時的。



佩奇曾直接回應這一問題,表示:

「我想我們都知道,當中會有很多有意思的爭論,而相關法律的組建方式並不是真的合情合理。」


那麼,由誰來裁定什麼是「惡」呢?谷歌的首席執行官艾瑞克·施密特在 2002 年是這麼解釋的:「謝爾蓋說什麼是邪惡的,那便是邪惡的。」


但是認為自家產品比別家好,利用渠道優勢打壓競爭對手產品,這是否是因為法律不夠合情合理?


謝爾蓋會一邊說:「我認為我不應該將我的個人信念強加於整個世界。這是種差勁的技術實踐。」一邊大罵討論「用戶隱私」話題的記者。


自稱「Google批評家」的斯科特·克萊蘭甚至想把自己研究Google的書籍定名為

《Google:威脅還是恐嚇?!》。


Google總是以道德上的純潔感自居,喜歡利用道德話題發起輿論攻勢,但在關涉其技術在隱私和財產權領域所引發的影響上又似乎存在盲點。

但現代公司不是靠無法制衡的道德來管理的,它只對股東的財產負責,而不是對公眾的利益負責。


諸多長期關注科技行業的媒體人開始反思圍繞Google的事件。此前Google以破壞言論自由為名,反對的聯合國國際電信聯盟(ITU)接管互聯網,並且直接在Google首頁掛出「take action」請願頁面,在全球範圍內引發輿論攻勢。最後使得接管事件不了了之。


但其實一開始ITU接管互聯網事件被業界稱為「互聯網憲章」事件,意味著整個互聯網擺脫了荒蠻擴張階段,告別法律空白。而聯合國的接手也進一步加強了聯合國的權威性,擁有了一項重大的實權。


可是這一行動剛剛開始商議草案,正式議程都還未推出,就被崇尚無上自由的Google掐死在襁褓里。但手中拿著全球民眾的隱私數據的Google,如果追尋的是自己公司的無上自由,輕則是對整個商業秩序的破壞,重則侵犯全球用戶的基礎權利。


互聯網畢竟是真實社會的一部分,網路工具能為各種違法犯罪提供隱匿保護。在歐美移民危機爆發後,這一問題愈發嚴重。互聯網世界再也不能拿著無上自由做借口,需要趕緊制定完善的管理制度,保證各方力量完成自己的責任義務。


甚至如果聯合國能夠拿下相關的管理監督權,形成具有實權的國際司法體系,那麼整個人類將進入全新的文明時代。


如此算計開源社區的Google


Google管理層的眼光毋庸置疑,對未來的布局也極具前瞻性,對很多事情都有著非常前沿的看法與實踐,於是會出現大量的:

「相關法律的組建方式並不是真的合情合理。」


作為一個在全球範圍內有著極強影響力的科技大佬,這些看法與實踐不可避免的會影響到許多公司與個人。



例如:Google自己非常推崇的軟硬體開源世界。


全球最大的開源協議,自由軟體基金會掌管著舉世聞名的開源操作系統Linux,但其採用的GPL過於苛刻,嚴格要求使用者將修改後的源碼開源給社區。


有許多開發者認為這是不符合開源世界發展,也不利於保護編程人員的利益。Google就在其中。


但Google需要依靠開源社區,特別是Google的Android,直接採用的是Linux系統改進而來。


於是,Google為了不受到GPL協議管控,不泄露Android代碼,就做了一個受到開源社區反覆批判的事情:



Google不顧現有完整的Linux體系,直接將Linux的硬體驅動隔離開,另外打造一個中間層、應用層,將自家OHA(開放硬體源碼聯盟)的代碼都放在中間層里,保證這些代碼的閉源。由此造成了Android系統的臃腫低效。儘管進行了多次專項優化,還是無法徹底解決。


2011年,開發者們發現Google扣下了Android3.0的大部分代碼,開始將新的API、SDK全部封裝進系統中間層、應用層,不再開源。


更有甚者,谷歌在發布第一款Android之後,就偷偷地停止了外界對Android開發包(SDK)的公開訪問,也就是說,要取得訪問Android開發包的「資格」,就得與谷歌簽訂「保密協議」才行。


2012年底,

Linux Kernel的維護者Greg Kroah-Hartman宣布,將Android 代碼從 Linux kernel 代碼庫中刪除,震動了整個開源社區。


而到今天,Google已經進一步提高自家「開源社區」Google Code的影響力,將Android所有的新SDK、API全部封裝進Google服務框架、Google雲服務里,Android事實上已經完全閉源。


在另一個重要產品chrome瀏覽器上,Google也與開源的

WebKit分道揚鑣,推出了自己的Blink內核,並收回在。


Google最新研發的Fuchsia操作系統,更是雞賊的橫跨了GPL、Apache、BSD三個開源協議,來搭建自家操作系統的內核。


未來如何利用廣大開發者們免費為自己幹活,讓軟硬體廠商賠錢幫自己吆喝站台,想來Google已經有了自己的算盤。


結語:


布林身上有著許多過於著急的特點,想讓產品變得越來越快、信息傳播越來越快等等這些無可厚非。


可是輕蔑甚至不信任法制,一心想用技術手段僭越規則,從而來加快歷史進程的思維,就顯得令人恐懼了。


可是他卻把所有的問題歸進了「evil」「惡人」,認為Google的道德沒有問題。其實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與他個人的成長經歷有關,與他不願踏入的土地有關,也是他多年來不成熟的地方。


諷刺了十幾年微軟惡意壟斷後,Google卻成為了另一個微軟。或許這就是標榜自我道德的人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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